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董承口角流血,看著葉歡的目光有些呆滯。

    “本公子說到做到了,給你啖,啖不動可不關我事。”葉歡此時正在把袖管拉上,小臂之處,則有一個淡淡的牙印。

    “葉悅之你,你……”董承說著,卻無以為繼,剛才一口上去,卻感覺咬在了鐵板上,牙都鬆動了,對方的臂膀卻連血都不見。

    “我怎麽呢?換了旁人,會給你咬?再說我也疼,你總算也報仇了。”

    “我……”董承無言以對,忽然他覺得葉歡所言也不無道理。

    “行了,現在該你履行諾言了,最多,我再給你啖一口。”葉歡捋起左臂道,他倒不是虛言,真的有點疼,但憑董承的牙力,還不至於破防。

    愣怔良久,董承方才搖搖頭,長歎一聲出言道:“自然有人與我協作為之……”

    盞茶功夫之後,葉歡離開了獨院,將要離開之時,遠處又有一陣琴聲響起。

    弦聲低咽,如泣如訴,似乎操琴者心中,有著訴不盡的幽幽之情。

    葉歡停住腳步,負手向琴聲來源之處,邁步欲行,但終究搖搖頭,迴身而去。

    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得出來,操琴者不是別人,正是蔡琰,禁營之中,無人再有如此功力。原本想要前往一探,但想想卻終究有些不妥。

    “葉歡,你記住,爭雄天下,便不能兒女情長。”葉歡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對,說的對,盡快找到海外島嶼才是正事。”腦海中女聲響起。

    “玉佩哥,你倒挺會見縫插針的,不過我告訴你,如今天子早逝,四方諸侯更有不尊朝廷號令的理由,本公子現在煩著呢,沒事兒你別煩我。”

    “葉歡,你是天罡第一鬥將,那些螻蟻,哪裏是你的對手。”

    “廢話,這還用你說,本公子捏不死他們。”

    “就是啊,你都不用出全力,海島的事情,你肯定能搞定。”

    “說的對,包在本公子身上。”葉歡拍了拍胸脯。

    “加油……”玉佩哥說完安靜了。

    葉歡剛迴過味兒來,已經到了禁營門前,賈詡郭嘉及陳宮都在等著他。

    “三位,出了什麽大事兒,需要聯袂而來?”葉歡見狀不由微微皺眉。

    “主公,徐州戰局,有所變化。”三人之中陳宮上前答道。

    “徐州?曹孟德和袁本初誰動了?”葉歡下意識的捋了下袖子。

    陳宮微微搖頭:“主公,還是上車再言。”

    葉歡頷首,四人便就登車,逍遙車寬大的車廂,眾人落座絲毫不見擁擠。

    將徐州地圖展開,陳宮便點指其上道:“兩日前,曹豹率軍主動退出泰山,暫時不知蹤跡,拿下彭城的袁術軍亦未有所進,雙方在此一線對峙。”

    葉歡見了微微沉吟,拇指食指在地圖上的兩點丈量了一下,抬頭看看郭嘉:“奉孝,微塵可有所報?如此用兵,似乎並不合常理。”

    “暫無所報,或者消息還沒到,主公說的是,眼下戰局頗為蹊蹺。”

    “問題一定出在呂布身上,歡觀此人,怕是想在大戰之中,漁翁得利。”

    “漁翁得利?”賈詡點點頭:“的確如此,徐州一戰,也是他最好的機會。”

    “三位,徐州之戰雖有變數,但我等就算知情,也鞭長莫及。總得等葉某騰出手來,才能對之,今夜聯袂而來,怕不是為了這個吧。”葉歡問道。

    三人聽了互相看看,還是由陳宮道:“主公見事精準,宮佩服。”

    葉歡擺擺手:“公台,盡管言之,歡這一早便起,還得迴去休息。”

    陳宮聞言一笑,再取出一幅地圖,將之鋪在徐州戰局之上。

    隨著地圖展開,葉歡右手虎口托腮,心中微微一動,此乃司隸之圖。

    “主公,前番出征幽州,擊潰公孫瓚,本是震懾天下之舉。但如今天子意外崩逝,雖有主公妙計定之,可四方諸侯必會借此大作文章,蠱惑人心……”

    “其最終目的,定還是在質疑晉陽皇室正統,為其割地而據贏取理由。陳留王繼位已然不能,而唐姬腹中胎兒男女不知,更要等上數月。”

    陳宮侃侃而言,言語之中不無憂慮之意,賈詡郭嘉在側則是隨之頷首。

    “與其待敵而至,不若先發製人,彰顯主公之心,非任何可動。”

    葉歡一邊傾聽,心中亦在思索,陳宮說的沒錯。少帝在,大漢正統便在,而今亡故,就算有皇子出生,這段空窗期也會成為很多人的理由。

    “先發製人?”葉歡的目光不斷在地圖上巡遊,最後落在了一處。

    “公台,你的意思,莫非是……”

    “對,拿下東都!”陳宮斷然道,見葉歡眼光,他就知主公想到了。

    “袁本初用沮授為內應,拿下鄴城並未費力,如今麾下兵精糧足,與主公又有所默契。倘若向冀州之處用兵,不但師出無名,且風險頗大。”

    “兗州曹操,自徐州一戰歸後,便養精蓄銳,勵精圖治。如今虎豹騎、兗州營以及陳留營等主力雲集黃河一線,監探我軍動靜,亦難圖之。”

    “宮知主公有安定地方,恢複民生之意,也深讚主公之想。但一來所謀要隨時局而變,二來出兵司隸,亦眼下並州所備,絕不會影響地方。”

    葉歡聽了抬頭看向帳頂,閉目沉思一陣後低頭道:“師出何名?”

    “天子靈柩,必要送迴皇陵安葬。”陳宮答的飛快。

    葉歡看看對方,又在賈詡郭嘉麵上掃過,三位軍師的眼神都頗為堅定。

    “東都洛陽,由張濟鎮守,此人前番相投曹操,公台此舉……”

    “所謂相投,不過私相授受,天子可從未降職,張濟亦無洛陽太守之名。”

    “看來公台與二位已經有過所議,歡不問別的,倘若出兵,何者為將?如何取之?又需要多少時日。”葉歡欣然頷首,接著問道。

    “主公斷不得輕出,文遠敬方,兵壓袁紹,亦不可輕動。朝中諸將,能擔此任者,非典韋將軍與張飛將軍莫屬,其餘比之,終究少了幾分威勢。”

    陳宮迴答依舊飛快,此事盤桓在他心頭已然日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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