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沒好氣道:“不是,這才幾天?你等著就成。”


    白毅心裏急,但是陳飛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啥?


    “成,你剛才帶迴來那些人都幹啥的?”


    “大清早的聚眾鬥毆,他們過去之後發現這幾個小子因為賭才打起來的,這不給他一鍋端了?”


    白毅笑道:“這是輸急眼了啊,趙雪要是過來找你,你跟她說這兩天我忙,就不跟你倆出去了。”


    陳飛見他手裏拿著內供華子,二話沒說搶過來拿出一根點上。


    “她這幾天過不來,昨天我加班兒,中午趙雪來局裏找我來著,說馮姨工作調動去四九圖書館了,離我這不遠。”


    白毅點點頭:“那天咱吃完飯,我送她迴去的時候就去的圖書館,我還見到馮阿姨了呢。”


    倆人貧嘴逗哏,聊了二十多分鍾,白毅想了想中午幹脆讓他跟著幫忙做飯去了。


    “你中午別出去吃了,迴家吃吧,你姐家裏有人吧?”


    “萍姐跟她姑娘在,你過去就成。”


    陳飛挺高興,中午這小子給陳美玲做飯,那不順手就把自己的飯做了?


    白毅離開局裏,去陳美玲家路上取了些吃的出來。


    孫玉梅這會,也已經在陳美玲家收拾,昨天陳美玲說想吃酸甜口,可孫玉梅沒那水平呀,正在家犯愁呢。


    門口傳來一陣汽車動靜。


    小阮剛瘋玩一陣,在屋裏睡迴籠覺。


    她走到院子裏,看向門口。


    白毅拎著東西進來,也看到她了。


    “梅姐,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麽樣?”


    孫玉梅一喜:“小毅,好久不見,挺好的挺好的,哎喲你來的正是時候,昨天美玲說想吃酸甜口的菜,姐姐也不會做呀,我剛想說,實在不行去館子裏買點帶過去呢。”


    這離飯點還早呢,白毅笑道:“那你甭管了,我做吧,中午我過去,你跟小阮在家歇著,這會是阿姨在醫院是吧?”


    孫玉梅說道:“應該是小淑,阿姨剛才出門去陳叔叔家了,陳叔叔說今天晚上去醫院看美玲去。”


    白毅微微一怔,陳家老爺子打陳美玲住院好像就去過一次。


    咱也不知道這老頭,重男輕女到什麽地步,就以前陳美玲對陳飛的態度來看。


    應該沒少讓陳美玲受委屈。


    “得,我來吧。”


    孫玉梅算是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她今天都可以不去醫院了。


    她挺想晚上過去陪著的,可是小阮還小,要是去陪夜隻能帶著孩子,陳美玲怎麽都不會答應的。


    就是可憐柳淑了,這陣子都沒怎麽迴學校好好上課。


    不一會。


    廚房裏就傳來刀與按板的碰撞聲,他想了想,中午給陳美玲來個糖醋小排,西紅柿雞蛋,紅燒魚,蔥燒豆腐。


    家裏,陳飛過來吃,無非就是為了那口紅燒肉,這個他給陳飛準備好,加上孫玉梅,小阮,仨人吃飯也吃不了多少菜。


    就米飯蒸多點就成。


    孫玉梅一直好奇,這小子看著不大,怎麽會的東西這麽多?難怪陳美玲也好,曾施施也罷,都對這小子感興趣。


    不能說是感興趣,陳美玲身上的變化,她這個多年老友是看得見的。


    曾施施,更離譜,曾經還跟孫玉梅分析過白毅這個人的喜好。


    還有這小子摸曾施施屁股的事兒,當初都是孫玉梅開玩笑跟她說的。


    就是沒想到,白毅這廝是真上手啊。


    “梅姐,這兩天謝謝你啊。”


    白毅見她站廚房門口盯著看,也不說話,猛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孫玉梅收迴思緒笑道:“小毅你太客氣了,這算什麽?你跟美玲幫姐不少,咱沒外人不說兩家話。”


    白毅嘿嘿一笑點點頭。


    孫玉梅來了興致,打趣道:“小毅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白毅耷拉著眼睛顛勺炒菜,就順著她話說。


    “更喜歡女孩兒吧,姑娘都是小棉襖,小子,也行吧,也挺好,我不挑。”


    孫玉梅微微一愣,她沒想到,白毅會這麽說。


    現如今不都是,兒子才是天麽?陳美玲她爹,還有孫玉梅各種朋友家,大多都這樣。


    倆人聊了挺長時間,白毅炒好仨菜之後,豆腐剛要下鍋,家裏電話就響起來了。


    孫玉梅跑過去接電話,突然喊了一嗓子。


    “小毅你快別做飯啦!!美玲疼的不行!叫大夫拉走啦!要生了要生了!”


    咣當一聲,白毅收一哆嗦,菜刀直接掉地上了,差點就落在腳麵上。


    這還吃個屁了?


    “來了來了!”


    他擦擦手穿上外套,來到門口,孫玉梅看架勢也要穿衣服跟著。


    白毅說道:“梅姐,您甭去了,等著陳飛吧,我先過去陪著,等會有啥消息,我讓柳淑打電話來。”


    孫玉梅一想,自己要跟著他過去,小阮就沒人看著了。


    得,還是在家等消息吧。


    出了門,白毅有點著急,開著車直接給足油朝醫院駛去。


    ......


    到醫院,他下車趕緊跑去急診那邊,柳淑正一個人站門口發呆。


    “怎麽樣了?”


    “大夫說等著,咱也沒法進去。”


    話音剛落下,裏麵就傳來陳美玲的哀嚎,完犢子。


    白毅最受不了這個,那他沒法進去,隻能在門口等著。


    半小時後,陳美玲爸媽過來了。


    白毅原本就緊張,可見到陳老頭他更緊張。


    陳飛沒十分鍾也火急火燎過來,見到門口這個組合,他沒說話而是走到柳淑身邊悄悄問了問。


    這時間可海了去了,陳美玲是初產,時間長。


    白毅陪著她家人在門口等到下午三點多,陳母得知幾個人都沒吃飯這才全轟走吃飯,吃完飯再來。


    到醫院門口。


    “行了小毅,別急,先迴家吃飯,你晚上要過來陪著,我跟你一起吧。”


    陳飛拍拍白毅肩膀,後者神情有點恍惚。


    陳美玲那哀嚎聲,始終在他耳邊迴蕩著。


    白毅微微頷首:“嗯,我先迴去一趟,等會過來,對了,中午我做了菜,你倆過去吃吧,梅姐在呢。”


    囑咐兩句,白毅開車走了。


    他也不想迴廠裏,直接迴胡同去找秦淮茹說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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