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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忽然出現的家夥,聽這口氣就不是存心來吊唁的,甚至看上去像是來鬧事的。


    隻不過,貌似蕭紫媚和這些人還是認識的,而且那些人似乎還挺怵蕭紫媚的。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看到大批的保安從不遠處跑來。


    哪怕秦吏不在了,但這秦家的底子在這裏,無論是出於尊嚴,還是戒備,這些人應該都上了秦家的黑名單了。


    “小明明,你也進來。”


    這時候蕭紫媚又喊了我一聲。


    說實話,對小明明這個稱唿,我還真是有點想吐血了,不過,我總感覺這事情裏麵有什麽蹊蹺,所以也是望著靈堂內走去,不過這時候有很多穿著保安服的保安已經把我的去路給攔住了。


    “把他給我抓起來。”


    秦爍朝我喊道。


    我看了明天一眼,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這群保安全部都手持電棍,而且看這架勢應該都有一定的格鬥底子,不然也不會招進秦家。


    隻不過,這些人想攔住我們,那就有些開玩笑了。


    “讓開!!!”


    我身邊的明天低沉的喊道。


    他可是妖獸,哪怕沒出手,但眼神和氣勢卻已經到位了,那些保安下意識的居然往後挪步。


    不過,被嚇退,那是不可能的。


    在經過短暫的下意識的後挪行為以後,這些人卻更是露出了驚怒的表情,畢竟他們可是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啊,而非單打獨鬥啊。


    然後就有人抄著家夥,朝我們劈打過來。


    也虧得,帶了明天來,不然我對付這麽一大群有格鬥底子的保安,還真會有點吃不消。


    這種打鬥,不算是同一個等量級的,哪怕你讓世界第一的拳王和明天打,那明天也是贏定了的。


    畢竟人和妖肉搏這種蠢事,哪怕是我們這圈子裏喜歡練體術的的住也不會隨便做的。


    要知道,明天這皮糙肉厚,挨幾棍子一點事都沒有,但是要是你被他一拳打中,即便不會死,估計也會折幾根骨頭。


    也虧的明天在枯木禪師座下聽了八年的教化禪,所以才沒有顯露妖獸的兇狠,下手還算留情,並沒有要人命。


    而我則是輕巧的避過了人群,徑直走進了靈堂。


    放著大紅棺柩的靈堂裏除了蕭紫媚,以及長發男帶著的那些古怪的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六十出頭的穿著樸素手裏還拿著佛珠串的老婦人。


    我知道,這個婦人就是秦吏名義上的妻子,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她的名字。


    因為在我眼裏,她是秦家裏的一個另類。


    我隻是小時候看到過她一眼而已,而現在的她可要比當年老多了。


    秦吏是有很多情人的,很多都和他有了孩子,但恰巧他這唯一的妻子,也就是眼前這個婦人,跟秦吏是沒有孩子的,甚至我都沒怎麽見過秦吏和這婦人同時出現的場麵。


    那時候秦家人都說,應該是秦吏和這婦人脾性不和吧。


    而且我記得在莊園裏,有這樣一個專門的齋堂,這老婦人就整日在那個齋堂裏吃齋念佛不問世事。


    此刻的蕭紫媚,就坐在老婦人身邊,看上去似乎這兩人之間挺熟稔的。


    長發男正趴在紅色棺柩那邊看著秦吏的屍身,一邊雙眉緊皺。


    我這一出現,那婦人先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對蕭紫媚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聽不清楚的話。


    蕭紫媚對我招手道:“小子,快過來。”


    我雖然對這蕭紫媚很無感,但是蕭紫媚似乎是知道李小山的事情的,我想了想以後還是走了過去。


    我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經過棺柩那邊,我就看到秦吏的屍身了。


    秦吏雖然死了,但他的樣貌卻好像和當年相去不遠,隻不過鬢角有些斑白,麵色和活人無異,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但他的真實年紀現在應該是接近七十歲了。


    而長發男,還伸手在秦吏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我隻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


    既然秦吏已經死了,那麽前程往事,就都隨煙雲飄散吧。


    我走到靈堂的另一邊,麵對麵看著蕭紫媚和那老婦人,那老婦人一副麵容慈祥的模樣,很溫暖,很容易讓人親近,她也看著我,倒是讓我微微有些難以適從。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再見到煙花的孩子啊。”她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的母親,叫做袁雲裳,煙花是她的小名,我對她的印象很是模糊,因為在我三歲不到的時候,她就死了,隻不過都聽別人說,我母親是個很漂亮,但同樣也是很可憐的女人,就像她的名字,煙花。


    在最美的年華,卻可惜隻有刹那間的燦爛。


    老婦人哆哆嗦嗦的想伸出手來觸碰我,一種異樣的感覺自我的心底產生。


    我對彎下腰接住她的手,點點頭說道:“夫人,您好。”


    她的手很溫暖。


    她摩挲著我的手背道:“這秦吏做了一生的孽,卻沒想到會有你這樣一個仁善的兒子。”


    蕭紫媚看著老婦人說道:“姐姐,不高興的事情,就別提了。”


    “蕭長老!”此刻那個在秦吏身上摸索無果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說道:“敢問,東西呢?”


    蕭長老?東西?


    這短短的幾個字之間,讓我聯想了很多。


    蕭紫媚眯著眼說道:“誰知道呢,你問秦吏啊?”


    長發男並不敢直視蕭紫媚的眼睛,看得出來,似乎那人有些畏懼蕭紫媚一般。


    “您這不是刁難我嗎?這秦吏……”他似乎想說什麽,但忽然發現我在這裏,卻又一次欲言又止。


    蕭紫媚白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啊,人都死了,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哪知道啊?”


    長發男想了想後,沉聲道:“既然他死了,那我就把他的屍身帶迴去交差!這樣您看……”


    蕭紫媚淡淡的說道:“這我可做不了主,這秦吏好歹也算是一大人物,秦家的勢力也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當然,若是秦家的主事人答允的話,那麽我倒也無所謂了,畢竟你好我好大家好嗎!”


    長發男眯著眼對著我身邊的老婦人道:“秦夫人,我們說的話,你應該懂的,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意思,現在就請你說句話吧。”


    老婦人眼皮都沒抬一下,眼簾下垂,轉動佛珠,緩緩道:“老婦人潛心修佛四十一載,早就不問俗事,這秦吏和我夫妻一場,我送完他最後一程,那這秦家便與我在我瓜葛,這事情你需要問別人。”


    長發男沉聲道:“那我需要問誰?”


    老婦人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事情,你問這孩子便是。”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什麽意思?


    老婦人向我解釋道:“秦吏曾問過我,若是他死後,秦家由誰掌舵,能安穩,我說的便是你。”


    我有些弄不明白了,這老婦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倒是蕭紫媚指著我說道:“你們問他,若是他答應將屍身讓你們帶走,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是直接將事情推到我頭上。


    說實話,我挺恨秦吏的,甚至巴不得他早點死。


    但是恨歸恨,讓我直接把秦吏的屍身交給這些人,我卻犯難了。


    這些人明擺著是圈子裏的人,是有道法在身的,他們想得到秦吏的屍身幹嘛?


    還有,秦吏現在死了,他所擁有的那張邪靈麵具在什麽地方?


    是不是這些人剛才再找的,也是那張邪靈麵具。


    這些問題,在我腦子裏轉了一下,如果這些人現在想要帶走秦吏的屍身,那麽我會拒絕的。


    此刻,蕭紫媚更是似笑非笑的跟我說道:“小明明啊,現在就看你的咯,現在你可是秦家的新家主了,一切都由你說了算,是不是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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