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容集團不同, 美芳集團不曾融資過,加上也沒上市,方君容目前擁有全部的股份, 公司可以說是她的一言堂。

    她一貫雷厲風行,在第二天就和幾個管理層開了個會,討論起搖號的事情,然後再補充了更多的細節後,便定了下來。

    如同她所預料的那般, 這條公告發布出去後, “搖號美顏丸”這個詞組便飛快地上了熱搜。網友們都驚掉了眼睛, 嘖嘖稱奇。

    【我隻聽說過搖號買車號,頭一次見到買化妝品還得搖號, 活久見了。】

    【歐洲人的我拿著錢包躍躍欲試, 測試血統的時間到了!】

    【手殘黨的福音啊!!!興奮地下樓跑圈!】

    【作為一個手黑的人,不說了, 我默默等著搖號一個月後去買了, 微笑中透著疲倦.jpg】

    【我準備把親朋好友們的號都拿來用,我就不信一個都搖不到!】

    【不知道李忘津看到現在的方君容會不會後悔。我要是他的話,我肯定悔青了腸子。】

    【呸呸呸,這種場合, 別提那種人, 晦氣!】

    總體來說, 大眾在目瞪口呆的同時, 對於這種購買方式還是能接受的。如果連搖號還買不到,隻能怪自己手黑了。再說了, 實在手黑的話, 大不了等上一個月。

    作為方君容的前夫, 李忘津也不可避免地被拉出來鞭屍一迴。

    李忘津平時從不讓人在他麵前提方君容的事情,但背地裏沒少偷偷關注,巴不得方君容的公司早點倒閉。當他看到網友們的評論時,簡直要氣成河豚,偏偏隻能在公司裏跳腳。

    以前的美芳集團,雖然水乳霜三件套賣得不錯,但在國內外各大品牌化妝品的夾擊下,賺錢能力有限,同艾容集團不能比。整個公司,最值錢的反而是地皮。因此李忘津那時候才會幹脆利落地讓給方君容。

    誰能想到,這麽一家公司在方君容手中卻煥發了生機,成為了讓人眼紅的金母雞,讓他如坐針氈。

    這才多久時間,方君容便賺的盆滿缽滿,隻怕不用幾年時間,就能輕而易舉地勝過他的艾容集團。和她相反,艾容集團因為他的緣故,受到一些閑的蛋疼的網友抵製,銷量大不如以前。董事會中也有不少人對他有意見,甚至當著他的麵都敢冷言冷語。

    又因為流動資金不夠的關係,好幾個賺錢的項目他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隱隱覺得他不該過得如此憋屈。

    剛離婚那半個月,他尤其喜歡和自己的生意夥伴們出入各種聲色場所,放浪形骸,體會著過去二十年不曾體會過的自由般的幸福快樂。

    隻是等贗品事件後,除了必需的一些場合,他已經不樂意出門了,不想麵對著眾人看笑話的眼神。他們背地裏沒少嘲笑他,小氣到買假貨送妻子。他以前名聲有多好,現在反噬就多厲害。

    他將這些算在江雅歌和方君容身上,江雅歌他已經停了她的卡作為報複,但方君容那邊,他卻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尤其是方君容現在發展得那麽好,如同一道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仿佛在提醒著他的有眼無珠一樣。

    與此同時,深深的悔意蔓延開來,揮之不去。

    方君容和他離婚才沒多久,美顏丸就上市了,隻怕在離婚之前,她早就有這配方。偏偏她隱瞞得那麽好,一點痕跡都沒露,對他這個枕邊人也小心提防。

    這賺錢的美顏丸,本該有他的一份啊!

    想到這點,他心如刀割,恨不得時光倒流到一年前。那麽他肯定不會那麽著急地將溫思弦帶到身邊,也不會帶雅歌迴李家,從而寒了方君容的心。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他隻能在一個個夜晚裏輾轉反側,品嚐著這份悔意。

    這時候他的助理推開門,提醒他,是時候去看溫思弦了。每周五,李忘津都會去醫院中看望溫思弦。現在失意的他,隻有在全身心依賴他的溫思弦麵前,才能找迴一點以前的意氣風發。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帶上西裝的外套,“走吧。”

    等到了醫院裏,李忘津發現溫思弦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自從毀容以後,她便一直鬱鬱寡歡,隻有他來的時候,才會打起精神來。

    今天的她,眉目似乎多了一些神采。他視線落在她斑駁的痕跡,不易察覺地移開。盡管看過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他還是會泛起惡心的情緒。

    隻有不斷迴憶著溫思弦以前的模樣,他才能壓抑住拔腿就跑的衝動。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說道。

    溫思弦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麽了?”李忘津再次問道。在對江雅歌失望以後,他就將對溫思爾的感情轉移到溫思弦身上,所以對她也有更多的耐心。

    溫思弦咬了咬牙,還是冒著觸怒李忘津的危險開口了,“望津,您能不能幫我弄到方君容那邊的美顏丸?”

    李忘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溫思弦。溫思弦到底怎麽想的?她居然希望他去找方君容要美顏丸?她不是最清楚他和方君容已經勢同水火了嗎?

    “這個玩笑不好笑。你想要的話,直接找人幫你買就可以。”

    溫思弦聲音急切,“我真的很想恢複以前的樣子,不想再頂著這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的她根本不敢照鏡子,每看一次就對厭惡這張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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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些天買了方君容的美顏丸,我用著發現有點效果了,灼燒的痕跡真的淡了一些。我聽說她還有更好的一個版本。”一開始她也不想用這東西的,但在看到網上吹得天花亂墜以後,還是按耐不住地找黃牛高價買了一盒。沒想到效果比她想象中要好。

    可惜雖然有效果,但終究有限,她的疤痕還是很明顯。原本她已經放棄了,卻聽說方君容手中有更好的一版,隻送給少數的一些人,不曾在網上販賣。

    溫思弦考慮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和李忘津懇求。這臉再不恢複,遲早要消磨掉李忘津對她的憐惜。他過來看她,從來不肯正視她的臉,避如蛇蠍。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為什麽她的命這麽苦,好不容易快找到自己的幸福,卻被外甥女連累,硬生生遇到這種禍事。

    李忘津最不想對方君容低頭,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去求她。偏偏溫思弦在他麵前哭成這樣,她低頭哭泣時,看不到臉上的疤痕,姿態和溫思爾莫名相像。

    李忘津想要迴絕的話重新咽了下去。他有些心煩意燥,“我試試吧。”

    他本人是不可能去求方君容的,但他可以試著找人幫忙要,隻要自己不出麵就可以。雖然這做法有些掩耳盜鈴,但總比他出麵然後自取其辱要好。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選。

    時澤那孩子已經和雅歌分手,並且和鄧家小姐打得火熱。雖然他看不上鄧家,但和鄧瀾交往,總比繼續執著於雅歌要好得。或許他可以讓鄧家出麵和方君容要幾盒。

    總之讓他親自找方君容乞討是不可能的。

    他忽然想起了一事,打開通訊錄,找出方君容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下一秒,他的臉色直接黑了。

    果不其然,他還處於被拉黑的狀態中。

    ……

    悠揚的樂曲迴蕩,富麗堂皇的廳堂下觥籌交錯,燈光下的人們仿佛帶著同一個廠出品的麵具,寒暄往來。

    方君容受朋友寧卿邀請,過來參加這宴會。寧卿似乎準備開一家安保公司,這段時間沒少開宴席結交相關人脈。她和寧卿的關係不錯,加上這段時間工作的有些累了,幹脆出來放鬆一下。

    最近的她風頭正盛,一過來就有不少人找她聊天,也有含蓄表示願意合作的,方君容一一應付了過去,最後趁人不注意直接躲陽台了。

    她端著酒杯,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心情不自覺沉靜了下來。

    可惜這靜謐的時光沒維持多久,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身材微豐的婦人走了過來,對方捂嘴露出詫異的表情,“咦,我還以為這裏沒人,還想著在這裏躲懶一下,沒想到方總也在這裏,真是太巧了。”

    這演技,太浮誇了。

    方君容默默在心中打了個不及格的分數,也認出了對方,“劉珠。”

    她是鄧瀾的母親,以前她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夫唱婦隨,把自己姿態放的很低的女人。在書裏後麵,也隱約提過一嘴,鄧瀾做的壞事被曝光以後,鄧家就被李時澤聯合幾個人狠狠報複,因此天涼鄧破。

    劉珠無法忍受清貧的生活,慫恿女兒去當網紅賺錢貼補家用,甚至鄧瀾跑去當富商情婦還是她給牽線的。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人品相當一言難盡的人。

    劉珠並不知道方君容內心對她的評價,反而很高興方君容還記得她。

    她態度殷勤,“不過方總真的越來越年輕了,看著完全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你公司賣的那美顏丸,我身邊不知道多少人和我推薦呢。”

    她停了下來,一臉期待地看著方君容。

    方君容側了側頭,笑容十分標準,“你喜歡的話,可以留下地址,我讓人原價賣你幾盒。”想要空口套美顏丸是不可能

    劉珠原本的笑僵了僵,她想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想起自己最近那和方君容兒子打得火熱的女兒,她語氣也多了幾分底氣,“我聽說你公司其實還有產出更好的,隻是目前不賣,僅限於朋友圈流通。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當你的朋友?”

    方君容雖然不缺這東西,但也不想送這人。隻是沒等她拒絕,一道憤怒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要臉!你算得上是君容的朋友嗎!哪裏來的臉找她要這個!”

    她轉過頭,看到孫梅拎著裙子過來了。

    方君容內心腹誹:不,孫梅也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吧。

    孫梅顯然沒有這個自覺,振振有詞,“就算要送,也應該是送我這樣的真朋友才對,你算哪根蔥!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可是和李忘津交情不淺。怎麽,還想做兩麵派不成?”

    方君容:很好,她宣布接下來一個小時內,孫梅就是她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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