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痛苦延續  102:痛苦延續


    藍睿修三番兩次想要見藍斯辰卻總是被拒絕,淩玖月這兩天也在忙這個案子,拒不見閑雜人士。 (⊙o⊙)…(除了林九,其他人都是閑雜人士。)


    而天藍的股票一直往下狂跌,藍睿修現在做什麽都沒用,隻能盡量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在天藍一片低迷的情景下,顥揚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往上升,前景很是樂觀。原本政府想要交給天藍的一塊地皮,此刻也毫不猶豫的指定給顥揚公司。


    無論是天藍還是顥揚,斯藍雖然都持有股份,但卻鮮少會打理。顥揚有葉顥遇,東尼,無需她擔心;而天藍更有藍睿修,她更不需要在乎什麽,頂多是損失一點錢,無所謂,因為天藍若倒了,轉身她便可以在顥揚這邊賺迴來。


    斯藍和耨耨通完電話,知道許寧陌已經在飛迴佛羅倫薩的飛機上,一言不發的切掉電話。心裏卻在想,他到底要怎麽對唐淩。


    那可是唐耨耨的親妹妹,要是真讓耨耨……


    耨耨怎麽可能下得了手。


    斯藍下樓,看到黑色轎車停在小區的門口,一席黑色的西服有些皺巴巴的,挺拔的身影靠在車身上。腳邊有無數的煙頭,而司機坐在駕駛位上沒有下來。


    藍睿修的視線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斯藍,利眸微的一眯,迸發著冷意。


    斯藍知道他來找自己一定有事,渡著小步走到他麵前。紫色的長發靈動飄逸,神色冷清,眸光落在他略顯疲倦的輪廓上。


    藍睿修指尖的煙蒂冒著青煙嫋嫋,不斷的往上升湧,淡淡的煙草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緊皺的眉頭無比的凝重。指尖一鬆,煙蒂掉落在地上,花火忽明忽暗……


    “我想見藍斯辰。”


    他開門見山的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來找她,除了感情,他真的不想有其他事牽絆著他與她。


    “你應該找的人是淩玖月。”斯藍直白的開口。不過,想必淩玖月在這個時候也不想見藍睿修。


    原本是誰都要給藍睿修一個麵子,可如今藍家已經是名聲狼藉,連政府都迫不及待的與藍家劃清界限,又有誰會買藍睿修的帳。尤其是油鹽不進的淩玖月!


    “我要是能,便不會來找你。”藍睿修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沉,雙手放在口袋裏,也許是因為吸了太多的煙,嗓子火燒的疼,還有些癢。幽邃的眸光看向遠處:“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想因為這件事找你。”


    “斯藍,我想知道的事,隻有藍斯辰能給我答案。而現在——”他將目光抽迴,緩慢的落在她的身上:“隻有你有辦法。”


    撇開她能把人送進去不說,就怕是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會有辦法。原本他還可以選擇給爺爺打一個電話,或許爺爺的一句話也可以見到人,可想到藍斯辰是他最疼愛的孫子,現在打電話過去,隻怕讓他更難受。


    斯藍垂下眼瞼,始終保持沉默沒說話。或許自己是有辦法,然,自己為什麽要幫藍睿修?


    “斯藍”藍睿修將脖子的項鏈用力的扯下來,鏈子劃破他的肌膚,滲出血液來,將項鏈放在她麵前時,聲音沉重:“送給我這條項鏈時,就一點真意都沒有?”


    斯藍手指觸及到脖子上戴著的東西,是他的紐扣,被自己扯下來的紐扣。四年前,他是有錯,可救自己一次,又因自己坐了四年的輪椅……


    或許,該賣他一個人情。


    她始終沒和藍睿修說話,隻是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是我……”


    “斯小姐,有什麽事?”電話那邊的淩玖月第一時間聽出斯藍的聲音。


    “讓藍睿修見藍斯辰。”斯藍說話幹淨利落,絲毫不會拐彎抹角。


    淩玖月輕咳一聲,很官方的語氣道:“斯小姐,現在案件就要結束,怕是不是很方便。”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林九什麽時候的飛機迴佛羅倫薩。”


    電話那頭的淩玖月,嘴角勾起無聲的笑意,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也很聰明,知道談判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對方的弱點。而她隻是見過自己一次,這麽快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睿智的女人啊。


    “我可以把你的話認為是在賄賂司法人員。”


    斯藍餘光掃了一眼藍睿修,淡然的語氣道:“可以。隻是這樣的賄賂不會影響到你的原則,又能讓你見到你想見的人,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


    “ok!讓他過來。”淩玖月爽快的答應了,再拖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手指拿著筆敲著桌子,能在她臨走前,見一麵的確不算是什麽壞事。


    “謝謝。”斯藍收起手機,目光轉向藍睿修:“你可以去見他了。”


    雖然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淩玖月說了什麽,可斯藍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心裏大概能猜測到什麽。


    “淩玖月喜歡林九?”一直在藍家做女傭的林九。


    “這和你無關。我這樣做,不是認為我有欠你什麽。而是有些事你應該清楚,至於以後藍家如何,都與我無關了。”


    斯藍說完,經過他的身邊,腳步沒有一絲的猶豫。


    藍睿修的眸光追隨她,一直到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掌心合起緊緊的攥住項鏈。


    斯藍,到底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你這四年究竟又發生過什麽。


    ————————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藍雲笙的高燒終於退了,隻是腦子還是昏昏沉沉,嗓子幹裂的疼,坐起來看到床邊的水杯,沒任何遲疑的抓起來咕咚咕咚的喝完,舔舔幹裂的唇瓣,意猶未盡。


    溫婉柔推開門,看到他醒來,眼眸裏劃過安心,嘴角流動著淺顯的笑容。走到他身邊坐下,將一碗清粥遞給他。


    “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藍雲笙沒有看一眼,將碗放在旁邊,一點胃口都沒有。眉宇之間無法掩藏的疲倦,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無法掩飾的擔心與困惑。


    “媽,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爸和斯辰嗎?”


    溫婉柔臉色劃過一絲不自然,挺直腰板,溫潤的水眸看向他,反問:“你認為呢?”


    “我不相信!”藍雲笙嘶啞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我不相信爸和斯辰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我一定會找出真相。”


    “……雲笙。”溫婉柔淡雅的開口,有很多事想告訴他,卻不知道該如開口。“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藍雲笙一愣,立刻皺起眉頭,“媽,連你也不相信爸!難道是因為爸和歐若的……”


    “雲笙!”


    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話,溫柔的嗓子似水般繞水柔,斂眸後,自言自語的開口:“我早知道他們的事。要是在意,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那為什麽……”藍雲笙的困惑越來越多,根本就不懂這中間到底有什麽事!為什麽溫婉柔不在意藍淵墨與歐若的關係。他們是夫妻不是嗎?


    “你從小就將你父親當做信仰,認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發生這樣的事你一時間很難接受很正常,但你不能因為相信自己的信仰而拒絕真相。藍淵墨做過什麽他自己心裏清楚,有沒有人誣陷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活著便會有**,而他為了更多的私|欲而做出的事便要付出等同的代價。至於斯辰——”


    溫婉柔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更多了幾分陰鬱的色彩,連同眸子裏的光都變得心疼與無能為力。


    “他活的比你和睿修更痛苦。這些年他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可他不想讓你和睿修知道,就是不想你們心裏的信仰成荒了。與其說他是與你父親同流合汙,倒不如說他是在救你們,救所有的人。”


    藍雲笙深邃的眸子泛紅,眼前水霧氤氳,臉色緊繃,手指攥起,手指用力的發白,聲音艱難而出:“你的意思是——爸真的有做過。斯辰是替睿修坐牢。”


    “他從小性子淡,你真認為他會為了錢和權作出違背良心的事?”溫婉柔反問他,無聲的歎息:“別人不知道,但我的兒子我還是了解的。他從來都沒有做出任何出賣國家的事。他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便是四年前,要了斯藍的心。現在他已經在接受自己的懲罰,我想也許在裏麵他的良心可以得到一絲救贖。所以我和你爺爺通過電話,讓他不要再管藍家的事。”


    “所謂的盛極必衰,莫過如此。你也應該學會接受現實,不要誤會真正關心你的人。”溫婉柔伸出的手落在藍雲笙的緊握的拳頭上,輕輕的拍了拍,慢慢的讓他的拳頭放鬆。“不要用自己緊握的拳頭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我相信你能放下的……”


    溫婉柔離開房間,寂靜的房間隻剩下一抹淺薄的唿吸聲;藍雲笙蜷曲著身子,抱住自己,下唇已經被咬出一道道血痕,口腔裏全是血腥的味道。


    這讓他怎麽能相信,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出賣自己的國家,會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


    這讓他怎麽能接受,接受藍家一直以來的風光下隱藏著這麽多肮髒不堪的東西……


    藍家,藍淵墨是他活了這麽多年的信仰,他沒想過自己能做的比藍淵墨更好,但他一直以自己是藍淵墨兒子而自豪,可現在他自豪的信仰卻做了令他最不齒的事。


    藍家真正的麵目原來是這樣的——醜陋。


    像是想到什麽,他赫然的站起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拿著車鑰匙,跑到地下停車時,載著滿車的悲涼。


    赫連澤正在收拾著東西,過不了幾天,藍家的事過了,他們也該返迴。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和斯藍的點點滴滴全部在腦海裏迴蕩,還有關於那個人的……


    說舍得是騙人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畢竟是第一次想要保護,想要心疼一個人,以愛的方式……


    可能怎麽辦,藍淵墨是他們送進去的,藍雲笙隻會恨自己,他會認為自己在騙他,利用他。無可否認一開始的確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可後來事情好像越來越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尤其是自己的感情,沒辦法再控製的揮灑自如。


    ——咚咚咚……


    “開門……赫連澤你給我開門!!赫連澤!!”


    忽然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大力的敲門聲仿佛是要將門敲到報廢,咆哮的聲音歇斯底裏。


    赫連澤坐在沙發上,恍神,以為是自己的聽覺產生的幻覺,否則怎麽會覺得自己聽到藍雲笙的聲音。


    “開門!!赫連澤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赫連澤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綁住鉛球沉重的抬不起來。


    不是幻覺,不是做夢,是真的聽到藍雲笙的聲音。他正在敲門!


    “開門!快開門!”藍雲笙已經不用手敲,而是用腳狠狠的踢。(少爺:我最愛用腳踢門,雖然每次都會被罵o(╯□╰)o)


    赫連澤腳步機械般走向門口,透過貓眼看到藍雲笙一臉的陰沉、暴戾,眼神陰鷲,臉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都能數的清楚。不斷的踢門,暴躁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傳來,充滿不耐煩。


    ——要開門嗎?


    赫連澤遲疑,開門能說什麽?無非是聽他自己羞辱自己,還是質問自己為什麽要陷害他的父親……操蛋,他那根腦筋怎麽就轉不過來彎呢!


    ——不開門嗎?


    再過幾天就要離開,此生怕是沒什麽機會見麵了,他也不會再想見到自己。


    手握住冰冷的門把,躊躇幾番,終於還是舍不得不見他,緩慢的拉開門……


    藍雲笙剛抬起的手臂還沒落在門上,僵硬在半空,猩紅的眸光,矛盾複雜,紛繁複雜,看到他這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對望著彼此,誰也沒有說話,沒有移動彼此。四目交接,在彼此的瞳孔裏凝視對望,氣氛詭異,寧靜又壓抑。似乎誰也不想打破這樣的平靜……怕一開口,便是火藥爭吵……


    赫連澤見他的神色不是很好,唇瓣幹的裂開,似乎是大病一場,臉色都泛著病怏怏的蒼白……


    身子靠著門,故作輕鬆的樣子,唇瓣揚起邪佞的笑:“還來找我這個犯賤的人做什麽?”可你了有。


    “賤”這個字像把鋒銳的刀子狠狠的刺進了藍雲笙的胸膛。當時自己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才會說出那般刻薄尖酸的話語……


    喉結上下滾動幾下,欲言又止的模樣,視線在掃到客廳的行李時,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要走?”


    他要去哪裏?


    赫連澤餘光掃過行李,雙手環抱在胸前,風情的眸子不屑的盯他:“我走不走關你屁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少爺現在沒功夫應酬你!反正藍淵墨那老不死是坐定牢了,我也沒必要再敷衍你,在你麵前演戲……”


    “我問你,你要去哪裏?”藍雲笙眸子攸地一緊,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腕,上前一步直接將赫連澤推進房子,另外一隻手將門關上,心裏的潮水在洶湧滂湃,仿佛受到什麽打擊。


    或許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赫連澤會走,他會離開這個城市,自己再也無法見到他。


    赫連澤皺起眉頭,一把甩開他的手,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哼:“我要去哪裏輪不到你來管!沒事,請你滾。”


    說著就要去開門,藍雲笙速度更快,粗魯的按住他的雙手,右腿擠進他的雙|腿之間,靠近他的頸脖,咬牙道:“你究竟要去哪裏?”


    赫連澤的後背被撞在門上,痛的皺起眉頭,低眸看他的神色比剛才更為憤怒與緊張。心尖一顫,他這是在....在乎自己?


    藍雲笙泛紅的眸光凝視他,按住他的手收緊力氣,艱澀的聲音從喉間逸出,像是巴掌一次一次的扇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我母親說……他真的有做過那些事。”


    每一個字都像是無情的巴掌狠狠的扇在藍雲笙的臉上,自己從小到大崇拜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根本就是偽君子,是出賣自己國家的叛徒。


    赫連澤後脊骨一僵,看著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變成憐憫……溫婉柔居然敢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是因為不想藍雲笙再像個傻子,盲目的崇拜著自己的父親嗎?


    這個家夥,那麽崇仰藍淵墨,讓他承認這殘忍的事實,一定很難受,很痛苦。何況,這次還搭上一個他想要保護的弟弟……


    藍雲笙靠近他,下顎抵在赫連澤的寬廣的肩膀上,嘶啞的聲音透著精疲力盡:“赫連澤,原來這麽多年,我一直是錯的。”


    蒼涼的聲音讓赫連澤心口一緊,心疼的離開。死變態很難受,不僅僅是因為藍淵墨是那樣的人,更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感覺到藍雲笙的力道放鬆了,他的手指輕易的滑落下來,在矛盾很久,雙臂終究是緩慢的抬起來,輕的好像不存在一樣抱住他的腰,輕輕的聲音安撫他崩潰的情緒——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藍雲笙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臉埋藏在他的胸膛,身子似乎痙|攣般在顫抖……。


    赫連澤很快就感覺到胸膛一片濕熱,藍雲笙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可那濕熱的感覺火燒般讓赫連澤感覺到肌膚灼痛。纖細的手指溫柔的插入他的發尖,輕輕的摩挲,沒有再說一句話安慰他。


    相信他會懂,不需要言語,這是男人與男人的默契。


    赫連澤將藍雲笙安置在自己的房間,陪他一直躺在床上,兩個人的手指緊扣,像是兩根纏繞在一起的青藤,已經沒有辦法再分開。


    藍雲笙背對著他,感覺他的體溫透過肌膚流進自己的身體裏,隨著血液在身體裏來迴滾動;他的氣息噴灑在頸脖,感覺溫暖又癢癢的。良久,他嘶啞的不像話的聲音在孤寂的房間徘徊:“四年前,你們就在查這件事。”


    赫連澤更靠近他一點,輕聲的恩了下。沒有解釋也不能解釋。


    “你早就知道婚禮要發生的事,你怕我沒辦法接受。”所以困住我,不讓我參加婚禮,怕我會衝動,壞了你們的計劃。


    “他始終是你一直敬仰的父親。”赫連澤平靜的開口。雖然自己整日不正經,但這些事他還是會想到的。


    藍雲笙扣住他的手指緊了緊,心生鈍痛,“照片的事,也不是你做的。”已經很肯定了,因為赫連澤不想自己被藍淵墨的事打擊,又怎麽會用照片來傷害自己。何況,照片裏的主角還有他自己。


    赫連澤很久之後才幽幽的開口:“不要怪她,這是你欠她的,也是我欠她的。”


    藍雲笙不明白他的意思,轉過身,利眸迎上他:“你欠她的?”


    “四年前我也是抱著目的接近她,要不是為了晶片,也不會想盡辦法救她。是我們所有人都虧欠了她……她本來可以過平凡安穩的日子。”


    藍雲笙另一隻手摸著他柔軟的發絲,幾縷頭發從指縫裏漏下去,心裏千頭百緒。赫連澤說的沒錯,是所有人都虧欠了斯藍,是藍家虧欠了她,否則她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子。


    “我欠她一句對不起。”


    “放心,這次的事過去後,她不會再做什麽。她已經準備收手了。”赫連澤眸子迎上他,低啞的嗓音開口:“不要再相互仇恨下去了。藍淵墨的事是我一直在負責調查,而她恨的隻是藍斯辰!”


    藍雲笙嘴角泛起苦澀的漣漪。事到如今,藍家哪裏還有資格去恨她,哪怕她把藍家的幾個人都殺了,也不過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麽,我想藍睿修也不會。”他們都沒資格去指責斯藍什麽。


    藍雲笙一個翻身壓在赫連澤的身上,低啞的聲音透著無限的眷戀與歉意:“對不起……小連。”


    音落,冰冷的唇印在赫連澤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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