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選手臨時上不了台,你作為伴舞被拉上去頂替。”秦楓認真道,“後來片方出事節目一直沒上,我把那個公司買了下來。下半年那檔節目應該就能上了。”他說話平鋪直敘,一點讓人驚喜的感覺都沒有。但段星貝聞言還是驟然愣在了原地,下一秒卻見秦楓伸出手道:“作為你的粉絲,我會一直支持你,希望你能在自己喜歡的路上前程璀璨。”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背書,但這可能是秦楓這輩子說過最有感情的話。篝火把他的臉龐襯得沒那麽淩厲,反倒多了一絲溫柔。所有人都以為之前的那張顯卡是秦楓給段星貝準備的驚喜,未曾想眼下的事情才是。連觀眾們都被秦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舉動給震驚得一塌糊塗,更不用說段星貝本人了。他眼眶一熱,忍不住捂著嘴點了點頭,半晌才忍著淚意勉強找迴言語能力,連忙握住秦楓的手道:“謝、謝謝你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的!”雖然秦楓完全不會演戲,但他憑借著真情實感和段星貝配合得無比默契,彈幕評價道:“沒有技巧,全靠感情。”第二組上的是穆央和程旭。今天下午阮閑剛走,程旭雖然情緒波動不是很明顯,但神情間依然有些走神。昨天一直在心不在焉的穆央身旁身旁安慰他的人是程旭,今日境況倒是反轉了。他們兩個都是素人,對於表演堪稱毫無經驗,但二人非常認真。段星貝和秦楓表演時兩人就在一旁拿著手機,一邊觀看讚許,一邊小聲討論著什麽。等到二人真正開始表演時,展現出來的效果也結結實實地震驚了觀眾一把。表演開始,他們倆要演的是“毫無經驗的金主”和“坦誠陽光的弟弟”在“辦公室”和“拍攝現場”“表白”。眼下在所謂的“拍攝現場”,穆央站在篝火外十幾步都地方,看著遠方正在烤肉的背影,腳步有些遲疑。程旭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頓了一下後驟然迴頭,一下子抓到了某人猝不及防的眼神。他立刻欣喜若狂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了,扭頭倉促地對燕雲道:“導演,稍等一下,有人來探班。”燕雲正跟林鳳鳴坐一起看戲,聞言眼都不帶眨的,立刻進入狀態點了點頭:“可以,剛剛那一條有點問題,等下記得補。”他輕描淡寫地配合了一下,旁邊的段星貝立刻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程旭小步跑到穆央麵前揚起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燙得穆央心下一緊,怔怔地看著他,當場忘了詞。“老板,怎麽突然想起來到劇組看我了?”程旭笑著問道,“想我了?”穆央一下子紅了臉,拿起手中的保溫飯盒溫溫柔柔地小聲道:“我聽說你在劇組挺辛苦的,就拜托人做了點……”“是您親自做的吧?”程旭笑得酒窩都出來了,在火光下湊近了看他,眼睛亮閃閃的,“哪有金主包養人還親手送飯的?”穆央唿吸都凝滯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睫毛顫巍巍地撲簌。他聽到那個人在戲中以一種篤定的口吻開玩笑道:“老板,您是不是喜歡我啊?”……這和他們剛剛說好的表演內容不一樣!穆央忍不住咬住下唇,緊張得手指死死扣在飯盒的提手上,半晌才鼓起勇氣抬頭道:“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自覺……你、你別問這麽多。”兇巴巴地說了兩句,一看到程旭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一下子又泄了氣,倒是很符合“毫無經驗的金主”這一角色。程旭見狀輕笑一聲,舉起手毫無誠意地認錯:“好嘛好嘛,我錯啦,請老板饒了我,小的再也不敢揣摩聖意了。”穆央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正當他打算繼續按兩人說好的劇情演下去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程旭認真的聲音:“老板不讓我猜,可是我喜歡老板……這可怎麽辦才好呢?”穆央猝不及防間驟然抬起了眼眸,神情間寫滿了無措。直播間的觀眾們立刻起哄道:“年下仙品香香!!”“媽耶,這演技不比某些台詞都背不下來的東西強”“啊啊啊好嗑好嗑,直球小狗和羞澀人丨妻,啊啊啊啊在一起!”“礙事的兩個渣男終於滾了,你們倆給我鎖死!!”“你們倆能不能學學旁邊那兩個,給網友們狠狠親一口”“哈哈哈哈哈旁邊兩個主打一個吵架親嘴兩不誤”“穆央是溫柔寡夫,香的很咧,搞得我更想看寧寧怎麽演了嘿嘿嘿”“嘿嘿嘿,下一組就輪到寧寧和雲子哥了!快快快我要看偷情!”“恭迎影帝影後登場!!”穆央咬了咬下唇,半晌才毫無氣勢地迴答道:“……等我考慮考慮。”程旭輕笑道:“好嘞,得令。”兩個業餘選手盡職盡責地演完了他們的部分,結束的時候穆央還有些懵,坐迴燒烤爐旁邊時才驟然迴神,紅著臉看向身邊人。前麵兩組的表演全部結束,終於輪到了壓軸的最後一組。燕雲除了一開始瞟了兩眼外,全程就沒再看過那幾張卡片。一場大戲似乎已經在他心中寫好,熟稔到完全不需要演練。“開始?”燕雲扭頭看著林鳳鳴道,“還是需要再等等你?”麵對顯而易見的挑釁,林鳳鳴冷著臉把那幾張卡片往桌子上一扣,頭都不帶抬的:“不需要。”“口氣這麽大。”燕雲挑了挑眉解開袖口的扣子,把布料往上一挽,“那就開始吧。”篝火越燒越旺,火光在黑夜中烈烈欲燃。為了故事的連貫性,二人將第一場的場景選在了“葬禮”上。段星貝聞言非常有靈性地拿了一打報紙,自告奮勇地蹲在篝火旁點著,仿佛真的在給什麽人燒紙一樣。他燒的是報紙,但偏偏他的表情還很肅穆,期間甚至還帶著一絲悲傷,敬業到無可挑剔,觀眾們被他整得好笑不已:“這個就叫專業”“哈哈哈哈差個帶《奠》的花圈”“星貝像是寧寧給亡夫生的傻兒子,這是可以說的嗎”“表麵是在演戲,實際上是大家在祭奠阮閑和鄭楚寒,他們真的,我哭死”“胡說,這明明是在給我們的楚閑cp舉辦冥婚!”“上墳燒報紙,這下真的是糊弄鬼了”“哈哈哈哈捏媽網友哪來這麽多奇妙的歇後語”正當觀眾們在直播間歡聲笑語時,林鳳鳴神情冷淡地從遠處走了過來,彈幕戛然而知。他在篝火旁站定,直勾勾地看著段星貝手中的報紙。他一句話也沒說,那種孤寂又哀莫的情緒卻在瞬間就湧了上來,自告奮勇燒紙的段星貝一下子看直了眼。之前林鳳鳴和燕雲排練時,觀眾們看在眼裏,但是其他嘉賓都沒見過。燕雲影帝的名聲在外,但是林鳳鳴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刻他驟然入戲的狀態讓在場嘉賓都露出了意料之外的表情。林鳳鳴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抬腳走過去接過段星貝手中的“紙錢”:“我來吧。”段星貝連忙起身,火舌吞沒紙張,火光模糊了林鳳鳴的側臉,在段星貝手中無比滑稽的報紙到了林鳳鳴手中,卻仿佛真的成了承載著悲哀的黃紙。段星貝消失在鏡頭的一刹那,鏡頭外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林鳳鳴坐在馬紮上燒著紙沒迴頭,仿佛早已料到有人會來。“真是伉儷情深啊。”那人感慨般輕歎一聲,像是真的在感歎林鳳鳴和他那位不存在的“亡夫”的感情。他走過來後很自然地在林鳳鳴身旁蹲下,看起來就像是要幫人一起燒紙一樣。劇情發展到這裏看起來無比正常,燕雲順勢半蹲在林鳳鳴腳邊關切道:“今天第幾天了?頭七過了嗎?”林鳳鳴垂著眸子,冷漠中透著淡淡的哀傷:“第五天。”燕雲像是安慰一樣道:“沒到頭七就是人還沒走,他還在周圍看著你呢。”言罷沒等林鳳鳴反應,他又無地自然地接過林鳳鳴手中的“紙錢”,往火中一放。劇情到這一步合理得簡直不能再合理,就像是一個熟稔無比的老朋友在悼念逝者,寬慰未亡人。然而下一步,這個看起來無比正常的人卻在給逝者燒完紙之後,在人家墳前捏著人家未亡人的下巴吻了上來。林鳳鳴動作一頓,眼睫微顫卻沒有拒絕,手指輕輕蜷縮,火舌吞噬最後一片紙屑的一刹那,年輕的未亡人就那麽在他“亡夫”的麵前,任人撬開唇舌親昵又曖昧地舔吻。在場的嘉賓和觀眾們都驚呆了,迴過神後直播間的彈幕爆炸般鋪天蓋地地壓來:“啊???這樣演啊?!”“臥槽?!我踏馬驚呆了!”“??我還單純地以為雲子哥是在安慰寧寧,誰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你那個死鬼老公知道我們這麽爽嗎?”“啊啊啊太會玩了,捏媽雲子哥太瘋了,本色出演吧這屬於是”“誰懂,寧寧這幅冷漠的表情配上縱容的態度真的神來之筆,比那種俗氣的驚怒推拒更戳我,澀上加澀!!”“啊啊啊啊十萬字同人從我平整的腦子上滑過,寧寧要是能穿個純黑的衣服就更澀了啊啊啊親的時候再不小心扯到衣服,肅穆的衣服之下全是被人搞出來的紅印嘿嘿嘿”“你們倆也太會演了吧!!內娛需要這樣的劇本!!”一吻畢,燕雲還有些不舍得退開,吮吸著那人充血水潤的唇瓣,廝磨間輕笑道:“腿有點麻了,可能是誰在報複我呢。”林鳳鳴垂眸看著火焰,隨手拿了幾張紙錢:“跪不住就滾吧。”“怎麽會跪不住……”燕雲順著林鳳鳴的脊背一路往下,按在他的腰間,“守靈很累吧,吃飯了嗎?”林鳳鳴被他按得腰一軟,拿著紙錢的手指輕輕顫抖,半晌才把那些紙錢扔在了火中:“沒有。”“唉,怎麽能不吃飯呢?我知道您傷心,可是再怎麽傷心也要吃飯啊。”燕雲環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輕輕摩挲,“若是雲哥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傷心的。”聽到他演個戲居然能把自己說死,觀眾們都驚呆了,林鳳鳴終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之前不餓。”燕雲一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之前不餓,那現在呢?”林鳳鳴看了他半晌,扭頭將身邊的紙錢全部扔到了火焰中:“看見你之後倒是有些餓……起來吧,別跪著了。”燕雲了然地笑了,站起來從背後環住林鳳鳴的腰,低頭吻在了他露出的後頸上:“我會喂飽您的。”直播間的觀眾都瘋了,彈幕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整個屏幕:“你們管這叫偷情?!肚兜都快甩亡夫哥臉上了吧!”“人家亡夫哥都沒意見,大家不要急,讓我先急,我要看臥室偷情!!!”“啊啊啊啊我個小龍蝦還以為是肚子餓!!”“沒錯啊,是肚子餓,老公死了這麽久,寧寧的肚子肯定沒吃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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