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常人低的體溫,她卻很是喜歡。


    至少他有了溫度,再也不用擔心在他懷裏凍醒。


    “醒了?”他低啞的男性嗓音帶著**,大手從她腋窩穿過,覆蓋她一手難以掌握的胸。


    她剛想動,他翻身壓了上來,直接就湊上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左頰沒戴麵具,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隻見他黑漆的身影及那幽森的紅瞳,她一瞬都覺得像被厲鬼壓了一樣。


    她推拒著,“別……身上粘唿唿的,我要去洗澡……”


    “反正會出汗,一會兒我再幫你洗。”他不放過她,簡單的前戲,霸道的占有……


    鳳驚雲看了看天色,應該是後半夜四點的樣子,說是一會兒,等他放過她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左右了,身上的汗早就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她的力氣都給他壓榨幹了,實在無力動彈。


    君寞殤用被子把她包裹好之後,命下人送來了一浴桶熱水,又揮退下人。一把將赤、裸的她打橫抱起,細心地探了探水溫,確定水的溫度適中之後,才將她放進浴桶裏。


    她還沒緩過神來呢,水聲一響,他也跟著進了浴桶。


    “你……你怎麽進來了。”她有些窘,不適應洗鴛鴦浴。


    “先前說好的,幫你洗澡。”他手上拿著毛巾在她身上輕輕地搓洗著,指腹不時地磨著她白嫩如凝脂的肌膚。


    “我自己來。”她羞紅了臉,不習慣別人侍候。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驚雲,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


    她愣了一下。他跟她雖然生了孩子,卻還沒有夫妻的名份呢。


    似清楚她在想什麽,他將她擁在懷裏,“在我君寞殤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妻。雖已下聖旨冊封你為鳳祥國皇後,這裏畢竟是浣月國,在這裏舉辦盛大的婚禮有所不便,簡單成親,我又不想委屈你。驚雲,早點跟我迴鳳祥國吧。”


    她動容地將腦袋埋靠在他胸前,手指輕撫著他平坦結實的胸前,“嗯。等我還了慕容澈的恩,我就跟你迴去。”


    可她沒料到的是,慕容澈的情,她永遠都還不了。


    “啊……”她驚喘一聲,被他從後麵占有。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不容抗拒的歡愛在浴桶中點燃,浴桶裏的水隨著激烈的動作蕩啊蕩……


    等二人從房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鳳驚雲匆匆吃了點東西,君寞殤一同去另一間房探望了會兒寶寶。


    下午,君寞殤有事情要處理,很多鳳祥國的重要事情,都是通過飛鴿傳書,或快馬加鞭送來的密折,由他親批的。


    鳳驚雲帶著太監小順子離開流星苑。


    轉彎處,顧小憐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又瞧著院中的一個方位,暗影正在暗中保護君晟那個小賤種,主子又有事正忙。


    憑她跟暗影的關係,這個時候暗算暗影,殺了君晟,簡直易如反掌。


    隻是君晟那個小賤種一死,不論是君寞殤,還是君佑祺,都不會放過她。


    君佑祺又有令,殺鳳驚雲。


    怎麽算都是先放過小賤種,殺了鳳驚雲在君佑祺麵前立下大功劃算。


    原想前天晚上就跟著鳳驚雲出門的,哪知主子也陪同,讓她不敢擅自跟著,還沒有人能在主子眼皮子底下殺人。


    就怕她還沒動手,主子就先殺了她。


    於是,她靜候機會。


    鳳凰園門外不遠,顧小憐追上鳳驚雲的腳步,“鳳四小姐,等一等。”


    鳳驚雲轉過身瞥了她一眼,“什麽事?”


    “哦,是主子不放心鳳四小姐,特地派屬下來保護您。”顧小憐眼也不眨地撒謊,找了個鳳驚雲不太會拒絕的理由。


    “你武功平平,他怎麽不派暗影來?”


    “暗影正在保護小主子。”這倒是實話。


    她微頷了下首,算是認可了。


    三人在大街上四處考察。


    浣月國朝廷辦事的效率極快,已按鳳驚雲給的藥方熬了大批量的藥物,用缸子裝著,在每條街的固定地點免費發放。


    百姓手中拿著碗,自發地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不時有官兵維護秩序。


    小順子跟在鳳驚雲旁側說道,“主子,昨天是秦傲天統領按皇上的旨意,向各大藥商換了藥。據說所有的藥材都運到瑞王府了,由瑞王慕容承浩主使免費向百姓贈藥一事。”


    鳳驚雲說道,“那是肯定的。如今浣月國朝廷,在慕容淵眼裏,可繼承大統的人,估計也就剩慕容承浩了,自然要借此事培養慕容承浩的威信。”


    “明明這都是您的主意……”小順子有些不平,“如今大夥兒隻知道藥方是您提供的,卻不知向百姓贈藥一事,也是您想出來的……”


    “無所謂。”她向來不在乎這種虛名。


    “可是……”小順子還想說什麽,隻見一名身穿棕褐色錦袍,頭戴王冠的男子擋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然是瑞王。


    瑞王慕容承浩犀利嚴峻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鳳驚雲,細看不難發現,他眼中蓄著想念與驚喜,“鳳驚雲,想不到在這遇到你!”她還是那麽美……


    不,應該說,她比以前更美了,多了一種成熟的風韻。


    鳳驚雲神然淡然地看了眼慕容承浩,“倒是巧。”


    他盯著她的視線多了一絲火熱,“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視名利為浮雲。世人都以為免費贈藥是本王想出來的主意。連我占去了你的功勞,你都無怨言。”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勢利得很麽。”


    “……是本王不好,以前誤會了你。”


    見他這麽說,她也無意多刁難,繞開他,就想走人。


    他擋在她跟前,“本王可有興請你喝個下午茶?”


    “別忘了你答應過君寞殤什麽。”言下之意,是拒絕了。


    他眼中浮起落寞與不甘,“本王情非得已,不能不顧江山。”


    “想要你的江山,就不要再糾纏我。”


    “本王是與他達成協議不再見你,但這隻是巧合。”天知道,當侍衛稟報說看到她在這,他大老遠趕了幾條街跑過來,“老熟人碰到,打個招唿不可以麽?”


    她冷淡地道,“招唿打完了,你可以讓開了。”


    看著她冷漠的表情,他心頭分外難受,這段時間以來,他睜眼閉眼,包括夢裏都是她的影子。他的心在愛著她,無盡地悔恨,當初她是他的太子妃的時候,竟然親筆休了她。


    借著建立在浣月國的新勢力,他讓自己忙於紛繁的政務,在父皇的幫助下,極速膨脹勢力,想借此忘記她。


    與君寞殤達成放棄她的協議之後,本以為徹底能死心了,一聽說她在這裏,他還是不受控地跑了過來,“你看,日頭正盛,找個地方歇歇腳……”


    鳳驚雲懶得理他,再次繞開,向旁邊走。


    顧小憐瞧著瑞王受傷的神情,假意安慰,“瑞王爺,鳳四小姐可能心情不好,您別跟她計較。”心裏則對鳳驚雲的態度酸得要死。憑她也敢蔑視瑞王,瑞王竟然不降罪於她!憑什麽那麽多男人統統喜歡鳳驚雲,她究竟有什麽好!


    慕容承浩隻是不舍地望著鳳驚雲的背影,那神態,連顧小憐在說什麽都沒聽清。


    顧小憐原本還想給瑞王留個好印像,見此,也隻匆匆道了句,“小憐告退”便跟上鳳驚雲的步伐。


    在慕容承浩身後的侍衛張晉出聲,“王爺……鳳四小姐走遠了。”


    承浩迴過神,“張晉,你說本王是不是很失敗?不論是在祁天國,還是浣月國,不論本王是太子,還是瑞王,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本王。是不是假以時日,本王當了……”皇帝二字咽下,大街上不便多言,“她依然會如此?”


    張晉點了點頭,“君佑祺已搶到了皇位,鳳四小姐對他仍不假辭色。”


    “君佑祺得了天下,卻輸了鳳驚雲。”慕容承浩的心突然好受了些,“他比本王愛得深。天下失意的人,也不光本王。”


    “王爺,世上的女子那麽多,您又何必套死在一株花上?”張晉力勸,“您與鳳四小姐注定有緣無份,還請王爺放下執念。”


    “住口!”想到鳳驚雲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慕容承浩的心就痛得像被捅了一刀。


    “方才府中總管來報,皇上又命張公公給您送了三十位美人進瑞王府,各個美人都如花似玉,二八芳華。張公公傳皇上口諭,命您盡快寵幸美人,為浣月國皇室添後嗣。”主子以前在祁天國時,有侍妾曾為主子生過孩子,隻可惜,當時主子並非祁天國先帝君舜的子嗣一事曝光,以至侍妾與孩子都被殺了。如今的主子尚無子嗣,加之主子年歲不小了,浣月國皇帝又命不久矣,急著抱孫子。


    慕容承浩沉默了半晌,“你進宮給父皇迴話,就說,本王會盡全力開枝散葉。”


    張晉一喜,“主子您總算想通了,屬下這就去。”


    想到一張豔光四射的臉,那人還是君寞殤那個邪孽的親姨母……慕容承浩眼裏閃過一縷諷刺,邁開大步向瑞王府的方向而去……


    瑞王府的偏院,慕容承浩走進其中一間廂房,


    ...


    房裏的布置倒是很雅致。


    一名丫鬟站在大床邊隨侍,隻見床上躺著個人,看被褥下起伏的身段,倒是個女子。


    女子聽到腳步聲,立即抬起頭,看到來人,語氣掩不住興奮,“瑞王爺,您總算來了!”


    慕容承浩冷峻臉上沒什麽表情,“怎麽?一直在等本王?”


    女子想起身迎接他,奈何,她的手腳一點也不受控製,“王爺又何必明知故問。”


    慕容承浩走到床沿坐下,大掌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這張臉還真是動人。就是……”大掌伸進被褥裏掐了幾把,“太瘦了,沒什麽肉。”


    他的力道很重,女子被掐得痛唿,“還請王爺憐香惜玉。”


    “嗬嗬……”慕容承浩冷笑,一把揪住女子散在枕頭上的長發,將她扯坐起,“當日,你妄圖捉拿鳳驚雲威脅君寞殤,被君寞殤一怒之下廢了你的武功,挑斷了你的手腳筋。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不過是萬蠱門一個下人玩過的破鞋。”


    夜妖嬈頭皮被扯痛,痛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嬈兒識人不清,想不到啟諾會拋棄我,多虧了瑞王相救,不然嬈兒如今,指不準死在哪兒了。”


    其實,她的手腳筋被挑斷了以後,啟諾對她嗬護備至,找了名醫給她醫治。稍有起色後,她讓啟諾打聽到瑞王常出沒的茶館,在瑞王去那喝茶的時候,設法讓瑞王看到啟諾正好‘拋棄’她,賭瑞王是否會對她的美色動心。


    畢竟,憑她的美貌,能不動心的沒幾人。瑞王還真帶她迴了府。


    她隻想借瑞王的手殺了君寞殤!


    她查到瑞王對鳳驚雲心儀已久,想必憎恨君寞殤,隻要她從旁煽風點火,不愁瑞王不動手。


    “哦?”慕容承浩一挑眉宇,“如此說來,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如何感謝本王?”


    “王爺不但帶我迴府,給了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還命禦醫給我看診,大恩大德,嬈兒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她也不在乎有丫鬟在,忍著頭皮的痛楚,嬌羞地提出。


    慕容承浩倏地放開了她的頭發,她因手腳筋被挑斷,倒癱迴床上,“王爺,您好粗魯……”


    他大掌捏了捏她美麗妖嬈的臉孔,“你這張臉倒是美麗異常,堪稱絕色。本王倒是有幾分興趣……”


    她妖冶的瞳眸裏含羞帶怯,又有幾分黯然,“隻可惜嬈兒已非清白之身,如今手腳又殘廢了……”她以前看不上啟諾的身份,其實一直等的就是瑞王這樣有財有勢的皇家權貴。要不是被萬蠱門中的賤婢下了藥,害她**給了啟諾,她又怎麽會同意嫁給啟諾?


    原本想著嫁給啟諾也就罷了,認命了。偏偏君寞殤那個孽障滅了她萬蠱門滿門!


    她現在已沒有別的心思,隻想著複仇,死也要複仇!


    “廢了又如何?你手腳不還連著四肢?”慕容承浩三兩下解了她的衣衫,“讓本王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


    ...


    大掌摸到她的腕傷處,“傷倒是好了,就是你的手腕腳腕不能動了。感覺如何?”


    她閉了閉眼,實誠地道,“生不如死。”


    他殘忍地問,“那怎麽不去死?”


    “還不到死的時候。”君寞殤那個妖孽都沒死,她怎麽可以死!


    “說得對。”他扒光了她的衣服,僅是解了自己的褲頭,直接要了她。


    她流下屈辱的眼淚,“王爺不要……”還有丫鬟在邊上,他怎麽可以當著別人的麵做這種事!


    他恍若未聞,“下人玩過的賤貨,本王嫌髒,肯碰你,就是你祖上積德了。”


    她盡量配合,討好,“王爺說得是……”無奈,不聽使喚的手腳隻能癱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發泄完了****,慕容承浩大步流星而去。


    望著他毫不停留的背影,與她心中想的有所落差。她以為,他至少能眷戀她的身體,至少會多跟她說幾句話。


    她都還沒來得及動員他殺君寞殤。


    像具破布偶一樣,她躺在床-上未著寸縷,兩眼無神。


    不要緊。


    她已經是個廢人了,也猜到慕容承浩根本不會迷戀她。但,她也不是完全沒希望。他碰了她的身子,她會懷上瑞王的‘種’。


    不,應該說她已經懷了瑞王的‘種’。


    她剛懷上啟諾的孩子,瑞王一定想不到,她讓啟諾給瑞王找來為她醫治的禦醫下了蠱毒,那名禦醫為保命,不敢說她已經懷了孕的事。


    她正愁瑞王還不‘碰’她呢。要是再遲,孩子栽給瑞王,也沒人信。好在瑞王總算要了她的身子,她腹中胎兒才一個月,再過一個月後,讓那名禦醫再騙瑞王說,她有孕一個月,等‘瑞王的骨血’生下,何愁沒機會利用瑞王報仇?


    沉穩的腳步聲又響起,她驚喜地喚了句,“王爺……”


    豈知,進來的人並非慕容承浩,而是另一名男子。


    她抬首盯著他看了一下,“你是……”


    “在下瑞王的近衛張晉。”張晉手中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將手中的藥碗放到桌上。他的視線落在夜妖嬈的裸-軀上,她身上汗濕著,長長的黑發幾撂粘在身上,汗水濕了被褥,那淩亂的頭發與床褥,一看就是剛被人糟蹋過的。


    夜妖嬈羞得紅了臉,想拉上被子,奈何她動不了,隻得命令杵在一旁的丫鬟,“還愣著幹嘛,快幫我蓋上被子。”


    丫鬟本來不屑理她,看她相貌美豔異常,又剛被瑞王寵幸過,怕她萬一得寵,剛要聽令。


    張晉示視丫鬟不必多事,親自走到床邊,為夜妖嬈把被子蓋上,“王爺說,屬下跟隨他多年,是他的得力助手,把你賞給我玩幾天。”


    “不……不可能!”夜妖嬈瞠地瞪大眼。


    “怎麽不可能?”他歎了口氣,“夜姑娘,王爺是個聰明人,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你想利用他的權勢去殺君寞殤?王爺最恨利用他的人。”


    “……”她一時無言。


    他又道,“啟諾那小子對你那麽好,


    你們在浣月國京城的一切,王爺都查得一清二楚。從你們出現在王爺麵前那刻起,王爺就猜到你的陰謀了。”


    她一臉的不置信,悲慟地道,“我沒有陰謀,沒有……”承認的人是傻子。啟諾先前請來給她看診的名醫,也被啟諾下了蠱,那人不可能不要命,會說她已懷孕的事。


    聽張晉的意思,瑞王並不知道她有孩子了,“相信我,你轉告王爺,我不可能利用他。”


    張晉搖首,“王爺不會信你的。你死心吧。你曾是萬蠱門聖女,如今落到這個地步……我也無意玩弄你。呆會兒直接派人送你出府,我派人已通知那個叫啟諾的,相信他會來接你的。王爺說要了你一次就膩了,他不會再見你的。王爺還特地命我告訴你,你知道他為什麽會放下身段,要你一個廢人一迴嗎?”


    她咬牙問,“為什麽?”


    “因為你是君寞殤的親姨母。”張晉沒什麽表情。


    夜妖嬈氣辱得“啊”地大叫了一聲。


    張晉走到桌前,拿起藥碗又走過來,“在送你出府之前,你得喝下這碗防胎藥,王爺是不會讓他的子嗣流落在外的。”


    讓她喝這種藥,如此看來,瑞王確實不知道她想把孩子賴給他。夜妖嬈原本想,就算慕容承容派人把她送走了,她也可以等孩子生下以後再通知瑞王,總歸迴到瑞王府還有機會,哪怕瑞王不受控,她將來也可以教唆孩子殺君寞殤,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但,要是喝下這種藥……她沒有希望了,瑞王是怎麽也不會相信,她懷了他的種。她猛地搖頭,“我不喝!”


    張晉一手扣住她的下齶,用力掐住她的臉頰,迫她張嘴,他另一手端著藥強行灌下,“你要是不喝,可就是我的失職了。”


    咕嚕咕嚕……夜妖嬈被灌了一肚子藥,她想反抗,卻因手腳不能動彈,隻得把被強灌的藥咽下,嗆得她眼淚也流了出來。


    “我的任務完成,就不送夜姑娘了。把她送到後門。”張晉打了個手勢,門外兩名男仆過來一左一右從被子裏把夜妖嬈爬起來。


    “不!我不走!”夜妖嬈大喊,“我不離開!”離開了這裏,就再也沒有能力,沒有機會複仇恨了!她不要她的恨帶到死。


    “等等……”張晉出聲。


    其中一名男仆出聲道,“張侍衛?”


    “幫她把衣服穿上再帶走。”見一絕色美人如此狼狽,難免生出憐憫之心。


    “是。”兩名男仆把她的衣服胡亂套上,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經過偏院一處沒人的地方,二名男仆中的一人停下腳步。另一個不解地看他,“怎麽不走了?”


    “這娘們剛才沒穿衣服的樣子,那身段,連怡紅院的姑娘也比不上,臉蛋也美得過火。哥們還沒玩過如此絕品的貨色……不如……”


    另一人也動心了,“可是……”


    “可是什麽,這個時辰,偏院這地兒沒什麽人,反正她是個癱子,


    王爺都把她賞給張侍衛了,說明根本不在乎她。張侍衛大發善心不玩,咱可不能放過這大好機會……”


    “你說的對。”色眯地一把撲倒夜妖嬈。


    “你們想幹什麽……”夜妖嬈剛想大叫,嘴裏就被塞進了腰帶擰成的布團。


    兩名男仆根本就沒有製住她,因為她手腳癱了動不了,隻能流著淚承受二人的輪、暴……


    好一會兒完事之後,兩名男仆又把她的衣服穿迴身上,各自穿戴整齊,其中一名男仆才取下她嘴裏的‘布團’,並警告,“不許叫!”


    夜妖嬈麵色死白,閉著眼睛,跟死了似的,沒發出任何聲音。事到如今,她叫又有什麽用。


    男仆抖了抖腰帶,看著上頭沾滿的口水,嫌惡地係迴腰間。


    二人稍為夜妖嬈作了整理,就一左一右地又架住她的胳膊向不遠處的後門走去,剛一打開後門,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那是早前接到通知的啟諾,他已等了好一會兒了。隔門門扉,又有點距離,不曉得他心愛的女人受了何等屈辱。


    他一看到夜妖嬈,立即把她摟在懷裏,“嬈兒!”


    “人交給你了,帶著她有多遠滾多遠,再不要出現在瑞王府,否則……”其中一名男仆說完,“砰”地一聲把後門關上了。


    啟諾得不到夜妖嬈的迴應,趕緊一手摟著她,一邊看她的表情,隻見她像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臉色蒼白如紙。


    一股血液染紅了夜妖嬈的下身,啟諾大驚,“嬈兒,你怎麽了!”背起她飛速往最近的醫館而去。


    醫館內的一張木板床上,夜妖嬈神色痛苦地躺在那裏,年過六旬的老大夫為她把著脈。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有濃濃的歡愛過後的麝香味。


    老大夫與啟諾都是過來人,自然知曉夜妖嬈之前跟男人有過歡娛。


    啟諾焦急地問,“大夫,嬈兒要不要緊?她有身孕……”


    老大夫惱怒地責備道“你這相公怎麽當的?你娘子懷孕了,你竟然還給她吃防胎藥?這也就罷,懷孕前的三個月內胎兒不穩,很容易流產,你居然還跟她……從而動了胎氣。”


    啟諾並不知道夜妖嬈被下人給……隻是以為她被慕容承浩玷汙了。可是,那是嬈兒的選擇與計劃……


    他不同意,嬈兒卻以死相逼。他唯有順了她的意。


    哪知,他稍早前接到瑞王府的通知,讓他把嬈兒帶迴去。原想著或許瑞王沒碰過她……


    如今看來,她的身子已給了瑞王要了去,否則,她在瑞王府裏是不會喝防胎藥那種東西的。


    啟諾心裏重重地鈍痛著,未說出‘碰’了嬈兒的不是他,“大夫,是我錯,嬈兒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那是他自己的孩子,一個月前,嬈兒就有了。


    老大夫歎息,“她已經小產了,孩子保不住了。好在她還年輕,若是好好休養,將來孩子還會再有的。”


    啟諾想到他無緣的孩子,淚濕了眼眶,“大夫,孩子真的沒了?”從嬈兒進了瑞王府,他沒有哪天不祈求上蒼保佑她與孩子平安。


    “真的沒了。”老大夫拍了拍啟諾的肩膀,“她吃了防胎藥,就算沒流產,孩子也可能受藥物影響而畸形,是萬萬留不得的。現在沒了,未必是件壞事。你還是多顧著大的吧。”


    夜妖嬈突然張狂地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痛苦、絕望、悲淒。


    “嬈兒……嬈兒……”啟諾慌忙抱住她,“嬈兒,你要堅強點……”


    夜妖嬈流著淚笑了一陣,終於昏了過去。


    老大夫歎息著搖了搖頭,“年輕人,你夫人手腳筋斷了,不能動彈,本已受足了苦,此次又流了產,你應該好好待她啊。”


    “大夫,我會的。”也未說他與嬈兒還未成親。在他的心中,嬈兒早已經是他的妻子,“大夫,嬈兒的手腳筋還有接上的可能嗎?”


    “斷得幹淨俐落,接上了,她的經脈也沒用了。”


    不是第一個大夫這麽說,啟諾握緊了夜妖嬈的手。


    “我去開張藥方,你按時煎藥給她喝。讓她多休息,過個半個月,她就會康複了,隻是,她這一生,隻能躺在床上渡過了。”


    啟諾聽罷,痛心萬分。可他沒有能力替嬈兒報仇。他殺不了君寞殤,亦殺不了瑞王。何況,瑞王府,是嬈兒算計在先,落得如今的下場,也算咎由自取。


    他甚至以死相逼過,嬈兒都不聽,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覺得君寞殤滅了萬蠱門一事疑點重重,畢竟君寞殤在事發前幾天落崖了,或許是有人嫁禍也不一定。嬈兒偏不聽,還說他懦弱無能。


    萬蠱門被滅,他雖然也很痛心,卻不如嬈兒的複仇焰盛。而他,從來都不是個強出頭之人,也許是自小的心願隻是與她一生平淡地在一起。又在與君寞殤、瑞王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他並不想報仇,隻想跟她好好過日子,以免枉送了性命。


    “嬈兒,等你好了。我們就迴苗疆,再也不來浣月國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啟諾的淚滴到了她的臉上。


    夜妖嬈腦子昏昏沉沉,是聽得到他說什麽的。她大仇未報,不要離開,卻喉嚨幹澀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一個字也不想說。


    說了又如何?啟諾個沒用的男人,根本幫不了她!


    可她手腳廢了,又能如何?隻有滿腔不甘的憤恨,隻能苟延殘喘。


    ……


    黃昏的時候,紅彤彤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京城的郊外,滾滾的濃煙像龍卷風似的飄向天際,被風吹散,不斷地擴大消散,黑煙又不斷地向天上漫。


    那是城郊堆積成山的屍首正在燃燒。


    皇帝有令,未免染了瘟疫的屍首讓疫情更嚴重,或引發新的瘟疫,屍首一律由官府統一燒成灰。


    找不著家人的屍首直接成堆的燒了,有家屬的屍首可單獨由官兵看著燒完之後,骨灰由家屬領走。


    屍首比戰場的還要多,負責燒屍的官兵多達千餘人,更有官兵將屍首往火場抬。


    燒屍需要柴、油、不斷的柴捆與油運往郊外的燒屍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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