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元年七月初,劉泰攜著收複陳宮的喜悅心情,一路踏上前往洛陽的嶄新征程。


    洛陽位於河南省西部,黃河南岸,地形險要,西依秦嶺,東望嵩嶽,北有邙山屏障,南對龍門伊闕。洛水自西向東橫貫全城,依山傍水,冬暖夏涼。軍事上進可攻,退可守。物產豐富,是一塊物華天寶的好地方。


    首先,軍事形勝重要,環山麵水,東有虎牢、成皋之險,西接函穀崤澠要隘,北臨邙山屏障,南對天然伊闕,東漢又置函穀、伊闕、廣城、大穀、軒轅、旅門、孟津、小*平津八關。


    其次,水陸交通便利。這裏西接秦隴,北通幽藍,南達江淮,東至齊魯。東漢時,洛陽已成絲綢之路的起點。


    最後,邙山洛河之間平原廣闊,適於東漢經濟繁榮、城市人口增多、城市規模擴大的需要。東漢建都時,對地理條件的利用,堪稱洛陽古都建設的創舉。公元39年,河南尹發動人民沿邙山腳下鑿渠,西引穀水入注京城稱為陽渠,解決了城市的防禦及供排水問題。光武帝又派王景等人治理汴河,這樣洛陽的漕運便與鴻溝水係連接起來,江淮地區的糧食可以輸送到京都,保證了都城的供糧問題。


    經東漢曆代君主一百多年的治理,如今的洛陽,也仿佛老將遲暮一般,透露出一股股死氣。


    “主公,前麵就是洛陽,看,劉君郎在城門下等著主公呢。”陳宮指著前方對著騎在戰馬上,手中拿著方天畫戟的劉泰(以後稱為劉泰,免得搞亂了)喊道。


    “恩?劉焉。”劉泰皺了皺眉頭,雖然不願,但還是架馬緩緩前去。


    隻見洛陽城門下,站著一位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男子麵帶威嚴,高八尺有餘,身著黑袍,雙目炯炯有神,眼神中帶有一絲期待,一絲茫然。


    “泰,見過劉…大人。”劉泰走到劉焉麵前,躬身說道。


    “恩?泰兒,你叫為父什麽?”劉焉眉頭皺了皺,雖然從陳宮那裏知道劉泰因腦部受傷,造成失憶忘卻了過去,但心裏還是有點堵。


    “父親,此人是否二弟,還未下的定論,望父親查詢一番後,再做定論。”劉焉身旁一位麵色陰霾,身材高瘦的男子,上前躬身對著劉焉說道。


    “哼。”劉焉冷哼一聲,不悅一眼高瘦男子,轉而麵向劉軍,仔細的打量起來。


    隻見劉泰,麵色白如顏玉,劍眉朗星,雙目炯炯有神,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笑容,身高九尺,腰別長劍,手拿方天畫戟,好一副上將軍之態。


    “你,真的是泰兒?”看著劉泰的摸樣,劉焉也是滿臉疑惑,畢竟這半年時間,自己的兒子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熟人,也未必能認出劉泰是劉焉半年前走失的二子劉泰。


    “泰兒,可否出掌一示?”劉焉上前一步,雖然發問,但卻直接攤開劉泰的手掌,果然,隻見手掌有日月星辰淡淡的印痕。


    “哈哈,好,好,好,果然是吾麒麟兒。”劉焉見得日月星辰印,頓時滿臉帶笑,大袖一揮道:“走,打道迴府,大擺喜宴,慶吾麒麟兒歸來。”


    待得劉焉大笑往洛陽城內走去後,原本劉焉身旁的那位年輕男子,卻一臉冷意的看著劉泰,冷哼一聲道:“別以為刻了痕印就是吾劉家二弟,山野村夫一個,哼!”此人乃是劉焉長子劉範,算是嫡長子,但卻不受劉焉喜愛。


    “恩?”劉泰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兄長,並未答話,原本劉泰就未想長期待在劉焉府邸,隻不過是為借劉焉之勢罷了,但如果這劉家大公子敢為難自己,哼哼…


    不多時眾人盡入劉家府邸,劉焉身為皇親國戚,又是一方封疆大吏,府邸自然不小,門口兩尊石獅子,數百帶甲護衛,盡顯皇室宗親威嚴。


    “泰兒,可還記得這所府邸否?記得十三年前的冬日,泰兒就是在此降生的。”劉焉牽著劉泰的左手,盡可能的幫助劉泰迴憶起過去,而說道。


    “恩?恩。”劉泰炯炯有神的雙目,不住的東瞧西往,對這位漢末大諸侯的奢侈真是佩服到了極點。


    隻見入得劉府府邸之後,便是一大片花園,無數亭台樓閣高高聳立著,成百上千的仆人,丫鬟們來迴走動著,好不熱鬧。


    “泰兒不急,想不起來就暫且緩緩,待會你母親將老三帶出來,大家一起去花園走走,聊聊天,或許能為泰兒想起什麽。”劉焉父看子,越看越喜歡,劉氏一脈雖然尊崇,但從未掌過兵權,至第一眼看到劉泰之時,便發覺劉泰,真乃是上天賜給劉家的一位大將,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看到胎記之時,早就被深深的埋入心裏。


    “是,父….父親。”劉泰心中無語,嘴上帶著一絲苦笑說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劉泰雖然心中還有些糾結,但為了自己在漢末能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隻能認了。


    “見過老爺,見過大公子,二公子。”隻見一位身著彩妝的侍女,小跑前來,躬身行禮後,說道:“老爺,夫人帶著小三公子,正在園內等著呢。”


    “好,帶路吧。”劉焉含笑的點了點頭,喜宴雖然叫人發下請帖去了,但是自己一家人總要先聚聚,否則在別人麵前出了醜可不好。


    “是,老爺。”侍女含笑的福了了一福,連忙轉身帶著眾人往府內花園方向走去。


    “泰兒如今武藝如何?”往花園的路上,劉焉身為上位者,見一路氣氛有點沉重,便看了一眼劉泰,沒話找話說道。


    “恩?”劉泰應了一聲,心中嘀咕一聲道:“一百個你,都不夠老子一手捏的。”


    “泰兒學武日子不長,勉強能應付個幾人吧。”做人自然要低調,劉泰一臉謙虛的說道。


    “泰兒行走之間龍行虎步,渾身上下氣勢渾然天成,怎會武藝平平,在為父麵前,還需謙讓嗎?”劉焉搖了搖頭,扶須笑道。


    “父親,二弟從幼便厭惡將領之間打打殺殺,怎會去學那蠻子的本事?”跟著眾人一起的劉焉長子劉範,一臉若有所指的出聲說道。


    “範兒,半年來,泰兒失憶嚴重,定當忘記了過去的喜惡,當初走失時,為高人所救,教些泰兒防身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劉焉看了一眼劉範,眼中閃過一道厭惡之色,對這位長子明顯非常不滿。


    “父親說的是,孩兒的老師是龍山一位隱士,龍山之內有無數兇禽野獸,為泰兒能在山中自保,老師不但教泰兒行兵布陣的之道,還傳授了一篇戟法。”劉泰雖然奇怪劉焉為何對劉和不滿,但也借坡下驢的應聲道。


    “兵法嗎?”劉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午後盧老將軍也在邀請之列,泰兒應當好好討教一番。”


    “盧植?”劉泰眉頭皺了皺,雖然讀了一篇楚項兵策,但也沒什麽實際經驗啊,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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