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是五嶺以南的泛指,實際麵積是很大的。


    宋閥所在的位置,位於後世的廣西一帶。


    跟林軒商量完畢之後,宋閥兵出嶺南,大軍分批次進入南贛。


    占據贛、粵兩地的林士宏,乃陰癸派辟守玄的弟子,亦是陰癸派落子天下的代言人。


    這人倒是甚有謀略,武功也青出於藍勝於藍,算是如今陰癸派排名第三的高手。


    原本林士宏的戰略方針是北抗杜伏威的江淮軍,南邊夥同蕭銑,全力牽製宋閥大軍,令其不可輕上。


    但現在大家都是給聖君打工,彼此可是手足弟兄……


    於是,林士宏立馬改變了態度,主動給宋閥送上各類補給,要錢出錢,要人出人。


    宋缺兵貴神速,借道過境之後,趁著杜伏威反應不及,直接率軍攻打江淮軍主力。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到宋閥大軍一路北上……


    “王兄,你也來了?”


    “不得不來啊,你也知道,此番師妃暄師仙子已然傳出風聲,將在跟邀月聖女一戰之後,便宣布和氏璧的歸屬。”


    “佛門的底蘊太過深厚,昔日魔門也算人傑輩出,還不是被達摩老祖牢牢壓住。”


    陣陣梵音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在寺院裏迴蕩不休。


    單純按地盤麵積算的話,李閥跟李密、竇建德加起來,也堪堪跟林軒分庭抗禮。


    寺內建築加起來達千餘間,儼如一座小城。


    然後宣布開城,簞食壺漿,喜迎王師。


    差不多同一時間,師妃暄也以佛門聖女的身份,答應了邀月的約戰,並將地點定為位於洛陽的淨念禪宗。


    除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


    ***


    淨念禪宗


    占據兩湖的蕭銑、占據河北的竇建德、占據甘肅的梁師都、占據河東的劉武周等人都陸續到來。


    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騎金獅的銅像,後方則是東方藥師佛、中央釋迦牟尼佛和西方阿彌陀佛。


    “師妃暄既然敢放出風聲,提前造勢,那她肯定是有把握的。”


    宇文大將軍也不含糊,立馬表示自己對魔門向往已久,宇文閥上下也對聖君敬若神明。


    但也派了所屬勢力裏舉足輕重的高手前來觀戰。


    占據餘杭的李子通,發現一夜之間四周全是魔門大軍,嚇得麵無人色,棄城而逃。


    讓人心中寧靜,覺得功名利祿皆是一場空。


    彩塑金飾,極有氣魄!


    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其餘各處錯亂有致的分布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製,個個神情栩栩如生。


    銅殿前有一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台廣場。


    “說的也是,達摩傳人、禪宗四祖道信大師便是四大聖僧之一,素來以慈航靜齋馬首是瞻。”


    在佛門和魔門聯名承諾,保證圍觀者的安全之後……


    正中處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小銅殿。


    這也是目前第一個正麵抗衡宋閥大軍的勢力。


    李密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率領魏征、沈落雁、李世績、侯君集等瓦崗名將列陣黃河以北,依仗天險與宋閥大軍遙遙對峙。


    可以說,大半個天下的名人高手都匯聚於此。


    “我聽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至此,關中、巴蜀、嶺南乃至大半個江南都歸屬魔門、宋閥。


    還有很多早已成名的宿老高手也混跡在人群中,如獨尊堡解暉、知世郎王薄、歐陽希夷、王通等人。


    王薄神色嚴肅:“如今局麵,得和氏璧者雖未必得天下,但必然得到了佛門的徹底支持,足以左右天下大勢。”


    即便李淵、李密、宋缺等人坐鎮軍中,不便親自前來。


    其後,占據揚州的宇文成都發現對手是天刀宋缺……


    “嗯,佛門素來喜歡留一手。若師妃暄不惜代價的話,便是一舉斬殺那位天人聖女,也不足為奇。”


    “那魔門聖女也罷了,魔門如今那位聖君可不是尋常人物。”


    此時此刻,靜念禪院的白石廣場外,早已經圍滿了人。


    是役,杜伏威戰死,名震天下的江淮軍就此四分五裂。


    北方李密這時候好不容易幹掉翟讓,成為了瓦崗之主。


    “師仙子便不擔心自己戰敗,在天下英雄麵前丟了佛門的臉麵麽?”


    宋缺完成了戰略目標之後,則開始消化占領的地盤,並不急於應對嚴陣以待的瓦崗大軍。


    淨念禪宗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寺廟。


    中原境內的各大勢力、各大門閥全都有代表前來。


    瓦崗名將王伯當道:“你們想一想,三大宗師昔日名震天下,人可敵國。如今三個人一起走的整整齊齊的……”


    “無所謂了,這等事情跟我們也沒關係……,嗯,話迴正題,貴上也對和氏璧有興趣麽?”


    “誰沒興趣呢?和氏璧雖然隻是個象征,可這是靜齋聖女給的,相當於整個佛門的支持。”


    “確實如此,原本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發現,這群和尚實在……,哎,確實‘得和氏璧者,可得天下’!”


    眾人隨口寒暄了幾句,紛紛在平台廣場四周的看台上坐下,小聲交談起來。


    時不時,有人望著遠處的銅殿,目光複雜難明。


    來者基本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也不乏身經百戰的名將、足以治世的能臣……


    但不管是誰,隻要見到了那座銅殿,便無不露出駭然之色,唿吸粗重,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這是對金錢本身的敬畏。


    沒別的原因,這淨念禪宗實在太有錢了!


    別的建築不說,光是小銅殿和這個白石廣場四周的佛像,便至少價值數千萬貫銅錢。


    而且,還需要有大量的高手巧匠,花費大量時間才能打造出。


    這是佛教自西漢末年傳入之後,實打實的千年積累,富可敵國的財富!


    即便是那些名震天下高門大閥,與之相比,也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而這些東西,隻是淨念禪宗明麵上展現出的冰山一角。


    在場的來客,沒有哪個是傻子。


    大家都明白,有錢到了一定程度,是非常嚇人的。


    這說明,佛門支持的那一方,可以獲得源源不絕的的軍費和後勤物資。


    贏在了起跑線上!


    “陵少,這靜念禪宗實在是他娘的有錢啊!”


    “你看,這個金銅澆鑄的大殿跟五百羅漢,還有這些三彩琉璃瓦,這得花多少錢啊?”


    寇仲看的兩眼放光:“我覺得,這淨念禪宗比起咱們長安的皇宮也差不多了吧?”


    “我覺得,皇宮還真不一定能跟這裏比。”


    徐子陵也大為震撼:“至少皇宮裏就沒有這種銅殿。”


    天下雖大,但長安這個隋朝都城,在世人眼中才是正統之地。


    不論軍事地位還是象征意義,都要高於東都洛陽。


    但如今長安被魔門徹底掌控,林軒親自坐鎮其中。


    即便是李世民也不願過早麵對這等強敵,隻好戰略轉進。


    原本寇仲、徐子陵以為,長安皇城就是天下花費最大的建築群。


    但現在看到這淨念禪宗,兩個人頓時覺得之前有點膚淺。


    “確實嚇人!”


    寇仲深吸了一口氣:“要是我有這麽多錢,我立馬就能拉起一支一千人的大軍,呸!至少一萬人!”


    說到這裏,寇仲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恨不得衝上去,把那金銅大殿與五百羅漢砸成碎片,扛迴去當個富家翁。


    “仲少做夢都做的這麽小心翼翼麽……”


    徐子陵大為無語:“這種事情聖君自有安排,而且光有錢也不行吧?”


    “缺錢啊,沒錢就沒骨氣啊!”


    寇仲歎氣道:“咱們以前看到那些活活餓死的人,不也就是因為沒錢麽?”


    “小仲這話說得對,自從漢末分三國後,中原百姓就沒多少安分日子。”


    “時逢亂世,百姓更是缺衣少食。便是易子而食、餓殍千裏的慘狀,亦不知凡幾。”


    石之軒坐在一旁,輕哼了一聲:“可這靜念禪宗卻建造得如此奢華,自然也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假佛妖僧!”


    迴到長安之後,林軒讓他暫代魔相宗宗主,平素負責魔門對外事宜。


    以石之軒現在的武功,自然不在乎祝玉妍的“玉石俱焚”。


    但石之軒也不至於故意在祝玉妍麵前晃悠,試探祝玉妍的底線。


    秉承著“王不見王”的原則,平素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避開,互不見麵。


    實在有公務需要的話,也是讓白清兒或者石青璿居中傳傳紙條。


    這次祝玉妍和石青璿,肯定是要陪著邀月一起過來的。


    石之軒便做商賈打扮,冒充成一個天蓮宗下屬勢力的小高手,帶著寇徐二人先行混了進來。


    至於侯希白、楊虛彥兩人太過出名,就隻好跟著魔門大部隊一起過來了。


    “嗯?”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銅殿前四名閉目敲木魚的老僧同時睜開眼睛,目光掃過眾人。


    但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四人便又低下頭,不動聲色繼續的敲了起來。


    “那群老賊禿武功不怎麽樣,感知倒很是敏銳。”


    寇仲皺皺眉頭:“石……老石,咱們打得過他們麽?”


    “不要把我跟你們放在一起……”


    石之軒輕哼一聲:“這是淨念禪宗的四大護法金剛,是正兒八經的武僧。人家武功再不怎麽樣,打你們也綽綽有餘了。”


    “啊這……”


    徐子陵愣了一下,沉吟道:“今天怎麽說,要不要動手啊?”


    “多半是要的,到時候聽聖君安排,你們不要自作主張。”


    “明白,我們最老實了。”


    寇仲看了看天色:“比試的時候差不多了,師尼姑和月宗主還沒到麽?”


    “這種時候,先出場的肯定吃虧,大家多半要到最後一刻才會出現。”


    “那還是月宗主吃虧啊!他們得一路走過來,師仙子可以在大殿裏閉目養神,以逸待勞。”


    “……仲少,我說吃虧主要是氣勢吃虧。月宗主如果走路都會累,那已經可以不用打了。”


    “有道理,是本少考慮不周了。”


    “咚!”


    便在這時,寺鍾響起,在古刹中迴蕩不休。


    兩扇高達一丈的銅門,緩緩打開。


    一名秀美絕倫的少女,從銅殿中走出,輕盈的來到白石廣場上。


    風吹草動,少女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閑適飄逸,從容自若。


    “師仙子!”


    人群中不少年輕男子頓時眼睛一亮,露出迷弟的表情。


    仿佛見到了師妃暄,便已經快好了一樣。


    “阿彌陀佛!”


    下一刻,四名老僧依次走出銅殿,聚集在白石廣場外,


    四人神態平和,法相莊嚴。


    隱約的威壓充斥著整個廣場,散發出浩大恢弘的意境。


    精神境界稍弱的武者直接進入了賢者狀態,神色怪異……


    四大聖僧!


    “佛門這麽多年,還是這一套沒什麽長進。”


    “那姓師的小姑娘,本該是個好苗子的,硬生生被弄成這般模樣。”


    李閥有些空蕩的貴賓席中,一名滿臉虯髯的男子靠在椅背上,輕輕敲打著劍脊:“卿本佳人,奈何從佛。”


    虯髯男子看上去四旬上下,樣貌俊偉異常。


    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垂在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


    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般魅力,使人油然心悸。


    “大哥這些年來,不也未曾變過麽?”


    虯髯客身旁,坐著一名高挺雄偉,年在二十多歲模樣的俊逸男子。


    男子一襲文士打扮,氣息深沉,雙目精芒閃爍,予人既穩重又足智多謀的感覺。


    “有的人不需要變,有的人還是變一變才好。”


    虯髯客傲然道:“我們幾個是前者,那小尼姑則是後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做些大事,難免也要做些違心之事。”


    不遠處,一名明眸皓齒的女子望向虯髯客:“大哥,你覺得那小尼姑勝算如何?”


    女子看起來二十三四歲模樣,秀而彎曲的眉毛下長著一對深邃修長的鳳目,鋒芒畢露。


    嬌美之餘,也散發出不讓男兒的果斷堅毅,充滿信心,無所畏懼。


    宛如傳說中的婦好、冼夫人一般。


    “我傳她的那兩招劍法重意不重形,若可徹底參悟的話,普通天人亦可斬之。”


    “那魔門聖女雖也是驚才絕豔之輩,但畢竟修為尚淺,倒也未必能接下我那兩劍。”


    “況且,以佛門的脾氣,應該也準備了些後手,覺得十拿九穩才肯應戰。”


    虯髯客淡淡道:“說起來,伱們兩個是奉李小子之命,前來助陣的麽?”


    “隻是以防萬一,也未必真要咱們出手。”


    李靖歎了口氣:“我等兵家對敵,總難免要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爭霸天下,成王敗寇一念間,本來也無對錯一說。”


    虯髯客目光望向寺外:“魔門的人來了,要開始了。”


    “阿彌陀佛!老僧真言,見過聖君,見過聖女,見過聖門各位高人。”


    一道蒼老而柔和的男子聲音從寺門外傳來,人人清晰可辨。


    “當日匆匆一別,本座心中甚是掛念。”


    另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不想今日再度見到大師,本座心中甚慰。”


    “阿彌陀佛!聖君說笑了。”


    伴隨著說話聲,淨念禪宗的大門自行開啟。


    真言大師微微躬身,帶著數十名男女緩緩步入白石廣場。


    稍稍有些嘈雜的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


    “妃暄見過邀月姑娘。”


    師妃暄目光流轉,對著邀月抱劍為禮,莞爾道。


    她之前一直麵無表情。


    此刻露出笑靨,仿佛鮮花盛放,東山日出,燦爛得使人目眩。


    “嗯,素聞你們靜齋祖師地尼,因得翻閱本門《魔道隨想錄》之緣,根據所載道心種魔大法知曉破碎虛空之秘,寫下《慈航劍典》。”


    “如此說來,你們慈航靜齋也算是本門除了兩派六宗外之外,第九個分支宗派。”


    邀月淡淡一笑,清冷的眸光望向師妃暄:“今日本座正好看看,你這外道法門比起我兩派六宗如何?”


    “什麽!《慈航劍典》居然是這般來曆?”


    “難怪傳聞邪帝向前輩說過,仙胎魔種,各走極端,源頭則一。原來是這個意思!”


    “真要這麽說起來,慈航靜齋真是魔門的外支?”


    “小聲點,別作死……”


    全場喧嘩,一眾圍觀群眾盡皆臉露震驚之色,吃瓜吃的差點噎住。


    “月聖女博聞強記,妃暄佩服。”


    師妃暄笑容一僵,絕美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表情稍稍有些委屈:“一會還請聖女多加指教。”


    到了她們如今的境界,並非運轉玄功,武意顯化。


    色空劍對上碧血照丹青,劈劈啪啪打起來,才是出手。


    一念一語,一笑一顰,亦是交鋒!


    稍有不慎,失去先機的話……


    那基本輸了一大半了。


    於是,師妃暄適才默默醞釀了半天,凝神靜氣,平複心境。


    覺得自己對邀月任何刁鑽古怪的挑釁,都可以從容應對。


    可師妃暄做夢也沒想到,人家直接從師門來曆開啟降維打擊……


    以至於,師妃暄覺得自己仿佛挨了一記重拳,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更慘的是,師妃暄劍心通明要求心念至誠,人家從這個角度做文章,她還沒法辯駁。


    總不能說,其實咱們地尼祖師沒抄你們魔門的“道心種魔”,隻是跟風借鑒罷了……


    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麽?


    這麽一來,慈航靜齋立馬成了笑話!


    無奈之下,師妃暄也隻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林聖君,除貴派聖女邀月外,其餘高人還請上座觀戰。”


    真言大師歎了口氣,向著林軒行了一禮,指了指正對著銅殿的一處小看台。


    他身為慈航靜齋的山門護法,當然是打算拉偏架的。


    但邀月那幾句話角度太狠,導致真言大師一時間也沒想好該怎麽狡辯……


    隻好盡量轉移一下話題,蒙混過關。


    “嗯,這位置不錯,大師好人會有好報的。”


    林軒一拂衣袖,微笑道:“陰後帶大家上去入座吧。”


    佛門表明上的態度還是挺不錯的,安排的算是全場位置最好的位置。


    放在後世,大概類似至尊vip看台。


    距離廣場邊緣大概也隻有百餘米,對於絕頂高手而言,跟掌心觀紋沒有什麽區別。


    除非真是神仙下凡,否則不可能在林軒麵前耍出小把戲。


    “妾身領命。”


    祝玉妍躬身退開一步,將正中位置留給林軒,其他人按身份依次入座。


    “那人便是魔門聖君麽?感覺也就是長得人中……咳咳,長得好看一些,別的平平無奇。”


    紅拂女輕咳一聲:“大哥,你覺得此人如何?”


    “那人的氣息很奇怪,我也看不出他的虛實。”


    “不過天下之大,收斂氣息的功法多如牛毛,別人好歹是天人之境,隨便學上一門便可防人窺探。”


    虯髯客眼中閃過一絲戰意:“這種絕頂高手,有多厲害總得打過才知道。”


    “這樣麽?”


    紅拂女眼睛一亮:“一會我找他試試?”


    “……那你估計會死的。”


    虯髯客歎了口氣:“你還是換一個吧,喏,祝玉妍身旁那個……嗯?這一代魔門女弟子都這麽拔尖麽?”


    “我也發現了,除了那個邀月聖女外,前排另外三個小姑娘也都是沉魚落雁的絕世美人。”


    李靖覺得也有些震撼,頷首道:“小弟長這麽大也未曾見過如此場麵,實在是……”


    “李藥師!”


    紅拂女大怒:“你要死麽?”


    李靖:“……”


    “時候差不多了,該來的人應該也都來了,月兒你上去吧。”


    林軒目光掃過四周,又看了邀月一眼,微笑道:“好好打,別輸給那小尼姑,弄得好像我們玩不起一樣。”


    話音未落,林軒的身影已由實化虛,徑自出現在看台之上。


    “哼!小女子自會全力以赴,不需聖君提醒。”


    邀月鼓起腮幫子,對著林軒遙遙一禮,在石板地上輕輕一踏。


    長生氣勁卷動,邀月以一個曼妙之極的姿態,禦風而起,落往師妃暄麵前三丈之外。


    急速掠空帶起的勁風四溢而出,吹打在四周的佛像上,鏗鏘有聲。


    “二位聖女既已入場,寺鍾敲響之後便可出手。”


    真言大師低低歎了口氣,宣布道:“限時一個時辰,戰死、暈厥者判負、主動認輸者判負、先行離場者判負。”


    “咚!”


    伴隨著真言大師的話語聲,寺鍾敲響。


    四周原本囂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起來。


    “妃暄手中劍名‘色空’,專求以心禦劍,月聖女小心了!”


    師妃暄輕輕一歎,色空劍出鞘,遙遙指向邀月。


    劍光如水照佳人!


    可以的話,她其實有些希望跟邀月公平一戰。


    贏也好,輸也好,生死亦無妨。


    不過,為了師命,為了佛門天下……


    她並沒有選擇的權力。


    隻能不擇手段的擊敗眼前的對手。


    “本座所持劍名‘碧血照丹青’,乃天生魔劍,見者不祥。”


    “劍在袖中,等你能逼本座全力以赴之時,本座自會出劍。”


    邀月凝視著色空劍,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出手吧,小尼姑,本座看看你將本門魔功練得如何?”


    師妃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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