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食堂到藝術樓,短短十分鍾的路程下來林鳳鳴便有些受不住了。到了藝術樓之後,他隻來得及扔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間”,而後拿著藥轉身便進了衛生間,甚至都沒來得及看燕雲一眼。普林斯頓財大氣粗慣了,但這麽多學院中,要數有錢且舍得花錢的,非藝術學院莫屬。今晚的化妝舞會便是藝術學院承辦的,用到的場地也是藝術學院的香頌大禮堂,極其豪華。當然藝術學院的財大氣粗不止體現在活動上,還體現在方方麵麵,比如眼前這個衛生間。林鳳鳴上學時基本上沒來過藝術樓,但以建築師的直覺,還是快速定位到了衛生間,然而剛推門進去他就愣住了。隻見藝術學院不知道找的哪個設計師,把一個廁所裝修得金碧輝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五星級酒店。但林鳳鳴來不及細看,他麵上冷靜無比,進了隔間後卻立刻原形畢露,反手關了門直接軟著腰撐在馬桶蓋上。如果隻是單純的疼痛,他其實非常善於忍耐。可疼痛過後,那地方隨之泛起的卻是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癢意,像是被什麽東西抽打在了最私密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覺過後反而更加難熬。林鳳鳴咬著下唇緩了一會兒,勉強迴過神後,握著藥膏顫抖著想褪去衣物,偏偏越是急越出岔子。好不容易分開雙腿,剛擰開藥膏,門外便驟然傳來了腳步聲。嚇得他渾身一僵,猛地停住了動作。林鳳鳴原本以為門外的人是來上廁所的,可他安靜了三秒後,那道腳步聲非但沒有停頓,反而越來越熟悉且越來越近,而且沒有絲毫停頓和猶豫,最終分毫不差地在他所在的隔間門口站定。偌大的衛生間內金碧輝煌卻無比空蕩,燕雲站在隔間門口,正準備抬手,隔間的門卻從裏麵自己打開了。看到內裏的景象後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隻見單膝跪在馬桶蓋上的美人上身衣冠整齊,下身的布料卻剛好褪在腿彎處。略長的毛衣下擺遮住了最令人遐想的地方,卻未遮住白皙之上的那兩抹刺眼的紅印。知道的能一眼看出那是被安全器械勒出的印子,不知道的人第一眼卻很難不產生一些難以言喻的聯想,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抽打了一樣。燕雲的唿吸在這一刻都凝滯了,迴過神後立刻跨進隔間,反手關了門。本來還算寬闊的隔間被兩個成年男子填滿,瞬間就變得有些擁擠,連空氣都粘稠起來。偏偏林鳳鳴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他轉頭拿著藥膏就打算直接往腿上擠,那架勢粗暴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腿一樣。燕雲眼皮一跳,立刻奪下了他手裏的藥膏:“你想把自己疼死嗎?”林鳳鳴掀了他一眼:“那你來。”然後很快他就後悔了。林鳳鳴單膝跪在光滑的蓋子上,身後人牢牢地把他抱在懷裏,雙手繞在他身前,擠出藥膏後還非常貼心地用手心捂熱。林鳳鳴看到他熟悉的做法後,終於後知後覺地品出了一絲不對,眉心忍不住一跳,心下直唿不好。果不其然,當那人探手下去,扒開腿肉,把手心中捂熱的藥膏貼在磨痕上的一刹那。疼痛混雜著蜇癢從骨髓蔓延而上,林鳳鳴心下一顫,當即抬手咬住了手背,無聲地閉了閉眼。然而燕雲並不是把藥抹上就算完了,他偏偏還順著痕跡繼續往下,用手指一點點把藥膏在整條紅痕上暈開。林鳳鳴抖得幾乎要跪不住,沉甸甸的重量因此一半都壓在了燕雲的手上,那人非但沒有鬆手,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林鳳鳴實在是受不了了,鬆開自己被咬出齒痕的手背,忍無可忍地顫抖道:“你抹藥還是揉麵呢?”燕雲義正辭嚴道:“你不常運動,隻看到那處表麵被磨損,不知道下麵的肌肉長時間繃緊,如果現在不揉開,事後會更疼。”林鳳鳴根本不信他的屁話,咬牙一把拍開他的手,燕雲挑了挑眉:“還有另外一隻腿沒抹呢。”林鳳鳴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戰栗,拿過藥膏道:“我自己來。”燕雲聞言沒有執意給他上藥,但還是開口道:“扭過來,讓我看著你抹的對不對。”他說這話時沒多想,林鳳鳴聽了也沒多想,聞言轉過身輕輕坐在馬桶蓋上,擠出藥膏,當著他的麵探手往下。直到此時兩人才驟然意識到了問題不對,唿吸滯了三秒後,不約而同地亂了。指尖在空氣中微微凝滯,林鳳鳴整個人宛如燒著了一樣,難以避免地想起來了和眼下情形無比類似的夜晚。他猛地閉了閉眼,心一橫探手下去,把藥膏胡亂塗在了左腿上,大部分勒痕都被他好巧不巧地避了過去,有一些藥膏甚至蹭到了褲子上。燕雲見狀實在看不下去了,摟著他的腰直接把他從蓋子上單手抱了起來,低頭死死地吻了上去,同時探手向下揉開了那團藥膏。力度之大使得林鳳鳴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可那隻手力氣大得驚人,硬是在腿肉的包裹中緩緩把藥膏塗抹均勻,手背因此劃過剛剛磨好藥的右腿,一時間雙腿上的紅痕都被人“照顧”得無微不至。林鳳鳴顫抖得站都站不住,想開口罵他卻被人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到二人終於迴到藝術樓的舞蹈教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縱然此刻的國內時間已經深了,可看到他們倆終於出現後,好不容易稀少了一點的彈幕還是瞬間恢複:“哦喲哦喲,兩個大忙人終於迴來啦?”“區區半個小時,二十哥是不是不行?”“你們倆這是第幾次背著我們偷情了!!(指指點點)”“快快快,我明天早上有事嗚嗚嗚我熬到現在就想看你們倆跳個舞qwq”“+111,我要看寧寧跳女步!!”“大膽點,我想看寧寧跳倫巴”“還是不夠大膽,朕的鋼管呢,抬上來”粉絲給燕雲的藥效果相當好,林鳳鳴抹完後這麽短的時間內便明顯感覺到那處的灼燒感減輕了不少,雖然癢意還是沒有消退,但跳舞應該是差不多了。節目組專程為他們找了舞蹈老師,兩人迴到教室時,大家已經各自學了起來。青木和陽凱森對於交際舞非常熟練,並不需要學習,段星貝和秦楓也都有一定的舞蹈基礎。除了林鳳鳴之外,在場為數不多需要學習的人就剩下程旭和穆央。他倆對此一竅不通,還害怕踩到對方,因此抱在一塊兒差點連路都不會走。那老師顯然沒想到他們倆的底子能差成這樣,僅僅是教他們兩個就已經分身乏術了,聽到新來的林鳳鳴也不會後,她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無奈又為難的笑容。燕雲恰到好處開口道:“您去忙吧,我可以教他。”她聞言給了燕雲一個感激的眼神,轉身繼續指導起了那兩個跳起舞差點連左右都分不清的笨蛋夫夫。林鳳鳴聞言抬眸看向燕雲,對方對上他的目光後挑了挑眉道:“雖然隻認識了不到一天,但看在我們之間那麽多巧合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教教你吧。”林鳳鳴的腿根處還帶著剛剛被他捏出來的餘痛,聞言冷笑道:“那還真是多謝了,朋友。”“朋友”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燕雲聞言勾起了一個微笑,抬手遞到他麵前:“那就請吧。”可惜表麵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和一旁戰戰兢兢生怕踩到對方的夫夫不同,林鳳鳴毫不客氣地握著他的手,舞曲剛開始放,他上來第一腳就直接踩在了燕雲的腳背上。林鳳鳴毫無波瀾道:“抱歉,肢體有點不協調。”燕雲扯了扯嘴角:“沒事,理解。”可他帶著人跳了才沒幾步,便又挨了一腳,這次林鳳鳴真不是故意的,可燕雲顯然不信。都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可這才第二次,燕雲便忍不住“嘖”了一聲,右手順著懷中人的腰身往下,而後腳下猛地一停,直接把人別得摔在了他懷裏。“!”林鳳鳴猝不及防感到了一陣失重感,瞳孔當即驟縮。迴過神後剛好對上近在咫尺的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還來嗎?”林鳳鳴忍不住磨了磨牙,拽著燕雲的手腕猛地一用力便站直了身子,冷著臉抿了抿唇道:“繼續。”他學東西的速度相當快,沒練多久,旁邊兩人還在螃蟹走路時,他便已經能跟上燕雲的步伐了。甚至對方故意停頓時他也能恰到好處地慢下拍子,而後一腳踩在對方的腳背上。得虧燕雲和他穿的都是黑鞋,不然一場舞跳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跳的是踢踏舞。燕雲見普通伎倆已經難不倒林鳳鳴了,挑了挑眉後便開始使壞。第三曲開始時,他掐著林鳳鳴的腰故意把步伐往他雙腿之間邁,膝蓋抬高間,好巧不巧剛好擦過那處才上過藥的勒痕。那是他親手擦過藥的地方,當然比誰都更清楚它在哪。林鳳鳴渾身一顫,腳步驟然亂了幾分,差點被人別倒,但他很快便迴過了神,並且隨著音樂調整好了步伐。而後他攀著麵前人的肩頭看似不經意低頭,嘴唇剛好擦過燕雲的頸側,在對方明顯的怔愣中,當即別了迴去,報了剛剛的仇。兩人都感覺一段舞練下來宛如打仗,累到身心俱疲,可觀眾們卻不這麽覺得,反而在直播間嗷嗷直叫:“啊啊啊啊你們這是在跳舞還是在do!!”“這張勢均力敵的感覺我好愛啊啊啊”“太澀了太澀了,我都不敢想晚上的化妝舞會換上衣服後該有多色”“嗚嗚嗚想看寧寧穿裙子跳舞!!”“臣附議!既然是化妝舞會,寧寧把臉遮上後再穿紅裙,媽的不得給學弟學妹們勾死”“雲子哥:我感覺先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人是我”練舞一練就是一下午,等到天色漸晚時,林鳳鳴已經掌握最基本的舞曲了,穆央和程旭卻隻能算是馬馬虎虎。不過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練了總比不練強點。眼見著外麵的天色漸暗,段星貝氣喘籲籲地坐在位置上喝水,突然瞟見了窗外的什麽動靜,立刻站起來跑到窗邊,反複確認後欣喜不已道:“下雪了!”林鳳鳴和燕雲還在暗暗較勁,聞言驀然抬頭,隻見窗外的雪花如凝成實質的月色般飄落,閃閃發光的樣子像是在夢中一般美好。練舞結束時離舞會卻還有一定時間,節目組剛好為大家準備了晚上要用到的禮服,於是打算領著他們去更衣室試一下新衣。眾人從藝術樓走出來時,雪下得還不算太大,正是朦朦朧朧如霧般的階段。林鳳鳴想著燕雲一直在吆喝要來普林斯頓看雪,便下意識看向他,想讓對方多看看眼前雪色,一扭頭卻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林鳳鳴一愣,剛想開口,對上那人一眨不眨的目光後,他突然福至心靈地明白了對方的遺憾到底是什麽。我的遺憾不是沒有看到普林斯頓的雪,而是曾經缺席過你的人生。林鳳鳴心下驀然漏了一拍,扭頭看向眼前飄下的雪花,極力想把眼角和鼻頭的酸意憋迴去。過了良久,他開口道:“下雪了。”正如兩人昨天在機場說的話一樣,燕雲聞言迴過神道:“真巧,下雪了。”林鳳鳴在雪中扭頭看向他:“拍張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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