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的吮上她的唇,那柔軟的觸感和芬芳的甘甜令他著迷,忍不住一再品嚐她的甜美。


    但不論再怎麽嚐都感覺不夠,於是他順勢讓她躺下,熱唇不曾稍離她唇間的柔軟,雙掌開始不安分的爬上她包覆著大浴巾的嬌胴——


    「唔……」房裏充斥著冷氣的冰涼,她卻感到無比燥熱,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因而露出更大片的春光。


    「喬喬……喬喬……」


    驀然,他竟毫無預警的停下所仔的動作,教她不滿的出聲抗議:「怎麽了?你不想要我嗎?」她可憐兮兮且委屈地瞅著他。


    「不是,是我……還沒洗澡。」他該給她最好的、最完整的自己,怎能還渾身汗臭就這般猴急呢?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噗~~」她忍不住噴笑出聲,拉下他的脖子主動啃咬他的唇。「沒關係,我喜歡你身上的男人味,好喜歡……」


    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任何男人抵擋得了愛人這樣誘惑般的耳鬢廝磨,閻皓當然也不例外。


    他早已高漲的欲望因她的挑逗而更顯張狂,所有理智被他拋向天際,再顧不得要不要先洗澡的蠢問題,急躁的壓上她的嬌胴。


    甜蜜的愛語,火熱的親吻,很快就讓雙方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清涼的冷氣,冷掉的溫泉,都無法撲滅熱戀中愛侶的情火、欲火……管他什麽火,總之,盡情燃燒吧!


    一夜春宵,閻皓和孫喬喬這對愛情鳥在中午時分退了房,正準備走出飯店,不料卻在飯店大廳遇到意想不到的人——閻奎。


    「嘿!瞧我看見誰來著?這可不是我那雜種弟弟!」存心羞辱閻皓,閻奎一開口就極盡刻薄之能事,聽得喬喬直皺眉。


    「你怎麽會在這裏?」閻皓寒著臉,所有好心情全因閻奎的出現而消失殆盡。


    「不巧,我的女朋友正好是這裏的櫃台小姐。」閻奎也不羅嗦,直接揭曉謎底。


    閻皓惡狠狠的瞪了櫃台小姐一眼,知道她是在登記自己的身分證時才知曉他是誰,但以專業的服務人員來說,那位小姐私自透露顧客的資料是不道德的,有朝一日,他勢必要討迴這個公道。


    「讓讓,我們要離開了。」沒打算同閻奎培養兄弟感情,閻皓拉著喬喬就想走。


    「等等,這位可人的小姐是你的女人嗎?」帶著幾分好奇,閻奎硬是伸手擋住他的去路。


    「我從來不幹涉你任何私事,也請你不要來騷擾我和我的朋友。」閻皓眯起眼,以眼神釋出警告之意。


    閻奎不以為忤,不懷好意地笑著。「你怎麽這樣說呢?我絕對是出自一片好意。」


    「多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懶得再跟他講話,閻皓拉著喬喬直接繞過他,往飯店大門走去。


    「以我對那老不死的了解,他不會同意你跟名不見經傳的小姐來往,更別提讓她入主閻家,成為閻家的少奶奶。」或許是無聊,也或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閻奎難得蓄意提醒他。


    「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天知道那壞家夥在打什麽鬼主意,閻皓連頭都懶得迴。


    「哎呀呀~~看看今天的頭條是什麽?光原電子閻震天,上午在股東大會會場昏厥?」身後閻奎充滿嘲諷的聲音,成功阻住了閻皓離去的腳步,那玩世不恭的口吻令人作嘔。「嘿嘿!這下子可有好戲看嘍!」


    孫喬喬嫌惡的瞧了閻奎一眼,然後擔憂的握緊閻皓的手——就算閻皓從來都不說,她卻可以感覺得到他對家庭溫暖的渴望,即便他的父親從來不多關懷他一點、多愛他一點,她仍相信此刻的他正為他父親的身體而擔心。


    她不會阻止他去追求親情的行動,隻因為親情是無論如何都斬不斷的情感;不管擋在他們前方的是荊棘也好、銅牆鐵壁也罷,一如他想保護她的心,她也會盡全力挺他到底!


    【第八章】


    發動車子離開飯店,行進間閻皓開始撥打手機,輕易的在閻震天幕僚那兒得到他目前所住的醫院名稱;他毫不隱瞞喬喬,自己仍和光原基層聯絡的事實。


    「走吧,我們迴台北。」不需要多餘的詢問,喬喬知道他的心已不在花蓮。


    原本打算帶她到南安部落看瀑布的閻皓,不甚確定的放緩行車速度。「可是我們才要開始玩……」


    「心都不在了還玩什麽玩?」她完全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倘若今天換成是老爸或老媽住了院,相信再吸引她的景點都會變得乏味。「先迴台北看你父親,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到花蓮來玩,嗯?」


    「不了,我們還是留下來玩個幾天再迴去。」難得的,他竟和她唱反調,不再對她百依百順。


    淺歎一口,她不讚成他玩弄如此幼稚的把戲。「這樣能證明什麽呢?是證明他沒有你不行,還是證明你能跟他一樣無情的對待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皓子,你很清楚這不是成熟男人應該有的行為。」


    「是他……是他不顧公司利益和員工權益,硬將『光原』整個都交給奎,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他一點都沒接受我的建議!」他的臉痛苦的扭曲。


    「那又怎樣?」定定的凝著他,當他越是慌亂,她就必須越冷靜,不然兩人都慌成一團成何體統。「我看到的是你想迴去幫他,隻是差一個台階,現在他倒下了、病了,正好是你迴去輔助他的最好時機。」


    「我不知道。」閻皓將車停在路邊,雙手握緊方向盤,心中激蕩不已。「我該是恨他的,但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你不夠狠,你那無緣的兄弟比你狠多了。」體諒的拍了拍他的肩,雖然她不曾經曆過他所遭遇的一切,但她就是能體會他內心的矛盾,隻因將心比心。


    「他怎麽會倒下?在我心裏,他就像個鐵人一樣,他怎麽可能會倒下?!」無措的低頭抵住壓在方向盤上的手,他的肩控製不住的顫抖。


    「沒有人不會倒的,世上沒有真正的鐵人。」孫喬喬貼心的抱住他,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盡的哭吧,哭過了之後就要勇於麵對事實,再也不能掉任何一滴眼淚。」


    她的聲音就像溫柔的音律,徹底釋放他緊繃的壓抑,他放開方向盤,轉而抱住她尋求撫慰,在她懷裏哭泣得像個無依的孩子。


    等他哭累了,情緒平複了,她才放開自己發麻的雙臂,催促他驅車北上。


    「你認為我應該去看他嗎?」當真正踩下油門的那一刻,他不禁又再度猶豫了起來。「我想他不會願意讓我看到他脆弱的樣子。」


    「他既然派人找你,就表示他需要你的力量。」對於感情處理方麵,女人比男人柔軟多了,心思也較為細膩,分析起來似乎特別有道理。「就算他不想讓你看到他脆弱的樣於又如何?他需要你的幫助是刻不容緩的,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堅持?」


    閻皓輕易被說服了,很快的將車子駛向蘇花公路。


    「如果他敢說不接受你,我就不幫他。」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直犯嘀咕。


    「你還是會幫他的。」暗歎一口,她不明白,為什麽男人總是這麽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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