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笑著繞過他繼續向前走:“未必是不在情理之中,而是他們隱藏的很好!”


    說著又笑著補充道:“元勝叔伯說的也不錯,確實有那麽一個人,就是我們流雲書院的學子,是王夫子門下的,叫做何君清,剛才我還見過。w w vm)”


    “什麽?”涯用一種吞了鵝蛋大開的嘴型盯著流雲:“怎麽可能?”


    流雲咳嗽兩聲輕笑著道:“這世間萬事萬物,從宇宙洪荒至今,奇不有。千年前有七星連珠時空大門閃現,又有神秘莫測,隱於海上神秘莫測的雲島國,為何我們洛河城,就不能有這樣的英才?”


    涯一頓,蹙著花白的眉毛盯著麵色蒼白的流雲,然後恨鐵不成地磨了磨牙,抬起一隻腳作勢就要拖鞋,看樣子是準備用鞋子揍人。[


    “讓你這小子不聽話,讓你到處亂跑!”


    手裏的鞋子還飛出去,就看到流雲笑得古怪地望著他。


    “對了,涯叔伯,剛才我說的兩個人中,後麵那個還在眼前的人,就是你。人之前那一個,也是前幾日在京華樓闖關的學子之一!”


    “什麽?”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對於一個一生在追求者武功之高境界的武夫來說,沒有比聽到這個消息更加讓他震驚憤怒的,於是在聽聞之後,什麽都懶得關心了,快速穿上鞋子,一溜煙消失在流雲跟前。


    一邊跑一邊問:“叫什麽?”


    不等流雲迴答,涯咆哮的聲音又從夜風中傳了過來:“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奶奶個熊的,居然能躲得過老子的眼線上得流雲居來,看老子不將他找出來拔了他的皮!”


    站在原地的流雲看了看涯遠去的背影,然後舒暢地笑了笑:“終於清淨了,可以好好出去轉轉了!”


    剛走幾步,流雲的臉色微微一變,就連嘴唇,都變得有些青紫起來。快速伸手扶住旁邊的柱子,流雲的喘息加快。


    再不敢耽擱半分,卯足了力氣運功,身影快速消失在原地,閃身進了流雲居的內室。


    蘇婉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來,醒來時頭痛非常正常。不過因為習慣原因,蘇婉並未像宿醉的酒客們醒來,連唿頭痛,或者輕輕呻吟。


    隻是抬起左手,想要揉揉額角。不過,觸手滑嫩緊致的東西……原本尚未睜開眼睛的蘇婉,瞬間瞪大了一雙烏黑黑的大眼睛。


    眼角餘光瞄了左邊位置一眼,然後又以迅雷之勢閉了起來。而原本放鬆的,懶洋洋躺在床上的身子,這會兒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雖然隻是用餘光瞄了一眼,可是以她的視力和渾身的感覺,自然知道剛才一霎那的不對勁兒,是來自哪裏。


    誰來告訴她,為什麽這會兒她居然還連璧躺在一張床上?


    躺在一張床上也就算了,她居然……居然和一個大冰塊靠的這麽近。這麽近也就算了,誰來告訴她,為什麽她會躺在他的懷裏?


    甚至,他的一隻手臂從她的脖頸後麵穿過,她的小腦袋便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隻手,這會兒居然環在她腰上。


    蘇婉當下蹙眉,準備一腳踢開還沒醒過來的連璧。可是轉念一想,發現了不對勁兒。那麽,到底哪裏不對勁兒呢?


    她剛醒來時,迷迷糊糊摩挲到的滑嫩的肌膚,似乎就是手指那邊的。再稍稍瞄了一眼,蘇婉恨不得一棒子敲暈自己。[


    不是應該是連璧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將她圈在懷裏嗎?可是仔細瞧瞧,居然是連璧的大手在下,貼在她的腰間,不過這會兒五指微微曲著,並不像是抱著她的樣子。


    再看她的手,她的手這會兒壓在連璧的手背之上,手雖然小,可是整隻小手都壓在上麵。再看向著自己彎曲的臂彎,蘇婉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狀態,難不成是她非要連璧摟著她睡得?


    怎麽可能呢?蘇婉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尷尬比。


    這會兒那擱在連璧手背上的手,能感覺到連璧的手上傳來的暖暖的溫度。注意到這一點,再看她和連璧不到咫尺的距離,僅僅片刻,白皙的肌膚變成了粉紅色。


    更讓蘇婉想要撞牆的是,她和連璧居然是麵對著麵睡得。好在因為連璧個子高,這會兒她算是講小腦袋擱在他肩頭,隻能看到連璧光潔完美的下顎。


    想要抽身離開,但是蘇婉注意到自己的雙腿,轟隆一下,臉頰燒得更加厲害了。她的一隻腿居然壓在連璧的一直腿上,另一隻腿看著曲起的姿勢,應該是想要直接將連璧的另一隻腿也壓著。


    不過到底男方占了優勢,連璧的一隻腿壓在她那隻腿上,於是導致了這會兒這種像是麻花辮一樣的姿勢。


    想要抽身離開,而且要在不驚動連璧的情況下,除非連璧不會武功,而且喝了半斤蒙汗藥。蘇婉嘴角抽搐,原本還覺得頭痛,這會兒哪裏還有時間去顧忌頭痛不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除了各種褶皺,慘不忍睹之外,兩人衣服完整地掛在身上,腰間的腰帶也係得好好的。


    注意到這一點,蘇婉緩緩鬆了口氣。然後稍稍瞄了一眼自己的胸部,虧得在流雲書院來,她擔心被人發現身份,每天都用布在那裏纏了一層又一層。


    甚至,為了擔心偶爾的衝撞,索性還在裏麵帶了一塊讓人打造的極薄極薄的鐵塊,這樣子,就算昨天晚上連璧碰到了她胸口,也是硬硬的,帶著布條的柔軟,應該是正常男子的胸膛。


    說到昨天晚上,蘇婉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是該在流雲居嗎?後來和流雲喝酒,流雲不喝,她一個人拿著酒杯一杯又一杯……


    輕輕磨了磨牙,蘇婉懊惱自己一時的直腦子。怎麽當時一時沒有轉過來彎,就算隻知道哦是九百多年了,可是到底距離一千年不遠了不是嗎?


    她怎麽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任由自己在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跟前,各種放肆喝酒?


    喝了酒,還做了什麽?


    似乎舞了劍,再……好像又把李大的詩給盜用了!


    別的事情,似乎自己嘴巴也比較緊,沒有透露過什麽。想到這裏,蘇婉倒是緩緩鬆了口氣。


    然後便微微蹙眉,尋思著怎樣才不驚動連璧的情況下,快速離開。因為剛才她稍微打量了一眼,這裏是連璧的房間。


    而她的房間,是在一牆之隔的隔壁。


    蘇婉還在想辦法,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擔心有人闖進來,蘇婉二話不說,一腳蹬開連璧壓在她腿上的一隻腿,一躍三丈遠,到了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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