“還是不能恢複記憶麽?”蛤蟆誌問。


    眼看著特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雖說赤司疾的體質在高強度的訓練和充足的優質蛋白質的調理下變得好了許多。可是晚上的精神鍛煉赤司疾卻毫無進步,蛤蟆誌左想右想,也就隻有因為失憶這一個原因了。


    要想完成特訓,精神的修煉必不可少。


    所以蛤蟆誌就在想辦法幫助赤司疾恢複記憶。


    比如更高強度的身體訓練和更多的彩虹湯。


    蛤蟆誌想這麽劇烈的精神刺激肯定會對恢複記憶有幫助的。


    赤司疾表示彩虹湯已經略微習慣了,至少現在如果有人問他是選擇吃翔味的咖喱還是咖喱味的翔他敢毅然決然的選擇翔味的咖喱。


    更高強度的訓練也隻是能再讓他消耗更多的體力然後多吃些蟲子而已。


    “啊……有沒有記憶,好像已經無所謂了。早上的訓練完成了,我就去準備吃飯了。”


    眼看著蛤蟆誌的特訓陷入瓶頸,赤司疾的眼神也越來越死寂,明明他隻是站在那,卻讓人感覺到這人已經頹廢到無以複加一樣。


    他已經麻木了。


    “呀嘞呀嘞……這樣可不是好兆頭啊。”蛤蟆誌喃喃自語道。


    蛤蟆誌看著毫無精氣神的赤司疾是越看越怒。


    終於,蛤蟆誌氣得一爪把默默吃飯的赤司疾按進了碗裏,忿忿的怒罵道:“你看看你這樣還有一點男人的樣子?你現在這樣你還能做什麽?你如果再像這樣沒個樣子,明天你就去死吧!”


    蛤蟆誌一跳一跳的走遠了,隻剩下赤司疾一人留在屋裏。


    而赤司疾,也隻是默默抬起頭把臉上的汁液擦淨,繼續慢吞吞的吃起來,連咀嚼的聲音都沒有多少,隻是一片死寂。


    若是遠遠往這屋裏望去,恐怕什麽人都會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在屋子上頭繞之不去。


    蛤蟆誌走遠了,大筒木羽衣卻對赤司疾的訓練進度有些在意而過來看了看。對屋子外的氣息就已經讓大筒木羽衣眉頭微皺,等到他看見赤司疾的樣子不悅的表情也跟著更深。


    赤司疾看大筒木羽衣進來也憋出一個笑來算是打了個招唿就又對付著那一盤盤蟲子去了。


    大筒木羽衣不會首先挑話,而赤司疾同樣。


    兩個人就在屋子裏默默無言。大筒木羽衣眼神無定,不知正在想什麽,而赤司疾也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在發呆。


    終於,赤司疾吃不住大筒木羽衣的氣勢的壓力率先開口道:“請問,你有什麽事麽?”


    大筒木羽衣的眼神也迴轉迴來隻說了句:“跟我走一趟吧。”就出門等著赤司疾去了。


    赤司疾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胡亂的擦嘴出門。赤司疾往門口一看,等著他大筒木羽衣已經是那個凡人的“好人”形象了。


    大筒木羽衣看了看赤司疾,也沒說什麽就先往林子外走了。


    赤司疾急忙跟了過去。


    大筒木羽衣雖貴為忍者之祖,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走在路上他也同凡人一樣腳踏實地一步步地走。雖說腳步看起來緩慢,但是卻沉穩紮實。一時間赤司疾竟然也要快步走加小跑才跟得上。


    眼看著大筒木羽衣已經把赤司疾帶出了林子,赤司疾對大筒木羽衣想幹什麽也越來越迷糊了。


    一路上大筒木羽衣也一句話不說,赤司疾也不敢再挑話。一路上非常枯燥。


    赤司疾暗想,這是要帶他去幹什麽呢……


    大筒木羽衣就這樣不緊不慢得走,走的太陽下去月亮出來也是悶著聲不緊不慢得走。


    大筒木羽衣貌若清閑,卻苦了赤司疾。赤司疾還是肉體凡胎,走了一天還是這個速度早是叫苦不迭了。但是他不敢出聲,萬一被大筒木羽衣斥責自己訓練不夠說不定又會讓蛤蟆誌加倍訓練自己。


    “加倍!”


    “不加倍!”


    “加三倍!”


    “搶地主!”


    等下,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赤司疾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著來緩解疲勞。


    終於,路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小村子的大門。


    大門兩邊各掛著一個照明用的燈籠,村子被一圈頂端尖銳的木樁圍繞起來。雖說有著像是禦敵的設施但是門口卻沒有任何守衛者,大筒木羽衣先進了村子裏。不知大筒木羽衣想幹什麽的赤司疾也隻能悶著頭進去了。


    雖說天已入夜,但村子裏還是還是燃燈照亮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赤司疾看著人潮攢動也是目不暇接,看著路上小孩的歡聲笑語也是感覺心底的死寂也活絡了一些,臉上也自然的出現了一點笑容。


    大筒木羽衣的腳步沒有停下,在人潮裏他也如水中遊魚。路上人來人往他居然一個人都沒碰到,明明有時候前一秒就要迎麵撞上衝過來的小孩,下一秒他卻已經轉身走到沒什麽人的地方了。


    赤司疾也急忙跟上,不敢拉開太遠的距離。


    相比大筒木羽衣的輕鬆自然,赤司疾就非常笨拙。他一路上這也磕那也磕,帶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混亂。


    前麵的大筒木羽衣停在了一圈圍觀人群的外圍。


    前麵有個一群人正準備給一座屋子上大梁,周圍還有一群小孩正在歡唿著看著。


    有力氣的喊著一二一二的號子正架著木柱拉大梁,而看著像是屋主的夫婦倆也哄著哇哇大哭的孩子。


    在這的每個人都帶著十分陽光的笑臉,好像這裏就是大筒木羽衣所向往的那樣。除了那個嬰兒,因為他屁都不懂。


    赤司疾的心情被感染,笑容也越發明顯了。而大筒木羽衣卻是古井無波,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


    正當房梁快被架上眾人精神開始鬆懈之時,架住房梁的木柱卻吃不住房梁的重量在不堪重負的吱呀一生中斷裂開來!


    圓滾滾的大梁順著斷掉的梯麵滾了下來對著人群直衝而去,而人群早被意外嚇的東跑西躥,霎時間人群亂成一團。小孩被推推搡搡隻得坐在地上大哭,而剛才還笑容滿麵的夫婦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來。


    赤司疾想都沒想一個縱身跳去就想去救下那些小孩,隻可惜他卻沒發現視線盲區的一根沒被地基固定好的柱子對著他的頭部砸下,等到赤司疾正要抱住幾個小孩迴身躲開時,那根柱子已經在赤司疾的眼裏無限的放大再放大……


    大筒木羽衣雖神色嚴肅卻也耐住了性子沒去幫助他。


    他想看看赤司疾能否解決。


    隻靠他自己。


    眾人的驚唿聲,孩子的哭喊聲讓赤司疾越發急切。


    怎麽辦?


    時間不會給赤司疾任何思考的機會,若他不能解決恐怕就是個被柱子上用來固定的鐵釘撬開腦殼的必死之局。


    若是放下孩子獨自逃命恐怕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保護孩子自己頂住柱子就是必死之局。


    赤司疾,告訴我。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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