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關於我那終於掀起的狂瀾
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弟控姐姐 作者：黑胡椒蛇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誓言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誓言的力量又有多麽的脆弱？
誓言能夠水滴石穿，誓言能夠讓一個人拋棄生命，誓言能夠讓一個人蔑視死亡。懼怕死亡是人類，不，是全生物的共性。哪怕那是所有生物一定會走向的終點，可是那依舊讓人恐懼。可是，誓言能夠讓人坦然麵對，因為，誓言的力量強過死亡，誓言能夠征服死亡，違背誓言對於一個人來說，要比死亡更可怕。
同時，誓言又是格外脆弱的，它的本質隻是一句話，隻不過是一句隨風飄散的話語，是通過空氣震動而傳播的話語，如果不是人類賦予了這振動意義的話，這振動將毫無意義。這也是誓言，這就是誓言的力量。誓言的力量大小不是這震動的大小，不是筆跡的深淺，而是，對方的態度。對方覺得這是重要的誓言，這才是重要的誓言。
這是不是有些唯心主義？可是沒有辦法，這種沒有實體的東西，用唯心主義怎麽解釋都可以，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解釋，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變成一個結論，並不是所有的結論都能讓人信服哪怕這就是事實，並不是所有誓言，都隻是雙方的事情。
那麽，我剛才所說的，有什麽問題嗎？誓言的對方，能簡單就說成是兩方嗎？甲對乙許諾，這是誰對誰的誓言？這是甲對乙的誓言，那麽，這就是甲乙兩個人的事情嗎、誓言的價值，就取決於這兩個人嗎？也許？你們會覺得這件事情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甲對乙許諾，丙丁戊等等等等等等人沒有任何關係，其他的人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甲乙有關係嗎？同樣的，甲乙的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其他人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關係吧。
其實不是。
有關係的，有很大的關係。或者說，要看這個誓言本身的力量，我之前剛說，誓言本身沒有力量，力量是源自對方的。那麽，我需要把這個對方修改一下，改為，所有知道的人，或者是，所有其他的人。甲對乙許諾，我要為了你而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有著丙丁戊的世界，這樣的話，和丙丁戊還沒有關係嗎？丙丁戊會怎麽樣，丙丁戊一定會阻止甲改變自己的世界，甲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為了乙而改變這個世界，可是，其他的人並不想要自己的世界而改變。
為什麽？
原因很簡單。
，他的人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甲乙沒有關係。但是，甲乙的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其他人有關係。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舅舅會坐在我和姐姐對麵的原因。而且，排開了那兩個人，隻剩下我和姐姐的原因。我看著對麵的舅舅，心中有無數他現在找我的原因，可是，我覺得他找我隻有那一個原因，那是一個最有可能但是最可怕的原因。
舅舅坐在我的對麵，他的表情還是一樣，可是我能感覺到，舅舅現在非常的憤怒。我能感覺到他的唿吸有些急促，他現在一定是在壓製自己的憤怒。在大晚上趕過來而且還帶著憤怒，更何況我幾個小時之前剛和自己的姐姐約會結束，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問題，就是那件事情了。
也是我和姐姐最害怕的事情，也是這個世界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應該說是在現代醫學和倫理觀念建立以後的事情。
姐姐的手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沙發背，她看著舅舅，深吸了一口氣，問：“舅舅，您這麽晚趕過來，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嗎？”
舅舅突然顫抖了一下，就好像猛地被電到了，他抬起頭，看了看我們。我第一次發現，舅舅的臉色竟然是這麽蒼白。這是舅舅本身的臉色，還是說因為恐懼和憤怒而變成的臉色？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因為燈光而變成的慘白？
舅舅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我能看到舅舅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也許我已開始的想法有錯誤，舅舅並不是憤怒，應該是震驚？或者說，震驚和憤怒這兩種情緒在一起並不衝突？舅舅現在究竟在想什麽，究竟感受到了什麽，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情緒這麽激動的舅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嗯……來找你們確實有些問題。那就是，我想知道你們兩個今天去了哪裏。”
舅舅看著我們，嘴唇顫抖了兩下。他的喉結上下劇烈的動了動，也許是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失控，最後，用了和平時差不多的聲音，問我們。我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麽，舅舅的情緒有些奇怪，是因為什麽？
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我覺得在我迴答舅舅之前，舅舅是絕對不會讓我提問的。
“遊樂場。”
我老老實實的迴答，舅舅絕對不會真的來問我你去了哪裏，這個問題應該是要試探一下吧。雖然我覺得舅舅已經掌握了證據，不過，能試著瞞住就瞞住吧。萬一舅舅沒有特別明確的證據呢？對於我和姐姐的關係，怎麽說都可以。
“遊樂場，嗯，我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麽關係而去的，也許你們不知道，菁菁今天就在那個遊樂場的時候，她還很碰巧看到了你們兩個，而且還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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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好小啊，這個城市有幾百萬的人口，我和表妹同時被扔到一個商城裏麵都有可能找不到對方，結果我們居然在同一天同一時段到了同一個地方還碰巧遇到了。不過當時我的注意力並不在其他地方，因此我沒有發現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沒有想到表妹居然能看到我。
也許真和她說的那樣，有對表哥天線？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麽關係？當然是姐弟了，這種事情還有其他關係嗎？”
我定了定神，看著舅舅的眼睛，認真地說。舅舅的眼睛看向了我，本來有些閃爍的眼睛，這個時候嚴肅了起來，我感覺到舅舅一開始的困惑也好恐懼也好不解也好震驚也好，這個時候正在逐漸的消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但是我覺得我到現在的舉動沒有一點問題，是被舅舅看到了什麽漏洞嗎？
“姐弟是嗎？正常的姐弟會抱在一起會親吻對方嗎？！”
舅舅看著我們，雖然說看起來語氣還算正常。可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種憤怒，一種覺得我們非常愚蠢的憤怒。是那種“你們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憤怒，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舅舅你不是就等於已經知道了答案嗎，那為什麽還要來問我。
“姐弟之間能夠做的事情很多。”
姐姐看著舅舅，沉穩地迴答了一句，她看出來我也有些驚慌，好吧對不起這種時候我還是有些靠不住，可是我對舅舅有著先天性的弱勢，你能讓一隻老鼠在一隻貓麵前多勇敢嗎？就算是這隻老鼠敢呲個牙什麽的，那都不過是掩蓋自己害怕的動作，做完之後百分之百要趕緊跑路。
“是，我知道你們是關係很好的姐弟，我知道你們兩個之前一直在一起。可是你們難道不覺得你們的關係最近好得有些不正常了嗎？而且，之前秦風你不是不喜歡和韻韻在一快的嗎？怎麽突然間就這麽親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舅舅的聲音越來越嚴肅，我能感覺到舅舅應該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不過，舅舅現在最痛苦的就是，不能直接把我們宣判了，因為我們姐弟關係確實可以隨便說，我們在一起擁抱別人會認為我們是早戀，但是知道我們是姐弟以後也說不了什麽。我曾經恨過我們是姐弟這一層關係，可是，現在我又覺得這個姐弟關係簡直就是完美的擋箭牌。
不，如果說我們不是姐弟的話，我們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還是這個世界的錯！
“我們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吧，不過我們是姐弟，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姐姐看著舅舅，手從沙發上移到了我的肩膀上，她的眼神中沒有退縮，而是直視著舅舅的眼睛，完全沒有害怕，繼續說，“舅舅，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你覺得小風有可能會討厭我嗎？您之前覺得弟弟不喜歡我是因為什麽？我覺得，與其說是我們的關係有了變化，倒不如說是你看到了我們正常的一麵。”
“正常？！姐弟這種關係應該算是正常嗎？”
“那麽，您覺得姐弟的關係應該怎麽樣算是正常？您和我們的媽媽也是姐弟，我想知道您當時是怎麽和我媽媽交流的。”
舅舅猛地抬起頭，臉上已經滿是猙獰，如同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這麽兇狠的表情會從這個無比冷靜的人臉上出現，舅舅的手猛地攥成拳，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彈了起來，茶水從杯子裏驚慌失措地跳出，仿佛來到了世界末日一樣恐懼。
舅舅憤怒地看著我們，恨不得把我們活活撕了，他猛地撕開自己領口的衣服，大吼：“不許你們提我姐姐！我和我姐姐怎麽樣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你們媽媽和我的關係絕對不是你這樣的！”
“為什麽我們提到我們媽媽會讓您這麽憤怒！”
姐姐看著舅舅，大聲地反問，她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那是我們的媽媽，哪怕是現在也是，我們的體內有著她的血，我們想知道您是怎麽和我媽媽在一起的，難道那不是您心中理想的姐弟關係嗎？舅舅，您應該是一個稱職的弟弟吧，那麽，請你告訴一下我弟弟，弟弟應該怎麽和姐姐來往？”
舅舅的聲音如同被人按住了靜音一樣，一瞬間失去了聲音。他看著我們，微微喘著氣，雖然他不再說話，可是眼神中依舊非常的兇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提到我們媽媽會讓他這麽憤怒。
說實話其實我也很好奇，我隻是知道作為長輩作為舅舅的舅舅是什麽樣子的，我從來不知道作為弟弟的舅舅是什麽樣子，我很想看看在媽媽麵前的舅舅是什麽樣子的，我想看看。舅舅這種性格的弟弟，媽媽會不會很開心。
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很好吧，雖然我的記憶很混亂，可是，爸爸媽媽的葬禮上，我感覺到最痛苦的人就是舅舅了。也許是因為我們刺到了他最痛苦的地方，所以舅舅有些憤怒吧，畢竟這是他的姐姐。
舅舅深吸了一口氣，縮迴了沙發，他拿起茶杯，將裏麵的茶一口氣喝幹。
他放下了茶杯，看了看我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韻韻你收拾一下東西，下個星期我會找時間把你帶走，你接下來的時間就在我家裏。我負責上放學接送你，不用擔心上學的問題。秦風你留在這裏，你們兩個的關係太有問題，不能讓你們繼續在一起了。”
“但是……舅舅你沒有證據！這就是你個人的妄想！！”
“沒錯就是我的妄想！！”
舅舅的眼神猛地瞪向我，低吼，“照我說的做！我是你們的監護人！你知道你姐姐要麵對著高考，韻韻想要屬於自己的未來的話，就必須要好好麵對這次！你不要繼續添亂！”
“可是我們媽媽……”
“住口！不許你用我姐來壓我！她已經死了！而且，我身體裏也有和她一樣的血！我也有一半和她一樣的血！你們是你們媽媽的孩子我還是我姐姐的弟弟！”
舅舅的眼神非常的可怕，他粗暴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看著姐姐，深吸了一口氣，說：“下個星期，我把你接走，不許反抗。還有秦風，忘了說一句，你下個星期還要出席一個活動，本來打算拖後一點的，但是現在應該提前了。”
“什麽……”
“你和林逸然訂婚的儀式！”
誓言能夠水滴石穿，誓言能夠讓一個人拋棄生命，誓言能夠讓一個人蔑視死亡。懼怕死亡是人類，不，是全生物的共性。哪怕那是所有生物一定會走向的終點，可是那依舊讓人恐懼。可是，誓言能夠讓人坦然麵對，因為，誓言的力量強過死亡，誓言能夠征服死亡，違背誓言對於一個人來說，要比死亡更可怕。
同時，誓言又是格外脆弱的，它的本質隻是一句話，隻不過是一句隨風飄散的話語，是通過空氣震動而傳播的話語，如果不是人類賦予了這振動意義的話，這振動將毫無意義。這也是誓言，這就是誓言的力量。誓言的力量大小不是這震動的大小，不是筆跡的深淺，而是，對方的態度。對方覺得這是重要的誓言，這才是重要的誓言。
這是不是有些唯心主義？可是沒有辦法，這種沒有實體的東西，用唯心主義怎麽解釋都可以，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解釋，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變成一個結論，並不是所有的結論都能讓人信服哪怕這就是事實，並不是所有誓言，都隻是雙方的事情。
那麽，我剛才所說的，有什麽問題嗎？誓言的對方，能簡單就說成是兩方嗎？甲對乙許諾，這是誰對誰的誓言？這是甲對乙的誓言，那麽，這就是甲乙兩個人的事情嗎、誓言的價值，就取決於這兩個人嗎？也許？你們會覺得這件事情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甲對乙許諾，丙丁戊等等等等等等人沒有任何關係，其他的人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甲乙有關係嗎？同樣的，甲乙的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其他人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關係吧。
其實不是。
有關係的，有很大的關係。或者說，要看這個誓言本身的力量，我之前剛說，誓言本身沒有力量，力量是源自對方的。那麽，我需要把這個對方修改一下，改為，所有知道的人，或者是，所有其他的人。甲對乙許諾，我要為了你而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有著丙丁戊的世界，這樣的話，和丙丁戊還沒有關係嗎？丙丁戊會怎麽樣，丙丁戊一定會阻止甲改變自己的世界，甲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為了乙而改變這個世界，可是，其他的人並不想要自己的世界而改變。
為什麽？
原因很簡單。
，他的人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甲乙沒有關係。但是，甲乙的是哭是笑是難過是憤怒是開心是幸福是痛苦，和其他人有關係。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舅舅會坐在我和姐姐對麵的原因。而且，排開了那兩個人，隻剩下我和姐姐的原因。我看著對麵的舅舅，心中有無數他現在找我的原因，可是，我覺得他找我隻有那一個原因，那是一個最有可能但是最可怕的原因。
舅舅坐在我的對麵，他的表情還是一樣，可是我能感覺到，舅舅現在非常的憤怒。我能感覺到他的唿吸有些急促，他現在一定是在壓製自己的憤怒。在大晚上趕過來而且還帶著憤怒，更何況我幾個小時之前剛和自己的姐姐約會結束，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問題，就是那件事情了。
也是我和姐姐最害怕的事情，也是這個世界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應該說是在現代醫學和倫理觀念建立以後的事情。
姐姐的手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沙發背，她看著舅舅，深吸了一口氣，問：“舅舅，您這麽晚趕過來，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嗎？”
舅舅突然顫抖了一下，就好像猛地被電到了，他抬起頭，看了看我們。我第一次發現，舅舅的臉色竟然是這麽蒼白。這是舅舅本身的臉色，還是說因為恐懼和憤怒而變成的臉色？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因為燈光而變成的慘白？
舅舅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我能看到舅舅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也許我已開始的想法有錯誤，舅舅並不是憤怒，應該是震驚？或者說，震驚和憤怒這兩種情緒在一起並不衝突？舅舅現在究竟在想什麽，究竟感受到了什麽，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情緒這麽激動的舅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嗯……來找你們確實有些問題。那就是，我想知道你們兩個今天去了哪裏。”
舅舅看著我們，嘴唇顫抖了兩下。他的喉結上下劇烈的動了動，也許是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失控，最後，用了和平時差不多的聲音，問我們。我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麽，舅舅的情緒有些奇怪，是因為什麽？
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我覺得在我迴答舅舅之前，舅舅是絕對不會讓我提問的。
“遊樂場。”
我老老實實的迴答，舅舅絕對不會真的來問我你去了哪裏，這個問題應該是要試探一下吧。雖然我覺得舅舅已經掌握了證據，不過，能試著瞞住就瞞住吧。萬一舅舅沒有特別明確的證據呢？對於我和姐姐的關係，怎麽說都可以。
“遊樂場，嗯，我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麽關係而去的，也許你們不知道，菁菁今天就在那個遊樂場的時候，她還很碰巧看到了你們兩個，而且還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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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和她說的那樣，有對表哥天線？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麽關係？當然是姐弟了，這種事情還有其他關係嗎？”
我定了定神，看著舅舅的眼睛，認真地說。舅舅的眼睛看向了我，本來有些閃爍的眼睛，這個時候嚴肅了起來，我感覺到舅舅一開始的困惑也好恐懼也好不解也好震驚也好，這個時候正在逐漸的消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但是我覺得我到現在的舉動沒有一點問題，是被舅舅看到了什麽漏洞嗎？
“姐弟是嗎？正常的姐弟會抱在一起會親吻對方嗎？！”
舅舅看著我們，雖然說看起來語氣還算正常。可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種憤怒，一種覺得我們非常愚蠢的憤怒。是那種“你們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憤怒，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舅舅你不是就等於已經知道了答案嗎，那為什麽還要來問我。
“姐弟之間能夠做的事情很多。”
姐姐看著舅舅，沉穩地迴答了一句，她看出來我也有些驚慌，好吧對不起這種時候我還是有些靠不住，可是我對舅舅有著先天性的弱勢，你能讓一隻老鼠在一隻貓麵前多勇敢嗎？就算是這隻老鼠敢呲個牙什麽的，那都不過是掩蓋自己害怕的動作，做完之後百分之百要趕緊跑路。
“是，我知道你們是關係很好的姐弟，我知道你們兩個之前一直在一起。可是你們難道不覺得你們的關係最近好得有些不正常了嗎？而且，之前秦風你不是不喜歡和韻韻在一快的嗎？怎麽突然間就這麽親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舅舅的聲音越來越嚴肅，我能感覺到舅舅應該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不過，舅舅現在最痛苦的就是，不能直接把我們宣判了，因為我們姐弟關係確實可以隨便說，我們在一起擁抱別人會認為我們是早戀，但是知道我們是姐弟以後也說不了什麽。我曾經恨過我們是姐弟這一層關係，可是，現在我又覺得這個姐弟關係簡直就是完美的擋箭牌。
不，如果說我們不是姐弟的話，我們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還是這個世界的錯！
“我們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吧，不過我們是姐弟，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姐姐看著舅舅，手從沙發上移到了我的肩膀上，她的眼神中沒有退縮，而是直視著舅舅的眼睛，完全沒有害怕，繼續說，“舅舅，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你覺得小風有可能會討厭我嗎？您之前覺得弟弟不喜歡我是因為什麽？我覺得，與其說是我們的關係有了變化，倒不如說是你看到了我們正常的一麵。”
“正常？！姐弟這種關係應該算是正常嗎？”
“那麽，您覺得姐弟的關係應該怎麽樣算是正常？您和我們的媽媽也是姐弟，我想知道您當時是怎麽和我媽媽交流的。”
舅舅猛地抬起頭，臉上已經滿是猙獰，如同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這麽兇狠的表情會從這個無比冷靜的人臉上出現，舅舅的手猛地攥成拳，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彈了起來，茶水從杯子裏驚慌失措地跳出，仿佛來到了世界末日一樣恐懼。
舅舅憤怒地看著我們，恨不得把我們活活撕了，他猛地撕開自己領口的衣服，大吼：“不許你們提我姐姐！我和我姐姐怎麽樣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你們媽媽和我的關係絕對不是你這樣的！”
“為什麽我們提到我們媽媽會讓您這麽憤怒！”
姐姐看著舅舅，大聲地反問，她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那是我們的媽媽，哪怕是現在也是，我們的體內有著她的血，我們想知道您是怎麽和我媽媽在一起的，難道那不是您心中理想的姐弟關係嗎？舅舅，您應該是一個稱職的弟弟吧，那麽，請你告訴一下我弟弟，弟弟應該怎麽和姐姐來往？”
舅舅的聲音如同被人按住了靜音一樣，一瞬間失去了聲音。他看著我們，微微喘著氣，雖然他不再說話，可是眼神中依舊非常的兇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提到我們媽媽會讓他這麽憤怒。
說實話其實我也很好奇，我隻是知道作為長輩作為舅舅的舅舅是什麽樣子的，我從來不知道作為弟弟的舅舅是什麽樣子，我很想看看在媽媽麵前的舅舅是什麽樣子的，我想看看。舅舅這種性格的弟弟，媽媽會不會很開心。
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很好吧，雖然我的記憶很混亂，可是，爸爸媽媽的葬禮上，我感覺到最痛苦的人就是舅舅了。也許是因為我們刺到了他最痛苦的地方，所以舅舅有些憤怒吧，畢竟這是他的姐姐。
舅舅深吸了一口氣，縮迴了沙發，他拿起茶杯，將裏麵的茶一口氣喝幹。
他放下了茶杯，看了看我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韻韻你收拾一下東西，下個星期我會找時間把你帶走，你接下來的時間就在我家裏。我負責上放學接送你，不用擔心上學的問題。秦風你留在這裏，你們兩個的關係太有問題，不能讓你們繼續在一起了。”
“但是……舅舅你沒有證據！這就是你個人的妄想！！”
“沒錯就是我的妄想！！”
舅舅的眼神猛地瞪向我，低吼，“照我說的做！我是你們的監護人！你知道你姐姐要麵對著高考，韻韻想要屬於自己的未來的話，就必須要好好麵對這次！你不要繼續添亂！”
“可是我們媽媽……”
“住口！不許你用我姐來壓我！她已經死了！而且，我身體裏也有和她一樣的血！我也有一半和她一樣的血！你們是你們媽媽的孩子我還是我姐姐的弟弟！”
舅舅的眼神非常的可怕，他粗暴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看著姐姐，深吸了一口氣，說：“下個星期，我把你接走，不許反抗。還有秦風，忘了說一句，你下個星期還要出席一個活動，本來打算拖後一點的，但是現在應該提前了。”
“什麽……”
“你和林逸然訂婚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