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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一凡的出現無疑為翠亭之中帶來了一抹頗為壓抑的氣氛,原本興致勃勃地欣賞著歌舞的城主們也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個麵色詫異地暗自揣摩著今夜這場酒宴的目的。而在西南十四位城主之中,也唯有一個方承天依舊神情自若地獨飲著杯中的佳釀。


    陸一凡是誰?這十三位城主心裏很清楚,說得好聽點陸一凡在西北一帶因為敢於對抗樓宗而頗負盛名。說的直白點陸一凡那可是樓宗宗主點了名要殺了的人。在西南七千裏荒漠之中,被樓奕點了名要殺的人那就是樓宗的仇人,而且注定早晚都會成為一個死人。而如今這些城主竟然和樓宗的仇人聚在一起喝酒,那這意味著什麽?在場的每個人其實都很清楚。這就意味著他們在堂而皇之的與樓宗的仇敵為伍,換言之他們是在間接的與樓宗為敵。


    這個罪名在這個地界,那可是一等一的死罪。因此從陸一凡表明身份的那一刻開始,這十三位城主就已經開始絞盡腦汁的設法與陸一凡,與這場酒宴,乃至與方承天都要劃清界限了。


    “素聞陸公子當年憑借一身強悍的外功而奪得天恩大賽的魁首,後又進入聖域第一修武學院聖魂學院之中潛心修行,而後小小年紀便獨闖西南之地進行磨礪,曾在溫陽城不小心得罪了樓宗,後來屢次三番躲過了樓宗的追殺,曾經大膽逃入號稱十死無生的南沙禁地之中,而後傳聞曾出現在西皇城,被樓宗在西皇城的黨羽潮鹽幫設伏追殺,最後非但沒死,反而還藉此消聲滅跡了數月,而如今卻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封城,嗬嗬……”不懷好意地郭盛冷笑著看向陸一凡,虛情假意地拍手稱讚道,“前前後後不過兩年光景,就已經做到了或許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說起來陸公子也是當今年輕一代的傳奇人物了。尤其是今日一見,陸公子果然是年少得誌,甚至比我等心中想象的還要稚嫩幾分啊!”


    郭盛話中有話,表麵上是在稱讚陸一凡的天縱奇才,實際上卻是在暗中諷刺陸一凡的年幼氣盛。


    “一凡,他就是布陵城主郭盛!”柳三刀在陸一凡的耳邊輕聲說道,“此人和楊令、段海同穿一條褲子,都是樓宗的走狗!”


    陸一凡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也不與郭盛爭執什麽,隻是自顧自地在柳三刀、謝雲、韓靈兒和沐丹幾人的陪同之下,徑直走到了翠亭正北端的主席正座之後,繼而輕甩衣袍就這樣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淡笑著坐了下去。


    “方城主,或許你需要給我們諸位一個合理的解釋!”楊令老成持重,沒有著急向陸一凡發難,而是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方承天。


    “不知道楊公的意思是……”方承天故意裝傻,一臉茫然地看向楊令。


    “我等皆是受到方城主之邀來這裏赴宴的,怎麽到了此刻賓客齊聚之時,侯府之中卻突然換了主人,而且所換的這個人卻還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這未免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裏了吧?”楊令質問道,而與此同時他的那雙老眼還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陸一凡,繼而冷笑著說道,“更何況,此人還是樓宗主欽點的重犯,你讓這樣一個人做今夜這場酒宴的主人,難不成是想將我等全部都陷入對抗樓宗的危險境地嗎?”


    “老東西,你說話最好給老子小心點!”聽到楊令對陸一凡的不堪評價,柳三刀當即便是臉色一冷,接著眼中閃爍著一抹陰狠的殺意,手中的斬月長刀順勢一揮,尚未出鞘的長刀便是毫無顧忌地直指楊令,在大庭廣眾之下柳三刀的這個動作可謂是沒有給楊令留一絲一毫的麵子,而被柳三刀這麽用刀直指著的楊令也不由地感到一陣難堪,臉色不由地一沉,隻因為他曾在樓宗內見識過柳三刀的本事,繼而才強忍著怒氣沒有發作。


    “你不是方城主的親戚嗎?怎麽現在又和陸一凡站在一起?”滿心疑惑地段海好奇的打量著柳三刀,“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伴隨著段海的問話,其餘的城主們也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一時之間竟是質疑之聲不絕於耳,甚至已經隱隱掩蓋過了翠亭之中的樂曲聲。


    “啪!”


    突然,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陡然在翠亭之中響起,而隨著這道酒杯碎裂的突響,原本還在中間過道翩翩起舞的舞姬們也不由地驚唿一聲,而後便驚恐著躲向一旁,而原本在翠亭之中餘音繞梁的優美樂曲也在這道摔杯聲中徹底被打斷。


    整個翠亭之中頓時便是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眾人紛紛驚恐著看向那摔杯之人,而這人正是一上來就對陸一凡發難的郭盛。


    “哼,我看今夜這場酒宴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摔杯之後的郭盛‘唿啦’一下子便站起身來,對著陸一凡和方承天二人怒目而視,而與此同時坐在他身後的一眾護衛也紛紛起身向前,一個個也紛紛將腰間的鋼刀給抽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著坐在前邊的陸一凡,翠亭之中的場麵瞬間便是有些凝重起來,郭盛更是毫無避諱地直視著陸一凡,冷冷地說道,“既然是宴無好宴,那這酒也定然不是什麽好酒,郭某雖不聰明,但卻也不是傻子。今夜我來這是為了赴方城主的約,卻不是赴你陸公子的約。所以,恕郭某不能繼續奉陪了!”


    說罷一臉不滿的郭盛便欲要帶著自己的護衛離開翠庭,而就在他的腳步還沒來的及邁出半步的時候,殷喜卻是陡然帶著七八個手持尖刀的大漢惡狠狠地衝了進來,與郭盛的護衛們刀鋒相接,一時之間竟是互不相讓。


    “我家大人沒說散席,誰也不能踏出翠亭半步,違者格殺勿論!”生性兇惡的殷喜瞪著一雙虎目毫不閃避地直視著郭盛,不含一絲感情的狠辣眼神使習慣了養尊處優的郭盛不禁一陣心裏發怵。目光也是由剛才的堅定漸漸變得有些飄忽閃爍起來。


    “哎呀,方城主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其餘的城主見到這場酒宴一上來竟是先來了這麽一出全武行,一個個不由的慌了神,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與他們較為熟絡的方承天。


    “諸位不必責問方城主,我來和你們解釋這一切!”就在方承天左右為難之時,陸一凡卻是幽幽地站起身來,手中端著一個灌滿烈酒的酒壺,似笑非笑地從正席之上走了下來。柳三刀和謝雲則是緊跟在陸一凡的身後。


    “本來陸某準備這場酒宴隻是想好好的宴請一下諸位,有什麽話我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為此方城主還特意準備了美酒佳肴、歌舞姬妾為諸位助興,卻不想本來一場好好的酒宴卻一上來被人搞成了這樣!”陸一凡緩緩地走過各位城主的麵前,尤其是在途徑楊令和段海二人的時候,眼神還特意在他們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陸公子的意思是我郭某人故意搗亂了?”郭盛懼怕殷喜的兇惡,但對於儀表堂堂、溫文爾雅的陸一凡卻是毫不畏懼,“哼,我隻是不想被人稀裏糊塗的拖下水而已!”


    “拖下水?”陸一凡眉頭輕輕一挑,而後他邁步繞過殷喜幾人,緩緩地走到了郭盛的麵前,“不知道郭城主所說的拖下水究竟指的是什麽?”


    “陸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呢?”郭盛冷笑著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是樓宗懸賞追殺的死敵,而我們西南十四城的城主有哪個不是受樓宗的庇佑才得以活命到今天的?今日你讓我們與你一起喝酒,那豈不是在間接讓我們與樓宗為敵?”


    “喂!你別忘了你這個城主是誰封給你的?”韓靈兒最受不了郭盛這種吃裏扒外的人,當即嬌喝道,“你身為領皇陛下的臣子,不知道為領皇分憂,為你布陵城的百姓謀福,反而張口閉口全都是樓宗,滿心滿口全都是對樓宗的敬畏和忌憚,本小姐怎麽沒看你對領皇陛下這麽恭敬?如今樓宗稱霸西南一帶,甚至視領皇陛下為無物,強權控製你們西南十四城,這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樓奕的狼子野心更是早已被聖域的正統人士所不齒,你身為領皇之臣,非但不想著怎麽討賊除狼,反而本末倒置的在處處討好樓宗。我且問你,什麽叫拖你下水?什麽叫你不是傻子?難道你處處迎合樓宗,助紂為虐就是聰明嗎?那你究竟是領皇的臣?還是樓宗的狗?”


    韓靈兒的話說的極不客氣,可謂算是在西南眾城主麵前將郭盛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哼,你不必在這裏和我講什麽大道理!”郭盛惱羞成怒地朗聲喝道,“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虛情假意的事誰都會做,我們雖然說是領皇之臣,可領皇真的關心過我們這些臣子的死活嗎?他真的關心過西南一帶百姓的死活嗎?遠的不提,幾個月前的溫陽城,所發生的事情我想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上至溫陽城主謝氏全家,下至溫陽城內的百萬百姓,全部都死在樓宗之手,而究其原因隻因為溫陽城的謝家,因為一個蘇盈盈惹惱了樓宗五虎,使得樓奕宗主震怒,這才慘遭屠城災禍!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隻怕溫陽城堆積的屍骨也早已風幹,那領皇又在何處呢?溫陽城不在西南七千裏荒漠之內尚且如此,更何況我等這些深居在封城勢力範圍之內的人?如此算來,我剛才說我們能活到現在全部都是因為受到了封城的庇佑,又何錯之有?”


    郭盛的目的很簡答,他就要將這裏鬧個人心惶惶。其實早在他得知了陸一凡是這場酒宴的主人之後,心思縝密的郭盛在心中就已經將陸一凡和方承天的目的給猜出了一個大概,而在西南各城主之中,他屬於擁護樓宗的一派,因此不讓陸一凡成功的借助這次酒宴團結西南各位城主,就成了郭盛當下最直接的一個目的。隻要西南各城主依舊心存顧慮繼而無法和陸一凡、方承天形成共識,那樓宗在西南之中的霸主地位就絕對無法被輕易撼動。其實蠱惑人心隻是郭盛的第二計,他的第一計是想要趁亂離開這裏,好去向樓宗通風報信,隻不過被殷喜帶人給堵了迴來,因此才不得使出第二計來將這趟本就不清的水攪得再渾一些。


    郭盛的話說的可謂是情理至深,尤其是對於西南各位城主來說更是如鳴鍾一般深入心底,令這些城主不禁心生一抹感同身受的共鳴之情。


    “陸公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郭盛看著如若有所思的其他城主,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看向陸一凡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絲挑釁之意。而與此同時,楊令和段海二人也不禁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欣慰之色。


    “不對!”陸一凡突然張口說道,而他的這句否決也一下子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如同郭城主所言,樓宗勢大以至於膽敢屠城,在西南一帶更是無法無天,可謂是想殺誰殺誰,想搶多少金銀就強多少金銀,這一點從那張貼的到處都是的追殺陸某的告示中就不難看出來一些,繼而在如此霸道的樓宗威懾之下,實力不及樓宗的各位城主不得不怕他,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忍辱偷生的活到現在,就如同方城主這般……”陸一凡說著還伸手輕輕指了指方城主,而方承天也隻是尷尬地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忍辱偷生也要有個限度,而陸某此次膽敢來到封城,並且能得到方城主的鼎力支持,並非是因為陸某多大的本事,而是因為陸一凡此次是從金陵城中奉命而來,而且是專程來此召集諸位,一起剿滅樓宗!”


    “嘶!”陸一凡也沒有再遮掩,而他的這番話也令在座的諸位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剿滅樓宗?就連楊令、郭盛他們也沒想到陸一凡的野心竟然這麽大。他們原本還以為陸一凡隻是想借助西南各城的力量找機會和樓宗作作對而已。


    “陸公子,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楊令故意擺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穩穩地問道,“敢問陸公子,你說自己奉了金陵城之命來此剿滅樓宗,可有什麽憑證?”


    聽到楊令的話,陸一凡緩緩地從腰間掏出護國公的令牌,將其高高地舉過頭頂,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此乃護國公韓嘯大人的令牌,而這就是最好的憑證!”陸一凡朗聲說道,他目光幽幽地環顧著周圍的人,發現此刻每個人都在謹慎地打量著他手中這塊令牌的真假。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護國公令牌乃是真品,一些城主的眼中已經開始漸漸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他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哼!”見到局勢愈發變的不妙,在楊令的目光授意之下,郭盛陡然冷哼一聲,繼而麵帶不屑地說道,“陸一凡,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以為隻憑一塊小小的令牌,再加上你們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能真的對抗樓宗,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樓宗的封城,不是領皇的金陵城……”


    “啪!”


    “啊!”


    還不等郭盛的話全部說完,陸一凡卻是猛地麵色一冷,接著出手如電,陡然反手一揮,隻見他那右手之中提著的酒壺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是狠狠地砸在了郭盛的腦袋上,玉瓷製成的酒壺瞬間便是在郭盛的頭上被砸碎成了粉末,烈酒嘩啦一下子便流了出來,瞬間便浸透了郭盛腦袋上的傷口,參雜著一縷縷殷紅的鮮血一起順著郭盛的腦袋脖子如同無數條小蛇一般迅速流淌蔓延下來……


    陸一凡,竟是突然對郭盛動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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