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跟蹤
087
半個多小時之後，白樂姍滿麵惆悵地迴到了家裏，打開門，看到客廳裏一片歡騰，淩可馨與淩小偉倆人正就著一張小小的茶幾在打乒乓球。
“哎哎……這不是你們的家！”白樂姍氣唿唿地踢了鞋，心中的不悅正好找著發泄口。
淩可馨忙站了起來，拉起弟弟，抱歉地笑了笑說：“表姐，你迴來了？”
白樂姍白了她一眼，見她又穿成一副“窮”樣，鼻子哼了哼，把包扔到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點點淩小偉：“去，幫我倒杯冷水來。”
“表姐，我去！”淩可馨忙跑開。
淩小偉微沉下臉，不滿地撿地上的乒乓球，白樂姍見一個黃色的乒乓球就在自己的腳底下，故意用腳踩住。
“表姐，你把腳拿開。”淩小偉抬頭，可氣地說。
白樂姍的腳微微一用力，腳下發出了一聲脆響……叭。
淩小偉馬上意識到乒乓球破了，臉一紅，他生氣地嚷：“表姐，你賠我乒乓球！”
白樂姍鄙夷地勾起唇，不屑道：“小偉，跟表姐說話客氣點，要知道，你現在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呢。”
“我媽媽給過舅舅錢。”淩小偉頂嘴。
“我沒看到，不過，我還真不信你媽媽有錢，有錢她還不迴來？”
“我媽媽會迴來的！”
淩可馨捧著水杯，站在餐廳口，望著這一幕，她的心酸澀起來，雙手禁不住抖動，她憋著一肚子氣，慢慢地走過去，恭敬地把水杯遞給了白樂姍。
淩小偉看不得姐姐像個“丫環”一樣，生氣地一揮手，打掉了剛遞過去的水杯，那冷水潑翻在了白樂姍身上，打濕了她那一身昂貴的服裝。
今天為了去見莫爾燁，白樂姍化了半天的時間化妝打扮，還穿了新買的香奈兒裙裝，原以為莫爾燁看她這麽漂亮會多看她幾眼，沒想到那個男人不僅不正眼瞧她，還眼神冷漠犀利，枉費了她對自己的“精雕細刻”，想著就傷心。
可現在，她發火的“對象”也敢對她撒野，這讓白樂姍心中的火氣就像導火線“滋滋”冒了火光之後，倏地爆炸開來。
“啪！”白樂姍站起來，一巴掌甩在了淩小偉的臉上，兇狠地罵道，“真是沒大沒小，你竟然在我家做起霸王來了？”
淩小偉的身子倒在了淩可馨懷裏，他捂著發疼的臉，眼裏噙著淚，傷心地看著白樂姍。
白樂姍忽然朝淩小偉甩巴掌，這絕對出乎了淩可馨的意料，她怔呆了，半晌過後，她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弟弟被打了，被自己最親的表姐打了！
頓時，淩可馨的心像刀絞了似地疼痛，她眼眶發熱，耳廓依然響著白樂姍的怒吼：“我告訴你，想好好呆在我家，就給我老實點！”
白樂姍罵完就走了，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地甩上。
淩可馨的雙手慢慢地箍上了弟弟的肩膀，仰起頭，她把湧在眼眶裏的淚水硬生生地逼迴到了淚泉。
“姐……”雖然淩可馨不想讓淩小偉看到自己的淚水，可聰明的淩小偉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她的身子在顫抖，她的喉頭在咕動，她摟著他肩膀的手那麽緊。
她想保護他，可是她無能為力！
“姐……”淩小偉環上了淩可馨的腰，同樣忍下了淚，姐姐都不流淚，那他也不能流。
“姐，我不疼，表姐打得一點也不疼。”走出舅舅家，淩小偉還不停地說著這句話。
淩可馨停下腳步，手撫了撫他發紅的左臉，唇角痛苦地＃＃＃著：“小偉，聽姐姐的話，以後……以後別跟表姐吵架。”
“我知道，我不會跟她吵了，”姐姐眼裏的悲傷那麽濃，淩小偉心疼，他也抬起手，手指抹去姐姐滲在眼角的淚滴，勸慰她，“姐姐，你不要擔心我，我是男子漢，我長大了會保護你的。”
淩可馨隱忍著喉頭的哭氣，牽著淩小偉的手來到了一家碗蓋麵館，這是一家有名的麵館，物美價廉，來這兒吃的人不少。
倆人找了個靠牆角的小座位，麵對麵坐著，像一對被父母拋棄掉的孩子，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睛，用心安撫著對方，鼓勵著對方。
“小偉，要不，你還是住校吧？”淩可馨看了弟弟一陣後，終於開口說。
淩小偉點點頭：“姐，要不我們吃完麵，你就送我去學校？”
“不，姐姐明天送你上學，今晚我們迴家。”
“要跟舅舅說一聲嗎？”
“要的。”淩可馨摸了一下袋裏的手機。
“要不要告訴舅舅，表姐打了我？”
“不用了。”
“為什麽？”
“你說呢？”
“我知道了，怕表姐知道了以後，她會更不喜歡我的。”
淩可馨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不一會，麵來了，倆人捧著麵碗，低頭聞著香噴噴的麵，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相視一笑，臉上的不快樂似乎讓香氣衝散了。
莫爾燁在辦公室看完資料後，天色已暗了，他開車路過麵館，想起中午淩可馨燒的味道，他不由停下車，也來到了這家麵館。
銳利的眼神把大堂一掃，他很快就發現角落裏的一對姐弟，眼眸閃了閃，他慢慢地走過去，找了一個背靠淩可馨的位置坐下。
姐弟倆正吃得香，根本不注意大堂裏來了哪些人，他們隻覺得這個位置相對安靜一些，可以無所顧忌地聊聊天。
“姐姐，你教的那個學生頑皮嗎？”吃到一半，淩小偉抬頭問。
“還好，不算很頑皮，隻是，”淩可馨的腦海裏忽然閃過莫爾燁的臉，眉頭一蹙，隨意地說，“隻是他比較壞，喜歡做壞事。”
“那就是壞男孩嘍？”
“是的。”
“那他學習好嗎？”
淩可馨頓了一下，說：“不好，很笨，要不然，不會讓姐姐每天教他了。”
“姐姐，要不你換一個家教吧，教笨的學生很累的，何況他那麽壞。”淩小偉關心道。
淩可馨笑笑：“姐姐不累，他壞的話，姐姐有辦法製服他呢。”
“那他怕你？”
淩可馨剛把麵挾進嘴裏，聽到這一句，她差點噎著，拍拍胸脯，她似笑非笑地吐了吐舌頭：“有點。”
莫爾燁聽到這兒，涼薄的唇不由向上彎起，心裏輕哼：小妖精，你說誰是你學生呢？若是我，我有你說得那麽笨？且還怕你？
他要的麵很快來了，拿著筷子，莫爾燁拔拉了幾下，發現淩可馨中午做的麵跟這兒很像，不隻是喜歡放蔥蒜，還喜歡放點紅油，木耳和番茄……吃起來的味道也差不多，隻是酒味沒那麽重。
看來，這小妖精的麵條燒煮方法還是從這兒學去的。
莫爾燁才吃了半碗麵，身後一座的姐弟倆就把錢放在桌上走了，走的時候淩可馨沒有迴頭，淩小偉問了一句：“姐，現在就迴家嗎？”
“不，帶你去一個地方。”
耳朵靈敏的莫爾燁聽出了一點味道，他索性也放下了碗，把錢放到桌上，走出了麵館。
坐在車裏的莫爾燁看到淩可馨姐弟來到了一個報刊亭，淩可馨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她又賣了一份報紙，才牽著淩小偉朝北門方向走去。
莫爾燁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隻好慢慢地跟隨著。
半個小時後，淩可馨帶著淩小偉來到了北門一條街夜市，這兒很熱鬧，古色古香的一條街兩邊是富有古韻的店麵，中間則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攤位，燈火搖曳中，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莫爾燁泊好車出來就看不到那姐弟倆的影子了，不過，他相信，他們在人群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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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之後，白樂姍滿麵惆悵地迴到了家裏，打開門，看到客廳裏一片歡騰，淩可馨與淩小偉倆人正就著一張小小的茶幾在打乒乓球。
“哎哎……這不是你們的家！”白樂姍氣唿唿地踢了鞋，心中的不悅正好找著發泄口。
淩可馨忙站了起來，拉起弟弟，抱歉地笑了笑說：“表姐，你迴來了？”
白樂姍白了她一眼，見她又穿成一副“窮”樣，鼻子哼了哼，把包扔到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點點淩小偉：“去，幫我倒杯冷水來。”
“表姐，我去！”淩可馨忙跑開。
淩小偉微沉下臉，不滿地撿地上的乒乓球，白樂姍見一個黃色的乒乓球就在自己的腳底下，故意用腳踩住。
“表姐，你把腳拿開。”淩小偉抬頭，可氣地說。
白樂姍的腳微微一用力，腳下發出了一聲脆響……叭。
淩小偉馬上意識到乒乓球破了，臉一紅，他生氣地嚷：“表姐，你賠我乒乓球！”
白樂姍鄙夷地勾起唇，不屑道：“小偉，跟表姐說話客氣點，要知道，你現在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呢。”
“我媽媽給過舅舅錢。”淩小偉頂嘴。
“我沒看到，不過，我還真不信你媽媽有錢，有錢她還不迴來？”
“我媽媽會迴來的！”
淩可馨捧著水杯，站在餐廳口，望著這一幕，她的心酸澀起來，雙手禁不住抖動，她憋著一肚子氣，慢慢地走過去，恭敬地把水杯遞給了白樂姍。
淩小偉看不得姐姐像個“丫環”一樣，生氣地一揮手，打掉了剛遞過去的水杯，那冷水潑翻在了白樂姍身上，打濕了她那一身昂貴的服裝。
今天為了去見莫爾燁，白樂姍化了半天的時間化妝打扮，還穿了新買的香奈兒裙裝，原以為莫爾燁看她這麽漂亮會多看她幾眼，沒想到那個男人不僅不正眼瞧她，還眼神冷漠犀利，枉費了她對自己的“精雕細刻”，想著就傷心。
可現在，她發火的“對象”也敢對她撒野，這讓白樂姍心中的火氣就像導火線“滋滋”冒了火光之後，倏地爆炸開來。
“啪！”白樂姍站起來，一巴掌甩在了淩小偉的臉上，兇狠地罵道，“真是沒大沒小，你竟然在我家做起霸王來了？”
淩小偉的身子倒在了淩可馨懷裏，他捂著發疼的臉，眼裏噙著淚，傷心地看著白樂姍。
白樂姍忽然朝淩小偉甩巴掌，這絕對出乎了淩可馨的意料，她怔呆了，半晌過後，她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弟弟被打了，被自己最親的表姐打了！
頓時，淩可馨的心像刀絞了似地疼痛，她眼眶發熱，耳廓依然響著白樂姍的怒吼：“我告訴你，想好好呆在我家，就給我老實點！”
白樂姍罵完就走了，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地甩上。
淩可馨的雙手慢慢地箍上了弟弟的肩膀，仰起頭，她把湧在眼眶裏的淚水硬生生地逼迴到了淚泉。
“姐……”雖然淩可馨不想讓淩小偉看到自己的淚水，可聰明的淩小偉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她的身子在顫抖，她的喉頭在咕動，她摟著他肩膀的手那麽緊。
她想保護他，可是她無能為力！
“姐……”淩小偉環上了淩可馨的腰，同樣忍下了淚，姐姐都不流淚，那他也不能流。
“姐，我不疼，表姐打得一點也不疼。”走出舅舅家，淩小偉還不停地說著這句話。
淩可馨停下腳步，手撫了撫他發紅的左臉，唇角痛苦地＃＃＃著：“小偉，聽姐姐的話，以後……以後別跟表姐吵架。”
“我知道，我不會跟她吵了，”姐姐眼裏的悲傷那麽濃，淩小偉心疼，他也抬起手，手指抹去姐姐滲在眼角的淚滴，勸慰她，“姐姐，你不要擔心我，我是男子漢，我長大了會保護你的。”
淩可馨隱忍著喉頭的哭氣，牽著淩小偉的手來到了一家碗蓋麵館，這是一家有名的麵館，物美價廉，來這兒吃的人不少。
倆人找了個靠牆角的小座位，麵對麵坐著，像一對被父母拋棄掉的孩子，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睛，用心安撫著對方，鼓勵著對方。
“小偉，要不，你還是住校吧？”淩可馨看了弟弟一陣後，終於開口說。
淩小偉點點頭：“姐，要不我們吃完麵，你就送我去學校？”
“不，姐姐明天送你上學，今晚我們迴家。”
“要跟舅舅說一聲嗎？”
“要的。”淩可馨摸了一下袋裏的手機。
“要不要告訴舅舅，表姐打了我？”
“不用了。”
“為什麽？”
“你說呢？”
“我知道了，怕表姐知道了以後，她會更不喜歡我的。”
淩可馨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不一會，麵來了，倆人捧著麵碗，低頭聞著香噴噴的麵，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相視一笑，臉上的不快樂似乎讓香氣衝散了。
莫爾燁在辦公室看完資料後，天色已暗了，他開車路過麵館，想起中午淩可馨燒的味道，他不由停下車，也來到了這家麵館。
銳利的眼神把大堂一掃，他很快就發現角落裏的一對姐弟，眼眸閃了閃，他慢慢地走過去，找了一個背靠淩可馨的位置坐下。
姐弟倆正吃得香，根本不注意大堂裏來了哪些人，他們隻覺得這個位置相對安靜一些，可以無所顧忌地聊聊天。
“姐姐，你教的那個學生頑皮嗎？”吃到一半，淩小偉抬頭問。
“還好，不算很頑皮，隻是，”淩可馨的腦海裏忽然閃過莫爾燁的臉，眉頭一蹙，隨意地說，“隻是他比較壞，喜歡做壞事。”
“那就是壞男孩嘍？”
“是的。”
“那他學習好嗎？”
淩可馨頓了一下，說：“不好，很笨，要不然，不會讓姐姐每天教他了。”
“姐姐，要不你換一個家教吧，教笨的學生很累的，何況他那麽壞。”淩小偉關心道。
淩可馨笑笑：“姐姐不累，他壞的話，姐姐有辦法製服他呢。”
“那他怕你？”
淩可馨剛把麵挾進嘴裏，聽到這一句，她差點噎著，拍拍胸脯，她似笑非笑地吐了吐舌頭：“有點。”
莫爾燁聽到這兒，涼薄的唇不由向上彎起，心裏輕哼：小妖精，你說誰是你學生呢？若是我，我有你說得那麽笨？且還怕你？
他要的麵很快來了，拿著筷子，莫爾燁拔拉了幾下，發現淩可馨中午做的麵跟這兒很像，不隻是喜歡放蔥蒜，還喜歡放點紅油，木耳和番茄……吃起來的味道也差不多，隻是酒味沒那麽重。
看來，這小妖精的麵條燒煮方法還是從這兒學去的。
莫爾燁才吃了半碗麵，身後一座的姐弟倆就把錢放在桌上走了，走的時候淩可馨沒有迴頭，淩小偉問了一句：“姐，現在就迴家嗎？”
“不，帶你去一個地方。”
耳朵靈敏的莫爾燁聽出了一點味道，他索性也放下了碗，把錢放到桌上，走出了麵館。
坐在車裏的莫爾燁看到淩可馨姐弟來到了一個報刊亭，淩可馨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她又賣了一份報紙，才牽著淩小偉朝北門方向走去。
莫爾燁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隻好慢慢地跟隨著。
半個小時後，淩可馨帶著淩小偉來到了北門一條街夜市，這兒很熱鬧，古色古香的一條街兩邊是富有古韻的店麵，中間則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攤位，燈火搖曳中，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莫爾燁泊好車出來就看不到那姐弟倆的影子了，不過，他相信，他們在人群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