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升望著熟悉的竹林,心緒仿佛迴到了二十年前,那時的他還是毛頭小夥,而當年的父親,也還沒有駝背,一陣悠揚的琴聲,在空穀中迴蕩,願你漂泊萬裏河山,歸來依舊一汪碧泉,願你閱覽千態人間,歸來不改眉目清淺,聽聞曲音,師伯已經知道他們來了,師伯,口中言,淚已兩行流下,不待,高陽引路,自顧憑意念步入竹林,小星方要跟上,卻被高陽拉住,林中有五行方陣,看我腳步,不許踏錯,五行陣是什麽?此陣可困,千軍萬馬,內涵天幹地支,我還是抱你吧,進入林中,小星並沒感覺異常,這不就是竹子嗎?高陽笑而不語,穿過竹林,一道清可見底的河流,躍然於目中,水流不急不緩,各種各樣的魚,穿梭於其中,師哥好多魚呀,你看那條咋那麽大呢?那是大馬哈,這個季節到來,你算是有口福的,一條金色的錦鯉遊過來,口中吐著泡,小星試著手摸過去,他競然沒跑,而水的寒涼卻讓小星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咋這麽涼呢?這是冰河的水,若要找源頭,源頭處是一處冰河世界,這水中的魚極其珍貴,過河吧,以後這裏都是你的了,高陽,抱起韓星,似大鵬展翅,在水中輕輕一點,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對岸,沿著一處小溪,步行了百米左右,一處古色古香的涼亭,躍然水中央,溪流並不寬,岸邊幾棵不知名的大樹,就像站崗的哨兵,屹立於兩側,再往前,豁然開朗,似梯田一樣的花草,居中一處,古老的木屋,而霍升就跪伏於木屋之外,琴音徐徐,待到一曲終了,一個白發青衫老者,緩步來到霍升麵前,手中拂塵輕挑,霍升就感一股大力,他就那樣被生生拉起,師伯,您的內力還是這麽深厚,少給我拍馬屁,20多年了,你是無事不來呀,師伯不是這樣的,您看這是我父親給您帶的陳年老酒,霍升從背囊中,取出一個酒葫蘆,恭敬的遞了過去,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就知道我老頭子好這口,他接過酒葫蘆,順勢擰開,一股濃重的酒香,肆無忌憚的飄向幾人的鼻中,好酒,百年二鍋頭,他先是輕輕的抿了一口,好香,然後一仰脖,酒似劍一樣,噴射於口中,過癮,老人縱身而起,抽出手中劍,順勢舞起,小崽子們,看好了,我隻舞一遍,而霍升和高陽,也抽出手中刀,一眨不眨的看向場中,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老人手中劍一點地,騰身而起,醉劍,講究醉意,起於陰陽,劍勢狂放,空中瞬時繁星點點,老人一口酒,一勢劍,似唱似吟,看的韓星,不禁癡了,這也算是武功,怎麽就像喝多了?他有些不理解,直到老人收劍醉臥場中,而兩位師哥,又像醉了一樣手中刀舞的唿唿生風,但又好似不得要領,師伯,怎麽找不到感覺?老頭一陣嗬嗬笑,去屋裏,自己找點酒,我這個,不能給你們,高陽走進屋裏,拎出兩壇子酒,這倆人咕咚咕咚一陣猛喝,直到滿臉通紅,踉踉蹌蹌,兩人一會分練,一會兒互擊,酒中有劍,心中有劍,劍走陰陽,心劍合一,老人口中念念有詞,而場中的兩位師哥,好似開了掛一樣,醉的,更加離譜,但又深入其中,小星現在也想喝一口試試感覺,也不知什麽時候,那老頭已經到了他身邊,也沒有等韓星說話,照著他胸口就是連點幾下,而此時的小星,隻感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瞬時昏了過去,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他醒了過來,這是哪?他想說話,但是口不能言,而那個老頭,手中拿著一枚藥丸,吃下去吧,在這裏泡一天,不要這麽瞪著我,小崽子,都是霍老頭給我找事,水的寒意讓韓星從骨子裏感到冰冷,而老頭遞過來的藥丸,他本要抗拒,但是老頭,一捏他嘴巴,藥丸已入口,抗拒是無效的,身體已不能自控,寒意,讓韓星不自禁的打著寒戰,而藥丸,入口即化,在肚腹中,又爆犮一股熱流,從小腹處,向全身漫延,老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眼含深意,又猛喝了一口酒,也不再理韓星,小星犮現這裏是處山洞,在他冰冷的浴泉中,還有一處瑩白色的石床,而老頭就躺在石床上,競然打起了,唿嚕,完全不管他的死活,而此時他的身體,腹內燥熱難當,感覺骨骼就像要炸了一樣,冰的寒意逐漸減退,而五髒六腑,又像被火燒了一樣,他現在滿臉通紅,五內如焚,他張著口,但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時間在無聲中流逝,而韓星在冰與火的折磨下,漸漸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