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被朕拘-禁控製了,直到她懷上了君寞殤。期間,夜雁離沒有第二個男人。朕,是君寞殤的生父。”


    “你的意思?”


    “你若跟了君寞殤,朕是他的父親,情理上來說,朕是你的公公。你以為君寞殤容得下你弑殺他的父親?”


    “嗬嗬嗬嗬……”一道邪魅的笑聲帶著深深的嘲諷,“一口一個邪魔妖孽,一口一個與世不容,煞星禍世,君舜你這個老匹夫!怕死的時候,有臉自稱鳳驚雲的公公?”


    邪氣得令人毛骨聳然的嗓音迴蕩在院子裏,聞者無不心驚肉跳。


    漆黑的身影像是憑空出現,驟然就顯現在人眼前。


    老皇帝見五步開外的鬼魅身影,頓時頭皮發麻,心頭難以抑製地恐懼。那個戴著半邊麵具的厲鬼,自出生起即遭他誅殺,多年來,他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暗殺他。


    半麵厲鬼不知道有多恨他這個生父。


    那個半麵厲鬼目瞳似血,血森的眼眸裏根本沒有半絲屬於人的感情,皮膚比屍首還僵白,就像是地獄裏爬起來的索命惡鬼,向他討索多年的惡債!


    老皇帝泛黃的牙齒直打架,驚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遠處的翡翠是嚇得癱坐在地,老太監安祿也渾身發抖。


    君寞殤掃了眼君舜嚇得慘白無血色的臉,“你也配稱本座的父親?”


    “你……你怎麽在……這裏……”老皇帝強忍住心裏的恐懼。


    “你這個老東西如此大張旗鼓來搶本座的女人,你說,本座能不出現?”


    “朕……朕……”皇帝的氣焰被凍得全部泯滅,在這個冷血邪魔麵前,他覺得隨時會殞命,一種死亡的壓迫感不斷逼近。


    “你如何待朕的母妃,本座跟驚雲都沒興趣。”他涼涼地冷笑,“你知道驚雲為何不出手修理你?”


    “她……她不敢。”


    “她不是不敢。天底下怕是還沒有什麽,是本座的鳳驚雲不敢做的事。”君寞殤伸手攬過鳳驚雲的肩頭,“她是知道本座在此,有她的男人在,又何需勞她動手?”


    皇帝心裏怕得直打鼓,“妖孽……君寞殤,朕……朕是你的父親,你不可以傷害朕……”瀕臨死亡的錯覺,令他想盡了辦法,想活下去。唯有……提醒妖孽,他是他的父親。


    “或許你說得對……”他像是自言自語。皇帝聽了,以為看在他是父親的份上不會動手,還沒鬆口氣兒,隻聽君寞殤又道,“你說得對,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的搶奪。本座愛鳳驚雲,容不得任何人搶奪她。至於父親……”


    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詞,“本座是妖孽煞星,又何來父親一說。你可知道本座的母妃哪去了?”


    “她……”君舜心裏陡然一沉。君寞殤十歲以前,夜雁離那個賤人總是派人通知他,她與君寞殤在何處,**地讓他有機會誅殺君寞殤。於是,他便不斷地派人去暗殺他們母子。可惜,所有派遣的殺手都失敗了。


    君寞殤十歲以後,他再也沒有了夜雁離的消息。不知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


    “她死了。”君寞殤好心地告訴他答案,“是本座親手送她下的黃泉。你說,本座連殺了母妃都不在意,還會在意弑了你這個所謂的父親?”


    “你……你真的殺了夜雁離?”不是在意夜雁離那個賤人的死活。而是君寞殤這個妖孽要是真連養他的母妃都下得了手,自己豈不是……


    “你覺得本座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朕……”皇帝強壯起膽子,“朕還有事,先行離開……”走為上策。


    “如此大張旗鼓地來搶本座的女人,本座應該送你一點禮物。”君寞殤邪瞳一眯,一道噬血的目光劃過。


    未見他出手,“咯嚓咯嚓”的聲音響起。


    君舜陡然慘叫起來,“啊!”


    那慘嚎震耳欲聾,人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樹上的鳥兒被驚飛。


    院外候命的禦林軍聽聞皇帝慘叫,竟然沒有一個人衝進院裏。


    皇帝跌在地上,覺得雙腿的腿骨都斷了,他想起來,雙腿根本不受控製,巨痛讓他雙眼翻白,差點昏過去。


    “護駕……護駕!”老太監安祿驚得大聲叫,忙跑過去蹲撫在君舜身邊,卻不敢對君寞殤出手。


    院外還是沒有一個禦林軍進來。


    “嶽錫!”君寞殤沉喝一聲。


    一名腰配長刀的禦林軍頭目走進院內,朝君寞殤一拱手,“殤王爺。”


    皇宮由禦林軍駐守,分為東、南、西、北四門。此人乃皇宮禦林軍北門統領。


    老皇帝快痛死了,艱難地下令,“嶽錫,給朕……殺了……君寞殤!重賞!”


    “臣隻聽令於殤王爺。”嶽錫無動於衷。


    君寞殤俯視地上慘叫不止的君舜,那目光冷血無情,像在看一條喪家犬,“別說你帶來的五千禦林軍掃平雲起山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真的會聽你的命令。你若是稍安份點,本座還可容你這個沒有實權的廢物多逍遙幾日。可惜,你誰不惹,偏生惹到本座的女人身上?你那麽喜歡本座的母妃,本座不介意送你去陰間跟母妃團聚。”


    聲音森涼冷酷。


    那噬血的邪瞳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君舜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樣,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屍體。不,他不想死,不想死!無名的畏懼,他忍痛哀求,“殤兒……殤兒,朕錯了!”


    君寞殤暗自凝聚了真氣於掌心,聽聞他的叫喚一怔,“嗬嗬嗬嗬……”又是一陣悲涼的笑聲。這個老匹夫從來沒有叫過他殤,據他所掌握的消息,不論何時提到他,老匹夫都稱他為邪魔妖孽。


    “殤兒,你是……朕的……兒子。”他顫抖著慘求,老臉驚惶失措,“你不可以弑父,你要是殺了朕……天下人都容不下你……”


    “天下人早已負我。我又何必理會天下人。”他根本不在意所謂天下人的想法。


    “三皇子,不管怎麽說,皇上是您的生父,您總不能當著您所愛的女人的麵做個弑父的儈子手。”


    說話的人是老太監安祿,在一個厲鬼麵前,他怕得說不出一句話,可侍奉了皇上幾十年,眼見皇上要被殺了,做為奴才,不得不護主。


    不護駕,迴頭皇上會要了他的命。護駕,又覺得……


    會被厲鬼取命。


    “一個老太監,也敢教本座怎麽做!”君寞殤的聲音陰森得周遭的空氣都似乎結了冰。


    安祿黃濁的老眼瞪得瞠大,他的脖子上驀地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他的頭顱就像被刀平切了一樣,直接從脖子上滾落下來,正好掉進老皇帝的懷裏。


    最後的思想自那顆被切了的頭顱閃過:果然被厲鬼索了命!


    老皇帝抱著安祿的頭顱又是一陣驚駭地大叫,慌忙將頭顱扔了出去。


    安祿的身軀猛地倒向老皇帝,皇帝被噴濺了一身的血,嚇得整個人彈了彈,有點懵了。


    周遭的陰戾之氣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森寒莫名。


    鳳驚雲都有一種錯覺,似乎像到了陰間一樣駭人。君寞殤實在……太恐怖了!


    禦林軍北門統領嶽錫也被眼前的情況震駭得頭皮發麻。殤王曾在皇宮砍了幾十名太監的腦袋,沒人知道那些宮人怎麽得罪了他,總之,就是莫名其妙死了。


    他原本是效忠皇帝的人,被殤王的人找上,他沒有談判與拒絕的餘地,不得不背叛皇上,聽命於殤王。因為,不做一個背叛者,不僅他會死,他的家人通通會亡。個人生死事小,家人安危事大。


    如今看來,殤王比鬼還恐怖,跟著他,連隨意求情都不可以。


    皇帝見君寞殤眼裏的殺機,猛地在地上磕頭,“殤兒,你放過朕吧……朕是一個混帳……朕不要臉……朕這種敗類,你殺了朕,也不過是髒了你的手……求你饒朕一命!”


    “堂堂一國之君跪地求饒,你還有一絲尊嚴與骨氣麽?”君寞殤有點隱怒。是真的怒了!


    “朕沒有骨氣,朕的骨頭是軟的,是個沒用的廢物。朕的權力被你與老十架空那麽多年,若是個有骨氣、有能力的,也不可能當那麽多年的傀儡皇帝……”君舜老淚縱橫,滿臉的褶皺都堆到了一起,“殤兒,你放過朕吧,朕不求你原諒,隻求你饒了朕一條狗命,讓朕繼續當個傀儡廢物也好……朕不想死!”


    “一個欺善怕惡,平日裏還喜歡擺皇威的帝王。”鳳驚雲歎息,“生死關頭,就這德性。”


    君寞殤心疼地注視著她,“惡心到你了,是不?”


    “無妨。我反正被人惡心慣了。”她不在意地笑笑。


    “如此廢物,就是本座放過他,他也活不久了。”君寞殤下令,“嶽錫,命人將君舜個老廢物抬迴宮去。他喜歡做傀儡皇帝,本座就成全他多做幾天。”


    “是。”嶽錫一揮手,兩名禦林軍過來將君舜抬走。


    同時,其餘一小批禦林軍將院子裏所有的屍首全都清走,五千禦林軍自莊外撤離。


    君寞殤的視線落在地上那副老太監安祿先前拿在手裏的畫上,


    畫像上的人兒是鳳驚雲,隻是想起君舜個老廢物對著畫又撫又摸,就怒得想殺人。


    方才應該直接殺了那老廢物才對!


    他指尖一彈,易燃的嶙粉火星飛出,畫幅瞬間燃燒起來,不久即成了灰燼。


    雲起山莊的下人又將地上的血漬清理幹淨。


    夜風徐徐地吹,月明星稀。


    皎潔的月光映襯著滿池的荷花,池中假山流水,荷花池裏還可見幾條魚兒悠哉閑遊著不時冒出水麵。


    鳳驚雲站在池塘的雕花欄杆邊,清逸出塵,羞花閉月。


    凝視她絕美的身影,君寞殤目光戾氣盡斂,深情盈現,他如死水的心從不曾有波動,唯有麵對她,那顆灰暗的心總是悸動不已,“本王並不知道歐陽熙曾娶過妻。在本王幼時,母妃隻說她與歐陽熙是如何的恩愛,她是如何如何的摯愛歐陽熙。不像君舜所說,是刻意瞞你。”


    鳳驚雲知道君寞殤用迴了本王二字,因為半月教已名存實亡,勢力轉換為他的名銜殤王旗下。他在君舜那個老匹夫麵前不自稱本王,而稱本座,是不想君舜覺得王爺名銜還是他賜的。畢竟,就算不是殤王,君寞殤照樣能巔覆整個祁天國,“嗯。”


    他攬住她,“驚雲……”


    “嗯?”


    “永遠不要懷疑本王對你的愛。”


    “不會。”


    “本王為達目的,確實會不擇手段、利用可利用之人,嗜血殘暴,冷酷陰狠。但那,不包括你。”


    “我知道。”她埋首靠在他冰涼的懷裏,他沒有溫度的身體,卻能溫暖她同樣冷硬的心,“我從不懷疑你對我的心意。”一個能與她共同赴死的男人,還有什麽好疑慮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本王開始爭奪江山的那天起,就再無退路。輸者……唯有死路一條。”他輕撫順著她長及腰際的秀發,“君佑祺被本座重創,他已帶傷全副心思處理政、務,朝廷的局勢,兩派分極已經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政-變。下屬鬥不過君佑祺,唯有本王親自出馬。近段時間,本王可能會很忙。”


    “沒事。”


    “本王會盡量抽時間陪你。”


    她輕頷首。


    “不論是本王還是君佑祺發動政-變,老廢物都必死無疑。方才沒有直接殺了他,你……”


    “我沒意見。你都說了,將死之人,他活不活著沒影響,不來煩我就行了。”


    “不會了。”他攬住她的力道收緊,“本王不會再讓她有機會煩你。不殺他,非心軟,而是他多活一日,就多受一天的折磨。本王喜歡看人生不如死。”


    “嗯。”她嗓音輕然。


    他冷森的聲音蓄滿溫柔,“本王得走了,不說留本王的話?”


    “不要為我耽誤了你的江山。我們來日方長。”


    “你真是個懂事的女子。”他苦笑,“有時候真不希望你太理智。”


    她哂然不語。


    他不放心地瞧著她絕色的麵龐,“本王擔心君佑祺會傷害到你,留下一千親衛護你周全。”


    “也好。我不喜歡天天被人盯著,讓他們在雲起山莊裏,但得在我居住的雲闕居小院三十米以外。不喜歡他們打攪到我正常的生活。”


    “好。”他不舍地在她白皙的麵頰落一吻,“要記著想本王。”


    她點頭。


    黑影深深注視她一眼,輕功一縱,轉瞬即逝。


    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她其實是舍不得他的。


    翡翠端了茶桌、椅子過來,桌上放了幾盤點心、一壺茶水。


    鳳驚雲坐在椅子上品茗。


    見主子如此的悠閑,翡翠真是萬分佩服,“主子,遇到那麽大的事,您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奴婢覺得,就是天塌來,估計您都能麵不改色。”


    她莞爾,“哪有那麽厲害。”


    “就有的。您的膽識過人,夫人怎麽就那麽膽小。那麽膽小的夫人生出那麽膽大的女兒,還真是……奴婢沒有別的意識,隻是隨口那麽一說,端端的佩服主子罷了。還好夫人先一步被小順子扶迴梅花閣歇息了,不然又是見到殤王,又是看到殺人的,她非嚇死不可。”


    鳳驚雲未就此接話,而是端著茶杯,呡一口熱茶,無聊的輕晃著手裏的茶杯,讓茶水在杯子裏蕩漾地旋著圈圈,“要是此時能有點音樂聽聽就好了。”


    “小姐,何謂音樂?”


    “琴聲、笛聲之類的。”當下還沒發明音樂這兩個字呢。古人多數說聲樂。


    “您彈的琴就非常的好聽,奴婢還沒聽過誰彈的琴聲能及得上您。”


    她淡笑,“小丫頭,你才聽過幾個人彈琴?”


    翡翠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瓜子,“奴婢一個下人,見識淺薄,聽過的奏琴確實沒幾人,您算是其中一個了。”


    “欣賞別人彈琴,與自己彈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太過閑了。要是在現代,可以放上幾首流行歌曲聽聽,陶冶情操。


    此時,絲絲揚揚的笛音響起,似寂靜黑夜中飄來的天籟,由舒緩的小,逐漸平穩起伏,高亢、悠遠……


    仿若勾起了濃濃的懷念、想戀,又摻雜著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靜謐無痕……


    鳳驚雲仰望夜空,隻見皓月皎潔,卻不如笛聲更純澈。


    笛聲似乎升華到了皓月與星辰當空,輕舞飛揚,嫋嫋靈動,交織出一副寧和安然的畫麵。又若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沒有鉛華的雕飾,潔淨中醉人心魂。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迴聞!”她忍不住讚歎起來。不是第一次聽他吹奏的笛聲了,第二迴聽見,卻依舊讓人醉得不想清醒。


    翡翠也聽得如癡如醉,當那笛聲漸了,又聞小姐的稱讚,她終是迴了神,環顧了一眼四周,夜色如墨,庭院深深,卻是什麽也沒有,頓時毛骨聳然,“小姐,明明什麽也沒有,院子裏也不可能有人會吹如此動聽的笛聲……方才那笛聲哪兒來的,奴婢聽了半天,都聽不出出自何處……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就是見鬼了。”她輕笑起來。


    翡翠看著主子絕美的笑魘,試探性地問,“您說笑的吧,哪裏有鬼?”


    “你邊上。”


    翡翠頓時炸了毛,寒毛直豎,猛地退開一步,又嚇得往鳳驚雲坐的椅子後躲,嗓音都帶了哭腔,“主子,您可別嚇奴婢,奴婢膽小,經不起嚇……”


    清雅的男性嗓音低低地笑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空靈,“她確實沒嚇你。”


    翡翠看著那聲源處,發現什麽也沒有,霎時整個人顫抖如風中柳絮,該不會是會隱身邪能的殤王……不對,殤王有事走了,聲音也不是殤王的。


    方才的聲音就像最優美的旋律,她形容不出的好聽。


    可是,此等詭異的狀態,又令她頭皮發麻。


    鳳驚雲幽然說道,“我的丫環膽子小,你就別嚇她了。”


    她話音方落,一道透明的白色身影憑空出現。


    鳳驚雲看過去,隻見那是一名白衣公子,眉目如畫,俊逸儒雅,似聚日月光華之靈,清澈秀雅到了極致。


    隻是一道透明的魂魄而已,竟然已絕俊清雅的無法形容,躺若是個活人,不知道是怎生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澈。


    果然人如其名。


    隻是一個澈字形容不了他不染纖塵的氣質。


    也唯有這般傾負韶華的……鬼,才吹奏得出方才那般勝過天籟的仙音。


    一個真真正正的鬼魂,竟若天仙似的清雅。若是給世人見著,定然以為見著嫡仙了吧。


    而君寞殤明明是個大活人,世人卻偏說是厲鬼。


    或許,世事本就無公平可言。


    翡翠看癡了,整個人傻裏傻氣地喃喃自語,“好好看……是神仙下凡麽?”


    “是惡鬼作祟。”澈的聲音寧靜而清潤。


    “你胡說,明明是仙……”聽到他說話,翡翠迴過神,這才注意到他的身影是純透明的,而且他看起來是站在那裏,實則腳未沾地,是真正地懸空飄浮!


    “鬼啊!”翡翠尖叫一聲,兩眼一翻白,想暈,強撐著鳳驚雲坐的椅子邊緣,愣是沒昏過去。


    君寞殤派遣的其中一名親衛到院門口,向院中張望了下,隻見院內隻有鳳驚雲與翡翠兩人,神情有點莫名翡翠沒什麽事大叫見鬼,見確實無事,他又退離小院外三十米。


    鳳驚雲目光瞥向澈,“從方才那名侍衛的表情斷定,他看不見你。”語氣是肯定的。


    他頷首。


    她挑眉,“君寞殤使用特異功能隱身,我都看得見他。他的特異功能對我無效。同樣,你在我麵前即使不現身,我亦能看得見你。換句話來說,我看得見鬼。”


    “你是特殊的。”澈凝視她,“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一種特殊極強的意念之力。”


    她雖然上輩子看不見鬼,但她的意誌本身比一般人強,加之又穿越了,換了副身軀,磁場有所改變,因此看得見鬼了也正常,“我看得見你是一碼事,你已經現了身,翡翠看得見你,那侍衛怎麽就看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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