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著兩飯桶,點的菜比較多,上菜的夥計累的滿頭大汗。

    麵對店小二一臉懷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磊不得不先把賬結了。

    小二立馬眉開眼笑,說話也中聽了。

    “幾位客官慢用,吃完飯這繡樓正好開門,今日正好是評選繡品的日子,好不熱鬧,幾位客官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瞧瞧。”

    “咦,刺繡?”白磊有些好奇。

    林飄然道:“蜀地的刺繡,每年會評選兩次最佳繡品,同時也是蜀地刺繡銷往外地的交易定價的日子,一般這個時候,蜀地都是各地絲綢商賈雲集。”

    “是嘛,蜀繡啊!這必須要去看,趕緊的,吃完了,我們去瞧瞧,最好買一些繡品迴去,反正遲早要布置新房……”

    看著林飄然含怒的眼神,白磊不敢繼續往下說。

    郭小小擦了一把嘴上的油漬道:“小白相公,人家還小了,成婚還早著呢!”

    呃……

    這丫頭真會給自己加戲。

    林飄然調侃道:“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喜歡刺繡?”

    “這有什麽,刺繡是一件藝術,尤其是這蜀地的刺繡,更是有名。”

    林飄然反駁道:“是嗎,可我隻聽問江南的刺繡有名。”

    白磊道:“孤陋寡聞了吧,蜀繡可是和蘇繡、湘繡、粵繡並稱為中原的四大名繡,而這蜀繡還是四大名繡之首呢。”

    林飄然道:“蘇繡和湘繡我倒是聽過,可這粵繡好像是南疆的吧,跟我中原有什麽關係?”

    白磊這才想到世界不同於前世,廣東那一塊現在還真不是屬於中原正統。

    但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當然要自圓其說了。

    白磊道:“正所謂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疆自古就是我中原之地,隻不過是暫時自立而已,別說南疆,就是西川、北奴等地遲早也是我中原的一部分,四海統一必將是大勢所趨。我現在將粵繡歸位中原四大名繡也沒什麽不對吧?”

    此時,樓上公子耳根又動了一下,削蔥玉指下意識的握緊酒杯。

    林飄然啐道:“切,說了那麽多,你該不是想去看那些繡娘吧?”

    “咳咳,飄飄啊,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這是真的喜歡蜀繡,才想去看看的,對了,我還聽過一首讚頌蜀繡的詞,我唱給你聽。”

    “咳咳……”

    白磊潤了潤嗓子,一本正經的,深情的看著林飄然,唱道: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白磊並未唱完,他知道唱歌雖然不是收買人命,但也容易將人震出內傷。

    不過,這首《蜀繡》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還是太驚豔了,以至於眾人都驚呆了,也沒誰在乎他的聲音和唱功。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聽?”

    從自嗨中迴過神來的白磊嚇了一跳,林飄然眉目如畫,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郭小小嘴裏咬著一根雞骨頭,呆呆的眨著眼。

    大毛的大嘴塞滿了食物,忘了咀嚼。

    白磊正享受在裝逼成功的氣氛中,突然,背後一陣疾風,他本能的轉過身,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林飄然已經擋在他前麵,腰間的銀色軟劍出現在她手中,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而對麵正站著樓上那位俊朗的公子。

    公子淺淺一笑,道:“扶搖殘影?好輕功,原來姑娘是天一門的人,失敬失敬!”

    林飄然冷聲道:“你的銀河驚鴻也不錯。”

    白磊感覺畫麵不對,這是要開幹的架勢啊。

    他將手背在後麵,示意小小和大毛躲到一邊,結果半天沒動靜。

    迴頭一看,差點吐血。

    毛大毛一臉興奮,標準的吃瓜群眾神態,郭小小更要命,這丫頭還在胡吃海塞,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白磊仔細打量著這位公子,越看越覺得他有種女子的柔美感,本以為他是女扮男裝,結果這廝居然真的有喉結,看來是個純爺們兒沒錯。

    公子道:“姑娘別誤會,在下是剛剛聽聞這位公子唱的詞曲頗為驚豔,想要結交一番,也希望能聽完全詞。”

    “結交就不必了,至於想聽全詞,有緣再說。”

    林飄然的言語有些不善,白磊很怕真的打起來。

    林飄然說過,自己幹不過這位公子,雖然自己是九品,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但還帶著兩個傻了吧唧的拖油瓶啊,要是真幹起來,還真不好說。

    這時,公子指著白磊道:“在下想要結交的是這位公子,況且剛剛那首詞也並非姑娘所做,姑娘應該做不了主吧!”

    林飄然突然暴怒起來,心說我的男人我還做不了主,反了天了都。

    “誰說我做不了主,他敢不聽我的,我就……”

    “飄飄,不得無禮!”白磊連忙製止道。

    林飄然一聽,喲嗬,真是反了天了。

    迴首對著白磊怒目而視,白磊連忙眨眼睛,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白磊對著公子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唿?”

    “在下姓李,排行第三,這位兄台可以叫我李三。”

    咦,李三?跟那個牙人李四是什麽關係?

    “咳咳,李三公子,我要是不給你全詞,你會不會打我們?”

    李三一愣,笑道:“兄台說話真是風趣,君子不奪人所好,兄台若是能將剛剛那首詞贈予在下一觀,在下願意奉上500兩潤筆費。”

    李三話音剛落,林飄然拿出一疊銀票,舉在手裏道:“500兩你也好意思說,這是五千兩,請你馬上離開!”

    靠,這敗家娘們兒,吃錯什麽藥了,送上門的錢不賺就算了,哪有還將自己兜裏的往外貼的?

    白磊一把搶過林飄然手裏的銀票道:“嗬嗬,李公子,她開玩笑呢,你別介意。”

    李三將肩上的古琴取下,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身無長物,這把琴名為鳳鳴,是名師巧匠之作,雖然比那些流傳千古的古琴要差不少,但多少也有些價值,在下願意用其交換兄台的那首詞,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白磊沒想到這個李三居然如此執著,願意拿自己隨身攜帶的古琴來交換,看來是個癡人。

    白磊對這些癡人還是很有好感,正打算將那首《蜀繡》寫給他,反正也沒什麽損失。

    忽然,林飄然道:“我家先生對古琴沒什麽興致,不過李公子若是願意拿出剛剛那套《銀河驚鴻》的輕功作為交換,我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我靠,這娘們兒是誰啊?

    怎麽感覺老夫出門帶錯媳婦兒了。

    林飄然話音剛落,李三欣喜道:“姑娘此話當真?”

    白磊還以為林飄然在故意刁難李三,沒想到的是,李三居然答應得這麽痛快,甚至是覺得自己賺了。

    從林飄然的語氣中,白磊可以判斷出李三的《銀河驚鴻》這套輕功,因該是極為不凡。

    雖然很多狀況搞不清楚,但白磊覺得自己肯定是賺了。

    看向同樣神情詫異的林飄然,白磊心裏感歎,我這老婆大人果然是賢內助啊!

    白磊三兩筆將那首《蜀繡》寫完。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李三也將《銀河驚鴻》的修煉方法寫完了。

    林飄然看了一下,神色興奮的對著白磊點了點頭,示意輕功秘籍是真的。

    李三拿著《蜀繡》的詞,連聲稱讚道:“兄台才情橫溢,在下佩服至極。”

    白磊道:“呃……其實這首詞不是在下所做的,我也是從一個叫春哥的人那裏聽來的,據說是一個叫四爺的人所做,對了,他也是川蜀人。”

    李三笑道:“兄台說笑了,蜀地若是流傳如此驚豔之詞,在下怎麽會不知道呢?想來兄台也是淡泊名利之人,在下明白,明白。”

    特麽的,說真話總是沒人信。

    反正老夫已經承認抄襲了,是你們自己不信的啊。

    “兄台,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希望兄台能將這首詞剛剛的唱法教給在下,兄台放心,不會很麻煩,在下熟悉音律,隻需一兩遍便可學會。”

    白磊覺得有些為難,自己唱歌是個半調子不說,對著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唱歌,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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