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關於我那同學的弟弟(一)
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弟控姐姐 作者：黑胡椒蛇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初中的生活應該不屬於黑曆史，我在初中的時候也沒有什麽黑曆史，也就是說當我被一個熟悉的人看到在初中的時候，並不應該覺得羞恥。或者說也不需要覺得有什麽難為情的。所以，我看到吳墨熙，打了一個招唿。
但是，看到吳墨熙一張驚恐的臉，而且轉身想要跑的樣子的時候，我覺得，我是沒有黑曆史，但是吳墨熙應該會有黑曆史。
其實我也很尷尬，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吳墨熙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在初中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女孩子的印象。更何況，就算是同一個初中的校友，我和吳墨熙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因為我們現在已經不再是初中生，在一起已經沒有什麽關於初中的共同語言。
那麽這就和上一次我們已經走下樓一樣。她在前麵低著頭什麽都不說，我在她身後，雙手插兜看著旁邊的扶手，這扶手在我不在的時候又換成了不鏽鋼的，摸起來有金屬的冰冷觸感。就好像秦嵐看我的眼神一樣。
我們兩個人都屬於不願意多說話的人，甚至到現在我們連招唿都沒有打。那麽現在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尷尬的場麵，那就是彼此不想說話甚至不想見到對方但是還要和對方走在一起。
那麽，更尷尬的事情，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教學樓，走上了同一個台階，走到了同一層，而且，還站在了一個辦公室麵前。
我和吳墨熙對視了一眼，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不解和驚訝。我不記得吳墨熙是我的同班同學。
“秦風……你……”
吳墨熙小聲的說，也許是想問我來到這裏的原因。
我聳了聳肩，說：“看老師。”
“嗯……”
吳墨熙似乎鬆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她敲門的動作和她的人一樣非常的小心，我覺得她可能錯誤的估計了敲門的意義，敲門是為了讓裏麵的人認識到你在門外，而不是讓他們聽不到你在外麵。
我沒有反問她來幹什麽，因為她來幹什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一點都不關心她為什麽要來。
“作為一個初中生你現在還不明白男女有別這一點嗎？老師跟你說，你這樣做不是你的成績的問題，也不是你的智商的問題，而是你的人品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可以忍受，但是你這種人品上的問題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門並沒有關，裏麵傳來了跟我在電話裏麵聽到的不一樣的聲音，但是也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非常嚴厲的聲音。吳墨熙渾身猛地一抖，她猛地抬起頭，同時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不解，轉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
“不要……不要……求求你……先不要……”
她低下了頭，身體在劇烈的顫抖，她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也許是因為緊張和恐懼，她的每一縷頭發都在顫抖，因為顫抖，說的話，我都根本聽不懂。
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覺得裏麵的人再說什麽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並不明白吳墨熙為什麽會這麽害怕。我沒有理會吳墨熙，而是伸手推開了門。
辦公室那邊的世界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吳墨熙如同絕望了一樣爆發了一陣小小的悲鳴，抓著我的手無力的垂下，頭深深的低下，黑色的長長的劉海垂下，遮住了她一整張小小的臉。我沒有在意吳墨熙，而是看過去。辦公室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有一個老師我不認識，班主任在最裏麵的桌子那裏。我向那邊看去，卻發現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有預約的人。
老師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訓斥麵前的這個男生。這個男生並不高，而且有些瘦弱。身上穿著初中的麵粉袋校服，但是後背卻畫著一個並不怎麽樣的骷髏頭。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校服看上去好看一些，但是我覺得這種人還是太年輕了，如果說校服是那種隻要加一幅畫就能好看的東西，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去吐槽了。他低著頭，並沒有看老師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班主任那盛滿熱水的杯子上飄渺的水霧。
我走了過去，吳墨熙則是呆呆的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啊，秦風啊。”
我站在了那個男生的身後，班主任看到了我，露出了一絲笑容。叫了一聲。那個男生注意到自己身後來了一個人，迴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我，我看到了他的臉，那是一張絲毫沒有成熟氣息的臉，相反還有一些孩子的幼稚。他的頭發染過還燙過，那發卷的暗紅色頭發絕對不是天生的顏色，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金屬的項鏈。我皺了皺眉，對於這種人我是不太喜歡的，這種人就是那種叛逆的初中生，根本就不成熟卻還要把自己看作是承認，明明什麽都沒有經曆過卻認為自己看透了這個社會。憑借自己的想法將整個世界想象成一個江湖，將自己打扮成自己認為的成熟，然而這樣隻能是弄巧成拙顯得自己更加的幼稚。
這還不是中二，這種非主流的男生讓我討厭。
“老師。”
我叫了一聲，班主任的臉上笑了笑，然後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指著麵前的這個男生對我說：“秦風啊，你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有多麽的難管啊，你們也差不了幾年但是你們那一屆可是要好管多了啊。唉，真是，你說說，這麽小的孩子，去摸他同桌的大腿，讓人家弟弟告到了我這裏，然後他還把人家初一的孩子打了。你說說這孩子，年紀輕輕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啊。他家長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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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門口，嗯，隻有吳墨熙一個人還在那裏站著，於是我迴過頭，說：“沒有，我沒看到。”
老師點了點頭，伸頭越過成堆的文件看了看，指著吳墨熙喊了一聲：“你就是他姐姐吧，過來，我們來談談你弟弟的問題！”
嗯？
吳墨熙？姐姐？嗯？
我猛地迴過頭，看著吳墨熙，吳墨熙注意到我的視線，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扶著門框，似乎都要逃走。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吳墨熙之前攔住了我，現在這個孩子，是吳墨熙的弟弟啊，這屬於家醜，但是這家醜，似乎外揚了。
吳墨熙的弟弟也猛地動了動，他抬起頭，扭向了一邊，大聲地說：“她不是我家長！這種事不用她來！”
吳墨熙默默地走到了桌前，輕輕的拉住了她弟弟的袖口，她弟弟猛地一甩袖子，甩開了吳墨熙的手。吳墨熙抬起頭，看著她的弟弟，她的嘴唇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看到，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被弟弟討厭了嗎？
我自覺的站到了後麵，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吳墨熙低著頭，代替著弟弟接受著班主任的訓斥。而本來低著頭無所謂的弟弟，這個時候則是倔強的偏過了頭，甚至都不願意和姐姐有視線上的接觸。
我相信現在的吳墨熙內心是絕望的，作為那麽害羞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卻要在自己的同學麵前代替自己的弟弟被自己同學曾經的班主任訓斥，而且，自己的弟弟所做的事情，還是那麽得差勁，如果說是因為成績不好或者玩手機什麽的被抓，我不但不會嫌棄他，甚至還會同情，但是，你亂摸人家女孩子的腿還打人家弟弟，你這就是做人的人品的問題了。
“真是的，作為姐姐，你也是監護人，你也應該教給你弟弟一些道理，我也不是說讓你教他怎麽去學習。但是做人的基本你要教給他。先把他帶迴去吧，迴去好好反省，一星期以後再讓他迴來。”
屋外的太陽已經到了中午，班主任終於停了下來。走廊裏開始有了嘈雜的腳步聲和越來越大的說話聲。班主任最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吳墨熙，然後揚了揚手，就好像是趕走了自己麵前讓人討厭的蒼蠅一樣。
吳墨熙低著頭，拉了拉她弟弟的衣袖。
“我自己能走！”
他猛地甩開了他姐姐的手，然後憤憤的從我麵前走過去。
“真是的有什麽的，摸一下又怎麽了！”
從我麵前走過去的時候，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聲不滿的嘟囔著。
吳墨熙默默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又好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她在那裏默默地站著，手還保持拉她弟弟手的姿勢，她就在那裏默默地站著，安靜的，讓人可怕。她黑色的劉海垂下，將她的視線和我的隔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對不起，老師，這是我同學，我先，照顧一下她。”
看到吳墨熙這樣，我伸手拉了拉她，然後不好意思的對班主任說。班主任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包，笑著對我說：“好好好，秦風啊你也是一個好孩子，這個時候還知道迴來看看老師。老師也就很高興了，如果不是老師中午還有事的話，就請你吃飯了。”
“不用，今天您過節，應該是我請的。”
老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就好像母親摸著喜歡的孩子一樣。
“秦風……”
吳墨熙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感覺到，幾滴冰涼的液體，濺灑到了我的手上。
“我做姐姐……是不是……太失敗了……”
但是，看到吳墨熙一張驚恐的臉，而且轉身想要跑的樣子的時候，我覺得，我是沒有黑曆史，但是吳墨熙應該會有黑曆史。
其實我也很尷尬，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吳墨熙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在初中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女孩子的印象。更何況，就算是同一個初中的校友，我和吳墨熙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因為我們現在已經不再是初中生，在一起已經沒有什麽關於初中的共同語言。
那麽這就和上一次我們已經走下樓一樣。她在前麵低著頭什麽都不說，我在她身後，雙手插兜看著旁邊的扶手，這扶手在我不在的時候又換成了不鏽鋼的，摸起來有金屬的冰冷觸感。就好像秦嵐看我的眼神一樣。
我們兩個人都屬於不願意多說話的人，甚至到現在我們連招唿都沒有打。那麽現在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尷尬的場麵，那就是彼此不想說話甚至不想見到對方但是還要和對方走在一起。
那麽，更尷尬的事情，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教學樓，走上了同一個台階，走到了同一層，而且，還站在了一個辦公室麵前。
我和吳墨熙對視了一眼，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不解和驚訝。我不記得吳墨熙是我的同班同學。
“秦風……你……”
吳墨熙小聲的說，也許是想問我來到這裏的原因。
我聳了聳肩，說：“看老師。”
“嗯……”
吳墨熙似乎鬆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她敲門的動作和她的人一樣非常的小心，我覺得她可能錯誤的估計了敲門的意義，敲門是為了讓裏麵的人認識到你在門外，而不是讓他們聽不到你在外麵。
我沒有反問她來幹什麽，因為她來幹什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一點都不關心她為什麽要來。
“作為一個初中生你現在還不明白男女有別這一點嗎？老師跟你說，你這樣做不是你的成績的問題，也不是你的智商的問題，而是你的人品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可以忍受，但是你這種人品上的問題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門並沒有關，裏麵傳來了跟我在電話裏麵聽到的不一樣的聲音，但是也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非常嚴厲的聲音。吳墨熙渾身猛地一抖，她猛地抬起頭，同時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不解，轉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
“不要……不要……求求你……先不要……”
她低下了頭，身體在劇烈的顫抖，她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也許是因為緊張和恐懼，她的每一縷頭發都在顫抖，因為顫抖，說的話，我都根本聽不懂。
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覺得裏麵的人再說什麽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並不明白吳墨熙為什麽會這麽害怕。我沒有理會吳墨熙，而是伸手推開了門。
辦公室那邊的世界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吳墨熙如同絕望了一樣爆發了一陣小小的悲鳴，抓著我的手無力的垂下，頭深深的低下，黑色的長長的劉海垂下，遮住了她一整張小小的臉。我沒有在意吳墨熙，而是看過去。辦公室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有一個老師我不認識，班主任在最裏麵的桌子那裏。我向那邊看去，卻發現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有預約的人。
老師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訓斥麵前的這個男生。這個男生並不高，而且有些瘦弱。身上穿著初中的麵粉袋校服，但是後背卻畫著一個並不怎麽樣的骷髏頭。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校服看上去好看一些，但是我覺得這種人還是太年輕了，如果說校服是那種隻要加一幅畫就能好看的東西，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去吐槽了。他低著頭，並沒有看老師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班主任那盛滿熱水的杯子上飄渺的水霧。
我走了過去，吳墨熙則是呆呆的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啊，秦風啊。”
我站在了那個男生的身後，班主任看到了我，露出了一絲笑容。叫了一聲。那個男生注意到自己身後來了一個人，迴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我，我看到了他的臉，那是一張絲毫沒有成熟氣息的臉，相反還有一些孩子的幼稚。他的頭發染過還燙過，那發卷的暗紅色頭發絕對不是天生的顏色，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金屬的項鏈。我皺了皺眉，對於這種人我是不太喜歡的，這種人就是那種叛逆的初中生，根本就不成熟卻還要把自己看作是承認，明明什麽都沒有經曆過卻認為自己看透了這個社會。憑借自己的想法將整個世界想象成一個江湖，將自己打扮成自己認為的成熟，然而這樣隻能是弄巧成拙顯得自己更加的幼稚。
這還不是中二，這種非主流的男生讓我討厭。
“老師。”
我叫了一聲，班主任的臉上笑了笑，然後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指著麵前的這個男生對我說：“秦風啊，你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有多麽的難管啊，你們也差不了幾年但是你們那一屆可是要好管多了啊。唉，真是，你說說，這麽小的孩子，去摸他同桌的大腿，讓人家弟弟告到了我這裏，然後他還把人家初一的孩子打了。你說說這孩子，年紀輕輕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啊。他家長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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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吳墨熙？姐姐？嗯？
我猛地迴過頭，看著吳墨熙，吳墨熙注意到我的視線，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扶著門框，似乎都要逃走。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吳墨熙之前攔住了我，現在這個孩子，是吳墨熙的弟弟啊，這屬於家醜，但是這家醜，似乎外揚了。
吳墨熙的弟弟也猛地動了動，他抬起頭，扭向了一邊，大聲地說：“她不是我家長！這種事不用她來！”
吳墨熙默默地走到了桌前，輕輕的拉住了她弟弟的袖口，她弟弟猛地一甩袖子，甩開了吳墨熙的手。吳墨熙抬起頭，看著她的弟弟，她的嘴唇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看到，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被弟弟討厭了嗎？
我自覺的站到了後麵，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吳墨熙低著頭，代替著弟弟接受著班主任的訓斥。而本來低著頭無所謂的弟弟，這個時候則是倔強的偏過了頭，甚至都不願意和姐姐有視線上的接觸。
我相信現在的吳墨熙內心是絕望的，作為那麽害羞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卻要在自己的同學麵前代替自己的弟弟被自己同學曾經的班主任訓斥，而且，自己的弟弟所做的事情，還是那麽得差勁，如果說是因為成績不好或者玩手機什麽的被抓，我不但不會嫌棄他，甚至還會同情，但是，你亂摸人家女孩子的腿還打人家弟弟，你這就是做人的人品的問題了。
“真是的，作為姐姐，你也是監護人，你也應該教給你弟弟一些道理，我也不是說讓你教他怎麽去學習。但是做人的基本你要教給他。先把他帶迴去吧，迴去好好反省，一星期以後再讓他迴來。”
屋外的太陽已經到了中午，班主任終於停了下來。走廊裏開始有了嘈雜的腳步聲和越來越大的說話聲。班主任最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吳墨熙，然後揚了揚手，就好像是趕走了自己麵前讓人討厭的蒼蠅一樣。
吳墨熙低著頭，拉了拉她弟弟的衣袖。
“我自己能走！”
他猛地甩開了他姐姐的手，然後憤憤的從我麵前走過去。
“真是的有什麽的，摸一下又怎麽了！”
從我麵前走過去的時候，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聲不滿的嘟囔著。
吳墨熙默默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又好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她在那裏默默地站著，手還保持拉她弟弟手的姿勢，她就在那裏默默地站著，安靜的，讓人可怕。她黑色的劉海垂下，將她的視線和我的隔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對不起，老師，這是我同學，我先，照顧一下她。”
看到吳墨熙這樣，我伸手拉了拉她，然後不好意思的對班主任說。班主任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包，笑著對我說：“好好好，秦風啊你也是一個好孩子，這個時候還知道迴來看看老師。老師也就很高興了，如果不是老師中午還有事的話，就請你吃飯了。”
“不用，今天您過節，應該是我請的。”
老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就好像母親摸著喜歡的孩子一樣。
“秦風……”
吳墨熙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感覺到，幾滴冰涼的液體，濺灑到了我的手上。
“我做姐姐……是不是……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