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聽起來十分普通而又俗氣的名字。


    但正如一句話所言,大俗即大雅,看似俗氣的名字卻有著不俗氣的主人。


    隻不過這個名字卻不過是在出生的那天正好下雨,沒有多少文化的的父親便是為她取了這樣的名字。


    夏雨的父親是個粗人,俗人,可是女兒卻是相當的水靈,如果說是有著傾城的容貌那麽是一點都為過的。


    正如當初一位老者看著夏雨的時候所說的那般,“傾城絕世的容顏,看的當真是虛無縹緲,恍如夢境一般。”


    隻不過如今這朵曾經是西北的妙女子卻是告別了父親的庇護,獨自來到了東海。


    當然夏雨的父親自然是不放心她獨自前往,勞斯萊斯幻影的黑色定製版車輛一路尾隨著這位大小姐,隻不過卻是在要進入到東海大學的前一天被夏雨給嚴厲的拒絕了一同前往東海大學的要求。


    雖然說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可是夏雨的父親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相送。


    女子總有長大的一天,不可能一直在自己的庇護之下。


    雖然都說女兒要富養,長大了以後才不至於說被男孩子一下子就騙走了。但是夏雨的父親卻是一直相信,一切都是緣分。


    倘若沒有緣分的話,那麽任憑別人怎樣的哄騙都無可奈何。


    夏雨這般的女子剛剛來到大學自然就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學長湧了上來就差是哭著求著幫忙拿行李,指導報道了。


    甚至可以說沒有點特長,沒有點背景,沒有點實力的學長這個時候還不敢主動的上前了。


    隻不過卻是一一的被夏雨給拒絕了,淡然的聳肩自然就已經是拒人千裏之外了。


    或許這就是白富美的代表,但是請記住就算是有著公主下嫁馬夫的故事,但是現實中的白富美卻也不是**絲可以隨便的近身的。


    獨自報道的夏雨自然也是順利無比的,不管是學長們的特殊待遇還是新生們的主動讓路,都讓夏雨的報道顯得無比的輕鬆。


    一路還算是開心的夏雨報道之後自然是尋找著自己的宿舍,隻不過卻是被轟鳴的跑車的聲響刺激下有些微微蹙眉。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紈絝子弟……


    這些詞語常常出現在夏雨的生活之中,但是卻都在她最為討厭的詞語之中。


    沒有想到如今剛剛進入大學的第一天就碰到了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幕,讓本來還對於大學校園充滿了想象的夏雨頓時心生了幾分的厭惡。


    像這般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人可能自己覺得很牛逼,可是在夏雨的眼裏他們始終都是自以為是的***!


    倘若說夏雨是白富美的最佳代言人,葉沉浮是扮豬吃老虎的高富帥,那麽同樣是正在報道扛著幾個蛇皮袋,穿著一雙已經是泛白的布鞋,破洞牛仔褲的消瘦男子便一定是窮**絲的代言人了。


    趙曠奇,聽起來還算是有著些許韻味的名字。


    父母沒有什麽文化,土生土長的“根正苗紅”的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家族裏更是世世代代耕作為生,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夠在其他的領域有點出息。


    趙曠奇這個名字便是父母找了村子裏最為有學問的老者取得名字,希望能夠成為曠世奇才。


    隻不過趙曠奇還當真是對得起自己的名字,真的成為了村子裏唯一的大學生。


    如今,家裏好不容易湊夠了學費將他送到了東海大學,沒有更多錢的他自然也是一個人前往學校,和其他的動輒全家出動的送孩子上學的隊伍比起來確實是有點寒酸。


    走進了東海大學之後,顯得寒酸的趙曠奇自然是沒有吸引任何學長的幫助,天生的懦弱和不善言談讓他隻能是自己背著幾個蛇皮袋子開始了漫長的報名的道路。


    好不容易費了將近是三個小時才算是將報到的事情搞定,隨後自然是在努力的找尋著自己的宿舍到底是在哪裏。


    抬著頭四處張望的趙曠奇自然是沒有過多的注意,對於身後的跑車的轟鳴聲更是沒有過多的關注,還當是什麽音響發出來的聲音呢。


    在趙曠奇看來,學校自然是一片學習的聖地,是為一方淨土,怎麽會想到有人囂張跋扈的在校園之內開快車呢。


    在其餘的人都紛紛的躲避著身後的跑車的時候,趙曠奇卻是依舊的站在那裏,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閃避卻是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驚慌之下,趙曠奇隻能是拚命的向著一側快速的閃躲著,但是卻還怕自己蛇皮袋子裏邊的東西損壞了沒有盡力。


    “嘭!”


    一聲刺耳的響聲,趙曠奇被飛速而過的跑車之間是刮到了,隨後整個人都被丟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石板鋪成的地麵之上。


    法拉利跑車將趙曠奇刮倒了之後,隨即又跑出去十多米的樣子然後便是停了下來,之後車主連下車都沒有下便是快速的向著後方倒迴來十多米的樣子,正好是停在了趙曠奇被刮倒的地方。


    如今的趙曠奇顯得有些狼狽了,本來就已經是洗的發白的衣服更是有了幾處的破洞,皮膚也被擦傷,甚至幾處地方已經是大規模的染紅了。


    雖然說沒有大量的鮮血流出,可是這般的擦傷卻是有著火辣辣的痛苦的。


    隻不過倒在地上的趙曠奇卻是沒有去仔細的檢查自己的傷口,甚至是手上的皮擦傷了也隻是雙手拍了拍上邊的泥土,眉頭都沒有一皺的便是起身。


    隨後,居然是趕緊打開自己背著的蛇皮袋,看到裏邊的暖水壺已經是摔碎了的時候,這個堅強的有些瘦削的大男孩才終於是皺了皺眉頭。


    看著如此的一幕,葉沉浮的眼神不由的微微收縮了一下。


    麵前的趙曠奇不裝,沒有所謂的虛榮,自己受傷了而沒有半點怨言,甚至不如一個暖水瓶碎掉的時候心疼。


    如果說市儈的風氣已經是侵蝕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包括校園的時候,那麽這個從貧苦山村走出來的大男孩或許便是保持著純真的最後一撮人的代表了。


    法拉利倒迴來之後,自動的打開了天窗的位置,然後瞬間是變成了敞篷的模樣。


    車裏邊坐著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算不上帥氣但是穿著就彰顯了一副我有錢的模樣,在這個社會上反而這樣的人會比一些帥氣的窮**絲更受歡迎。


    至於身側的女子濃妝豔抹之間帶著一絲的媚俗,不過倒也看得出來卸了妝也算是長的不錯了,否則的話恐怕也坐不上法拉利的副駕駛座位了。


    “他娘的蛋蛋,****崽子你是不是想找死,他娘的走路不長眼睛撞死你丫的也活該!”,法拉利停穩之後,坐在上邊的男子率先的開口說道。


    “我……我剛才沒有躲閃的及時。”


    趙曠奇想要解釋點什麽,但是懦弱的性格讓他說起話來都是十分的小聲,聽上去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崽子,你他娘的在那裏碎碎念的說些什麽,是不是在罵老子呢!”,法拉利車子坐著的男子在發動機的轟鳴的聲響裏自然是聽不清楚趙曠奇說的話語是什麽,隻能是怒目相視的看著,甚至有種要下車來好好教訓一下趙曠奇的衝動。


    “沒有,沒有!”,趙曠奇趕緊是擺了擺手,知道自己沒錢沒勢的自然是不好得罪人的,至於說自己摔了那麽隻要自己去好好的包紮一下就好了,但願對方不要讓自己來賠償他的車子就行了。


    “他娘的,你沒有個屁的沒有,沒有你剛才那麽小聲幹什麽,老子看你就是在罵我!”,俗話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如今看到趙曠奇越發的膽小,法拉利裏邊坐著的禽獸便是越得意,仿佛這就是他展現自己的絕好時機,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丟人現眼。


    “我真的沒有,我說話聲音一向小……”,趙曠奇此刻都快要急哭了,怎麽也不會想到開學第一天就碰到這麽倒黴的事情。


    “嘭!”


    誰知道這個時候法拉利裏邊的禽獸似乎是感覺到不過癮,直接是發開車門走了出來,然後緊了緊自己腰上那個有著大大的“驢”字標識的腰帶,然後又得瑟了下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的表,隨後方才說道,“****崽子,現在你把我的車給刮了,你說說怎麽辦吧!”


    得了,還當真是惡人先告狀,得寸進尺了。


    趙曠奇聽到對方的話語,那麽就算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輛什麽型號的車但是卻也認識前邊標識上那匹跳躍的死馬,自然是知道這輛車的價格不菲的。


    世世代代農民出身,學費都是父母跟七大姑八大姨一起湊出去的,那麽又怎麽能夠賠得起這輛車子呢。


    “我……我不是故意!”,無奈的趙曠奇真的是急的都要哭出來了,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要是真的賠償對方的話,那麽恐怕就是去賣腎都不一定夠不夠賠償的。


    “****崽子,怎麽,要跟我裝死,沒錢是吧?”,法拉利禽獸看著趙曠奇的模樣不但是沒有絲毫的憐憫的覺悟,反而是更得意的笑著,“要是真的沒有錢賠償給我的話,那麽也好說,給老子跪下來舔鞋子,然後再叫老子三聲爺爺那麽今天的事情就扯平了。”


    囂張跋扈,此刻在法拉利禽獸的臉上盡顯無疑。


    隻不過一側的人雖然是議論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倒是葉沉浮有些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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