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風雲晃了晃手中的典當之物。”她當的就是這支玉笛,這玉笛是用千年寒晶玉所製成的,能擁有這種千年寒晶玉的人肯定是個大富之家,還有,這個春色翡翠玉鐲也是高檔品,聽劉掌櫃的說都是人家送她的,她有急用因此才把它當了。”


    當蕭遙見到在他眼前晃動出炫麗的七彩光芒千年寒晶玉笛時,深邃黑眸裏滿是驚愕,一把抽過垂掛在東風風雲手中的玉笛。


    精銳的雙眸緊盯著手中的玉笛,錯愕的無以複加。”你確定這玉笛,是那個撿到本王麒麟踏月鳳紋玉佩的寡婦拿來典當的?”這支玉笛不是……


    “沒錯,劉掌櫃是這麽跟本公子我這麽說。”東方風雲用力點著下顎。”她當下還沒認出那個小寡婦,是那小寡婦問劉掌櫃一些事情,為何這支玉笛的典當價錢跟它之前典當的玉佩價格差這麽多,又稍微形容一下那玉佩紋路什麽的劉掌櫃這才想起來。”


    “劉掌櫃他確定,典當這兩件物品的都是同一人!”蕭遙不敢置信的再三確認問道。


    別說這支玉笛,連那支鐲子他都清楚知道是何人所有。


    東方風雲又呷口熱茶潤潤喉,手指著玉笛。”劉掌櫃非常確定,他說這個小寡婦跟當時來典當時模樣差太多了,現在長了肉人豐腴了些,好看多了,所以他一時沒認出,是經過反複迴想才想起來就是她。最主要是因為她說了麒麟踏月鳳紋玉佩上的那些雕刻圖案,加上蕭遙你曾經追查過這塊玉佩讓他印象深刻,才讓劉掌櫃將他們倆人聯想起來的。”


    “這也太巧了……”蕭遙看著手中玉笛下意識的喃喃自語。


    東方風雲挑眉瞅著他忽然顯得變化莫名,有驚喜喜,有錯愕,與不置信的臉龐,點了點食指,小聲問道。”蕭遙看你這表情……莫非你知道這支玉笛是何人所有?”


    “這支玉笛是本王的。”這玉琉璃在搞什麽居然把他給她的東西拿去當鋪死當,有這麽缺錢嗎?


    1想到她居然毫不在乎的,把他送給她的東西就往當鋪裏死當。心頭一股怒火就像滾燙熔岩般開始冒泡。


    “嘎,你的!”東方風雲驚唿。”你該不會又掉了東西,然後又被同一人撿去吧!”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這支玉笛是本王給……”蕭遙握緊手中玉笛,語氣顯得激動的。”青柳,馬上上香榭齋讓玉琉璃過來一趟!”


    玉琉璃也是寡婦,這下東方風雲有所聯想了,嘴角頓時出現驚悚的抽搐。”難道是——”


    “是的。主子!”青柳停下服侍他更衣的動作,福身即刻離開蕭遙居前往香榭齋找人。


    蕭遙低頭徑自替自己係上鑲著一顆翡翠冰種寶石的雲紋錦織腰帶,語氣顯得有些氣憤的說道。”這支玉笛是當時本王給玉琉璃,交代她有缺壽衣時可以吹這玉笛,本王不會吝嗇,會盡量滿足她的心願。”難怪當時她會再三確定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要給她,原來她當下就有將這支玉笛送進當鋪死當的想法。


    這死要錢的玉琉璃。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要這麽多銀兩做什麽?


    東方風雲下巴再度掉下。”壽衣……”


    這蕭遙的嘴可真不是普通的惡毒啊。換他是女人,聽到男人隻會幫她準備壽衣,他也老大爽,沒把他給的東西當場摔碎,把東西送進當鋪死當,已經是很給蕭遙麵子了。


    “嗯,壽衣,對了……都已經是春天雪融季節。她怎麽還沒來向本王要求幫她做壽衣。”蕭遙突然想起這一點。


    東方風雲簡直要敗給他了,就算這玉琉璃怎麽不入她的眼,每次見著她語氣總是挾槍帶棍聽得讓人不舒爽,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啊!


    東方風雲受不了的低吼。”我要是個姑娘,就算沒新衣服穿,我也寧願破衣服繼續穿著,不會來跟你開口!”


    蕭遙有些尷尬的撓撓眉頭。”當時本王是惡劣戲弄她來著。”


    “你做這麽多令人發指的事情,這玉琉璃不跟你計較,她還真是佛心來著啊!”東方風雲忍不住揶揄他。


    “嗤,本王自覺得對她還不錯!”他手腳利落的在發髻上戴上發冠,順手插上兩支玉簪子固定。


    “不錯,每次都推她出去斷頭,還不錯!”這蕭遙自我感覺真是特良好啊,她現在開始為玉琉璃悲慘的未來感到同情。


    “她不是每次都能迎刃而解。”


    “要是她知道自己被你欽點為你的未婚妻,我看她大概包袱背著半夜爬牆偷跑。”東方風雲冷諷道。


    “本王有這麽惡劣?需要讓她半夜背著包袱偷跑!”蕭遙橫他一眼走至暖爐邊,提起上頭正冒著煙的黃銅茶壺親自位自己衝杯香茗。


    “就是有這麽惡劣。”東方風雲沉點著頭。


    “嗤,本王不相信!”他低頭拂吹著上頭的熱氣,冷嗤聲。


    別的女人被他這麽對待他相信是會半夜背著包袱偷跑,但,玉琉璃絕對不會,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咱們拭目以待好了,好了,現在知道她是你那倒黴的未婚妻了,你有何打算?”他現在等不及要看到當玉琉璃知道後的表情,肯定精采。


    “什麽打算,沒什麽打算,讓她暫時先扛著這頭銜吧!”他淺呷口香茗說道。


    “也得她願意扛吧,別這麽有自信,她連皇帝賞賜都不想要的人,會在乎一個未婚妻頭銜!”東方風雲直覺這玉琉璃沒這麽好說話的。


    蕭遙端著茶碗走置東方風雲所躺臥的軟榻旁坐下。兩指挾著茶碗蓋若有所思的摩娑著茶碗,沉吟慎重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他說的沒錯,皇帝給的天大榮耀都不要了,會在乎他一個空有虛名閑散王爺未婚妻的虛名。


    就在蕭遙陷入沉思之時,清柳慌張急切的聲音自院門外驚天動地的傳來。”主子不好了!”


    蕭遙斜睞了眼窗欞外青柳那焦急的聲影,眉頭皺起,天塌了嗎?


    青柳用力推開微掩的門扇,朝著內廳激動的喊著。”主子,不好了。玉姑娘離開了”


    蕭遙與東方風雲迅速放下手中茶碗,異口同聲。”你說什麽!離開!”


    青柳顧不得喘上一口氣的,趕緊將手中拽著的信件送到蕭遙麵前。”她走了,留了封信給主子您。”


    蕭遙斂眸睨了眼信封上娟秀的字體,急躁的抽出裏頭的信紙一看,上頭寫著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山高水運,後會無期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惱火的差點沒把這封告別信給當場撕碎。


    東方風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哈,這下好了,不用你用未婚妻的頭銜把他嚇得半葉背著包袱逃跑,她自己就先逃跑遠離你這危險源了。”


    蕭遙黑眸倏地燃起一抹憤怒火光。”閉嘴!”


    “主子這……”青柳忐忑不安的看著蕭遙臉上乍起的風起雲湧。宛若天將下暴雨般陰霾的讓人渾身發寒。


    “青柳,你確定玉琉璃已經離開?”他撩開衣袍不說紛由便疾步的便往香榭齋方向前去,他不相信非得親眼看到才相信。


    一向也愛湊熱鬧的東方風雲自然趕緊跟上。


    青柳急促喘著氣跟在他後頭,用力點著頭”是的,主子讓人給她打點的東西她一樣也沒有帶走,隻有簡單的拿走她當時身上所穿的那兩套衣裳,其餘的兜好好的放在屋子裏。”


    蕭遙大手用力推開香榭齋的門扇。看著寂靜的內廳,發現這裏一如往常,所有繪畫工具顏料依舊整齊的擺放在案桌上,梳妝台淩huā鏡前的玉梳,發簪,一支不少的擺在那兒。


    堆棧整齊的棉被就像是從未有人躺上去過歇息一般,昨晚她所穿的男子長袍也折迭整齊的放在床上。


    為她至辦的任何一樣東西均未帶走這感覺很不好受,就像他在她心底一點依戀一點地位全無,可以隨時準備離開準備爆走……


    他在她心底什麽也不是!


    蕭遙鐵青著臉沉沉的深吸口長,氣壓抑下心頭翻滾如岩漿翻騰即將爆發的怒火,他可以忍受她任何的無理與挑釁,但無法忍受她對他的漠視,如此這般灑脫不說一句,拎著包袱就離開!


    “青柳,去問門房,玉琉璃何時離開的!”


    “是的。”


    東方風雲手中的折扇在掌心裏敲啊敲的,沉吟聲問道。”唔……你打算找她……”


    “你說呢?”蕭遙如寒冰般的黑眸緩緩掃視著這空蕩蕩的內廳,森寒至極的眸光落在東方風雲臉上。


    蕭遙他那森寒的表情太恐怖,宛若地獄來的使者讓人不寒而栗,東方風雲渾身倏地竄起一股寒顫,他火速往後一跳,站在有陽光灑進來的地方,用力搓著不斷發顫的手臂。


    “本王要找一個不長眼的未婚妻,你認為有這麽容易嗎?”


    東方風雲如波浪鼓般的搖頭。”不容易!”


    雖已是進入春暖huā開的季節,這陽光也毫無遮攬的灑進這屋子,他也站在這陽光下了但怎麽還是感到如此寒冷呢?


    尤其是每被蕭遙瞪一眼,他就愈覺得自己像個逐漸僵硬的冰雕,無法動彈。


    “所以你認為,本王應該放棄這不太容易找著的未婚妻嗎?”


    “不應該。”他怎麽突然有一種把玉琉璃推落火坑的罪惡感覺,從來沒有一刻這麽懊悔過幫著蕭遙找尋她的未婚妻。


    “好歹也該讓她知道她還有個叫未婚夫的人存在,你說是吧!”蕭遙好看的嘴角露出一記邪肆陰森至極的詭異冷笑。


    東方風雲點頭如搗蒜的認同蕭遙所說的。”是的,是的!”玉琉璃啊,原諒他吧,識時務者為俊傑,情勢比人強,這時他必須要與蕭遙同流合汙,否則第一個會身先士卒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歡田喜地》——無名指的束縛——投生在農家,地少人多無餘糧,鄉裏鄉親是非多,遠近親戚吵不休。本姑娘人窮誌不短,帶領全家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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