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網球少女(完)
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弟控姐姐 作者：黑胡椒蛇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手機的熒光有些亮眼，不知道是我手機的光感應有了問題，還是說在這種黑暗中，隻要有光線就是耀眼的存在。
那手機上的一串黑色的數字更加的亮眼，這不過是十一個數字而已，我的手機也非常靈敏
“喂。”
“弟弟，宋宜欣怎麽樣了啊。”
我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著隻剩下月光籠罩的客廳。我關掉了燈，本來有了一些生活氣息的客廳裏，一瞬間又失去了活人氣息。隻剩下我微弱的唿吸聲，還有手機那邊，傳來的一貫輕鬆的聲音。
月光透過窗子，將窗框傾斜著潑灑在地麵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印。似乎還在隨著窗外湧入的冷風搖晃。我坐在沙發上，坐在沒有月光照射的一邊，拿著手機，呆呆地坐著。
“宋宜欣啊，已經睡過去了。”
我看了看客廳後麵的臥室關上的門，輕聲地說。
那邊傳來了輕輕地笑聲，似乎會長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感覺到多緊張，就是再看著兩個小醜的表演一樣。我們在這邊表演得盡心盡力，實際上，在會長看來，這不過是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的事情。
“還算是很完美的結局嘛，最起碼宋宜欣沒有做什麽傻事。既然宋宜欣已經休息了，那弟弟你是不是應該迴家了？”
“不行，我今晚可能不能迴去，我要看著宋宜欣。不然，我還不是很放心。”
我拒絕了會長，會長在那邊頓了頓，不過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並沒有不耐煩或者是不開心，而是帶著嘲弄，“那，我很想知道弟弟為什麽主動給我打電話？”
對啊，我為什麽要給會長打電話呢？為什麽我的大腦裏會有一個聲音一直催促著我給會長打電話呢？為什麽我拿起手機絲毫沒有猶豫地給她打了電話呢？
“隻是，和你報個平安。”
“哦。”
會長拉長了聲音，似乎並沒有相信。不過她並沒有深究，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那既然宋宜欣這個被害人沒有什麽問題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尋找一下施暴者了。”
“嗯，我已經聽宋宜欣說了。”
“你先別說話，我自己猜一猜。”
會長打斷了我，似乎對這種偵探遊戲很感興趣的樣子。她似乎在思考，聲音有些低沉：“宋宜欣被熟悉的人帶去了一個她曾經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除了宋宜欣和她的熟人以外都不知道，甚至就連我們都不知道，那麽也就是說，隻有宋宜欣的熟人才能知道。而且，還是住在這附近的熟人，那麽，這又是宋宜欣曾經的家，所以，是宋宜欣的親戚吧。”
我啞口無言，會長的思維真的是無懈可擊，沒有一點錯誤。
“嗯，是她的一個表哥，做出了這種事。不過這時候，她表哥應該在醫院治療燒傷吧。”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挺解氣的，宋宜欣說她那個表哥之前就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不過小的時候沒有那個意識。後來搬走了之後那個表哥還經常騷擾她，可是不在一個高中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結果這一次宋宜欣迴去的時候遇上了混混的他，他自作多情以為宋宜欣是迴來找他的，結果宋宜欣當場拒絕了他並且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所以，那個表哥惱羞成怒，做了這種事。
可是，我這個時候也已經知道那個表哥根本就不是愛情，麵對火海，他拋棄了宋宜欣跑得比香港記者都快。如果會長和我被困在了火海裏麵，我們絕對不會拋棄對方。有些東西要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所以說，有些時候親戚反而更麻煩啊。不過，如果說是對方惱羞成怒的話，那麽我覺得弟弟你也是有責任的啊。”
會長在那邊的聲音帶著得意，如果會長有尾巴的話，這個時候那尾巴一定在拚命的搖著吧。
“嗯，你要說起來，也確實有我的責任，雖然說從理性來說，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但是宋宜欣離家出走的原因也是我。”
我看著月光照耀的天花板，輕聲地說。月光先入為主，取代了燈罩的顏色。在本來應該是溫暖的黃色燈罩上戴上了一層銀色。
會長笑了笑，說：“弟弟你也知道你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了？人們都說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可是在你這邊，怎麽感覺讓天下大亂的是你呢？”
“你這是什麽詭異的母係社會嗎？”
“那麽，宋宜欣和你表白了嗎？”
會長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從容，帶著她特有的戲謔和玩笑的風味，關於一個人隱私和現狀的問題就這麽被問了出來，帶著玩笑和催促，讓人分不清她是不是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問題沒有鋪墊，而是行雲水流一般自然。
“嗯。”
我點了點頭，雖然說我知道對麵的女孩子看不見，可是我卻依舊對著黑暗點了點頭，哼了一聲。說起來，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宋宜欣的表白實在是有些火熱。
“那麽，你接受了嗎、”
會長噓了一聲，就好像是一個熱衷於八卦的女孩子一樣迫切地想要知道後續。想要知道公主和王子最後有沒有在一起。
“沒有。”
我歎了口氣，想起來，自己推開了宋宜欣，說了一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但是還是應該表達出來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了吧。總之，那個時候混亂的我盡可能表達了我不能接受的想法。
“那之後的宋宜欣呢？”
“哭得特別慘，這個時候已經哭累了，我抱她去臥室，然後坐在沙發上給你打了電話。”
嗯，這就是我現在狀態的解釋。其實非常簡單吧，也就是一句話就可以結束，如果說我是一個蹩腳的作者的話，這個時候應該隻有一句話“我拒絕了宋宜欣，然後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我並不是一個作者，也不是一個人生的執筆人，我的大腦裏翻湧過了無數的想法和念頭， 如果說都被寫下來的話，大概能有幾百萬字吧。我的故事沒有那麽簡單，我的思緒也沒有那麽簡單，可是那麽多的思緒，最後隻是變成了我按下手機號的手指。
“真是有些可惜啊，宋宜欣是一個好女孩子啊。”
那邊的會長嘖了嘖，帶著惋惜的聲音說。就好像是一個聽到了一個悲慘故事的孩子，或者是一個市場大媽，感慨一番，然後迴家該做什麽做什麽。
我也沒有繼續說什麽，我覺得說這些，應該就已經夠了吧。
我為什麽要給會長打電話？我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那個時候，應該沒有想很多，我隻是想聽聽會長的聲音，隻是想聽見她，想起她，想起那個還在家裏等待著我的姐姐。
“是啊，宋宜欣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覺得我這一生，都不會再碰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了。”
我沒有說謊，這是真的。我覺得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不，不是可能，應該說基本上不會碰到比宋宜欣更完美的女孩子，不會碰到比宋宜欣更適合做妻子的女孩子。宋宜欣就這麽一個，隻有這麽一個，以後，就沒有了。
“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所以，你現在有些後悔嗎？我覺得這個時候你表白的話，宋宜欣也是能夠接受的吧。不，應該說哪怕以後，隻要你對宋宜欣表白，宋宜欣都不會拒絕的。所以，不用後悔了。”
會長笑著安慰著我，不，這應該不是安慰吧，倒不如說是她拚命忍住笑想要說些什麽吧。我都已經聽到了她忍住笑意的聲音。
“不，我並不後悔。”
我還真的沒有多後悔，不過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因為以後還能和宋宜欣在一起，或者說隨時可以和宋宜欣在一起而感覺到安心。這僅僅是一個原因，或者說這隻是一個極小的原因，最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真的？”
“真的，我並不後悔，因為，我以後是不會再見到比宋宜欣更好的女孩子了，可是，在認識宋宜欣之前，我已經遇到了，更好的女孩子。”
“哦~”
那邊的聲音拉長了音，似乎是在迴味著這一句話，我的臉頰有些發燒，這應該也算是我比較出格的話了吧。我並不是一個會表白能夠表露自己內心的人。不過，人們都說夜晚中的人類會不像自己，那麽，也許是這個月亮，給了我不應該有的勇氣？
“我知道了。”
會長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頭腦好的會長是一把雙刃劍，這個時候我說的話，會長已經明白了。
我並不後悔放棄了宋宜欣。因為在遇到宋宜欣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了一個更加完美的女孩子。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個女孩子在我身邊陪伴著我，在我麵前展示著她的一顰一笑，將她最美好的年華獻給了並不成熟的我，就如同一朵豔麗的梅花開給了一塊巨石看。
其實，巨石很感激，真的。
“明天有什麽計劃嗎？”
沉默了一下之後，會長開口問我。
“沒有什麽計劃，幫我請個假吧，估計明天宋宜欣的事情我要忙一忙，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宋宜欣的父母。明早宋宜欣的父母應該就過來了，如果說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應該可以看到一個白癡過來道歉。不過我並不覺得宋宜欣會原諒他。”
我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不過這種語氣並不舒服，也許我還沒有會長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我在說一件不開心的事情確實不能裝作開心。
“好，不過，宋宜欣這個問題處理完了以後，也就該迴家了啊。既然你沒有想法和宋宜欣組成一個新的家庭，那麽就迴到我們的家裏來吧。”
我頓了頓，隨後，輕輕地迴答，“嗯。”
那邊的會長也笑了出來，說：“我感覺，我玩了一個養成遊戲啊。”
“什麽養成遊戲，你以為我是你養大的一條狗嗎？”
“倒不是，不過，你不是以前玩過一款遊戲叫什麽美少女x工廠嗎？我還看了你的存檔，沒想到你喜歡父嫁啊。真是沒想到弟弟你還有這種性癖。”
“我的電腦和我的臥室你再敢碰一下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飛刀斷手。”
父嫁怎麽了！父嫁很奇怪嗎？我辛辛苦苦養大一個女兒，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和智慧，最後讓她在別人的懷裏幸福？不可能！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夠比我更重視她！這是我的心血，這是我的傑作，怎麽能讓什麽都沒做的人插手呢？
“好吧，其實也沒有多麽奇怪。”
風鈴一樣的笑聲之後，會長的聲音還殘留著清脆的笑意，“隻是，如果是我的話，也一定不會讓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和別人在一起啊。”
我沉默了，感覺到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熱。是因為屋溫度的問題嗎？什麽叫養成遊戲啊，我可不算是被養大的孩子啊！
“那麽就這樣吧，雖然說我很想和弟弟繼續收花，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再說下去，明天又沒有弟弟叫我，我會遲到的。”
會長笑了笑，說。我看了看時間，也確實，這個時間對於我這個明天已經確定下來不用上學的我來說還算早。可是會長不能陪著我說話了，會長知道自己起床，這就是一個進步，一個大大的進步了。
“嗯。睡覺吧，我知道了。”
“嗯，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弟弟，你拒絕了宋宜欣的表白，真是太蠢了，你還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啊。”
姐姐的聲音非常的嘲諷，就好像是用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說是我一個笨蛋一樣。
我哼了一聲，說：“難道，你就不是一個笨蛋嗎？”
那邊怔了一下，隨後的聲音，充滿著笑意，“是啊，我們都是笨蛋，為了不可能的事情，都放棄了自己手邊的幸福。”
“是啊，我們，都是笨蛋啊。”
那手機上的一串黑色的數字更加的亮眼，這不過是十一個數字而已，我的手機也非常靈敏
“喂。”
“弟弟，宋宜欣怎麽樣了啊。”
我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著隻剩下月光籠罩的客廳。我關掉了燈，本來有了一些生活氣息的客廳裏，一瞬間又失去了活人氣息。隻剩下我微弱的唿吸聲，還有手機那邊，傳來的一貫輕鬆的聲音。
月光透過窗子，將窗框傾斜著潑灑在地麵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印。似乎還在隨著窗外湧入的冷風搖晃。我坐在沙發上，坐在沒有月光照射的一邊，拿著手機，呆呆地坐著。
“宋宜欣啊，已經睡過去了。”
我看了看客廳後麵的臥室關上的門，輕聲地說。
那邊傳來了輕輕地笑聲，似乎會長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感覺到多緊張，就是再看著兩個小醜的表演一樣。我們在這邊表演得盡心盡力，實際上，在會長看來，這不過是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的事情。
“還算是很完美的結局嘛，最起碼宋宜欣沒有做什麽傻事。既然宋宜欣已經休息了，那弟弟你是不是應該迴家了？”
“不行，我今晚可能不能迴去，我要看著宋宜欣。不然，我還不是很放心。”
我拒絕了會長，會長在那邊頓了頓，不過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並沒有不耐煩或者是不開心，而是帶著嘲弄，“那，我很想知道弟弟為什麽主動給我打電話？”
對啊，我為什麽要給會長打電話呢？為什麽我的大腦裏會有一個聲音一直催促著我給會長打電話呢？為什麽我拿起手機絲毫沒有猶豫地給她打了電話呢？
“隻是，和你報個平安。”
“哦。”
會長拉長了聲音，似乎並沒有相信。不過她並沒有深究，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那既然宋宜欣這個被害人沒有什麽問題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尋找一下施暴者了。”
“嗯，我已經聽宋宜欣說了。”
“你先別說話，我自己猜一猜。”
會長打斷了我，似乎對這種偵探遊戲很感興趣的樣子。她似乎在思考，聲音有些低沉：“宋宜欣被熟悉的人帶去了一個她曾經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除了宋宜欣和她的熟人以外都不知道，甚至就連我們都不知道，那麽也就是說，隻有宋宜欣的熟人才能知道。而且，還是住在這附近的熟人，那麽，這又是宋宜欣曾經的家，所以，是宋宜欣的親戚吧。”
我啞口無言，會長的思維真的是無懈可擊，沒有一點錯誤。
“嗯，是她的一個表哥，做出了這種事。不過這時候，她表哥應該在醫院治療燒傷吧。”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挺解氣的，宋宜欣說她那個表哥之前就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不過小的時候沒有那個意識。後來搬走了之後那個表哥還經常騷擾她，可是不在一個高中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結果這一次宋宜欣迴去的時候遇上了混混的他，他自作多情以為宋宜欣是迴來找他的，結果宋宜欣當場拒絕了他並且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所以，那個表哥惱羞成怒，做了這種事。
可是，我這個時候也已經知道那個表哥根本就不是愛情，麵對火海，他拋棄了宋宜欣跑得比香港記者都快。如果會長和我被困在了火海裏麵，我們絕對不會拋棄對方。有些東西要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所以說，有些時候親戚反而更麻煩啊。不過，如果說是對方惱羞成怒的話，那麽我覺得弟弟你也是有責任的啊。”
會長在那邊的聲音帶著得意，如果會長有尾巴的話，這個時候那尾巴一定在拚命的搖著吧。
“嗯，你要說起來，也確實有我的責任，雖然說從理性來說，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但是宋宜欣離家出走的原因也是我。”
我看著月光照耀的天花板，輕聲地說。月光先入為主，取代了燈罩的顏色。在本來應該是溫暖的黃色燈罩上戴上了一層銀色。
會長笑了笑，說：“弟弟你也知道你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了？人們都說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可是在你這邊，怎麽感覺讓天下大亂的是你呢？”
“你這是什麽詭異的母係社會嗎？”
“那麽，宋宜欣和你表白了嗎？”
會長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從容，帶著她特有的戲謔和玩笑的風味，關於一個人隱私和現狀的問題就這麽被問了出來，帶著玩笑和催促，讓人分不清她是不是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問題沒有鋪墊，而是行雲水流一般自然。
“嗯。”
我點了點頭，雖然說我知道對麵的女孩子看不見，可是我卻依舊對著黑暗點了點頭，哼了一聲。說起來，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宋宜欣的表白實在是有些火熱。
“那麽，你接受了嗎、”
會長噓了一聲，就好像是一個熱衷於八卦的女孩子一樣迫切地想要知道後續。想要知道公主和王子最後有沒有在一起。
“沒有。”
我歎了口氣，想起來，自己推開了宋宜欣，說了一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但是還是應該表達出來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了吧。總之，那個時候混亂的我盡可能表達了我不能接受的想法。
“那之後的宋宜欣呢？”
“哭得特別慘，這個時候已經哭累了，我抱她去臥室，然後坐在沙發上給你打了電話。”
嗯，這就是我現在狀態的解釋。其實非常簡單吧，也就是一句話就可以結束，如果說我是一個蹩腳的作者的話，這個時候應該隻有一句話“我拒絕了宋宜欣，然後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我並不是一個作者，也不是一個人生的執筆人，我的大腦裏翻湧過了無數的想法和念頭， 如果說都被寫下來的話，大概能有幾百萬字吧。我的故事沒有那麽簡單，我的思緒也沒有那麽簡單，可是那麽多的思緒，最後隻是變成了我按下手機號的手指。
“真是有些可惜啊，宋宜欣是一個好女孩子啊。”
那邊的會長嘖了嘖，帶著惋惜的聲音說。就好像是一個聽到了一個悲慘故事的孩子，或者是一個市場大媽，感慨一番，然後迴家該做什麽做什麽。
我也沒有繼續說什麽，我覺得說這些，應該就已經夠了吧。
我為什麽要給會長打電話？我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那個時候，應該沒有想很多，我隻是想聽聽會長的聲音，隻是想聽見她，想起她，想起那個還在家裏等待著我的姐姐。
“是啊，宋宜欣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覺得我這一生，都不會再碰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了。”
我沒有說謊，這是真的。我覺得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不，不是可能，應該說基本上不會碰到比宋宜欣更完美的女孩子，不會碰到比宋宜欣更適合做妻子的女孩子。宋宜欣就這麽一個，隻有這麽一個，以後，就沒有了。
“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所以，你現在有些後悔嗎？我覺得這個時候你表白的話，宋宜欣也是能夠接受的吧。不，應該說哪怕以後，隻要你對宋宜欣表白，宋宜欣都不會拒絕的。所以，不用後悔了。”
會長笑著安慰著我，不，這應該不是安慰吧，倒不如說是她拚命忍住笑想要說些什麽吧。我都已經聽到了她忍住笑意的聲音。
“不，我並不後悔。”
我還真的沒有多後悔，不過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因為以後還能和宋宜欣在一起，或者說隨時可以和宋宜欣在一起而感覺到安心。這僅僅是一個原因，或者說這隻是一個極小的原因，最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真的？”
“真的，我並不後悔，因為，我以後是不會再見到比宋宜欣更好的女孩子了，可是，在認識宋宜欣之前，我已經遇到了，更好的女孩子。”
“哦~”
那邊的聲音拉長了音，似乎是在迴味著這一句話，我的臉頰有些發燒，這應該也算是我比較出格的話了吧。我並不是一個會表白能夠表露自己內心的人。不過，人們都說夜晚中的人類會不像自己，那麽，也許是這個月亮，給了我不應該有的勇氣？
“我知道了。”
會長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頭腦好的會長是一把雙刃劍，這個時候我說的話，會長已經明白了。
我並不後悔放棄了宋宜欣。因為在遇到宋宜欣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了一個更加完美的女孩子。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個女孩子在我身邊陪伴著我，在我麵前展示著她的一顰一笑，將她最美好的年華獻給了並不成熟的我，就如同一朵豔麗的梅花開給了一塊巨石看。
其實，巨石很感激，真的。
“明天有什麽計劃嗎？”
沉默了一下之後，會長開口問我。
“沒有什麽計劃，幫我請個假吧，估計明天宋宜欣的事情我要忙一忙，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宋宜欣的父母。明早宋宜欣的父母應該就過來了，如果說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應該可以看到一個白癡過來道歉。不過我並不覺得宋宜欣會原諒他。”
我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不過這種語氣並不舒服，也許我還沒有會長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我在說一件不開心的事情確實不能裝作開心。
“好，不過，宋宜欣這個問題處理完了以後，也就該迴家了啊。既然你沒有想法和宋宜欣組成一個新的家庭，那麽就迴到我們的家裏來吧。”
我頓了頓，隨後，輕輕地迴答，“嗯。”
那邊的會長也笑了出來，說：“我感覺，我玩了一個養成遊戲啊。”
“什麽養成遊戲，你以為我是你養大的一條狗嗎？”
“倒不是，不過，你不是以前玩過一款遊戲叫什麽美少女x工廠嗎？我還看了你的存檔，沒想到你喜歡父嫁啊。真是沒想到弟弟你還有這種性癖。”
“我的電腦和我的臥室你再敢碰一下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飛刀斷手。”
父嫁怎麽了！父嫁很奇怪嗎？我辛辛苦苦養大一個女兒，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和智慧，最後讓她在別人的懷裏幸福？不可能！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夠比我更重視她！這是我的心血，這是我的傑作，怎麽能讓什麽都沒做的人插手呢？
“好吧，其實也沒有多麽奇怪。”
風鈴一樣的笑聲之後，會長的聲音還殘留著清脆的笑意，“隻是，如果是我的話，也一定不會讓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和別人在一起啊。”
我沉默了，感覺到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熱。是因為屋溫度的問題嗎？什麽叫養成遊戲啊，我可不算是被養大的孩子啊！
“那麽就這樣吧，雖然說我很想和弟弟繼續收花，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再說下去，明天又沒有弟弟叫我，我會遲到的。”
會長笑了笑，說。我看了看時間，也確實，這個時間對於我這個明天已經確定下來不用上學的我來說還算早。可是會長不能陪著我說話了，會長知道自己起床，這就是一個進步，一個大大的進步了。
“嗯。睡覺吧，我知道了。”
“嗯，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弟弟，你拒絕了宋宜欣的表白，真是太蠢了，你還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啊。”
姐姐的聲音非常的嘲諷，就好像是用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說是我一個笨蛋一樣。
我哼了一聲，說：“難道，你就不是一個笨蛋嗎？”
那邊怔了一下，隨後的聲音，充滿著笑意，“是啊，我們都是笨蛋，為了不可能的事情，都放棄了自己手邊的幸福。”
“是啊，我們，都是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