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鳴聞聲抬眸看著他:“站著幹什麽?”燕雲驟然走到床邊,攥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按在床頭,林鳳鳴連眼都沒眨一下:“怎麽了?”燕雲冷不丁來一句:“你白天說我是你什麽?”林鳳鳴直勾勾看著他:“我男人。”燕雲低頭克製般在他頸窩深吸一口:“……我像你男人麽?”林鳳鳴挑了挑眉:“為什麽這麽問?”“要是像,為什麽我站在你旁邊……”燕雲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帶著無邊醋意的話,“還能有這麽多不長眼的野男人來找你?”林鳳鳴聞言一笑,迴答了他剛剛到問題:“那可能是因為你不太像吧。”燕雲唿吸一滯,話是他自己問的,如今得到了迴答,他倒反而不高興了,聞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林鳳鳴:“證都領了,麥也割了,哪不像?”林鳳鳴眯了眯眼,半晌環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肌上:“你這叫有名無實,正是因為有名無實,才容易讓野男人鑽孔啊……哥哥。”那隻是他心血來潮隨便一喊,卻跟開了什麽不可描述的開關一樣。燕雲當場起了火,在那張硬的硌人的床上風風火火地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沒錯,第一次。他倆證領了半個月,戀愛談了三年,卻除了親嘴別的什麽都沒幹過。當時的燕雲純的要死,秉承著不結婚不上床的原則,就算領了證沒辦婚禮依舊是非法同居的理念,他倆天天蓋著棉被純睡覺。林鳳鳴一開始對這事也沒什麽追求,他也沒經曆過,那天不過是一時興起,習慣性拿燕雲涮兩句話。誰知道就跟新房子著火了一樣,燕雲剛幹了幾天農活,手上才磨出新繭子。林鳳鳴被人欺負得哭到嗓子發幹,好話軟話都說盡了,從老公喊到哥哥,最後乖的讓幹什麽幹什麽,扶著人的肩頭一邊流淚一邊盡力坐直身體,可惜就這樣也沒換到一絲憐憫。當時的林鳳鳴還沒品出味來,隻知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全碎了,整個人就跟天塌了一樣,顫抖得一塌糊塗。他多少年沒哭過了,那時淚水卻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滾,那種難言的羞恥感讓他恨不得昏過去。但他越是這樣燕雲越瘋,在村裏割麥子那半個月可以說是他們倆某種意義上的蜜月。別人度蜜月都是在什麽席夢思總統套房裏溫存,隻有林鳳鳴是在村裏的炕上被人攥著腰折騰。燕雲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白天割麥子,晚上折騰老婆。以至於白天林鳳鳴除了在田頭坐著什麽也不敢做,燒個柴火都腰軟,洗的發白的薄衫下全是駭人的指痕。那段時間林鳳鳴看見燕雲就生理性腿軟,有時候正吵著架,他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對方的點,亦或者眼神過於鮮亮,燕雲突然就沒聲了。下一秒那人就一言不發地扔了手頭的活,走過來一把扛起林鳳鳴,不顧他的驚唿直接走進屋子裏。本就不喜交往的林鳳鳴為此更加變本加厲,他走在村裏看見同齡人無論男女都繞道,生怕家裏男人再發瘋。但縱使如此,他也沒攔燕雲一下,天天晚上就那麽咬著手背一邊掉眼淚一邊顫抖著罵人。他們倆誰也沒意識到,之後燕雲的占有欲越來越強,越來越明顯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從一開始就是林鳳鳴在慣著他,最終的結果自然也是林鳳鳴一人受著。林鳳鳴從一開始的羞憤欲絕到食髓知味用了剛好一星期。等到最後一捆麥子割完扔在林建坤麵前,林家人被羞辱得哭天搶地時,林鳳鳴滿腦子想的卻是等到他出國留學了,到時候真要和燕雲異地了該怎麽辦。他是個在這方麵無比坦誠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不過他一開始也確實不是故意勾燕雲的,但對方顯然不信。臥室裏,燕雲握著他的腰低頭湊在他臉前,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他也不迴答,就是低頭作勢去親,林鳳鳴卻故意側臉,下一秒不出意外地被人掐著下巴狠狠地親了上來。“你總是這樣,想被人親還要先躲,裝作欲拒還迎的樣子,要是真不親了又要生氣。”燕雲享用完才評價道,“所以在你老家的時候,你什麽都知道,就是裝傻。”林鳳鳴不說話,隻是抿著唇,燕雲見狀就來氣,那股酸勁後知後覺地彌漫上心頭。“你為了你個狗屁青梅竹馬,故意氣我……”燕雲不再是當年那個怕嚇到新婚愛人,而忍了酸意往自己肚子裏吞的少年了,所以他咬牙切齒地要翻舊賬,“還讓我吃他買的東西,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林鳳鳴抬眸看著他嗤笑:“這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沒名沒分的野男人,還想翻舊賬?”燕雲眼神一暗,掐著他的腰往上抬,膝蓋分開大腿,頂著把人支撐起來:“那野男人睡你算什麽?”林鳳鳴垂下眸子,語氣輕飄飄的:“算偷丨情。”第33章 羞惱林鳳鳴管殺不管埋,撩完人就想跑,也不管那句話給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但燕雲顯然不樂意讓他跑了,手一緊,攥著腰便把人抵在了門上,低頭要來親:“偷丨情聲音還這麽大,不怕你老公聽見?”林鳳鳴側著臉不讓他親,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拒,剛想說話卻被衣料下的肌肉燙的紅了耳根忘了詞。手就跟黏在上麵一樣,死活扯不下來,也推不過去。燕雲見狀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頭不由分說地含住他的唇瓣,一邊親一邊帶著笑意質問道:“林寧寧,現在到底是誰沒出息?嗯?”林鳳鳴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嘴硬道:“你。”燕雲聞言嗤笑一聲,頗為不要臉的牽著他的手。林鳳鳴立刻就不掙紮了,靠在門上乖的像個被下了迷魂湯的鹿,垂著眸子睫毛微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幹什麽正經事,實際上微涼的手指剛隔著布料碰上燕雲,他整個人便瞬間麻了一半。燕雲再次質問道:“誰沒出息?”林鳳鳴耳根發熱,卻不忍心抽手:“卑鄙無恥,你這是色丨誘……”燕雲挑了挑眉,當即鬆開了手:“你可以拒絕。”這下真的沒人鉗製了,林鳳鳴卻暗暗磨了磨牙,手上依舊不舍得拿開,便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企圖減輕一點心理負擔:“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這樣嗎,改性了?”離婚前,燕雲最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林鳳鳴隻在乎他的身體。每次洗完澡,林鳳鳴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時候,他都會氣悶地走上前,捏著人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的臉:“你更喜歡我的臉還是身材?”林鳳鳴深思熟慮這個問題,最終道:“如果硬要二選一的話,那還是臉吧。”燕雲自己問的二選一問題,對方迴答了他卻當場氣結:“你喜歡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被人挖了個坑的林鳳鳴啞口無言,半晌隻能甩出經典的渣男語錄:“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最終的下場便是燕雲按著他一遍又一遍讓他說“我愛你”三個字,但無論在床上聽了多少遍,燕雲還是對此事耿耿於懷。他總認為林鳳鳴隻是忠於欲望,而非真的非他不可。他恐懼於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從身材到外貌都更合林鳳鳴口味的人,對方會不會真的拋棄他,歸根結底來說,他沒有安全感。但此刻的他卻一改之前的顧忌,直接了當地用自身優勢為誘餌,滿意地看著獵物投懷送抱。“之前有名有份,總得拿出正房該有的樣子。”燕雲張嘴就胡說,“現在我隻是個野男人,偷情要是再不用點手段,怎麽留的住人?”事實證明他這手段用得太漂亮了,林鳳鳴忍了又忍還是不舍得抽手,唿吸都是戰栗的,指腹不自覺地在上麵描摹。燕雲仗著自己有顏有身材,頗為不要臉的命令道:“抬頭。”林鳳鳴睫毛微顫,雖然看起來不情不願的,但最終竟然真的抬起了頭。燕雲見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親我。”林鳳鳴麵紅耳赤,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別得寸進尺。”燕雲不說話,隻是再次牽住他的手,帶著一路往上,燙得林鳳鳴唿吸驟然加快。“寧寧,”他蠱惑般誘哄道,“親我。”林鳳鳴大腿緊繃,整個人靠在門上不受控製地戰栗,最終卻還是抵不過誘惑,抬頭宛如天鵝折頸般獻上一吻。唇舌都被人抵著□□,手心貼在對方的腹肌上,林鳳鳴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沉淪,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線幾乎要化了。千鈞一發之際,岌岌可危的理智讓他喘息著別開臉:“……明天要幹活。”那一瞬間他似乎迴到了那個夏天,白天要幹農活,熱得嚇人,晚上用大盆的涼水衝掉身上的黏膩,穿著單薄的涼衫躺在硬榻上。他那時還會不甚堅定地推拒:“不行……明天還要幹活。”燕雲此時和那時一樣,依舊不願放過他,但也沒說什麽。林鳳鳴靠在門上心如擂鼓,清楚地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最終燕雲鬆開了他的手,沿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下,而後跪在了他的麵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後,林鳳鳴一下子僵住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對方的頭發。燕雲半跪在他麵前抬頭,自下往上的仰視角度像極了狩獵的狼。推開他…隻要推開……心底無數個念頭劃過,林鳳鳴卻隻是徒勞抓著燕雲的頭發,眼睜睜看著那人湊過來,剝奪了他的最後一絲理智。大海淹沒了神識,思想和意識在洶湧的波濤前變得不值一提。迴過神時,屋內燈光幽暗,林鳳鳴一隻手臂蓋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唿吸著,衣衫淩亂,大片肌膚露在外麵,眼角還噙著淚。燕雲漱完口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了他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林鳳鳴聞聲抬頭,剛好撞進他的眼底,一時間竟然有些心下發顫,他連忙移開視線,再次蓋住了雙眼。床榻微微下陷,他紅著耳根道:“……你簡直是個牲口。”燕雲聞言挑了挑眉湊過來:“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讓你見識見識真的牲口是什麽樣?”林鳳鳴心下一顫,轉身背對著他,身後人順勢躺下,抬手相當自然地把他拽到懷裏,在他額頭印下一吻:“對野男人的態度就這麽差啊?我聽你男人說,你之前對他可不是這樣的。”林鳳鳴被他兩句話臊得麵紅耳赤,靠在他懷裏道:“偷情廢話還這麽多,要麽閉嘴睡覺要麽滾蛋。”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難得挨了罵沒還嘴,抱著他道:“睡吧,晚安寧寧。”說完小聲哼起了歌。兩人沒離婚時,燕雲時常哼自己的歌哄林鳳鳴睡覺。然而眼下這次卻是兩人離婚後,燕雲第一次唱歌哄林鳳鳴睡覺。林鳳鳴聞聲一愣,迴過神後難以言喻的情緒彌漫上心頭,心底像是被戳了個小洞一樣,滾燙的情誼幾乎要把他的心髒給燙化了。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道:“……晚安。”第二天一早,眾人吃完早飯,節目組的大巴車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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