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去的白興耀一把抱起初悅君,看著懷中麵色蒼白的人心中一陣懊悔,不知道何時開始,自己竟然會被這個女子牽動情緒,原本為了藥聖之女靠近的目的漸漸淡去,為了她自己竟然可以這樣的不顧一切。最懊悔的是,自己堂堂耀王,竟然這樣竭盡全力還不能護初悅君周全,真是無用至極。

    “誰?”白興耀抱著初悅君走出天牢的途中,敏銳的發覺身邊有人在跟隨,猛的轉頭,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這裏是天牢,怎會有閑雜人隨意進出,想來那黑影若非守衛便是武藝高強或身份特殊的人。若是守衛實在無需躲藏,那便很有可能是埋伏了,白興耀瞬間謹慎了起來,隨時準備和躲在暗處的黑衣人一場大戰。

    “林悅初……你別走……”懷中的女子已經徹底昏迷,嘴中呢喃的在說些什麽,白興耀小心的湊近,聽到林悅初的名字,林悅初?不就是幫助她治蠱毒留下字條的男人嗎?

    想到這裏,白興耀萬分生氣,自己剛才不顧一切的衝進來救她,她竟然想著別的男人。林悅初到底是誰,自己一定要查個清楚。

    就在白興耀想的出神之時,白青竹一溜煙的從天牢大門跑了出去,無奈這裏隻有一個出口,自己得盡快出去幫助春曉狸才行,耽誤不得,隻得冒險行事。

    “白……白青竹?”黑影忽然閃過,白興耀不敢相信的低聲喃喃,那黑衣人雖然包裹嚴實,但他不知自己閃過的時候,黑衣下腰間的白色荷包閃現片刻,而這荷包用銀絲和金絲織就,那麵料也正是宮中才有每年不過十匹的蜀錦,白興耀記得白青竹有一個一摸一樣的,如此特別之物怎麽會有第二個。

    可是白青竹為何會來?難道他與此事也有關聯?或者他也是為了初悅君嗎?白興耀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此事遠遠不像表麵想的這般簡單。

    如今初悅君已經救出,春曉狸濫用私刑,闖入天牢的罪名也有了證據,初悅君的藥材已經檢查全是真材實料,春曉狸濫用父親權利,汙蔑誹謗等罪名絕對夠她吃一壺了。白興耀欣慰的想到,初悅君的目的算是全部達到了,隻是她自己受了這麽大的苦楚。

    另一邊春曉狸自然也得知了初悅君的藥材都是真材實料的消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自己的罪行倘若傳出去,絕對是罪無可赦,並且還可能連累一家人。

    “都怪花菌,給我出的什麽餿主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豆大的汗珠順著春曉狸的臉龐滑落,此時的她隻能憤恨的埋怨花菌給自己假藥的情報。

    “小姐,小姐,攝政王來了!”貼身丫鬟匆忙的闖進來稟報。

    “白青竹?他怎麽來了?”若是平常,春曉狸定然開心的忘乎所以,可如今,她正處在風口浪尖,真害怕白青竹是來府中興師問罪來了。

    “怎麽了?不歡迎我嗎?”就在春曉狸還在愣神的時候,一聲具有磁性無比動聽的男聲從門口傳來,雖是玩笑調侃的話語,可從白青竹嘴中說出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如同質問一般。

    “怎麽會,攝政王大人今日怎麽來我這裏,讓我太過驚訝,都傻了眼。”春曉狸嬌羞的迴應道,還不忘理理頭發。

    明明剛才在天牢裏那般的毒辣,如今卻裝作大家閨秀的樣子,這般的虛假真是讓白青竹的胃裏翻騰起來,若不是為了大局,他實在不想和春曉狸有任何接觸。

    “我是來幫你的,”白青竹冷冷的迴答。

    “幫我?幫我什麽?”春曉狸的臉色紅了又紫,變了又變,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事?

    “天字一號的初老板可並沒有進假藥,你濫用私刑還強行把她關入天牢,我看你這膽子是真的太大了些,你父親一生努力怕是要被你毀於一旦了,”白青竹冷笑一聲說道。

    “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春曉狸緊張了起來,倘若父親真的受到牽連,牆倒眾人推的道理自己還是明白的,春家的千秋大業怕是真的要被自己親手毀掉了。

    “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畢竟現在情勢複雜,春尚書可是我有利的後盾,你再不懂事我也不能讓你親手毀了我的左膀右臂,”白青竹的話讓春曉狸瞬間放心下來,還好在事發前父親攀上了攝政王這棵大樹,要不然這次可真的慘了。

    “如今證據確鑿,你實在難逃其咎,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幫你渡過難關。”

    “什麽幫法?”春曉狸急切的問道。

    “這事說起來也容易,你得找個替罪羊,說明是他偷出了春尚書的腰牌對初悅君栽贓陷害,而你得知消息後立馬跑去製止,沒想到遇到了耀王,產生了一些誤會而已。”白青竹緩緩的說道。

    這事說來也確實不算複雜,隻要找個替死鬼就好,天牢裏的人雖然知道是春曉狸闖入,可誰又會自找沒趣的接發呢,畢竟春曉狸是春尚書的千金,一般人實在無需招惹是非。

    “好呀!攝政王真是深謀遠慮,實在佩服!”春曉狸沒想到讓自己如此頭痛的問題白青竹竟然兩三句話就輕鬆解決,不禁對白青竹的仰慕更增幾分。

    話不多說,白青竹告知春曉狸解決方法後便匆匆離去,若是初悅君,是斷然不會犧牲別人成全自己,但春曉狸不同,即便讓她犧牲數十人保全自己她也會毫不猶豫,這便是人與人的差距吧。

    自從和初悅君結識,白青竹的心似乎也柔軟了許多,曾經的他那樣的冷酷無情,殺人如麻,如今卻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願動手太毒辣,真不知這是好是壞。

    另一邊的白興耀守在初悅君身邊,今日的事讓他頭疼萬分,白青竹為何會在天牢裏,他究竟是為了初悅君還是春曉狸,一個個謎團讓白興耀無比鬱悶。

    “攝政王……”這是床上的人又輕輕的呢喃,雖然聲音很小很是微弱,但白興耀卻聽得很清楚,直覺告訴他,也許林悅初和白青竹之間有著極為緊密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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