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苦紫瑜招唿陳揚落座。


    陳揚也就隨便找了個座位落座。


    菜還沒有上!


    但酒已經來了。


    雪霜絳站起身來,為陳揚和苦紫瑜滿上了果酒。之後,她舉杯道:“宗寒,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我知道你也不會承認……但不管怎樣,尼一墨死了,我心裏很開心。我敬你一杯!”


    陳揚也不多言,舉杯一飲而盡。


    他接著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向雪霜絳說道:“少年熱血,我也是有的。當初你遇辱我不救,帶給你的是無盡痛苦。這種痛苦,在我心裏何嚐不是一樣。我恨我自己不能衝冠一怒……所以,我那天極盡一切的羞辱了尼一墨,然後砍下了他的頭。沒什麽不能承認的,我就是為你殺的尼一墨,他該死!隻是可惜,即便他死了,也不能事情重來。但是雪姑娘,未來的路還很長,我請你不要消沉。隻要你願意抬起頭,人間依然處處是芬芳!”


    “謝謝!”雪霜絳眼含淚光的說道。


    這頓晚飯吃的很是融洽,陳揚會給雪霜絳和苦紫瑜講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當然,他講的是宗寒的小時候,而不是他陳揚的真正經曆。


    好在的是,他轉世過來的經曆也夠苦逼的,還是很能引起一些共鳴的。


    晚飯完畢之後,陳揚與苦紫瑜還有雪霜絳告別。


    他本以為,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的是,盧娜打來了電話,約他在圖書館中的一間角館裏相見。


    陳揚心頭一慫。


    他現在的確是可以在學院裏橫著走了,但是,在盧娜麵前,他不敢啊!


    他覺得盧娜就是個女瘋子啊!


    搞不好她就是要把自己殺了,然後陪葬呢?


    這橫的怕不要命的啊!


    “但我若不去吧,她隻怕會直接確認老子的身份了。如果我喊雪妃和我一起去呢?對,就喊雪妃。小命要緊,其他的管不了了。”


    陳揚也沒打算避而不見,避而不見並非良策。


    於是,他應了盧娜的約見。然後又給櫻雪妃打電話……


    “這麽晚了,打電話做什麽?”電話裏,櫻雪妃感到奇怪。


    陳揚說道:“我在一層樓的良悟廣場左角等你,需要你陪我去個地方見一個人。”


    “見誰?”櫻雪妃問。


    陳揚道:“見麵說。”


    櫻雪妃道:“好吧,我馬上下來。”


    在良悟廣場見麵後,陳揚就向櫻雪妃道:“盧娜我之前就跟你提過了,這女人這麽多年追查一個叫陳揚的人,簡直是要入魔了。老子也是倒了血黴,在這裏表現優秀了一些,她就不停的懷疑。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懷疑我什麽,你都想不明白的。懷疑我是陳揚偽裝?你說這可能嗎?”


    櫻雪妃道:“這絕無可能啊!”


    她頓了頓,又道:“我查過那陳揚,乃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隻怕連侯院長這樣的高手,也不見得打得過陳揚。所以,你怎麽可能是嘛!加上你的出生經曆,血脈,這都是不可能造假的!”


    “就是啊!”陳揚說道:“這個盧娜,我是有點怕她。不要命一樣的,所以我喊上你一起去。現在她要見我呢,這次我重新拜師沒有支會她,想必她是有意見的。”


    “難道你是怕她把你殺了?”櫻雪妃道。


    陳揚說道:“是的!”


    櫻雪妃道:“她不要命了?”


    陳揚說道:“我覺得她是瘋子,所以,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她。”


    櫻雪妃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會會她!這個女人,我查過了,當年也是女中豪傑,後來自從被陳揚擄走過一次之後,這四十多年裏就像是著魔了一般。”


    陳揚和櫻雪妃很快就來到了圖書館,並在會庸角館裏見到了盧娜。


    盧娜對於櫻雪妃的到來並不意外,因為在兩人還未進角館的時候,以她的修為就已經察覺到了。


    但盧娜對陳揚帶櫻雪妃過來的行為是不滿的,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陳揚和櫻雪妃進來之後,陳揚反手將門關上。


    眼下是不怕盧娜發難的。


    盧娜修為縱使很高,也無法在櫻雪妃的眼皮子底下對陳揚一擊必殺。


    一旦引起轟動,侯建飛便能快速隔空相助。


    同時,侯建飛也可快速到達。


    麵對盧娜,陳揚作揖行禮,道:“師父!”


    盧娜坐在沙發上,她沒有起身,也沒有理會櫻雪妃,而是冷淡的道:“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陳揚說道:“先前拜師院長,乃是因為事情緊急。宗寒無依無靠,好在有姐姐櫻雪妃相助,如此才得以有命在這裏拜見師父。還請師父見諒!”


    他這話的潛意識就很明顯了,喊你一聲師父是給彼此麵子。老子命懸一線,受盡屈辱的時候,您是屁都沒放一個的。


    盧娜聞言頓感惱火,說道:“你至少該找我商量,找我商量之後,又怎知我不會幫你?”


    陳揚馬上說道:“我第一個就找您商量,您說要我忍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盧娜氣急。


    陳揚馬上垂首,道:“弟子有得罪的地方,請師父降罪!”


    盧娜說道:“好,別的不說。我今日約你,你請櫻雪妃過來做什麽?怎麽,怕我殺了你不成?如今你地位早已不同,我怎會殺你呢?難道我自己也不要命了?”


    陳揚假裝一怔,然後說道:“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姐剛好在旁邊!”


    那櫻雪妃馬上就說道:“我一直對盧娜殿下您很仰慕,所以今日冒昧前來相見。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盧娜並不給櫻雪妃麵子,道:“那現在你見到了,可以離開了嗎?我和我的徒弟有些不便於外人所知的話要說。”


    櫻雪妃道:“也行,我就在門外等著。我不會偷聽的!”


    “不方便!”盧娜堅持說道。


    櫻雪妃道:“這倒奇怪了,有什麽不方便的?”


    她可不怕盧娜給她穿小鞋,因為現在,她是院長的徒弟。


    陳揚馬上道:“師父,倒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與您說了。”


    “哦?”盧娜眼中閃過寒意。


    陳揚便道:“我的院長師父不希望我有其他的師父,所以今日來,我是要得罪您了。您的門下,我不待了。從此以後,我不再認您是我的師父。至於光明議會,有您在,我就不迴去了。”


    他覺得老是跟盧娜這樣糾纏,也是危險。不如今日索性撕破臉皮來的好。


    盧娜頓時怒了,道:“你說什麽?”


    陳揚深吸一口氣,隨後眼中也綻放寒意精光,便道:“不是我不想待,而是您逼著我不能待。有朝一日,若我可以見到苦大師,我也想問問,為何您容不下我。為何,議會也容不下我?僅僅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嗎?原來在光明議會裏,優秀也成了一種罪嗎?殿下,很多事情,咱們兩人是心知肚明。您哪次見我不是這般陰陽怪氣,就好像要在我身上找出什麽東西來。我為什麽要帶我姐姐過來?說白了,我怕您。我怕,可以了嗎?我怕死!我在侯明學他們手底下拚了命的活過來,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在您手上。您一直懷疑我,我想知道,您到底懷疑我什麽?”


    “哈哈……”盧娜笑了。


    她的笑聲讓陳揚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笑畢之後,她凝視陳揚,一字字陰森森道:“你真不知道我在懷疑你什麽嗎?”


    陳揚如何都不會承認,裝作糊塗,道:“還請明示!”


    盧娜說道:“真正心知肚明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以前,我還不敢確定。但今日,我完全確定了。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成長起來的……我更不會給你機會來毀掉我們整個永恆族。以前,你是我的噩夢。但今後,我會是你的噩夢。你記著,這是我說的。現在,滾吧!”


    “我不滾!”陳揚頓時火了。


    這個惱火,乃是假裝的。他心裏倒也沒慌的一比,也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陳揚裝作無比憤怒,道:“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根本不懂。你到底要將我怎樣?殺人也要講究證據,走,我們去找院長,什麽話你給我說清楚了。”


    “哼!”盧娜再度冷哼。


    陳揚怒道:“你哼什麽?你給我說清楚,老子也早就受夠了,你到底哼什麽?”


    盧娜冷冷道:“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陳揚攔在門口,說道:“不行,今天必須把話講清楚。”


    他接著向櫻雪妃道:“姐,給咱們師父打電話。”


    櫻雪妃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大確定陳揚到底是來真的還是恐嚇盧娜。


    “讓開!”盧娜忽然大手一揮。


    一股巨力就朝陳揚襲來,陳揚立刻把持不住,整個人朝一邊摔了去。


    盧娜立刻開門出去。


    居然有種……奪路而逃的感覺!


    想來,盧娜這一番宣言本隻是想恐嚇陳揚,激怒陳揚。但沒想到陳揚居然沒有做賊心虛,反而還要拉她去見官……這倒讓盧娜有些不知所措了。她雖然執著乃至偏執……但她又不是真的傻,那裏會不知道,現在去鬧得沸沸揚揚,隻會讓她自己成為笑柄呢?


    “陳揚,宗寒?你絕對就是陳揚。你每一步行事,那裏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了。”盧娜離開了圖書館後,暗自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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