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沉,籠罩了整個張城,此時的劉忙已經在那顆柳樹上睡著了。


    而且,還做了一個美夢。


    等劉忙醒來以後,已經忘記了那個夢的具體內容,不過,他依稀記得是一個男人跟多個女人的春夢。


    離開張職,漫步在張市這個大都市的街道上,劉忙的一雙眼睛珠子都快不夠用了。


    每個從他身邊走過的長腿與俏臀,他都要品味一番,不過,隨即就被直接pass了。


    “還是蘇瑞琳的俏臀近乎完美。”這個念頭再次在劉忙的腦海中響起。


    不知不覺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現在的劉忙是他媽的又饑又餓,而且今夜在哪裏渡過,這尼瑪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要不迴學校辦公室湊合一晚上……”想到這,劉忙便有種調頭迴學校的衝動。


    但是,就在這時,前麵的一群赤著上身,染著黃毛的不良人士吸引了劉忙的注意力。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人群中間傳了出來。


    “美人,幹什麽,你說呢,你在黃金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不就是想找個人樂嗬樂嗬嘛。”


    “就是,我們兄弟,哪一個都願意做活雷鋒,陪你嗨到天亮。”


    “滾,滾,你們這群流氓。”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滾?哼哼,那也得帶著你一起滾。”


    “大哥,這妞磕了藥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反應,會不會,咱們被騙了,買的是假藥?”


    “不管那麽多了,先把這妞整迴去再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給老子住手。”


    “我了個草,這年頭,還有管閑事,玩英雄救美的啊。”臉上有塊刀疤的黃毛顯然是這幾號人的頭頭,此時像盯著死豬一樣,正盯著劉忙。


    下一秒,劉忙就愕然了。


    我了個去,竟然是坑貨陳晨。


    隻不過,此時的陳晨已經醉了,完全沒有將劉忙認出來。


    “兄弟們,扁他。讓他知道,流氓是不好惹的。”刀疤男下了命令,那些跟著他混的小弟,紛紛向著劉忙衝去。


    他們打架從來不講究招式跟套路,最喜歡的就是群毆。


    劉忙簡單數了數,大概有十五號人左右。


    他雙目一眯,雙拳緊握,發出哢哢爆響聲。


    跑得最快的黃毛男,揮拳就向劉忙的臉砸來,劉忙沒有躲閃,而是揮拳相擊。


    拳與拳相撞,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一秒之後,那黃毛男就慘叫起來,那種感覺就如同自己用出了吃奶的勁,卻砸到了帶滿鐵刺的鐵球上。


    砰砰!


    又是兩拳,隨著兩聲悶響,又有兩名混混倒下,隨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扁他,給老子狠狠地扁他。”刀疤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人多力量大人多就能打一場勝仗,可是,尼瑪,現在怎麽迴事,竟然顛覆了自己先前的理論---太不科學了。


    前前後後,也就一分半,自己的十幾號小弟,竟然都被打倒,沒有半點氣力起來了。


    尼瑪,難道說瘦猴是戰神轉世嗎?


    還是說,是中南海保鏢?


    “你別過來啊,再過來一步,我就掐死她。”刀疤男拖著陳晨急急地向後退,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我告訴你啊,爺可是練過金剛掌跟九陰真經的,你再向前一步,我,我就發功了啊。”


    刀疤男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今天怎麽就這麽倒黴惹上了這狠人呢。


    “站住,站住,你再向前一步,我,我就報警。”


    在刀疤男看來,眼前這狠人,比他媽的穿製服的警察狠多了,簡直就是死神級別的人物。


    一瞬間,他覺得警察叔叔,才是這世間最可愛的人。


    “狗哥,我們是混社會的,怎麽能報警呢。”這名小弟剛跟刀疤男,也就是狗哥混,還不到24小時。


    可是,現在卻聽到自己心目中的老大,竟然要報警。太尼瑪不正常了啊,大哥,你能專業點不,咱們是混社會的,跟警察的關係,那就像老鼠跟貓的關係一樣。


    “放你媽的狗屁,趕快向警察叔叔求救。”狗哥聲嘶力竭道。


    “狗哥,報警電話是多少來著?”


    “你他媽的傻啊,不會打移動客服,找客服妹子問啊。”


    狗哥還想再說,可是卻被劉忙一腳踢掉了十三顆牙齒,頓時滿嘴流血,場麵甚是壯觀。


    此時,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路人。


    “各位叔叔阿姨,請問報警電話是多少啊?他媽的,移動客服怎麽在關鍵時刻打不進去的……”那名小弟開始向圍觀者求助起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答理他。


    沒常識,真可怕!


    陳晨是真的醉了,此時半躺在地上,口裏不停地重複一句話:好熱,好熱。


    “小夥的,打得好,這幫孫子天天晚上,在這一帶吃老娘的豆腐,害得老娘都沒豆腐可吃了。”


    這是位大媽的真情流露,看她的樣子年紀至少得有六十歲了。


    “啊?大媽,您沒有搞錯嗎?這幫牲口連您都不放過?”


    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年頭的混混,怎麽品味越來越低了,而且尼瑪連基本的常識,比如說報警電話是多少都不知道。


    靠,難不成說,這些混混都沒有取得混混從業資格業,就無證上崗了?


    “狗哥是吧,把你的狗爪伸出來。”


    劉忙衝著狗哥冷冷地說道。


    “哥,我的親哥,您就放了我們吧,我們,我們也是第一次……”


    狗哥還想再說,可是劉忙卻出腳了。


    他一腳踢出,勢如錘,夾帶著千斤之力,直接踢到了狗哥的胸脯。


    狗哥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就躺在地上裝死起來。


    “狗哥,你不能死啊,狗哥……”


    先前那名不知道報警電話是多少的奇葩小弟又開口了。


    “大叔大嬸,我大哥死了,求求你們告訴我,火葬場的電話是多少,求求你們了……”


    “嗯?這怎麽跟拍電影似得?”不少圍觀者的內心裏,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奶奶,你怎麽在這裏啊,我還以為,流氓又吃你豆腐呢。”


    那位大媽的孫子出現了,他的聲音雖然不響,可是那稚嫩的童音,卻格外刺耳。


    “什麽,這幫流氓吃大媽的豆腐,連他孫子都知道了?”


    “這也太……”


    “孫子,奶奶買的臭豆腐在懷裏揣著呢,你就放心吧,這一次,那些流氓肯定吃不了的。”


    大媽此話一出,頓時惹得眾人盡滅燈。


    我了個擦,原來這幫混混搶的是大媽的臭豆腐吃了,而不是吃大媽的豆腐---大媽,您就不能講清楚點嗎?我們的心髒承受不了的好不好!


    “孫子,別看了。你快去打醬油吧。”大媽強行拽著自己的孫子離開了。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否則,後果自負。”


    劉忙盯著裝死的狗哥,冷冷地說道。


    一!


    二!


    “大哥,俺都死了,你怎麽就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呢……”狗哥開始求饒起來。


    “把你的狗爪伸出來。”


    “還伸?大哥你都踢了我一腳---好好,我伸,我伸。”狗哥看到劉忙那刀子般的眼神頓時就將一雙手伸了出來。


    他實在搞不明白,眼前這位狠人讓自己伸手幹什麽?


    難道說,要把自己的手綁起來,當眾爆自己的菊花?


    劉忙目光一凜,右手如同鋼鉗般,死死地鉗住了狗哥的右手,然後左手猛得一掰狗哥的食指。


    隻聽得哢嚓一聲,食指斷了。


    緊接著,伴隨的便是狗哥哭爹喊娘的叫聲。


    “這根是因為你剛才碰了不應該碰的人。”劉忙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陳晨。


    他精通中醫,隻一眼就知道陳晨被這些流氓磕了藥,要不是他恰巧遇到,隻怕陳晨已經被這些人渣給禍害了。


    哢嚓!


    啊!


    狗哥再次嚎叫起來。


    “這根,我是替你媽掰的。”


    “這根,我是替你爸掰的。”


    “這根我是替你二大爺掰的。”


    “等等,哥,哦不,爺爺親爺爺,我沒有二大爺,你,你,你剛才掰錯了……”


    狗哥很冤,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都冤,你怎麽不問問人家有沒有二大爺,就隨便掰呢---太暴力了吧。


    雖然說圍觀的眾人少了很多,可是,此時卻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越來越相信,這是在拍電影了。


    “這是替你二大娘掰的。”


    “親爺爺,我連二大爺都沒有,怎麽會有二大娘呢。”


    “這是替你大姨媽掰的。”


    “親爺爺,我二狗是男的,隻有小弟弟,哪有大姨媽啊。我冤,冤啊。”


    圍觀的眾人笑聲更響。


    “這是替你--好吧,民主一次,你還有什麽親戚?”劉忙盯著狗哥問道。


    “爺,俺啥親戚也沒有了,其實--俺是一個孤兒。”狗哥一幅冤大頭的樣子。


    “算了,你太不誠實了,還是我重新給你製作一張家譜吧。”


    劉忙此話一出,狗哥真恨他媽為什麽把他生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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