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什麽的,隨緣吧,(一本正經臉),嗯,隨緣,但是我肯定會保證日更噠。


    ☆、皇上才是真惡霸


    嗯,對,春風得意樓。


    唐鴻風原本是泉州的一個富家公子,無權無勢,家裏送他去學堂,不指望他金榜題名,隻盼著能收收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別再整天介的想著做一代大俠。


    岑宇不是泉州人士,因而知道他和唐鴻風有過一段的人不多,謝無淵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在泉州留意這方麵的事兒,也不可能發現。


    岑宇原籍幽州,此時正借住在舅舅家,準備童子試,就這麽和唐鴻風在學堂相遇了。


    岑宇長的很好看,說魅惑有些過了,但總歸長的不是很正經的好看,學堂裏這樣的人其實挺招人的。唐鴻風則每天按時報導,都躺在後排趴著睡覺,白日裏做著他那個當大俠的美夢。


    有一天,下學後,岑宇又被堵在了門口,唐鴻風正好睡得香甜,起晚了,收拾好東西出門,遇見這一幕,心下一熱。


    誒嘿!在這種小混混圍堵良家婦女,啊呸,良家婦男,啊呸,哎,誰管他什麽,愛什麽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大俠一展英雄風采的機會來了!來了!


    唐鴻風敢做揚名天下的大俠夢,自然是有那麽兩下子的,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就把那幾個“小混混”解決掉,擺了個自認為酷炫的姿勢,學著話本子撂了幾句狠話,轉身走了,對岑宇是看都沒看一眼。


    岑宇也不在意,隻是暗暗的將這個總是在後排睡覺的小子記在心裏。


    鑑於“小混混”並不是真的小混混,而是當地數得上名號的子弟,岑宇自此過上了天天被圍堵的日子,而唐鴻風也因此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除暴安良的日子。


    這在岑宇看來沒什麽,在唐鴻風看來就更沒什麽了,唐鴻風連岑宇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麽可能在乎這些小事。有架打就足夠了!


    然而,學堂的人並不這麽認為,特別是那幾個人去圍堵岑宇,總是會被唐鴻風打趴下,在動手上占不了便宜,那就在動口上多占占,幾個人開始刻意引導與岑宇和唐鴻風有關的話題,這種桃色緋聞逐漸傳開,傳的久了,唐鴻風再遲鈍也覺出不一樣了。


    又一天,唐鴻風在例行解決了幾個“小混混”後,把岑宇攔下了。


    岑宇不明所以:“什麽事?”


    唐鴻風一本正經:“看看跟我傳緋聞的人長的怎麽樣。”


    岑宇眉眼帶笑:“怎麽樣?”


    唐鴻風點頭:“不錯。”


    岑宇收了笑,推開唐鴻風擋在前麵的手:“看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唐鴻風趁機收了手,轉而攬住岑宇的腰,把人帶到自己眼皮底下:“不如試試?”


    岑宇踩了他一腳,罵了句“有病”,頭也不迴的走了。


    唐鴻風摩挲著下巴在原地思量,行俠仗義的大俠,身邊總是有那麽幾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可人兒,大俠為這些可人兒出頭,可人兒就以身相許,嗯,話本裏都是這麽講的。


    唐鴻風深覺自己在大俠之路上越走越高,必定是根骨奇佳的可造之材,完全沒有考慮到話本裏的可人兒都是紅顏,而他看好的這個,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了,唐鴻風追,岑宇躲,岑宇雖然長得不正經,但還算是個正經的人,然而對於唐鴻風這段時日和那些個紈絝子弟一樣的行為――下學後圍追堵截他,岑宇並沒有太過反感。


    直到有一天。


    被唐鴻風欺壓了一整年的“小混混”們,終於咽不下去這口氣,雇了真正的小混混們,來圍追堵截唐鴻風和岑宇。


    唐鴻風雙拳難敵四手,還要分神護著岑宇,一時不查,就落了下風,哪怕此刻,唐鴻風都沒有放棄護著岑宇的想法,他死死的護在岑宇身前,把所有的拳打腳踢都擋了下來。


    小混混們顧忌著不要鬧出人命,下手不會太狠,可雇他們的世家子弟們沒有這個顧忌,不過一個眨眼,岑宇就看見其中一人拿著刀子朝唐鴻風招唿過去,唐鴻風此時正背對著那人,躲閃不及,岑宇情急之下,竟一下掀翻了唐鴻風,自己對上了那把尖刀。


    三分入肺,岑宇當場就咳血不止。


    小混混們趁機收了手,由頭目招手,帶著走了。


    那個世家子弟也愣住了,他想捅的是唐鴻風,不是岑宇,唐鴻風被捅死那是自由應得,可岑宇是無辜的啊!


    唐鴻風被掀翻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瞧見岑宇和岑宇身上的那把刀,還有呆在一旁的罪魁禍首,唐鴻風甚至都顧不上給那人補上一腳,便趕忙抱著岑宇去醫館救治。


    二人的感情從那之後迅速升溫,唐鴻風不再是一本一眼的照著章程追人,而岑宇也不再一味逃避,不一樣的情愫開始在二人之間發酵,在一個花燈節,二人偶遇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唐鴻風先是送了岑宇一塊玉佩,而後又笨手笨腳的編了一個大紅的結絡,說是係在玉佩上正好。岑宇拿了結絡,沒收玉佩,唐鴻風手裏的玉佩,價值千金,想也知道,是從家裏偷出來的,不過岑宇沒說破,心上人肯在自己身上花費這麽多功夫,誰還會計較這些小節,更何況,唐鴻風本來就是這種大咧咧的性子。


    再後來,岑宇進京趕考,唐鴻風捨不得,一路相送,最後在分別的地方互訴衷腸,憋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這輩子說的最有水平的話,他跟岑宇說:“進士及第,春風得意,我等你。”


    再再再後來,唐鴻風果真按照他說的,在分別之地等岑宇,而岑宇也當真進士及第,春風得意,第一座春風得意樓拔地而起。


    後來的後來,何家聽聞皇上忽然之間愛上了男風,自有泉州的何家子弟把岑宇的名字報了上去,一層一層的,京城的官員瞧見何家的摺子,又想了想岑宇的樣子,也都一個個的附議。


    岑宇自然是不許,不願,不同意。何家一開始還好言相勸,後來就直接用唐鴻風來威脅岑宇,岑宇逃過,別抓了迴來;絕食過,結果第二天何家就把唐鴻風的一截小指頭給送了過來,岑宇當真是怕極了何家對唐鴻風下手,按照唐鴻風的性子,何家要是暗地裏陰唐鴻風,唐鴻風這輩子怕是要身敗名裂了,岑宇別無他法,隻有妥協,並且要求何家把他和唐鴻風的過去徹底抹掉。


    上了龍床,不管之前是誰的,總歸前任是活不了的,隻有把唐鴻風這個人從他的經歷中抹去,唐鴻風才算是徹底安全。


    在何賢進宮前,岑宇一直被何家當做宮妃使用,時不時的給皇上吹吹枕邊的風,自從何賢進了宮,何家就沒再怎麽聯繫過他,岑宇也樂的時不時的給何賢使個絆子,他夠不著何家,隻能從自己夠得著的地方下手。


    唐鴻風一直等,等到最後,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一直把春風得意樓開到了京城。


    後來唐鴻風去過一趟京城,和岑宇見了一麵,說了什麽,無人知曉,隻是從那之後,唐鴻風便一直呆在泉州,沒有娶妻也沒有納妾,隻一心一意經營著酒樓,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我等你”。


    謝無淵挖了這麽大一個八卦,內心是沸騰的,比如――


    ――為什麽大梁朝強搶民女/強搶民男行為屢禁不止?


    ――論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正確性。


    ――皇上才是真惡霸。


    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是謝無淵做人的另一個基本準則。


    他立馬著手搭上唐鴻風這條線,花了一年半的功夫,終於得手。


    謝無淵通過旁人找到唐鴻風的時候,唐鴻風一臉的悲愴,頹廢的不像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倒像是經歷過滄桑的老頭。


    當謝無淵提出能整治何家,並且把皇上拉下來時,唐鴻風非但沒有預期的那樣興奮,反倒意興闌珊的勸謝無淵“年輕人莫要意氣用事”。


    謝無淵廢了好大勁,才哄得唐鴻風信了他。


    從唐鴻風手裏拿到信物,作為迴報,謝無淵保證會整垮何家,把皇上拉下馬,順便還給唐鴻風一個活著的岑宇。


    何家的事兒,謝無淵謀劃很長時間了。


    何家的證據,謝無淵不是沒有,而是沒有能舉證的人。


    陳家雖然與何家對立,但陳以柳是太子妃,是太後的孫媳婦,皇後當年都沒敢提的事情,太子妃怎麽敢提?


    現下有了岑宇這麽一個人,跟何家有著深仇大恨,又和太後沒有直接的上下輩關係。


    對謝無淵來說,這正是瞌睡遞上了枕頭――太後的事兒,岑宇提最合適不過。一來皇上對他迷的不行,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兒處置他,二來岑宇也算是外男,在禦花園瞧見另一個外男,隨口跟皇上一提,既也不紮眼,也不會顯得過於刻意。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自薦被拒真是太影響心情了!!!


    我要安安靜靜寫文,以後再自薦就剁手!你們監督我!抓到我再說自薦什麽的,我就加更!(咦?我有說加更嗎?左右轉動臉,不不,你聽錯了,嗯,一本正經)


    ☆、係統總是在坑我


    長公主在幹清宮跪了兩天,終於磨得皇上鬆口,不再追究何用和太後的事情,這當空剛迴到何府,連跪的生疼的腿都顧不上,淤青都沒來得及揉開,就把何用叫到屋裏,劈頭蓋臉一頓狠罵。


    何賀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什麽,等他奶奶一瘸一拐的從皇宮迴來,罵他爹“處理事情不幹淨,平白讓人抓了把柄!”,再聯繫到這幾日何家連續不斷的遭到攻訐,何賀忽然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像極了謝無淵的手筆。


    一件小事咬出一條大魚,各方勢力混雜,絲絲脈脈,乍一瞧上去互不相關,但追著各方勢力仔細查下去,處處都有人為的痕跡。


    何賀看不清謝無淵的布局,卻憑著對謝無淵的熟悉,成功判斷出謝無淵正是主導這一切的人。


    在下朝的路上等了三天,何賀終於堵到了謝無淵。


    何賀原本升職就沒有謝無淵快,再加上前幾天皇上遷怒,把他的何賢一併降了職,現在也不過是個七品的從事,沒有資格上朝。


    “什麽事?”謝無淵示意何賀跟上,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產生什麽不愉快,沒的讓別人看了笑話。


    何賀這會兒正在風口浪尖上,也不想再惹人非議,就跟在謝無淵身後進了一個暗巷。


    謝無淵半倚在牆上,既不主動說話,也不去看何賀,狹長的雙眼四下打量。


    嗬,秦子明什麽時候和三皇子搭上了?


    何賀順著謝無淵的視線瞧過去,隻來得及看見一個背影,隱隱有些熟悉:“那是誰?你認識嗎?”


    謝無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何賀的一顆心喲,拔涼拔涼的,到了嘴邊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沒事?”謝無淵直起身來,“那我走了。”


    謝無淵對他已經一點耐心都沒有了,這是何賀之前完全沒想到的,謝無淵要走,何賀匆忙之中,隻來得及拽住謝無淵的袖子,想讓謝無淵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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