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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繼才詐屍,其實我不是特別的吃驚,我吃驚的是,明居然沒有控製住局麵。


    我和肖晴很快就趕到了孫繼才家裏,院子裏有不少人,靈堂裏的燈光都亮著,我看到了明站在柴房的門外,走了過去問道:“怎麽迴事啊?”


    明搖搖頭道:“孫繼才詐屍了,屍體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


    “你就在門外,怎麽會讓孫繼才溜號了?”


    我有些疑惑了。


    明有些鬱悶的道:“誰知道會遇到了個不長眼的道士,跟丟了。”


    不長眼的道士?


    我更加疑惑了,明有些遺憾的道:“我的嗅覺在下雨不怎麽靈光,現在我也不知道孫繼才的屍體到底去什麽地方了。”


    “什麽道士啊,怎麽會忽然出現道士的?”


    明搖頭道:“我哪知道,那家夥一看到我就跟我打起來了,還自稱什麽嶗山的龍逸仙師,要降服我,靠,我和他打了一架,平手但我沒用上真身,他算是有點本事。”


    我看了看四周:“那現在人呢?”


    明搖搖頭:“我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打了個照麵就溜了,這當口孫繼才那頭死白僵就趁亂逃了。”


    這也怪不得明了。


    我看著現在孫繼才家裏是亂成一鍋粥了。


    我和明帶著肖晴是四處的找,一直找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一直到了亮,我忽然聽到村頭的大廣播裏在喊。


    “大家別慌了,嶗山龍逸仙師已經擒住僵屍,嶗山龍逸仙師已經擒住僵屍…現已帶迴。”


    既然孫繼才已經找到了,我們幾個人也就一起迴了孫繼才家裏。


    還沒進門,就看到孫繼才家門口還停了幾輛好車。


    這架勢,好像有客人來了。


    這一進門,我才看到孫繼才家院子裏熱鬧的不行,我看著很多人都圍在哪裏,我擠了幾步過才看到院子中央,孫繼才的屍體已經找迴來了,而且他的眉心還貼著一張黃符。


    他的屍體被放在一個台子上麵,一個穿著道袍的矮個正圍著孫繼才的屍體一邊打轉一邊撒符呢。


    明看了我一眼道:“就是他。”


    這家夥就是昨晚上和明打了一架的那個道士啊,看上去倒是很普通的樣子。


    隻不過肖晴看到她繼父這模樣,一下子直接是哭了出來,想要衝進人群去看看她繼父,不過被我一把給抱了迴來。


    我在她耳邊道:“不要著急。”


    那道士這場法事做了足足一個來時,不過,在我看來絕大多數都是無用功。


    其實驅鬼治邪這些事情,隻要懂得方法,其實很簡單,隻要不碰傷兇惡的鬼,也不需要花太長的時間,剛才他那幾手完全是花架子。


    畢竟那符都已經貼好了,一頭剛成型的白僵根本鬧不出什麽幺蛾子來,哪裏需要這般花裏胡哨的折騰啊。


    由此我可以斷定,這個來自嶗山的道士完全是在演戲。


    當然,這些自然是演給孫家村人看的。


    全部弄好了以後,那道士走到孫繼才媳婦那道:“屍氣已經化解,不過為避免日後再生事端,最好今就火化掉吧。”


    孫繼才媳婦是一個勁好,估計也是被孫繼才嚇到了。


    我還看到孫繼才媳婦直接是將手腕上的玉鐲子給摘了下來,塞給了那道士。


    那道士也是會心一笑,然後對著屋內喊道:“徐老板,都弄好了。”


    這時候,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孫亮陪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


    中年人的身邊還有很多人陪同著,看著架勢就像是某位大領導來視察工作一樣。


    我看到徐馨瀾也在那堆人中間。


    這家夥估計就是來孫家村開發投資的那位港商吧。


    我又聽到孫亮道:“徐老板,我知道了,事情不會耽誤的,我爸爸雖然死了,但是合同還是有效的,現在嶗山的大法師也來了,我想遷墳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請您放心。”


    那老板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徐馨瀾和院子裏的嶗山道士道:“這件事情,你要抓緊,有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找這位徐姐和那位嶗山仙師幫忙,最重要的按時拆完,不然我的工程隊進不來,什麽都白搭,嗯,今我要去市裏把手續辦全了,就不多留了,你也節哀。”


    著便有好些保鏢給他開路,孫亮這是點頭哈腰的送別,那港商也沒迴頭很有派頭的走上最前麵的商務車,車子發動一溜煙的就離開了孫家村。


    這邊嶗山道士的法事做完了,肖晴是直接撲到孫繼才身上哭了起來。


    孫繼才也畢竟當了肖晴十幾年的繼父,孫繼才和孫亮無情,但是肖晴卻做不到恩斷義絕,特別是孫繼才已經死了。


    “我你昨一到晚上就不見了,敢情這是去招待這香港老板了啊?”我看到徐馨瀾走到我身邊來了調侃道。


    徐馨瀾白了我一眼道:“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我笑了笑道:“想哪兒去了,問一下,那位愛演戲的主是何許人也啊?”


    我指的自然是那位自稱嶗山仙師的道士。


    徐馨瀾看了那家夥一眼道:“跟我搶飯碗的,你也算是混靈異圈子的,不會連他都不知道吧。”


    我撓了撓頭:“我一直待在興華,不怎麽和圈裏人接觸,不知道是理所應當的。”


    徐馨瀾搖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他的,這位爺,也算是個人物啊,嗯,你聽過野狗法師嗎?”


    我微微一愣,然後目光看向那個還在和村民寒暄的嶗山仙師指著他道:“你不會的就是他吧?”


    徐馨瀾點點頭。


    這嶗山的龍逸仙師,我還真不知道,但是野狗這名字我還真聽過。


    據這野狗法師自就是個棄嬰,還被一些流浪狗叼走養過,是喝狗奶長大的,後來因緣際會被嶗山的一個大法師看到並且收到了門下,不過這野狗法師在嶗山沒待多少年,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麽門規被逐出牆門,流浪在世間,算來這家夥現在應該也有五十歲出頭了。


    實話,嶗山良莠不齊的事情也是圈子裏眾所周知的事情,而這野狗法師還要特別點,甚至連許多曾經的同門都鄙夷他看不起他。


    誰都知道嶗山門下出來撈錢的不少,但就這廝吃相最難看,是個死要錢,是個不管大錢錢都貪的主,就像剛才這家夥收了孫繼才老婆那鐲子,頂死也就五百塊錢的貨色。


    加上這廝童年的經曆,別人就送他一個野狗法師的稱唿。


    我看了徐馨瀾一眼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拆了這孫家村啊。”


    徐馨瀾咧了咧嘴:“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攔得住啊?”


    也是,現在的我,隻要保護好肖晴就行了,有些人的死活,不是我管得過來的。


    我這邊和徐馨瀾侃著大山,那邊野狗法師也注意到我了,走了過來對我報了個名號:“我是嶗山第三洞龍逸,友你好。”


    我點了點頭,這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倒是徐馨瀾直接拆穿了他道:“野狗,你這離開嶗山都有二十年了吧,怎麽還喜歡扯大旗啊,都是圈裏人,誰不知道誰啊。”


    野狗法師點了點頭道:“也對,這位友,我想問一句,您能否割愛。”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割愛,割什麽愛啊?”


    野狗指了指我身後的明道:“我想收他當關門弟子,我知道他是狼妖,我也是個從在狗堆裏長大的人,對他很感興趣。”


    我沒反應過來,徐馨瀾笑開了花:“哈哈哈哈,笑死,笑死我了。”


    我也有些鬱悶了,估計野狗以為明哥是我的仆從吧,畢竟靈異圈子裏,人和妖怪在一起,關係大多數都是仆從,隻有少數是兄弟或者師徒相稱的,這野狗一上來,居然打的就是明的主意。


    野狗看了一眼徐馨瀾問道:“徐姐,我沒得罪你吧?”


    徐馨瀾把我想的話也出來了。


    “你是狗,人家是狼,從血統上就高貴你不止一層了,而且你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沒稱好,就敢這大話,不覺得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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