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關於我那完全崩潰的網球少女
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弟控姐姐 作者：黑胡椒蛇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其實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說，理論上來講，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事情這種東西，都是要有一個源頭，或者是一個引子，或者是各種各樣的原因能夠引發這件事情。事情不會無緣無故自己產生，就好比一條河流一定有源頭一樣。
事情是有原因的。
這是一個鐵則。
我曾經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現在來看，這話也不一定就對。因為有些事情，並沒有原因。不不不，我不是想說事情，這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我可以說是事故，沒錯，就是那些不好的事情，給人帶來損失的事情，這叫做事故。
事故並不是都有原因的，有些時候，事故是因為什麽什麽錯誤所以引發的。一般都是有一個人做錯了，不管是怎麽做錯了，不管是做錯了什麽，不管這個錯誤的性質是什麽，總之是一定有一個人做錯了。
但是，實際上，有些事故並不是有人做錯了。就好比，我們這個事情，宋宜欣，想要去廁所。
人有三急，這個所有人都體會過。最痛苦的就是想要上廁所但是上不了，我相信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煎熬。
因為我也經曆過，那是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不過我還好，畢竟我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所麵臨的並不是絕境。
也許，這個時候，宋宜欣就是這種感覺吧。即使一開始沒有那麽急，當自己被鎖住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更加明顯。不過，我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去采訪宋宜欣現在是什麽感受，這位姑娘已經難受得把筆都扔了，在椅子上痛苦地扭著身子。
她現在麵對的，是絕境。
“你什麽時候想要去廁所的？”
“在我剛站起來的時候……”
宋宜欣非常用力地說，一張臉憋得發漲，似乎這一句話要消耗掉她全身的力氣一樣。她的雙腿死死地纏在一起，就如同兩隻正打算吞掉對方的蛇一樣。她的雙手夾在中間，身體不停地變換著姿勢。
啊，我想起來了，在那個人剛出現在走廊裏的時候，宋宜欣那個時候站了起來，想要出去，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想要去廁所。結果沒有去成，之後宋宜欣的尷尬並不是因為擔心被封住，而是因為會有這種情況。
我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就算是我想到了，我能怎麽辦？我還能隨身帶一個尿不濕？
現在，是我們被關起來之後一個小時。
這件事情我完全無能為力，這完全可以看出來，我什麽都做不到。我唯一能夠做的，大概就是去門邊非常男子漢氣概的推開門，我不知道擅自封條的後果是什麽，這是一次挺重要的考試，如果出了事，後果可能挺嚴重的。
我被兩個封條困住，真是讓人無奈，封條好撕，但是背後的力量太大。
宋宜欣在椅子上不斷地顫抖著，如果這個時候我按下她的小腹是不是跟砍了她一刀一樣？啊我沒有這種癖好，宋宜欣這個樣子我也很擔心，可是，我還是沒有破壞封條的勇氣。
我能怎麽幫助宋宜欣，這是我思考的問題，不過我怎麽思考都是不可能。我不能代替宋宜欣去廁所，也不能分擔宋宜欣的痛苦，也不敢直接推門出去。但是
“還有一個小時。”
我看著宋宜欣，說了一下時間。這並不是安慰她，也不是給她打氣，倒不如說更讓她崩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我來說也許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宋宜欣來說，這一個小時能夠要了她命。
她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不敢捂著自己的肚子，或者說什麽部位都不敢碰。
“我還是打電話把主席叫過來吧。”
我看著宋宜欣幾乎要哭出來的臉，拿出了手機說。
“不……別……我……我還能……”
喂喂喂你這個樣子可不是說你還能繼續的啊。我感覺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忍不住的，一個女孩子當著一個男孩子的麵……這場麵實在是太美我沒法想象。宋宜欣是一個非常在乎自己麵子的人，而且，她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我覺得她現在讓我看到這一幕就已經羞愧得想死了，如果說進一步的話……
宋宜欣直接開窗跳下去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我看了看我麵前的咖啡杯……不不不絕對不能提出這個方法，雖然說這也是一種解決方法，但是宋宜欣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她寧願死，也不會在我麵前這樣做。
“秦……風……”
宋宜欣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表情無比痛苦，身子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躺在了椅子上。
我看著她的樣子，如果說這個時候給她一刀對於宋宜欣來說都是解脫。宋宜欣現在經受的絕對不單單是肉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上的折磨。我估計，這將是宋宜欣這一生最大的汙點和黑曆史。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又過去五分鍾了。
“我……我……”
宋宜欣已經幾乎說不出話，隻剩下了痛苦的呻吟，躺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宋宜欣還沒有體驗過分娩的過程，可是我覺得，分娩也不過如此了吧。
如果再繼續下去，宋宜欣的人生就要完全完蛋了。一旦沒有控製住，這不是我的錯誤，也不是宋宜欣的錯誤，顏麵盡失的宋宜欣輕生都有可能。
我看了看門口，如果說這個時候我把門推開，封條毀了，會發生什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有多麽嚴重的懲罰，這次考試不是高考，但是似乎是很重要的成人考試。我的舉動會帶來什麽？如果說運氣好的話，是什麽事情都沒有，運氣不好的話，我估計……
好吧。
我看了看緊緊抓著我手臂不願意放開，一臉痛苦的宋宜欣。
有些時候，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尤其是，當飽受折磨的人是你的朋友的時候。我的朋友不多，絕對不能因為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而損失一個，我所在的教室不是考場，也沒有存放什麽試卷答案，能怎麽罰我？或者說根本就不會在意？
就算是罰了，也無所謂。
我站起身，輕輕的攙住了宋宜欣，宋宜欣驚恐的看了我一眼，拚命想要掙脫開。但是她知道如果說這個時候亂用力的話就會滿盤皆輸。我把宋宜欣扶起來，說：“我送你去廁所。”
“可是……”
宋宜欣從牙縫裏擠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
“不用擔心，沒有什麽事情的。”
我扶起了宋宜欣，宋宜欣雙腿一軟，差點把我也壓倒。她的雙腿猛地跪倒，整個人如同碎掉的木偶一樣，被我這個絲線拉著。
“別……別……不要！”
宋宜欣幾乎要哭出來，這個時候的宋宜欣根本就不能移動自己的腿吧。
我咬了咬牙，看著幾乎是躺在地上的宋宜欣，伸手用力抱起了她。
“咿呀！！”
宋宜欣慘叫了一聲，嚇得我以為她最後還是崩潰了。不過她下一步就是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身子劇烈的抖動著。還好還好，還不嚴重，還可以還可以。我抱住宋宜欣，快步走到了門邊，伸腿，猛地踢開。
“啊！！秦風……我……”
宋宜欣在同時，爆發了一聲絕望的喊聲，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雙手幾乎要把我的脖子掐斷。一股溫暖的水流，沿著我的手臂，流淌著……
好吧，最不應該有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這絕望的慟哭幾乎要撕裂我的耳膜。我把我的外套係在了宋宜欣的腰上，這樣多多少少能夠擋住，我也把學生會的地板收拾幹淨了，也把自己處理幹淨了。我倒是無所謂，這件事情並不怪宋宜欣，可是，宋宜欣這樣，估計內心已經絕望了吧。
作為一個優雅知性的女孩子，當著一個男生的麵……
嗯，我覺得還是應該好好的安慰一下宋宜欣。不，這個時候安慰沒有意義，要看好了她！如果說我明天看到新聞宋宜欣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自殺的話，我一點都不會驚訝。
這件事情不是宋宜欣的錯，也不是我的錯，要說起來，這是一件沒有任何人做錯但是卻造成了不良後果的事情。這應該怎麽算？這就是一個事故，這是宋宜欣的錯誤嗎？是因為宋宜欣故意要這樣的嗎？不是，想上廁所是錯誤嗎？難道是我的錯誤嗎？我沒有及時開門嗎……啊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這個問題啊……
好吧，我開頭的哲學是錯誤的，所有的事故都是有原因的……嗯……不過為什麽是我的錯啊！也就是說我要為了宋宜欣這次事件而負責任？
好吧，我願意負責任，可是要我怎麽去負責任？
“對不起，宋宜欣，是我太優柔寡斷了……我……嗯……”
我對著慟哭的宋宜欣，道歉。
“哇啊啊啊啊！啊……不……不是……秦風的錯……哇啊啊！”
宋宜欣的眼淚處於井噴的狀態，對於宋宜欣來說這個時候寧願死了，也不想重新迴憶起當時。要說起來，還有一個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如果我不在的話，宋宜欣可能不會這麽難受，就算是發生了，也沒有人看到。但是現在讓我看到了，對於宋宜欣的自尊和精神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毀天滅地的打擊，別說是一貫自尊自愛的宋宜欣，就算是會長被我看到，也會羞愧得想要死掉。
“那個……那個……這次的事故……嗯，我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的，我死也不會說出去的……嗯……所以不用擔心。”
如果這種事情說出去的話，不用宋宜欣半夜上網，地o少女都會把我的靈魂送到地獄去。不，那個時候我的良心就會出現把我弄死。
“讓……讓秦風看到了啊！哇啊啊啊！”
喂喂喂這個沒有辦法了啊！我隻能保證我絕對不說出去，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我絕對沒有辦法的啊，我還能怎麽樣，我難道要拿一把肋差殺身成仁嗎？是，我是看到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對你產生什麽不好的印象，倒不如說，我連可憐你都不可憐，對我來說隻是一個事故，啊，宋宜欣沒有忍住，這沒有什麽的嘛！
我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考量宋宜欣中。
“我還……我還……弄到秦風身上……我……我死了算了啊！！！”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雖然說弄了我一身，可是我並不在意，真的，真的，沒有什麽的。要知道我曾經也這樣弄到過會長身上，可是會長不也沒有嫌棄我嘛，我並沒有嫌棄你，宋宜欣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我抱起宋宜欣的，在抱起宋宜欣的那一刻，我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
宋宜欣猛地站起身，衝到了窗邊拉開了窗大喊。我的心髒幾乎停了一下，下意識的衝過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宋宜欣哭叫著用力想要衝出去，這可是六樓啊！這樣真的會死的啊！她的拳頭狠命地打在我的頭上，雙腿奮力的蹬著。這是認真的！這是認真的！如果我鬆手她真的會跳下去！
“別這樣！別這樣！別怕！沒什麽的！我不在意！真的！！”
“讓我死了算了！我要死算了！現在和我死了有什麽區別！！放手！”
嗯，接下來的事情太混亂，我簡述一下吧。
考試取消了。
嗯，因為六樓有一個女孩子要跳樓，打亂了考試紀律，封卷了。
有人報了警，警察和消防員來得很快，很快下麵有了一大群散了場的考生圍觀。為了保護宋宜欣，我一隻手按在了宋宜欣的臉上，隻剩一隻手抱著宋宜欣實在是要堅持不住，宋宜欣真的是抱著死的想法，一直在盡力掙紮著，最危險的時候，我一半的身子都探了出去。
後來，衝上來的警察把我和宋宜欣都抱住了。想要自殺的宋宜欣失敗了，而我也被表揚了一下，說是見義勇為。
去派出所錄了個口供，在問起原因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迴答。
不過，這件事情，徹底鬧大了。
雖然說，理論上來講，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事情這種東西，都是要有一個源頭，或者是一個引子，或者是各種各樣的原因能夠引發這件事情。事情不會無緣無故自己產生，就好比一條河流一定有源頭一樣。
事情是有原因的。
這是一個鐵則。
我曾經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現在來看，這話也不一定就對。因為有些事情，並沒有原因。不不不，我不是想說事情，這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我可以說是事故，沒錯，就是那些不好的事情，給人帶來損失的事情，這叫做事故。
事故並不是都有原因的，有些時候，事故是因為什麽什麽錯誤所以引發的。一般都是有一個人做錯了，不管是怎麽做錯了，不管是做錯了什麽，不管這個錯誤的性質是什麽，總之是一定有一個人做錯了。
但是，實際上，有些事故並不是有人做錯了。就好比，我們這個事情，宋宜欣，想要去廁所。
人有三急，這個所有人都體會過。最痛苦的就是想要上廁所但是上不了，我相信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煎熬。
因為我也經曆過，那是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不過我還好，畢竟我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所麵臨的並不是絕境。
也許，這個時候，宋宜欣就是這種感覺吧。即使一開始沒有那麽急，當自己被鎖住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更加明顯。不過，我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去采訪宋宜欣現在是什麽感受，這位姑娘已經難受得把筆都扔了，在椅子上痛苦地扭著身子。
她現在麵對的，是絕境。
“你什麽時候想要去廁所的？”
“在我剛站起來的時候……”
宋宜欣非常用力地說，一張臉憋得發漲，似乎這一句話要消耗掉她全身的力氣一樣。她的雙腿死死地纏在一起，就如同兩隻正打算吞掉對方的蛇一樣。她的雙手夾在中間，身體不停地變換著姿勢。
啊，我想起來了，在那個人剛出現在走廊裏的時候，宋宜欣那個時候站了起來，想要出去，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想要去廁所。結果沒有去成，之後宋宜欣的尷尬並不是因為擔心被封住，而是因為會有這種情況。
我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就算是我想到了，我能怎麽辦？我還能隨身帶一個尿不濕？
現在，是我們被關起來之後一個小時。
這件事情我完全無能為力，這完全可以看出來，我什麽都做不到。我唯一能夠做的，大概就是去門邊非常男子漢氣概的推開門，我不知道擅自封條的後果是什麽，這是一次挺重要的考試，如果出了事，後果可能挺嚴重的。
我被兩個封條困住，真是讓人無奈，封條好撕，但是背後的力量太大。
宋宜欣在椅子上不斷地顫抖著，如果這個時候我按下她的小腹是不是跟砍了她一刀一樣？啊我沒有這種癖好，宋宜欣這個樣子我也很擔心，可是，我還是沒有破壞封條的勇氣。
我能怎麽幫助宋宜欣，這是我思考的問題，不過我怎麽思考都是不可能。我不能代替宋宜欣去廁所，也不能分擔宋宜欣的痛苦，也不敢直接推門出去。但是
“還有一個小時。”
我看著宋宜欣，說了一下時間。這並不是安慰她，也不是給她打氣，倒不如說更讓她崩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我來說也許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宋宜欣來說，這一個小時能夠要了她命。
她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不敢捂著自己的肚子，或者說什麽部位都不敢碰。
“我還是打電話把主席叫過來吧。”
我看著宋宜欣幾乎要哭出來的臉，拿出了手機說。
“不……別……我……我還能……”
喂喂喂你這個樣子可不是說你還能繼續的啊。我感覺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忍不住的，一個女孩子當著一個男孩子的麵……這場麵實在是太美我沒法想象。宋宜欣是一個非常在乎自己麵子的人，而且，她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我覺得她現在讓我看到這一幕就已經羞愧得想死了，如果說進一步的話……
宋宜欣直接開窗跳下去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我看了看我麵前的咖啡杯……不不不絕對不能提出這個方法，雖然說這也是一種解決方法，但是宋宜欣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她寧願死，也不會在我麵前這樣做。
“秦……風……”
宋宜欣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表情無比痛苦，身子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躺在了椅子上。
我看著她的樣子，如果說這個時候給她一刀對於宋宜欣來說都是解脫。宋宜欣現在經受的絕對不單單是肉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上的折磨。我估計，這將是宋宜欣這一生最大的汙點和黑曆史。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又過去五分鍾了。
“我……我……”
宋宜欣已經幾乎說不出話，隻剩下了痛苦的呻吟，躺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宋宜欣還沒有體驗過分娩的過程，可是我覺得，分娩也不過如此了吧。
如果再繼續下去，宋宜欣的人生就要完全完蛋了。一旦沒有控製住，這不是我的錯誤，也不是宋宜欣的錯誤，顏麵盡失的宋宜欣輕生都有可能。
我看了看門口，如果說這個時候我把門推開，封條毀了，會發生什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有多麽嚴重的懲罰，這次考試不是高考，但是似乎是很重要的成人考試。我的舉動會帶來什麽？如果說運氣好的話，是什麽事情都沒有，運氣不好的話，我估計……
好吧。
我看了看緊緊抓著我手臂不願意放開，一臉痛苦的宋宜欣。
有些時候，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尤其是，當飽受折磨的人是你的朋友的時候。我的朋友不多，絕對不能因為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而損失一個，我所在的教室不是考場，也沒有存放什麽試卷答案，能怎麽罰我？或者說根本就不會在意？
就算是罰了，也無所謂。
我站起身，輕輕的攙住了宋宜欣，宋宜欣驚恐的看了我一眼，拚命想要掙脫開。但是她知道如果說這個時候亂用力的話就會滿盤皆輸。我把宋宜欣扶起來，說：“我送你去廁所。”
“可是……”
宋宜欣從牙縫裏擠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
“不用擔心，沒有什麽事情的。”
我扶起了宋宜欣，宋宜欣雙腿一軟，差點把我也壓倒。她的雙腿猛地跪倒，整個人如同碎掉的木偶一樣，被我這個絲線拉著。
“別……別……不要！”
宋宜欣幾乎要哭出來，這個時候的宋宜欣根本就不能移動自己的腿吧。
我咬了咬牙，看著幾乎是躺在地上的宋宜欣，伸手用力抱起了她。
“咿呀！！”
宋宜欣慘叫了一聲，嚇得我以為她最後還是崩潰了。不過她下一步就是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身子劇烈的抖動著。還好還好，還不嚴重，還可以還可以。我抱住宋宜欣，快步走到了門邊，伸腿，猛地踢開。
“啊！！秦風……我……”
宋宜欣在同時，爆發了一聲絕望的喊聲，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雙手幾乎要把我的脖子掐斷。一股溫暖的水流，沿著我的手臂，流淌著……
好吧，最不應該有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這絕望的慟哭幾乎要撕裂我的耳膜。我把我的外套係在了宋宜欣的腰上，這樣多多少少能夠擋住，我也把學生會的地板收拾幹淨了，也把自己處理幹淨了。我倒是無所謂，這件事情並不怪宋宜欣，可是，宋宜欣這樣，估計內心已經絕望了吧。
作為一個優雅知性的女孩子，當著一個男生的麵……
嗯，我覺得還是應該好好的安慰一下宋宜欣。不，這個時候安慰沒有意義，要看好了她！如果說我明天看到新聞宋宜欣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自殺的話，我一點都不會驚訝。
這件事情不是宋宜欣的錯，也不是我的錯，要說起來，這是一件沒有任何人做錯但是卻造成了不良後果的事情。這應該怎麽算？這就是一個事故，這是宋宜欣的錯誤嗎？是因為宋宜欣故意要這樣的嗎？不是，想上廁所是錯誤嗎？難道是我的錯誤嗎？我沒有及時開門嗎……啊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這個問題啊……
好吧，我開頭的哲學是錯誤的，所有的事故都是有原因的……嗯……不過為什麽是我的錯啊！也就是說我要為了宋宜欣這次事件而負責任？
好吧，我願意負責任，可是要我怎麽去負責任？
“對不起，宋宜欣，是我太優柔寡斷了……我……嗯……”
我對著慟哭的宋宜欣，道歉。
“哇啊啊啊啊！啊……不……不是……秦風的錯……哇啊啊！”
宋宜欣的眼淚處於井噴的狀態，對於宋宜欣來說這個時候寧願死了，也不想重新迴憶起當時。要說起來，還有一個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如果我不在的話，宋宜欣可能不會這麽難受，就算是發生了，也沒有人看到。但是現在讓我看到了，對於宋宜欣的自尊和精神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毀天滅地的打擊，別說是一貫自尊自愛的宋宜欣，就算是會長被我看到，也會羞愧得想要死掉。
“那個……那個……這次的事故……嗯，我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的，我死也不會說出去的……嗯……所以不用擔心。”
如果這種事情說出去的話，不用宋宜欣半夜上網，地o少女都會把我的靈魂送到地獄去。不，那個時候我的良心就會出現把我弄死。
“讓……讓秦風看到了啊！哇啊啊啊！”
喂喂喂這個沒有辦法了啊！我隻能保證我絕對不說出去，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我絕對沒有辦法的啊，我還能怎麽樣，我難道要拿一把肋差殺身成仁嗎？是，我是看到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對你產生什麽不好的印象，倒不如說，我連可憐你都不可憐，對我來說隻是一個事故，啊，宋宜欣沒有忍住，這沒有什麽的嘛！
我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考量宋宜欣中。
“我還……我還……弄到秦風身上……我……我死了算了啊！！！”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雖然說弄了我一身，可是我並不在意，真的，真的，沒有什麽的。要知道我曾經也這樣弄到過會長身上，可是會長不也沒有嫌棄我嘛，我並沒有嫌棄你，宋宜欣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我抱起宋宜欣的，在抱起宋宜欣的那一刻，我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
宋宜欣猛地站起身，衝到了窗邊拉開了窗大喊。我的心髒幾乎停了一下，下意識的衝過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宋宜欣哭叫著用力想要衝出去，這可是六樓啊！這樣真的會死的啊！她的拳頭狠命地打在我的頭上，雙腿奮力的蹬著。這是認真的！這是認真的！如果我鬆手她真的會跳下去！
“別這樣！別這樣！別怕！沒什麽的！我不在意！真的！！”
“讓我死了算了！我要死算了！現在和我死了有什麽區別！！放手！”
嗯，接下來的事情太混亂，我簡述一下吧。
考試取消了。
嗯，因為六樓有一個女孩子要跳樓，打亂了考試紀律，封卷了。
有人報了警，警察和消防員來得很快，很快下麵有了一大群散了場的考生圍觀。為了保護宋宜欣，我一隻手按在了宋宜欣的臉上，隻剩一隻手抱著宋宜欣實在是要堅持不住，宋宜欣真的是抱著死的想法，一直在盡力掙紮著，最危險的時候，我一半的身子都探了出去。
後來，衝上來的警察把我和宋宜欣都抱住了。想要自殺的宋宜欣失敗了，而我也被表揚了一下，說是見義勇為。
去派出所錄了個口供，在問起原因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迴答。
不過，這件事情，徹底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