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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師傅的幾成本事?


    我聽到蕭紫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掂量下。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那就要扔貨。


    我師傅李青山本身便是個道術天才,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在靈異圈子裏已經是宗師級別的人物。


    雖然氤氳仙術是我師傅的招牌,但這麽說吧,哪怕沒有仙術的加成,各種道法對於他而言也是信手拈來,依舊可以站在一流高手的位置上。


    我則是托了師傅的福,開了玄關,得了仙術的傳承,實力也算暴漲了一大截,對付起一般的鬼物和邪靈,倒比以前順手的多,但是氤氳仙氣本身也是有製約的,無論是數量和質量,我都是遠遠遜色於我師傅李青山。


    綜合起來,估計也我有師傅的一成本事已經算不錯了。


    我看著蕭紫媚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師傅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如果我師傅在世,也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的,你說我不自量力也好,這件事情,我會追查下去的。”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股傲氣。


    而且,我的身前有我師傅這樣一座高山作為榜樣,作為他的徒弟,我不能丟他的臉麵。


    蕭紫媚咧了咧嘴,好像不想再勸我了,不過,顯然,我也不能從她的口裏得到有用的消息的。


    我看著老婦人說道:“夫人,我十六年前就已經離開秦家了,我不姓秦,所以我也不會做什麽秦家的家主的,這一點,我必須要聲明,我這次來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調查那張麵具的事情,我一個朋友的一家就是麵具裏的邪靈害死的,這東西,並不是吉物,甚至可能會害死更多人的。”


    老婦人眼神裏微微有一些波動,顯然她對秦家的這張邪靈麵具,是知道的。


    “孩子……”


    老婦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你想做什麽,我攔不住你,但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對他鞠了一躬後,準備離去,不過我瞥見了秦吏的紅色棺柩,迴頭問了一句:“秦吏,是怎麽死的?”


    老婦人沒有當即迴答,手上的佛珠轉動的速度卻分明的變快了許多。


    “我不清楚!”


    有這表情和迴答就已經足夠了。


    這秦吏的死,或者躺在棺材裏的秦吏,有蹊蹺!


    我這些年也算是和各形各色的牛鬼蛇神打過交道了,想要瞞過我,並沒有那麽容易。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退出了靈堂。


    剛走出來,就看到莊園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保安,顯然全部都是被明天放倒的。


    明天呢,則是一身輕鬆的站在那裏,一點傷勢都沒有,看到我的時候還問了我一句這裏麵什麽情況。


    我直接說了句迴去再說。


    現在莊園裏的來賓已經不少了,大多數人都站得遠遠的,就怕惹事上身。


    秦坦和秦爍為首的那些秦家人則是被一群保安護著,站在那裏怒目而視。


    “袁明,你這太過分了吧,這好歹也是我們父親追悼會,你這樣帶人來鬧事,就不怕父親的鬼魂來找你嗎?”秦坦語氣尖銳的說道。


    我身邊的明天太能打了,顯然是把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被人處處禮讓的少爺們給嚇到了。


    我冷冷一笑:“我真想讓秦吏的鬼魂來找我談談呢。”


    這還真是我的心裏話,我現在有好多謎團想要解開,如果能夠麵對秦吏的鬼魂,那麽一切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隻是我這樣的話,落到這些人的耳朵裏變成了大不敬。


    而就在此刻,不遠處忽然有警笛急促鳴叫的聲音,顯然是秦家的人報警了!


    秦爍站在秦坦身邊陰森的喝道:“秦家不是你這種雜碎可以隨便胡鬧的,你就準備去監獄蹲一輩子吧!”


    秦家在江城的勢力很大,哪怕秦吏現在身死,但是要是想要把我弄進監獄裏去,還真是再簡單不過。


    而且,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帶隊來的人,居然是之前見過麵的刑警隊長王亞彬。


    一大幫荷槍實彈的警察,就像是要過來對付恐怖分子一樣。


    顯然是秦爍那邊使過勁了,要把我們徹底拿下。


    秦爍一看到全副武裝的刑警鄭重其事的過來,也是一副趾高氣昂樣子的指著我說道:“王隊長,就是這個人,他想要對我們秦家不利!快點抓起來!”


    我看到王亞彬,王亞彬臉色很難看,還有點哭笑不得。


    估計他以為,在秦吏追悼會上鬧事的,是一幫子綁著炸彈的恐怖分子呢,原來就是我們這兩個見過麵的年輕人而已。


    正當王亞彬有些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靈堂的紗步被撩開了。


    蕭紫媚攙扶著老婦人走了出來。


    蕭紫媚沉聲喝道:“秦爍,你要幹什麽?秦明是你哥哥,今天是你們父親的追悼會,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鬧騰成這樣子,是不是不把老婦人放眼裏啊?”


    老婦人和蕭紫媚,一直都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的,一看這情況心裏更清楚了,老婦人聲音柔和的說道:“警官同誌,這邊隻是我們的家事而已,有些誤會,請先迴去吧,還有代替我向龔局長問好。”


    王亞彬對老婦人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剛剛湧進現場的刑警全部都撤離了,他則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看著王亞彬剛走,我就對著老婦人鞠了個躬,然後說道:“老夫人,我這就先走了。”


    這老婦人點了點頭。


    顧不上秦家那幫二世祖兇惡的眼神,我一步一步的穿過人群,明天走在我的身邊,大家都不自覺的給我們讓開一條道路,或許是很怕,明天這時候要是忽然暴起傷人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這一剛走出莊園,我就看到王亞彬一個人靠著警車正抽著香煙,其他的警車和警察都已經撤離了。


    看得出來,他這是在等我。


    我一靠近,王亞彬就迎了上來。


    “聊聊?!”他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和明天一起走到他的警車上。


    我們三個人坐在車上,警車沒發動,他遞了根香煙過來。


    沒想到這香煙,居然是孤狼香煙。


    軍供煙,上次在劉家的時候劉勇遞給我抽過。


    “嗬,軍供煙啊。”我點了起來抽了一口後說道。


    王亞彬點點頭道:“有眼力,上次見戰友的時候給我帶的,外麵買不到的。”


    “不會是劉勇吧。”


    我笑了笑說道。


    王亞彬微微一愣,我知道我猜對了,其實也不難猜,他之前說他家和劉家是世交,而前段時間劉勇剛從部隊迴來過一次,估計就是那會給他帶的。


    王亞彬吸了口香煙吞吐著煙霧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秦吏的兒子啊。”


    我臉色微微一冷:“王警官,現在的警察都很閑嗎?還有空八卦。”


    王亞彬沒想到一開口就討了我的沒趣,笑著說道:“兄弟,別介意,你也知道秦吏的身份,那是連我們局長碰到都要主動打招唿示好的,別人都說這秦吏才是江城真正的市長。”


    我知道,這家夥也不是存心的,淡淡的道:“那我問你,你知道秦吏是怎麽死的?”


    王亞彬摘下警帽擦著汗珠說道:“你怎麽問我啊?好吧,你應該都不怎麽在江城,這秦吏對外稱,好像是病死的吧,從八年前開始,這秦吏就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了,據說是得病了,不過至於生什麽病,就沒對外公布過,秦家的產業都交給他的弟弟和幾個兒子了,這生了八年的病,拖了八年才死一點都不奇怪吧。”


    病死的?


    那就對不上了。


    一個生了八年病的人的身體,哪怕調理的再好,無論得的是什麽病,那注定也是日漸憔悴的,死的時候肯定是麵容慘淡的,哪有死後還保持身材勻稱,麵色紅潤,像活著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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