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誰,原來是李通兄,李通兄這一次怎得來遲了?眼看著陣牆就要開了,到時候若是沒有了李兄參與,這落聖湖之行倒也無聊的緊!”


    馬晨曦看到來人之後目光當中閃過一道凝重之色,不過嘴裏卻是大大咧咧的說道。**-<>-*


    “無聊,我可不覺得無聊,你不覺得你我兩族將這進入河源之地的霧陣圍了起來之後,不但沒有使得進入河源之地的修士減少,反而大家都認為你我兩族在河源之地發現了什麽寶貝,又或者是有什麽圖謀,來的人反而更多了,到時候你我是決然不會無聊的。”


    為首的青年金服修士語氣卻是顯得有些凝重。


    “怎麽,堂堂錦鯉一族嫡傳弟子,號稱‘天門一劍’的李通兄你,居然也有發愁的時候,難道便是因為四周的這些貨色麽,這些人在修煉界同階修士當中或許算個人物,但在你我眼中就算是人再多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馬晨曦依舊口出狂言,直接指著四周的修士,包括西荒殿僅剩的三人以及陸平在內,開了一通大大的地圖炮,四周的修士看著馬晨曦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怎麽,還不服氣了,有種現在站出來比試比試,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剛才西荒殿的這個小子透老子的頂,你們心中就沒有打過老子的注意,老子今天還偏偏就將話撂在這裏,老子身上的確有不少寶物,能在老子手下有命的盡管來搶!”


    馬晨曦斜著眼睛看著那些義憤填膺的修士在自己一番冷嘲熱諷之下一個個當了縮頭烏龜,於是“嘿嘿”冷笑著,朝著李通笑道:“都是這番欺軟怕硬的主,就算是來再多又有什麽用,成不了大事的,就算是西荒殿這一次來的不也是眼前這個麽,與‘西荒三誌’相比,實在上不得台麵啊!”


    張誌明臉色陰沉,雙目如同蛇蠍一般盯著馬晨曦指著他的鼻子羞辱,偏偏此時又做聲不得。


    馬晨曦看著張誌明臉色灰白的如同死人一般,馬晨曦越發覺得有趣,不由自主的“嘿嘿哈哈”的笑了起來,卻聽身旁幽幽的傳來一道聲音:“別怪我沒有告訴你,紫陽宮的少澤劍也來了。”


    馬晨曦的怪笑聲戛然而止,猛的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盯著李通一字一頓的說道:“少澤劍,謝陽明?”


    “正是!你現在還覺得無趣嗎?”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馬晨曦眼神當中流露出無盡的怨毒,轉身之後大喝一聲:“走!”


    天馬族一行二十餘人當先離開,李通看了看臉色不斷變換的張誌明,搖了搖頭,失聲一笑,也轉而離去。**-<>-*


    “西荒殿這次可算是丟了大人了!”


    “可不是,這張誌明還是太嫩,比不得馬四公子和天門一劍!”


    “難怪西荒殿這一次就派了五個人來,聽說還在外麵被幹掉了一個,看來西荒殿對於這一次河源之地的開啟不過是來走一個過場罷了!”


    “不過,謝陽明是誰?”


    “這位兄弟,你也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連紫陽宮最為有名的六大神劍都不知道?”


    “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紫陽宮作為修煉界五大聖地之一,雖說與其他四大聖地一般也是萬法歸宗,但紫陽宮卻是稍稍有些特殊,那便是紫陽宮的劍術冠絕天下,從而淹沒了紫陽宮的其他傳承,因此,有的時候修煉界又稱紫陽宮為‘紫陽劍派’,又稱之為天下第一劍派!”


    “哦,如此看來這六大神劍當是紫陽宮的六位嫡傳修士了?”


    “何止如此!紫陽宮排名前十的嫡傳弟子當中,劍修便占了六個!”


    “居然是這樣,這六個莫不就是那六大神劍?”


    “那是當然,而且恐怕還有道友你想不到的,這六大神劍偏偏占據了十大嫡傳弟子當中的前六名!”


    “難怪紫陽宮被稱作‘紫陽劍派’,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少澤劍謝陽明不過是紫陽六劍當中排名最後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尚未進階法相期的修士,這一次前來河源之地,馬晨曦與李通這兩位天馬、錦鯉族的天之驕子自然是如臨大敵!”


    陸平看著目光有些渙散的張誌明,又看了看張誌明身後兩名神色沮喪的西荒殿弟子,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經過這一次,張誌明的鬥誌已經被馬晨曦消耗殆盡,日後張誌明就算有所成就,在麵對馬晨曦的時候,恐怕也不會再興起戰勝的**了。


    陸平假裝咳嗽一身,裝作有些不解的向著張誌明問道:“張兄,這馬晨曦剛剛好生狂妄,怎得一聽到這謝陽明的名字卻似乎受了什麽奇恥大辱一般,反應會如此之大?”


    陸平的言語果然讓陷入陰影的張誌明神智一清,勉強朝著陸平笑了笑,隨即仿佛想起了什麽,臉上頓時掛了一絲報複一般的冷笑,道:“我想起來了,這馬晨曦當年在草原上與外出遊曆的謝陽明遭遇,兩人曾經有過一次大戰,那一次馬晨曦卻是輸了一招,被謝陽明打迴了原形。”


    “難怪,這馬晨曦看樣子是想在河源之地找迴場子了!”


    “他必須要找迴場子,”張誌明冷笑道:“當年馬晨曦落敗化為天馬原形被謝陽明騎在了背上,可謂是奇恥大辱了,隻不過這些事情發生之時,兩人修為都是剛剛進階鍛丹期不久,尚未成名,而後兩人也從未提及此事,兩人背後的勢力似乎也不願激怒彼此,這件事情便沒有外傳。”


    陸平奇道:“那張兄又是從何得知?”


    張誌明得意的一笑,隨即仿佛想起了什麽,馬上收起了笑容,瞥了陸平一眼,不悅道:“不該知曉的陸兄還是不要知曉的好,小心自家性命!”


    陸平擺擺手,連忙道:“不敢不敢,在下隻不過奇怪這馬晨曦受了如此屈辱卻知恥後勇,闖出了這般大的名聲,現如今明顯又要擊敗謝陽明,洗刷自己的恥辱,可見這馬晨曦本身不禁天資高絕,更是一個意誌堅定之人,越挫越勇啊!”


    張誌明神色一振,陸平見他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這才道:“張兄,萬不可自我消沉了!”


    張誌明感激的看了陸平一眼,道:“多謝陸兄了,日後陸兄遊曆路過西荒殿,可千萬要來小弟這裏一敘,小弟定然倒履相迎!”


    雖然張誌明表麵上振作了起來,但陸平還是從張誌明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不自信,不過這也是無法,陸平能夠做的隻有這些,剩下的就要看張誌明自己的了。


    接下來幾日,隔離帶當中匯集的修士越來越多,數量已經將近一千,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鍛丹後期的修士,不過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大家卻也相安無事,然而這種平靜更像是一種暴風驟雨之前的寧靜,隨著陣牆的開啟,這種平靜必然會被打破。


    陸平這幾日一直在安靜的打坐修煉,陣牆開啟之後必然有一番龍爭虎鬥,陸平必須要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一股無形的波動傳來,馬上便被陸平的神念敏銳的捕捉到,陸平神念凝聚成一把錘子,朝著前方的陣牆猛然一敲,碎裂的聲音立馬憑空響起。


    處於寧靜當中的修士馬上睜開了眼睛,灼灼的目光甚至讓眼前的空間有了豁然一亮的感覺。


    無數道神念從從不同的方向向著身前的陣牆衝擊而去,整座陣牆頓時變得搖搖欲墜起來,這讓四周的修士顯然愈發的興奮,不少修士腳下已經亮起了遁光,準備在陣牆碎裂的刹那便要衝入河源之地,為尋得落聖湖而搶得先機。


    陣牆就像一個大大的蛋殼,將河源之地籠罩在其中,使得任何人不得接近,但在陣牆被近千修士用神念衝垮之後,近千道遁光騰空而起,一起向著河源之地當中衝去,這等景象比當初河北修煉界十八家門派進入盈玉沼澤時候的氣勢還要大。


    陸平盤坐在地,他雖然幾乎是第一個發現了陣牆的變化,但卻並未同眾人一般搶入河源之地。


    就在陣牆被打碎的刹那,陸平的血脈對於先前那種誘惑力的感覺強烈了不止一倍,差一點陸平就要無法鎮壓那一種來自血脈的悸動。


    而在這個時刻,陸平的金丹卻是急速的旋轉起來,心核空間當中籠罩的濃鬱的丹霞被金丹狠狠的煉化了一部分,頓時變得稀薄起來。


    陸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修為隨著金丹急速的煉化並吸收了這一部分丹霞之後有了一次顯著的進步。


    金丹表麵的八條怪蛟齊聲嘶吼,這一次卻並非如同先前那般毫無聲息,陸平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吟聲,正是因為這一道吟聲,陸平的血脈一下子便擺脫了那一種來自河源之地的能夠引發陸平血脈異變的誘惑力。


    隔離帶當中已經看不到還有修士在停留,陸平振身而起,循著那一道神秘的力量向著河源之地走去,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距離這一道神秘力量已經越來越近了。


    此時的河源之地當中,落聖湖尚未出現,可尋找它的修士卻已經先行內訌了起來,大戰所引起的轟鳴聲此起彼伏,修士被重創後以後及隕落之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河源之地刹那間就成了一處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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