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說完,正好聽到那邊汪泰權滿臉不耐地瞪著那些大漢:“上,將何君清給本世子抓起來!”


    對麵從地上爬起來的四位大漢再次攻了過來,蘇婉一側頭,看到陳千畫還站在自己身邊,不由一頓。


    “你怎麽還不走?”


    哪知麵色發慌,身體瘦弱的陳千畫認真地道:“我不會走,要走一起走!”


    蘇婉:……


    見陳千畫態度堅決,蘇婉也不再浪費口水,而四位大漢已經到了跟前,一把推開陳千畫,蘇婉大聲道:“那就站得遠些!”


    陳千畫果然很乖很聽話,快速向後退了三四步,然後站在那裏,望著蘇婉這邊,眉頭皺的緊緊的。


    神色,也非常緊張,看得出來,拳頭握的緊緊的,看得出來,他很擔心。


    原本想要上前去幫忙的他,才剛準備出手的時候,看到那個叫做何君清的少年,烏黑黑的眼底,那種自信的神色時,奇跡般地聽了他的話,乖乖選了一個安全的位置站好,觀戰。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四名大漢連同後麵撲上來的原本站在汪泰權背後的大漢,都被蘇婉撂倒在地。


    這會兒五人哀痛不斷,神色惶恐地看著那個明明瘦弱的風一吹就像要被吹走的白玉一般的少年,眼底露出惶恐之色。


    汪泰權看著一腳踩在自己一個侍衛胸口上的蘇婉,麵色有些發白。他一向養尊處優慣了,而且流雲書院雖然有武術課,但是他每次都是各種借口不去。


    問為何不擔心到時候的會考不能過關?因為當時汪泰權在流雲書院中,還有傅夫子。


    如今傅夫子被趕出了流雲書院,汪泰權心裏自然惱火。因為傅夫子走了,別的夫子雖然也有想要巴結他們大宛國皇室的,可是因為流雲在這邊,幾乎沒有人敢有小動作。


    生怕一個不小心,也落得和傅夫子一樣的下場。要知道,進入流雲書院,那是莫大的榮幸。


    作為流雲書院的夫子,不管走在元修大陸哪裏,都會受到人尊敬,隻因為他是出自流雲書院。


    可是如果一個夫子被趕出流雲書院,那麽便會被元修大陸所有的書生們唾棄鄙視。


    流雲書院算是元修大陸的最高學府,裏麵的夫子,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因著流雲書院,他們的盛名會名揚四海。反之,被趕出流雲書院的,自然必有大過,被世人所不齒。


    在流雲書院中,傅夫子對汪泰權一直不錯。而且這幾年來,處處護著。倒不是汪泰權很有良心,記得傅夫子的好,才來找蘇婉算賬泄恨。


    而是因為傅夫子這一走,還是因著他的原因,尚且不去想他迴到大宛國,被父王責罵的情況,就是如今,眼看著明年就要會考,沒了傅夫子的庇佑,他怎麽會考?


    越想越氣,汪泰權怒火直冒,可是看著對麵迎風而立的少年蘇婉,想著他剛才出手的快狠準,又有些膽怯。


    狠狠衝地上吐了口唾沫,汪泰權怒罵道:“何君清,你有種就給本世子在這裏等著!”


    蘇婉含笑看著盛怒的汪泰權:“本少爺自然有種,沒種的人才會想著這會兒開溜去找幫手!”


    汪泰權氣得麵紅耳赤,臉色白了白,他知道自己這會兒不是何君清的對手,本就想著去找幫手過來收拾何君清。


    哪裏知道何君清居然會來那麽一句,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汪泰權怒罵道:“臭小子,你給本世子等著,一會兒本世子迴來,定叫你哭爹喊娘地向本世子求饒!”


    “看來汪世子你果然是沒種的,和一個沒種的人計較,不是君清我的風格!”說罷抬起腳,一腳踢開下麵被踩著的大漢:“陳公子,我們走吧!”


    被蘇婉兩句話堵得麵色鐵青,又紅又白的汪泰權,站在原地,愣是看著蘇婉和陳千畫,慢悠悠地離開。


    對著兩人的背影,汪泰權氣得破口大罵:“何君清,本世子和你勢不兩立!”


    前方的蘇婉聞言,嗓音淺淡地笑著:“本公子自然和你汪世子勢不兩立!你在大宛,本世子在大翰,如果兩立相見歡,如當今的局勢而言,是本公子吃虧!”


    “本公子向來是明白人,這樣的虧,向來不吃!”


    站在原地的汪泰權,差點兒被蘇婉雲淡風輕帶著嘲弄譏諷的話,氣得吐血。


    當今天下的局勢,尤其是大翰國和大宛國,因為榮親王的問題,這會兒雙方劍拔弩張。


    遠在不遠處山林中大樹上一直觀望著這邊情況的兩位男子,一人一襲絳紫色的錦繡長袍,懶洋洋地倚在樹枝上。


    因為側著身子,似乎在逗弄著什麽,看不到他的臉。而另一位穿著一身淺藍色華服的男子則是斜倚在樹枝上,伸長了脖子看著剛才汪泰權和蘇婉站的那邊,不停地摸著下巴。


    好半響,看著那邊越走越遠,慢慢消失在小路盡頭的兩人背影,難以置信地道:“爺,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


    被稱作爺的男子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而是即便是這樣倚在樹枝上,卻依舊掩不住渾身的風華貴氣。


    嗓音懶懶的,像是尚未睡醒一般,帶著幾分沙啞:“嗬嗬,人嘛,總是有些變化的!”


    淺藍色華都男子機械般地搖著頭,滿臉納悶兒的神色:“可是爺,時間在過,人在長大在變,但是到底……”


    一個女孩子家家,哪能如那個少年那樣,說出有種沒種那樣的話,不僅不害臊,居然還非常傲慢灑脫?


    “到底她是一個女孩子對不對?”絳紫色錦繡長袍的男子嗓音慵懶邪魅,帶著幾分低沉的笑:“但是世人皆知的,何君清是男子啊!”


    淺藍色華服男子,模樣生的極其清秀,這會兒聞言,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副便秘的神色。


    “難道不是?”慵懶邪魅的語氣,絳紫色錦繡長袍男子輕輕支起一隻腿,懶懶笑道:“或者,你跟過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淺藍色華服男子瞬間雙眼放光,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這會兒看著有幾分猥瑣:“那個爺……這個是你說的,讓我去看的!”


    說著微微一頓,笑著道:“你是知道的,這個為了求證一個人是男是女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扒光了,看其身上各部位的零”


    “件”字還未說出口,淺藍色華服男子身子忽然從樹枝上飛了出去,尚且來不及慘叫怒罵,就聽得清風中傳來樹枝上依著樹枝男子低沉的嗓音。


    “盡管叫出來試試!”


    分明是懶洋洋的一句話,可是因為那瞬間被踢飛的惶恐和詫異差點兒叫出來的淺藍色華服男子,居然在半空中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而恰好在這會兒,絳紫色錦繡長袍男子懷中忽然鑽出一隻通體雪白,身材圓圓鼓鼓的小動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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