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髒了
101
娛樂城四樓休息室裏，莫爾濤打完電話，用手戳了戳莫依婷的腦袋，嗔道：“這事如果讓大哥知道，你就可以去美國了。”
今天一早，莫爾燁與一群同學分手，推開自己的休息室時，撞上了一個人，那人走得很急，臉色鐵青，他抓住了他的胳膊，才看清是賀曉嘯。
莫爾濤驚訝地問：“你怎麽在我房間？”
賀曉嘯沒有一點驚慌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冷漠與氣惱，他在學院裏不隻一次地見過莫爾濤，於是，他冷冷地說：“問你妹妹！”說完，他手一甩，大步離去。
走進房間，莫爾濤從床上拽起衣衫不整的莫依婷，搖晃著她的肩膀，氣唿唿地說：“小妹，你真夠出息的啊，帶男人睡到我的床上來了？”
莫依婷扯起被子包住了胸，揮開莫爾濤的手，嘟噥：“你的床又怎麽了？我不能睡啊。”
“你帶賀曉嘯過來做什麽？”
“嗬嗬……一個成年人，還問得出這問題來。”莫依婷懶得理他，身子一倒，她又睡了下去。
莫爾濤氣惱地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告訴她，他不是生氣她睡這兒，而是他看得出來，那賀曉嘯滿臉不開心呢，這叫什麽事？倆人都在這兒睡一晚上了，那賀曉嘯還搞得妹妹把他給奸了似的。
想起昨天晚上莫依婷難得迴莊園又出來，可能莫爾燁發現了會生氣，莫爾濤就連忙打電話探莫爾燁的口風，幸好，莫爾燁的語氣很正常，他還稍稍放心了點。
“二哥，大哥真的不同意我跟賀曉嘯來往嗎？”莫依婷苦惱地看著莫爾濤。
“同意的話，你還用得著在這兒偷情？”
“我知道，可是，我不懂他為什麽不同意嘛。”
“為什麽？”莫爾濤掀唇一個痞笑，“笨那你，那賀曉嘯喜歡過淩可馨，淩可馨現在又是大哥的女傭，你帶迴去，是給大哥心裏添堵？”
莫依婷撓撓頭皮，神情有些發懵，喃喃道：“二哥，你的意思是……大哥還喜歡上那個狐狸精了？”
莫爾濤點了一支煙，拉開了厚重的窗簾，一片陽光大泄進房間，莫依婷眯了眼，聽到莫爾濤說：“大哥的脾氣就那樣，他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切！”莫依婷皺皺鼻子，背過身穿好了裙子，把床上的被子一抖，讓他看上麵的印跡，“不管啊，二哥你跟大哥說，我已經是賀曉嘯的人了，他喜歡我的。”
莫爾濤先是怔了一下，繼爾無奈地聳聳肩，對妹妹的那點花樣好像很不屑，他扭頭看向了窗外……真是天真，如果賀曉嘯喜歡你，他的臉上還會布滿陰雲？
還有，在美國長大的你，思想解放的你，竟然到昨晚才破瓜？
清楓巷，剛剛買好早餐迴來的淩可馨驚訝地看著從樓梯口閃出的賀曉嘯，他頭發鬆篷散亂，一件白襯衣有些褶皺，衣擺雖然塞進了褲腰裏邊，可怎麽也不如往常的整潔敷貼，他看著淩可馨，麵色憂鬱，一雙狹長的黑眸布著淡淡的傷感。
“學長……”淩可馨輕喚，鼻子驀然發酸。
賀曉嘯的唇角不自然地＃＃＃著，他走過來，張開雙手，默默地把淩可馨擁進了懷裏。淩可馨一震，垂落的手緊緊地抓住裝早餐的塑料袋。
“可馨，可馨……我想你，可馨，我的可馨……”賀曉嘯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把淩可馨越摟越緊，嘴裏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哽咽粗啞。
淩可馨微僵的身子開始顫抖，賀曉嘯的臉就貼在耳邊，他濕熱的氣息絲絲撩繞著她，透過肌膚，穿過血脈，拔動了她的心弦。
昏昏沉沉，她領著賀曉嘯迴到了屋，把早餐放到桌上，然後一聲不吭地進了廚房。
賀曉嘯坐在桌子旁，雙手包著頭，心亂得像長了草，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覺得自己慌亂無措，無所適從了。
今天一早醒來，賀曉嘯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身邊的莫依婷也光著身子，他的腦袋就炸了，一把推醒莫依婷，怨怒地瞪著她，質問道：“怎麽迴事？”
莫依婷睡得有些迷糊，揉揉眼睛，再看看他結實的胸，還有自己的身子，才裝出羞澀的樣子迴答：“昨天晚上，我看你喝多了，然後給了你一杯醒酒果汁，沒想到你喝下就睡著了，後來……後來你一覺醒來，看我坐在床上，我們倆人就……就那個了呀。”
“你胡說！”
“我沒有，你看床……”莫依婷掀開了被子，賀曉嘯瞪大眼睛，他看到白色的床單上印著一朵朵暗紅色的梅花。
“你？你……”賀曉嘯懵了，為什麽自己跟她一起毫無印象？
“你再瞧瞧我的身子啊。”看他迷茫疑惑，莫依婷讓自己大膽地裸在他麵前，她的身上確實留著一塊又一塊的曖昧痕跡，一顆顆“草莓”宣告著昨晚的他們做得有多瘋狂，而他的腹部也粘膩得難堪。
“怎麽可能？”自己做過的事情會不知道？賀曉嘯拍打著腦門。
莫依婷抓住他的手，著急又略顯歉意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在果汁裏放別的東西。”
“不是醒酒的對不對？”他生氣地低咆，血紅了眼睛。
莫依婷一副無辜又委屈樣，低垂著頭：“我一直以為那是醒酒的藥粉，哪知道你喝下之後做什麽都不知道啊。”
賀曉嘯猛地甩開她手，火氣灼灼地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衣服胡亂地穿在身上，心裏難受得像爬滿了成千上萬的黑色螞蟻……
他衝出了娛樂城，一路開車兜了幾個圈子，腦子亂得失去方向感，直到看到路邊的指示牌子——清楓巷。
淩可馨！他深深喜歡著的淩可馨住在這兒！
他馬上停下車，飛也似地跑了進去，可走到樓梯口，他猶豫了……如果見了她，他該怎麽說？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自己再來見她，她一定會討厭，會嫌惡。
他傷心地靠在牆壁上，想離開卻邁不動腳步，直到淩可馨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看到她的一瞬，他的心跳得失去了常律。
原來，就算她討厭自己，她的四周燃燒著火焰，他還會像一隻飛蛾一樣撲過去。
可是，她隻叫了他一句“學長”之後就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低著頭朝樓上走，他在後麵跟著，像個乖順的大男孩。
“來，喝點豆漿。”淩可馨走出廚房，手裏拿著一個水杯，她把溫熱的豆漿倒了進去，又把一個盤子推到了賀曉嘯跟前。
賀曉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油香味，他抬起頭，看到盤子上麵是兩個焦黃油亮的荷包蛋，煎得完整美觀，白色的蛋白包裹著嫩黃。
他拿起筷子，沒有看淩可馨一眼，低著頭挾了一個荷包蛋就塞進了嘴裏，當那股熟悉的味道溢滿口腔時，他的眼睛濕潤了。
淩可馨，他依然記得他喜歡吃糖醋荷包蛋。
“可馨……”他努力隱忍下眼裏的濕意，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對麵的淩可馨。淩可馨正拿著一根油條，把它夾到蔥餅裏，聽到他輕喚自己，張著嘴，沒有咬下去，沉思般地迴望著他。
“你真的……真的……”賀曉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自己的嘴巴也會是這樣笨拙，想說的話好像都繞在了牙齒上，他一個字一個字拔得艱辛，“真的要放棄我們的愛情嗎？”
淩可馨垂眸，慢慢地把油條塞進了嘴裏，她不知道怎麽來迴答這個問題，她想迴避，可是賀曉嘯期待的目光是那麽濃烈，濃烈得她額頭上開始冒出了虛汗。
“我們還小，這問題還是別提了。”她心虛，感覺五髒六腑都糾成了一團，嚼好的油條難以下咽。
“戀愛是美好的，何況我們都過了十八周歲，並不小。”
“學長，我……”淩可馨看看手，那上麵沾了些油，她放下油條，若有所指地說，“我髒了……你坐著，我去洗手。”
賀曉嘯看著她起身，又看著她走進廚房，眼裏閃爍著無比的痛苦與糾結……髒了，髒了？她是說自己的手髒了還是指身體……
如果說身體髒了，那他賀曉嘯從昨天晚上開始，不也一樣了嗎？
淩小偉起床了，他看到賀曉嘯在家裏，高興地坐在他身邊又是說又是笑，還問賀曉嘯今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就帶他去少年宮打籃球。
賀曉嘯點點頭，微笑：“今天我和你姐姐一起陪你玩。”
淩小偉聽了之後興奮不已，動作飛快地洗漱吃早飯，完了之後就抱起了球拉著賀曉嘯要出門，淩可馨不想掃弟弟的興致，可是，如果她跟賀曉嘯一起被莫大惡魔的手下看見，一定不會出現好事。
“小偉，你跟嘯哥哥去玩，姐姐想去舅舅超市裏幫忙。”她找了個理由。
“姐姐，你好長時間沒帶我玩球了，走吧！”淩小偉不由分說就拉起她的手往外拽，還故意把她推到賀曉嘯身邊，笑得那個燦爛。
賀曉嘯對他的表現似乎很滿意，陰鬱的眼裏閃出了欣喜的光亮……隻要淩可馨的弟弟能依賴自己，她就是想避開自己也會很難，淩小偉，畢竟是她淩可馨最最在意，最最疼愛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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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城四樓休息室裏，莫爾濤打完電話，用手戳了戳莫依婷的腦袋，嗔道：“這事如果讓大哥知道，你就可以去美國了。”
今天一早，莫爾燁與一群同學分手，推開自己的休息室時，撞上了一個人，那人走得很急，臉色鐵青，他抓住了他的胳膊，才看清是賀曉嘯。
莫爾濤驚訝地問：“你怎麽在我房間？”
賀曉嘯沒有一點驚慌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冷漠與氣惱，他在學院裏不隻一次地見過莫爾濤，於是，他冷冷地說：“問你妹妹！”說完，他手一甩，大步離去。
走進房間，莫爾濤從床上拽起衣衫不整的莫依婷，搖晃著她的肩膀，氣唿唿地說：“小妹，你真夠出息的啊，帶男人睡到我的床上來了？”
莫依婷扯起被子包住了胸，揮開莫爾濤的手，嘟噥：“你的床又怎麽了？我不能睡啊。”
“你帶賀曉嘯過來做什麽？”
“嗬嗬……一個成年人，還問得出這問題來。”莫依婷懶得理他，身子一倒，她又睡了下去。
莫爾濤氣惱地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告訴她，他不是生氣她睡這兒，而是他看得出來，那賀曉嘯滿臉不開心呢，這叫什麽事？倆人都在這兒睡一晚上了，那賀曉嘯還搞得妹妹把他給奸了似的。
想起昨天晚上莫依婷難得迴莊園又出來，可能莫爾燁發現了會生氣，莫爾濤就連忙打電話探莫爾燁的口風，幸好，莫爾燁的語氣很正常，他還稍稍放心了點。
“二哥，大哥真的不同意我跟賀曉嘯來往嗎？”莫依婷苦惱地看著莫爾濤。
“同意的話，你還用得著在這兒偷情？”
“我知道，可是，我不懂他為什麽不同意嘛。”
“為什麽？”莫爾濤掀唇一個痞笑，“笨那你，那賀曉嘯喜歡過淩可馨，淩可馨現在又是大哥的女傭，你帶迴去，是給大哥心裏添堵？”
莫依婷撓撓頭皮，神情有些發懵，喃喃道：“二哥，你的意思是……大哥還喜歡上那個狐狸精了？”
莫爾濤點了一支煙，拉開了厚重的窗簾，一片陽光大泄進房間，莫依婷眯了眼，聽到莫爾濤說：“大哥的脾氣就那樣，他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切！”莫依婷皺皺鼻子，背過身穿好了裙子，把床上的被子一抖，讓他看上麵的印跡，“不管啊，二哥你跟大哥說，我已經是賀曉嘯的人了，他喜歡我的。”
莫爾濤先是怔了一下，繼爾無奈地聳聳肩，對妹妹的那點花樣好像很不屑，他扭頭看向了窗外……真是天真，如果賀曉嘯喜歡你，他的臉上還會布滿陰雲？
還有，在美國長大的你，思想解放的你，竟然到昨晚才破瓜？
清楓巷，剛剛買好早餐迴來的淩可馨驚訝地看著從樓梯口閃出的賀曉嘯，他頭發鬆篷散亂，一件白襯衣有些褶皺，衣擺雖然塞進了褲腰裏邊，可怎麽也不如往常的整潔敷貼，他看著淩可馨，麵色憂鬱，一雙狹長的黑眸布著淡淡的傷感。
“學長……”淩可馨輕喚，鼻子驀然發酸。
賀曉嘯的唇角不自然地＃＃＃著，他走過來，張開雙手，默默地把淩可馨擁進了懷裏。淩可馨一震，垂落的手緊緊地抓住裝早餐的塑料袋。
“可馨，可馨……我想你，可馨，我的可馨……”賀曉嘯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把淩可馨越摟越緊，嘴裏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哽咽粗啞。
淩可馨微僵的身子開始顫抖，賀曉嘯的臉就貼在耳邊，他濕熱的氣息絲絲撩繞著她，透過肌膚，穿過血脈，拔動了她的心弦。
昏昏沉沉，她領著賀曉嘯迴到了屋，把早餐放到桌上，然後一聲不吭地進了廚房。
賀曉嘯坐在桌子旁，雙手包著頭，心亂得像長了草，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覺得自己慌亂無措，無所適從了。
今天一早醒來，賀曉嘯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身邊的莫依婷也光著身子，他的腦袋就炸了，一把推醒莫依婷，怨怒地瞪著她，質問道：“怎麽迴事？”
莫依婷睡得有些迷糊，揉揉眼睛，再看看他結實的胸，還有自己的身子，才裝出羞澀的樣子迴答：“昨天晚上，我看你喝多了，然後給了你一杯醒酒果汁，沒想到你喝下就睡著了，後來……後來你一覺醒來，看我坐在床上，我們倆人就……就那個了呀。”
“你胡說！”
“我沒有，你看床……”莫依婷掀開了被子，賀曉嘯瞪大眼睛，他看到白色的床單上印著一朵朵暗紅色的梅花。
“你？你……”賀曉嘯懵了，為什麽自己跟她一起毫無印象？
“你再瞧瞧我的身子啊。”看他迷茫疑惑，莫依婷讓自己大膽地裸在他麵前，她的身上確實留著一塊又一塊的曖昧痕跡，一顆顆“草莓”宣告著昨晚的他們做得有多瘋狂，而他的腹部也粘膩得難堪。
“怎麽可能？”自己做過的事情會不知道？賀曉嘯拍打著腦門。
莫依婷抓住他的手，著急又略顯歉意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在果汁裏放別的東西。”
“不是醒酒的對不對？”他生氣地低咆，血紅了眼睛。
莫依婷一副無辜又委屈樣，低垂著頭：“我一直以為那是醒酒的藥粉，哪知道你喝下之後做什麽都不知道啊。”
賀曉嘯猛地甩開她手，火氣灼灼地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衣服胡亂地穿在身上，心裏難受得像爬滿了成千上萬的黑色螞蟻……
他衝出了娛樂城，一路開車兜了幾個圈子，腦子亂得失去方向感，直到看到路邊的指示牌子——清楓巷。
淩可馨！他深深喜歡著的淩可馨住在這兒！
他馬上停下車，飛也似地跑了進去，可走到樓梯口，他猶豫了……如果見了她，他該怎麽說？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自己再來見她，她一定會討厭，會嫌惡。
他傷心地靠在牆壁上，想離開卻邁不動腳步，直到淩可馨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看到她的一瞬，他的心跳得失去了常律。
原來，就算她討厭自己，她的四周燃燒著火焰，他還會像一隻飛蛾一樣撲過去。
可是，她隻叫了他一句“學長”之後就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低著頭朝樓上走，他在後麵跟著，像個乖順的大男孩。
“來，喝點豆漿。”淩可馨走出廚房，手裏拿著一個水杯，她把溫熱的豆漿倒了進去，又把一個盤子推到了賀曉嘯跟前。
賀曉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油香味，他抬起頭，看到盤子上麵是兩個焦黃油亮的荷包蛋，煎得完整美觀，白色的蛋白包裹著嫩黃。
他拿起筷子，沒有看淩可馨一眼，低著頭挾了一個荷包蛋就塞進了嘴裏，當那股熟悉的味道溢滿口腔時，他的眼睛濕潤了。
淩可馨，他依然記得他喜歡吃糖醋荷包蛋。
“可馨……”他努力隱忍下眼裏的濕意，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對麵的淩可馨。淩可馨正拿著一根油條，把它夾到蔥餅裏，聽到他輕喚自己，張著嘴，沒有咬下去，沉思般地迴望著他。
“你真的……真的……”賀曉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自己的嘴巴也會是這樣笨拙，想說的話好像都繞在了牙齒上，他一個字一個字拔得艱辛，“真的要放棄我們的愛情嗎？”
淩可馨垂眸，慢慢地把油條塞進了嘴裏，她不知道怎麽來迴答這個問題，她想迴避，可是賀曉嘯期待的目光是那麽濃烈，濃烈得她額頭上開始冒出了虛汗。
“我們還小，這問題還是別提了。”她心虛，感覺五髒六腑都糾成了一團，嚼好的油條難以下咽。
“戀愛是美好的，何況我們都過了十八周歲，並不小。”
“學長，我……”淩可馨看看手，那上麵沾了些油，她放下油條，若有所指地說，“我髒了……你坐著，我去洗手。”
賀曉嘯看著她起身，又看著她走進廚房，眼裏閃爍著無比的痛苦與糾結……髒了，髒了？她是說自己的手髒了還是指身體……
如果說身體髒了，那他賀曉嘯從昨天晚上開始，不也一樣了嗎？
淩小偉起床了，他看到賀曉嘯在家裏，高興地坐在他身邊又是說又是笑，還問賀曉嘯今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就帶他去少年宮打籃球。
賀曉嘯點點頭，微笑：“今天我和你姐姐一起陪你玩。”
淩小偉聽了之後興奮不已，動作飛快地洗漱吃早飯，完了之後就抱起了球拉著賀曉嘯要出門，淩可馨不想掃弟弟的興致，可是，如果她跟賀曉嘯一起被莫大惡魔的手下看見，一定不會出現好事。
“小偉，你跟嘯哥哥去玩，姐姐想去舅舅超市裏幫忙。”她找了個理由。
“姐姐，你好長時間沒帶我玩球了，走吧！”淩小偉不由分說就拉起她的手往外拽，還故意把她推到賀曉嘯身邊，笑得那個燦爛。
賀曉嘯對他的表現似乎很滿意，陰鬱的眼裏閃出了欣喜的光亮……隻要淩可馨的弟弟能依賴自己，她就是想避開自己也會很難，淩小偉，畢竟是她淩可馨最最在意，最最疼愛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