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君,這個何局長可靠嗎?你把他帶到我這裏來,萬一他要是向支那的情報部門告密,我這裏可就廢了!”這邊就當鬼子頭小原送走何局長並進來時,藤江一郎擔憂地說道。


    “你放心,你要小瞧了帝國女人的誘惑力。那個何局長可是被惠子迷得根本找不到北,惠子的功夫我可是領教過的,那真的叫不錯。而且這個何局長我觀察了很久,這次值得一用,即便事後他被發現,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麽,一個棋子而已,沒了這個,還有另外一個。


    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救出兩位將軍,這得需要我們出動西安城一大半力量對參與這次行動,而且還不能讓支那人的人情報部門發現,不然我們即便救出將軍,也很難逃出西安城。”小原開始臉上充滿了淫蕩的表情,但後麵突然便得很認真起來。


    小原之前的是太原的情報負責人,不過37年太原曾經被林標的獨四師攻陷過,太原的日軍情報機關就被損毀的比較嚴重。包括一些隱藏很久的情報人員也都被八路軍方麵給發現,並且抓獲了,小原也是混在難民隊伍中才逃離了太原城。


    那個時候的西安因為36年西安事變,情報機關被毀過一次,新的管事的,能力又差了點,於是就讓小原來西安重組日本的情報機關。不過鬼子小原知道西安不是那麽好待的,中共的情報機關又查的比較嚴,他也就沒有讓這些人員采取大行動,隻是不停地在西安發展秘密線人,囤積力量。


    “小原君,我明白了!我明天就開始聯絡我們的人,一定能把兩位將軍給救出來的。”那位藥店老板藤江認真地說道。


    。。。。。。


    山西浮山縣,這裏位於太嶽山以西,臨汾以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縣。因為臨汾之前有著日軍一個師團駐紮,這附近放手挺嚴的,緊挨八路軍根據地的這幾個縣城基本上每個都有一個大隊的鬼子駐紮。


    不過就在前兩天,晉綏軍防區發生巨變,八路軍宣布接管晉綏軍防區後,跟日軍在蒲縣、鄉寧、隰縣、孝義等地爆發了激烈的衝突,聽說起因是因為日軍第一軍指揮官的筱塚義男中將死在了八路軍的手裏,參謀長楠山秀吉少將也被俘獲,所以就讓山西日軍突然群龍無首。


    不過得知這個消息後,日軍就迅速的展開了報複行動,大約五個聯隊的兵力朝著原晉綏軍防區開去,跟八路軍在那裏發生著交戰。因為抽掉了大量的兵力,使浮山縣的日本守軍隻有一個中隊外加幾百偽軍,防守就很薄弱了。


    駐守沁水的中央軍98軍在通過大半年的休養生息,恢複了一定的實力,部隊除了原本的兩個師之外,武士敏還給擴招了一個獨立旅。人數達到了兩萬的98軍看見有這麽好的機會於是就打算幹一票,趁著日軍兵力薄弱的時候,先從鬼子手裏搶幾個縣城,至於後麵會怎麽樣,到時候再說。


    此時浮山縣城,日偽軍加起來都不到1000人,又是小縣城,城牆還好,不過城門在98軍一炮就給炸開了,即便日軍抵抗很頑強,但是在武士敏的部隊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最後還是棄城而逃。


    除此之外,武士敏的98軍還一舉拿下翼城,一下子坐擁翼城、浮山、沁水三縣,控製的人口一下子增加了兩倍。不過他這也是運氣好,剛好碰到八路軍跟日軍激戰,把日軍的大部分兵力給牽製住了,不然他的部隊可沒這麽容易拿下兩座縣城,接下來就看他是否能守住兩座縣城,保住勝利果實了。


    沁水縣,98軍的司令部,此時武士敏等人已經坐在了這裏,他的身邊還有著副軍長柳彥彪,二人正在地圖上研究著,旁邊還有不少在忙碌的參謀部人員。


    至於42師師長王克敬則是率軍攻打翼城去了,169師師長郭景唐也率軍去了浮山縣。雖然兩座縣城已經拿下,但武士敏也命令兩支部隊分駐兩座縣城,而他則是率領新編的獨立旅以及軍部人員駐紮在沁水縣。


    日軍若是想要攻打他的部隊,首先就得通過翼城和浮山縣,隻要這兩座縣城安全,他這裏也就沒什麽大礙。


    “軍座,衛長官電報!”就在武士敏與柳彥彪二人正在商討下麵部隊的戰況時,下麵的人又拿來一封第一戰區衛立煌的戰報。


    “軍座,是老蔣又讓我們撤迴黃河以南嗎?”在武士敏認真看電報的時候,柳彥彪停下手裏的活,並問道。


    從去年冬,重慶方麵就想讓98軍撤到黃河以南,但是由於道路被堵以及武士敏的拒絕,98軍一直沒有動靜,仍在沁水縣待著沒動,中間還打退了日軍的幾次進攻,當然八路軍也幫了一定的忙,不然元氣大傷的98軍還不一定能打得過。


    看到衛立煌又來電報,想來是受到南京方麵的壓力,所以才給他們發電報,這才有了柳彥彪這麽一問。


    “這次還說錯了,衛長官說重慶方麵讓我們留在山西堅持抗日,說是山西不能沒有國民政府的軍隊。而且還說會想辦法給我運送一批彈藥物資等,讓我們不必為彈藥以及軍費等擔憂,政府不會不管我們。”武士敏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並把電報遞給了一旁的柳彥彪。


    “什麽?重慶方麵這麽好心了?之前不是還威脅我們說不撤迴去就把我們撤職嗎?怎麽突然改口了?”柳彥彪看著電報疑惑地說道。


    “估計跟這兩天晉綏軍的事有關,可惜曾經風雲一時的晉綏軍就這麽沒了,現在山西除了我們98軍,再也沒有國民政府的軍隊了,若是我們再撤迴去,重慶方麵肯定無法接受這個局麵。”武士敏一臉感歎道。


    “這倒是。不過晉綏軍也算是自作孽吧,居然跟日軍私底下和談,還被八路軍現場抓獲。雖然晉綏軍之前已經破落的也隻有五萬餘軍隊,可曾巔峰時也是手握三十萬大軍掌控數省的實力派,如今落得一個投日的名頭,可悲也可歎。”


    柳彥彪在晉綏軍曾經風光一時的時候隻是一個小軍官,當時楊虎城都還在到處跑,直到中原大戰後才在西安立足,而楊虎城部隊人最多的時候也就五六萬人。


    “晉綏軍早就不行了,先是元老商震帶著32軍出走,後有35軍傅作義也脫離晉綏軍,剩下的也就那樣。這個中國論手段咱們那委員長可是排在前列的,你看現在以前的地方實力派還有多少了,都被他排擠的差不多了。


    我們也算中央軍吧,可是跟胡宗南、湯恩伯等人比,我這比後娘養的還不如。編製上壓著我們,武器這些也不正常給,軍費更適沒事就克扣一部分,我們尚且如此其他雜牌軍可想而知。


    其實對於把一切權力集中於中央我不反對,我也不是不知道集權的好處。可是咱們委員長的集權就是打壓異己,明升暗降,部隊的人都換成他的嫡係,我們這想打鬼子都不一定給機會。哎,實在讓人傷透了心啊!


    我之所以不願撤迴黃河以南出了事能多打點鬼子,也未嚐不是能避免這種情況。”


    雖然指揮部還有其他人,但是武士敏倒也不擔心有人會泄露出去,有沒有軍統、中統的人不知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指揮部這麽說了。


    對於不讓98軍南撤的,除了武士敏也有衛立煌的因素。不過衛立煌是擔心98軍即便撤迴南岸也會損失慘重,武士敏的部隊人不少,突然大舉移動肯定瞞不住日本人,還隔著黃河天險,而且必經之路垣曲跟濟源一帶也被日軍重兵把守,撤的代價太大。


    衛立煌知道重慶方麵的處事方式,若是98軍因此損失慘重,即便撤迴來也會麵臨編製被撤,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北岸,也算是保全98軍。


    “軍座,現在日本人吃了這大的虧,我感覺日本人肯定不會善擺甘休的,我感覺肯定會有更猛烈的報複。”別看他們從日軍手裏收複了兩座縣城,但是他們也知道怎麽迴事。


    “報複是肯定,多猛烈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損失兩個中將,而且一個是山西日軍的指揮官,一個是華北方麵軍的參謀長,這個損失可不小。不過他們報複,也就是報複八路軍,我們最多是順帶捎上,所以從現在開始就我們就得準備戰鬥,以防萬一。”


    居安思危是一個指揮官必須具備的,而且還是跟日軍相鄰的98軍。一個不好,半年的努力都得雞飛蛋打,甚至比之前中條山一戰損失還要慘重。


    “我就不明白了,怎麽老是八路軍擊斃日軍高級將領,這都鬼子在山西損失的第幾個中將了?”柳彥彪在那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沒聽說這次閻錫山和那些鬼子被一鍋端,是八路軍一股神秘的小分隊幹的。閻錫山跟日軍秘密會談這麽隱秘的事他們都知道,而且晉綏軍也有人防備吧,可是這些八路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去,硬是給一鍋端了。


    幸好我們跟八路軍沒啥矛盾,不然我們早上起來說不定就成了八路軍的階下之囚都有可能。”武士敏開著玩笑說道。


    本來武士敏就是開玩笑,可是在柳彥彪聽來就有毛骨悚然,都不禁看了看附近會不會有什麽密道之類的。


    。。。。。。


    幾天後,西安城,日本人得知中共將要把抓來的田邊盛武等人處決的消息後,為了不讓日本人在中國人麵前丟臉,西安的日本間諜便提前發起了行動。


    數十名年齡不一、身份不一的日本間諜開始展開對被俘的田邊盛武等人展開了營救行動。日軍為此次行動部署了十分‘周密’地計劃,如何通過何局長混入警察局,然後再想辦法給掉包出來,最後在把人安全送出西安城。


    7月10號的晚上,一支十餘人冒充保衛局人員,開著卡車出現在警察局,並在何局長的策應下進入了警察局。與此同時在警察局附近也出現了一些不明人員躲在暗處,靜靜地等候裏麵的行動。


    由於何局長跟保衛局的人打過交道,也見過保衛局的印章,就讓人刻印了一個。所以這十餘名冒充保安局的人員就拿著一封蓋有保衛局大紅印章的提審函以及特有的通行證‘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警察局,也通過了一層層的檢查,並最終進入了警察局的牢房。


    “同誌,我奉上麵的命令,打算詢問這幾個鬼子一點事情,可以讓我單獨和他待一會兒嗎?”隻見裝作保衛局辦事人員的小原用著帶有陝西口音的話,客氣地對著旁邊站著的軍情局人員說道。


    “你請便!”或許是因為這個軍情局人員相信了對方保衛局的身份,在打開牢房後,就讓小原一個進去了。


    “多謝!”


    因為是晚上,即便有燈,但牢房裏還是顯得有點陰暗,在靠著牆的一個架子上有個被幫著的人,再聽見外麵的響動後,便睜開了之前閉著的雙眼。


    此時的牢房裏麵,隻見田邊盛武此時仍然穿著那套西裝,不過髒舊了不少,身上還有著不少傷痕,而且還有血跡滲出,應該受過刑訊逼供。不知道是防止他逃跑、還是自殺,田邊盛武此時手腳都是被固定住的,神色也比較萎靡,畢竟數天前他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日軍中將,現在卻成了一個階下囚,落差之大可以想象。


    “支那人,你們別想從我手裏套出什麽東西,作為大日本帝國的將軍,我是不會背叛天皇陛下的。”顯然田邊盛武也聽到了剛才門外的對話,還以為有事來審問她的,所以在小原一進去他就在那破口大罵,開始漢語,後麵變成了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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