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付錢的!”說著,蘇婉直接從袖口中拿出一定五十兩的銀子交給那位婦人,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問她:“這些,可以嗎?”


    郭媽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再看著那烏黑大眼睛的孩子,嘖嘖,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小財主啊,這眼神兒,這單純的……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郭媽媽將銀子裝進懷裏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請蘇婉進去一邊大聲喊道:“春花、秋月,快過來招唿我們的小客人!”


    江心準備去拉住蘇婉,奈何蘇婉走得太快,她連蘇婉的衣角都沒碰到。看著被那老鴇忽悠進去的郡主,江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爺,您不能進去!”


    “這位小哥,你家少爺都進去了,你不進去跟著嗎?”有女子在耳邊問她。


    江心一愣,哪裏敢有片刻的耽擱,也顧不得害羞,快速跑了進去,就擔心一不留神,她們家蘇婉出事。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鳳郡主進青樓,江心這會兒悔得腸子都清了。但是裏麵客人很多,她就慢了那麽一步,就落後了很多。


    “少爺,少爺,您等等奴……小的!”


    手腕一緊,江心連忙迴頭一看,就看到江月黑著臉滿眼怒氣地瞪著她:“少爺呢?”


    江心渾身都在發抖:“在……在這裏麵!”


    江月眉心一跳,沉聲道:“快些去找,萬一出了什麽事……”


    後果,不是她們這些做奴婢地能夠承擔得了的。


    江月會武功,裏麵人雖然很多,不過眼力很好,速度也快,不一會兒,帶著江心就找到了蘇婉。


    蘇婉正好跟著郭媽媽上樓到了雅間門口,就被江月一把拉住了手腕,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少爺,您不能到這種地方!”


    蘇婉愣了愣,看著江月笑道:“你別擔心,我沒做什麽,隻是很好奇,所以進來瞧瞧!”


    江月的臉又黑了幾分,聲音有些冷:“少爺,這種地方,不是您該來的!”


    青樓這種地方,哪裏是她們郡主這種身份的人來的,這裏汙濁不堪,什麽人都有,汙穢滿地。


    一旁的郭媽媽聽著不滿意了,瞪著江月道:“這位小哥什麽意思,什麽叫做這種地方?”


    “我們這種地方怎麽了,我們這種地方也是光明正大地做生意!”郭媽媽非常得意地道:“來去自願,各得其所,我們這種地方怎麽了?”


    江月剛準備反駁,蘇婉已經開口:“郭媽媽您不要生氣,我這個書童思想比較保守,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財神爺開了口,郭媽媽又是見過各種場麵的人,自然不會真的和一個書童計較。


    滿臉笑意地看著蘇婉,引擎地給她推開雅間地門,兩人走了進去:“這位小少爺稍等片刻,春花秋月一會兒就到。”


    “郭媽媽,我忽然不想要春花秋月了,想要你!”坐在桌邊的蘇婉,笑看著郭媽媽道。


    這句話,愣是嚇了郭媽媽一跳。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位小少爺,您是不是……”


    “你沒聽錯,我今天就想讓郭媽媽陪我坐坐。”坐在桌邊的蘇婉,白皙如玉的小臉上,那雙烏黑純淨的眼眸,滿眼笑意地盯著郭媽媽。


    那笑容,還有那軟軟糯糯的嗓音,任誰聽著都覺得可愛,覺得心底柔軟。


    “這個……”郭媽媽老臉一紅,心中想著這位小少爺真是……口味真是與眾不同。


    這頭一次來鴻景樓,不要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要她這個半老徐娘?莫不是,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嘖嘖,想不到她還有這一天,居然會被一個長得宛如小仙童似的小公子給看上。


    “郭媽媽,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將門先關上,我隻想和郭媽媽你一個人說。”稚嫩的童音,軟軟糯糯地鑽進郭媽媽的耳朵。


    郭媽媽連連點頭,快速轉身,將雅間的門關好。


    這邊江心江月看著自家郡主,兩人的神色,已經可以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蘇婉。


    蘇婉衝她們眨眨眼,見著不淡定地兩人,心底偷偷笑了笑。她也是臨時起意,迴去再跟她們說吧。


    郭媽媽快速關好門,然後滿臉桃紅地轉過身看著蘇婉。見那粉調玉琢的孩子還笑眯眯地看著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她臉上的笑容又加深幾分。


    這麽個小仙童般的孩子,而且出神非富即貴,這會兒看上她,想不到她郭媽媽,居然還有午後黃花開的一天啊。


    正當郭媽媽陶醉在這忽來的喜悅中時,蘇婉軟軟糯糯地開口:“郭媽媽,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枯木逢春中的郭媽媽,神經瞬間僵硬,呐呐地看著蘇婉:“小少爺,你說什麽?你要與我談筆生意?”


    她是耳朵聽錯了吧,談生意,這六歲左右的孩子,談什麽生意?


    還是好好談談情,她雖然知道這孩子對她動心不可能,但是他既然留下她,她總的從她身上撈點兒東西才成。


    “郭媽媽,據我所知,整個郾城的青樓中,其實鴻景樓在五年之前,還是郾城的第一青樓。”


    “但是這五年來,鴻景樓的生意越來越不好,越做越不景氣。而原本被鴻景樓一直壓著的暖月閣,五年的時間,坐穩了郾城第一青樓的位置。”


    這話一說,郭媽媽的笑臉當下就變了:“哼,如果不是她們暖月閣的人挖牆腳,我們鴻景樓怎麽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提到暖月閣,郭媽媽眼中就帶著怒氣,甚至,帶著恨意:“想當年我為了培養藏花,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精力,可是那個賤蹄子,居然跑到暖月閣去了!”


    當年這鴻景樓可是郾城第一青樓,客人絡繹不絕,人人讚不絕口。是男人們的消金窩,女人們眼中憎恨的對象。


    郾城青樓很多,但是最為有名氣的,就是鴻景樓。而除開鴻景樓,還有一個一直被鴻景樓壓著的暖月閣。


    每年的花魁之爭,都是由鴻景樓得了去,每年的花魁在鴻景樓,暖月閣的生意自然不如鴻景樓。


    但是五年前,暖月閣的宋媽媽,居然將鴻景樓郭媽媽一手培養的花魁藏花給挖了過去。


    藏花一走,自然帶走了許多客人。她是花魁,而且還是在之前五年中,從出道以來,一直穩坐花魁位置的花魁。


    人脈關係,來往客人,都是衝著她的麵子才去的鴻景樓。她被挖去了暖月閣,暖月閣的生意瞬間就火了起來。


    暖月閣的宋媽媽高興的……多年來的夙願如願以償,哪能不高興?而且這麽多年來暖月閣一直被鴻景樓壓著,她沒少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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