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心中一陣惡寒,這個文醜怎麽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還說自己穿著黃金盔甲跟他在濟水河對罵,還說自己接連攻下青州七座城池!


    老天爺啊,他青州總共才有多少座城池,如果是那樣老子豈不是把青州都給打下來了?


    “哈哈,你個文醜小人,你小子為了入侵我的領地居然編出這麽多理由,這是何必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呂布轉身對著文醜大搖其頭。


    他臉上的鄙視表情,文醜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夠感覺到。


    文醜看呂布死不認賬,大吼道:“好你個呂布,敢做不敢當,你小子犯下的罪過不是你不認賬就能了結的,實話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看看我們這鐵騎雄師,你今天是插翅難逃,如果你小子現在給老子認個錯束手就擒,或許老子捉到你之後一高興,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哈哈哈哈,說吧,你小子是降還是不降?”


    呂布迴身笑罵道: :“降你個大頭鬼!


    老子想要逃跑,就是天兵天將來了也留我不住,文醜你要追就追,何必費什麽話,你要是再胡攪蠻纏亂說一氣,惹惱了大爺我,我就迴身一戟宰了你小子!


    哼,文醜你有本事就追,再嘰嘰歪歪的小心你的狗頭!”


    說完話氣的胸口一陣起伏的呂布扭頭就是打馬飛奔,不再理會後麵的文醜。


    在他看來這個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再聽文醜亂說一陣,恐怕汙蔑自己睡了他娘子欺負了他妹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一邊跑一邊暗自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生氣。不然就上了文醜這廝的惡當了!


    他如此這般羞辱自己,恐怕就是引誘自己跟他拚了,人家是兵甲齊備近萬騎兵,自己僅剩三百人人帶傷的殘軍,無論怎麽拚都是有死無生。


    現在不是詐敗不詐敗的問題,這次就算他能逃得性命。但是虎豹騎盡失,不是那麽容易補充的,從今往後他都會拿文醜這近萬騎兵沒辦法。


    這些可惡的騎兵來去如風,就算不是真刀真槍跟他打,隻是襲擾地方上的老百姓,讓他們人心惶惶沒辦法種地,就會讓呂布受不了,最後被迫讓出許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現在的呂布忍著滔天怒火,對著前麵的白石嶺狂奔而去。不然照他的脾氣早就迴身亂軍當中去了文醜首級了。


    後麵的文醜被剛才呂布的話噎了一下,也閉上了嘴,麵色黑青一片隻是讓手下不要愛惜馬匹,打馬盡量跑快點,但是呂布僅剩的三百騎兵不管是馬匹跟兵員,皆是虎豹騎中的精英,反而是越跑越快,慢慢的跑出了河北軍鋼弩的射程。就算文醜心急似火也,沒有什麽辦法。


    他們這樣一追一逃。徐徐來到了白石嶺穀口前,呂布心中早有計較,迴頭看看還在緊追不舍的文醜,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心說老子陷阱都擺好了,就看你我文醜這匹死馬敢不敢伸出蹄子一試深淺了!


    你不是要找老子報你那無中生有的殺父之仇嗎。那就來吧!


    呂布暗想早知道是這樣自己真的跑去宰了這家夥的老父老母,那樣這次陰到文醜的幾率可就大多了!


    呂布帶著三百殘兵進入空曠的山穀後,並不減速朝著前麵就是一陣猛跑,馬蹄聲在空曠的山穀裏不斷迴響,讓山穀上埋伏的陳宮一激靈從地上軟榻上坐了起來。他探頭往下一看,麵色緊張的吩咐下去,讓士兵們做好準備。


    不用陳宮吩咐,山穀中的動靜讓呂布兵打起精神來,他們屏住唿吸悄悄趴在地上,旁邊堆積如山的的滾木礌石,跟這些暫時蟄伏起來的士兵,讓山下這條山穀成了吃人的猛獸,正在等到敵人進入虎口。


    此時趕到穀口的文醜麵色一滯,揮手讓部隊緩緩停下,久經沙場的他自然能感覺前麵的山穀地勢險要,暗藏殺機。


    他沉吟片刻,看看太陽西斜,如果天色一黑,很可能會讓呂布逃了去,他不由得暗暗焦急起來。


    就算是有危險,老子也要追,不趁著現在的天賜良機誅殺呂布這個惡賊,以後要取他性命可就難了,於是他心一橫,就要讓士兵進入山穀往起去拿追趕


    “將軍且慢,前方山穀很可能有埋伏!”牽招大叫著策馬跑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人,正是那個心思縝密的馬延。


    文醜一見這個馬延,氣就不打一處來,好像隻要他一出現自己就是諸事不順,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


    他不理旁邊一臉陰鬱的牽招,卻是把手指向馬延,氣憤道:“肯定是你小子的主意吧,老子一見你來就知道沒有好事!


    實話告訴你,這個山穀是處險地,本將久經戰陣豈會不知?


    但是現在就算敵人有千百算計,咱們大軍至此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呂布身邊僅有三百人,咱們要滅掉他簡直易如反掌,如此天賜良機如果放他逃了,以後必成大患!


    於公於私,咱們都要追下去,不管前麵是刀山火海,老子都管不了那麽多了,誰敢阻止老子追擊呂布,就是跟老子為敵!”


    馬延一臉焦急道:“可是將軍??,”


    “你少給老子唧唧歪歪,你那種道理老子全部都明白,快給老子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訓斥完馬延,他扭頭看向牽招,急切道:“牽將軍,你難道忘了咱們的殺父之仇?難道忘記了臨淄城淪陷之恨?呂布賊子就在眼前,如果咱們止步於此,如何向死不瞑目的父母交代?”


    牽招聽文醜這樣說,眼圈一紅,大吼道:“哼,老子跟呂布之仇,不共戴天!


    逝去的親人此時在天上看著咱們,咱們不能就被這個破山穀給嚇倒了,如今咱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叔惡你下令吧,本將全聽你的!”


    他們兩個意見統一了,旁邊的馬延就算有異議也不敢發表意見了,再敢胡言亂語搞不好正在氣頭上的文醜跟牽招會將他一刀給砍了!


    眼看前麵的呂布殘兵越走越遠,粗中有細的文醜翻起他的腫眼泡朝著前方山頂打量一下,遠遠看去居然有兩隻狐狸居然蹲在山頂向他們這邊看來,看幾眼就埋頭刨幾下,一股細小的煙塵被這兩個小畜生給揚了起來。


    不一會這兩之囂張的畜生看山下的河北軍沒有動靜,居然‘呦呦’叫了幾聲,好像在告訴文醜,山上沒有埋伏,安全的很!


    文醜聽了狐狸叫聲,心中再無半點疑慮,大叫道:“弟兄們快點追啊,呂布都快跑沒影了!還是那句話,誰要是降呂布生擒活捉,本將賞一百金!要是逮到死狗一個,本將賞他五十金!”


    聽了他的話,河北軍歡唿雀躍,大軍動了起來,一頭就紮進了山穀裏,本來可以並行四匹馬的山穀,硬生生的被河北軍擠下了五匹馬,他們為了搶到文醜的賞賜,一個個蜂擁上前打馬急行。


    剛進入山穀,文醜看看山上的小狐狸還在,他瞥見旁邊一臉陰沉的馬延,取笑道:“嘿嘿,我說馬延啊,你小子的膽子還不如兩隻小狐狸,你看它們在山上玩的正歡,一點也不怕呂布軍埋伏,你這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這兩個小畜生給比了下去,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


    旁邊的河北軍頓時哄堂大笑,暗暗鄙視這個膽小如鼠馬延,把馬延羞臊的以手掩麵打馬跑開,再也無言以對,大家見此又是一陣大笑。


    此時莫說文醜這樣的粗人跟大大咧咧的普通士兵放下心來,就連心細如發的馬延也感覺剛才自己是多心了,現在山上有大軍埋伏才是見鬼了!


    狐狸這種小動物最為膽小機警,它們非常怕人,平常活動會遠遠避開人煙,別說此刻山上有大軍埋伏了,就算是一個人出現在這對小狐狸一裏範圍,它們也會嗖的一聲逃之夭夭!


    此刻它們出現在山頂,就表明旁邊肯定沒有人活動,勝過一隊哨兵上前查探,可謂是天然的哨兵,由它為河北軍保駕護航,他們此行定然是有驚無險。


    馬延沒想到的是,此時山上真的有鬼。


    這個老鬼就是身材微微發福的陳宮,他見文醜大軍大笑著進了山穀,伸手一拉兩條細小的皮繩,把兩隻小狐狸給拉了迴來。


    他麵上波瀾不驚的用手輕輕撫摸兩隻小家夥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嘴角一撇,輕聲說道:“饒你奸詐似鬼,也得喝老子洗腳水!文醜啊文醜,這下你這個一萬騎兵可就完蛋了!”


    旁邊一個親兵模樣的隨從激動的壓低聲音說道:“以前大人你豢養這兩隻小狐狸,我們還認為大人你是玩物喪誌,童心大發,原來是要這樣用啊!”


    另一個親兵也是小聲說道:“就是,大人不養狗不養貓,偏偏養狐狸,沒想到今天頂了天大的用處!”


    陳宮樂道:“嗬嗬,這兩隻小家夥可是寶貝,你們把它們帶下去吧,這兩個小家夥今天一出場,勝過千軍萬馬!它們今天立功了,賞它們一隻小母雞吃吃!”


    “遵命,大人說的對,是該好好獎賞它們!”


    這兩個親兵一人一隻把這兩隻小狐狸抱了下去,引來周圍士兵好奇的目光,他們看著這兩隻不怕人的小狐狸,心裏都暗暗震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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