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金牛堡的途中,史誌超好奇地問這兩個殺得一身鮮血的叔侄倆(注1)道:“你們這樣殺人很爽吧?”


    孟之祥先不答他,讓孟牧勞來答,聽到孟牧勞大義凜然地道:“我們的能力強,更容易殺死韃子,就減少了其他兄弟們的危險,能殺多一個就一個!”


    “我以前很高傲,不想暗算人,但我四叔,教會了我暗算人(注2),我隻不過是遵從我長輩的教導而已!”孟之祥如是說,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貌似你們說得有理啊!”史誌超道。


    “沒錯,關鍵是將領起到帶頭作用,你有沒有發現,將領打得越猛,士兵們越興奮,也越強大,殺得敵人更多。當然得小心不可翻車,萬一花費力氣太多,後麵遇到強敵時打不過,所以我給你們發有補腎藥先別急著吃,待遇到勁敵再吃,否則吃得多了,就不起效了。”孟之祥教導兩人道。


    他傲然道:“不過想占勞資便宜的人真不多,因為勞資可以打上一天一夜!”


    槍為什麽能夠成為百兵之王呢?


    槍打一條線,乃是貫穿傷,花的力氣遠少於舉高刀斧再下劈的力道,孟之祥精通槍法和力學上的使用,加上自身體力好棒,作戰持久力特別強。


    這也是為什麽象趙子龍長阪坡上殺個七進七出,楊再興單騎入虜陣,欲直擒兀術,不獲,殺數十百人而還,雖身被數十創,卻全身而退,要知道這是兀術大陣,高手如雲!


    能夠取得這樣的戰績正因為他們是用槍高手,可以持久作戰。


    “好吧!受教了!”史誌超拱手道。


    之後,他與其他大將也盡情地殺起敵方小兵來,激得韃軍也以牙還牙,大將也殺小兵,搞得戰場風氣大壞!


    兩邊的小兵心忖自己真是倒是十輩子的血黴!


    ……


    方才孟之祥率領的是騎兵與韃靼人對戰,後麵的步兵也跟上來了,立即率領他們向著金牛堡推進。


    金牛堡上的韃軍發現情況不妥,急忙鳴金收軍,可是散落各處追殺宋軍的韃軍一時片刻收不迴來,宋軍正全速向著金牛堡推進,待他們到達城下時,金牛堡的韃軍隻得千餘人。


    宋軍派出遊騎兵,歸由史誌超指揮,四處截殺城外的韃軍,讓他們不能入城增援。


    孟之祥近城,衝著城上道:“我是青居軍孟之祥,王進已死,你們速速投降,否則,城破時,我全部殺光你們!”


    孟牧勞手執王進的人頭,衝著城上嚷道:“王進人頭在此,你們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如果不投降,以後就別投降了,讓勞資我把你們殺個精光!”


    王進的人頭被宋軍用竹竿挑起來,繞城一周,大叫道:“王進人頭在此,王進人頭在此!”


    恐嚇過韃軍後,孟之祥組織一群“大聲公”,讓他們放開喉嚨大喊道:“城中軍民聽著,速速投降,當免殺戮,不然無噍類(活人)矣!”


    宣告這種最後通牒,乃是蒙古軍在歐亞各地攻城前的標準交戰程序,孟之祥也把這手還給韃軍。


    宋軍告訴城上韃軍道:“明天天亮前,如不投降,我們就攻城,打下城池,全部殺光人,雞犬不留!”


    聽著這些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兩個人。


    一個是真韃的百戶長伊特格勒,王進率領主力出戰,真韃們死的死,逃的逃,目前人數才五十人,歸由百戶長伊特格勒統領。


    另一個則是漢軍統領塗萬明,他負責指揮城內的漢軍有上千人。


    伊特格勒聰明,找塗萬明議事,當時塗萬明的手下想攔他,被他帶著部下硬闖而過。


    他問塗萬明道:“明說你想投降?”


    塗萬明叫屈道:“我沒有!”


    “沒有就好,以後你我一起吧!”說罷,不由分說,伊特格勒扣留了塗萬明,以兩人的名義道:“安撫使夾穀忙古帶找的援軍已經到來,大家堅守金牛堡,絕不投降!”


    伊特格勒派出手下真韃去監視漢軍主要軍官,封鎖城門,實行宵禁,嚴防有人獻城。


    漢軍無人主持,就這樣地上千人被半百真韃挾製,沒有投降。


    見金牛堡不降,城下青居軍到來兩軍,孟牧勞和史誌超分別攻打南城和北城,按圍三闕一的攻城模式,象金牛堡這樣的城池,往往是圍了東西南三城,留下北城,似給一條生路給守軍。


    如今宋軍在北城攻城,東西兩城外有遊騎兵巡邏,這是打定主意不給守軍生路了。


    守軍本來就人少,分開把守,那就捉襟見肘,宋軍都不用大量打造攻城器械,就打造了一些梯子,用弓箭和輕便式投石機攻擊城牆頭壓製守軍,再去攻城,已經讓韃軍防守風聲鶴唳。


    打了一天,打得激烈時,孟之祥率眾牙兵和五百軍登上了金牛堡的東城城牆。


    他手端奶茶,麵帶笑容,立即對韃軍北城牆發動了猛攻!


    可憐呐,城內兵少,精銳軍隊不多,孟之祥橫掃北城牆,殺人似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開了北城門,放史誌超軍隊入城。


    城內一片喊殺聲,宋軍衝過來,對那些跪下求饒的韃軍一刀砍過去。


    一個不留,說到做到,殺!


    “不留俘虜,屠了金牛堡!”宋軍高唿著,見人就殺。


    韃軍悲憤、驚懼,後悔莫及,唯有拚死抗擊。


    然而,宋軍將勇兵強,人數又多,韃軍驚惶之下,哪有什麽力量去力挽狂瀾。


    到晚上時,城內靜寂了,全城人都被屠掉,躲起來的人也被搜出來殺死。


    當後續宋軍經過金牛堡時,他們看到路邊的京觀,由上千個韃軍人頭堆壘而成!


    讓他們既解氣,也有一種昂揚激憤的情緒在胸懷。


    原來,我們宋軍是這麽強!


    ……


    注1:孟牧勞歲數大過孟之祥,當時孟之祥賜他姓孟,想認他作兄弟時,孟牧勞說不行,我做你侄子吧。


    這成為了孟牧勞bt的一個具體表現。


    注2:宋將張子良與金國猛將兄武天錫pk,力不能勝,孟珙讓孟之祥放箭暗算了武天錫,張子良趁機殺了武天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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