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表現落在劉焉眼中,不由微微搖頭,的確還是太年輕了。

    “悅之,你不要意氣用事,我且問你,你可有實證?”劉焉問道。

    “實證?他們敢於如此,豈會留下把柄?”葉歡憤憤不平的道。

    “那便是了,你沒有實證,如何找他?難不成還想讓他自認此事?畢竟是一州別架,再言你我也隻是猜測。老夫隻希望悅之今後事情要想深一些。”

    “叔父,那我也不能就這麽算了,今日劉別架不是抱病嘛?明日歡便去登門造訪一番。”葉歡想了想,還是不依不饒的道。

    “你去又能做什麽?悅之你不可衝動。”劉刺史一皺眉道。

    “叔父放心,歡也非一時衝動。叔父說的是,以後遇事定要想的深些。但此次遭人暗算,小侄要是就這麽算了,以後別有用心之輩豈不更加囂張?”

    “哦?悅之此言倒也不無道理,那你準備如何為之,卻也不能太過分。”

    “叔父放心,歡定要叫他顏麵掃地,亦不會落下把柄。”葉歡信心十足的道。

    劉焉接定邊軍迴了薊縣,慶功宴早已準備好,葉歡張遼出席。可能是因為次此次平叛順利,武威校尉心中歡喜,很難得的喝了個酩酊大醉,被親兵抬迴軍中。

    晉陽公子海量,真的會醉?當然是假的。在路上葉歡權衡利弊已經做出了決斷,他不會把劉基之信交給劉焉,因為劉別架若是被清除對他沒有太大的好處。

    留公孫瓚在幽州,讓曆史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對自己來說將會更為有利。否則蝴蝶效應越來越大,葉歡很有可能會失去“先知先覺”的優勢。

    兵法有雲:“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葉歡要的不是一時之快,而是長遠利益。說到底公孫瓚此人“暴而無恩”,已知的總比未知的好對付。

    不過被人陰了不還擊絕非葉大公子的行事風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三天也不早啊!第二天一早,葉歡帶著張遼和自己的衛隊就直奔別架府去了。

    門前侍從見了便言劉基病重不能見客,葉歡哪裏吃這一套。言道我與公孫將軍乃是同袍,如今他在邊疆為國而戰,葉某自該照顧,便強衝入內。

    到了大堂劉基不得不出迎,心中亦是忐忑,葉歡氣勢洶洶到底知道多少。

    “劉別架,昨日聞聽別架為樂浪平叛之事勞心勞力,竟然臥病在床,如此公心,歡實敬佩。說起來我和伯圭兄有同門之義,因此特來看望。”葉歡一禮道。

    “悅之有心,定邊軍凱旋,老夫心中實是歡喜,隻是病體虛弱,未能遠迎,悅之莫怪。”劉基先揮退了跟進來的家丁,這才還禮道,語氣頗見虛弱。

    葉歡不說話了,盯著劉基麵上一陣猛看,看的後者心中發慌不知其故。

    “哎呀別架,你這病不輕啊,一個不好怕是會有性命之憂,來來來,讓歡為別架診脈。”片刻之後葉歡忽然出言,說著話伸手就來抓劉基的脈門。

    劉別架被葉歡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時手腕已經被抓住了,連忙言道:“悅之,我已讓醫者調理,就不勞悅之費心了。”

    “哎,庸醫害人,葉某乃晉陽神醫周師之徒,我看了才放心。”葉歡不管不顧的拖著劉別架就往堂上去,後者手腕連抖又哪裏掙得開。

    侍從們倒是有心上前相助,可葉校尉一臉的關切,真像是給主家治病來的。直到此時,別架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也隻有看著了。

    將劉基拖到案前一坐,葉歡老神在在的閉上了雙眼,卻是極有架勢。

    “葉悅之你到底想幹什麽?”劉基心中暗道,但此時又不知說什麽好。

    片刻之後葉歡睜開雙目,眉頭微皺對著劉基點了點頭,別架隻能勉強一笑。

    “病得不輕啊,拿紙筆來,我開藥方。”葉歡搖搖頭正色道。

    這邊臧空聞言立刻獻上紙筆,葉大公子正襟危坐,煞有介事的揮筆落字。

    這一來連劉基都有了好奇心,難不成自己還真的有病?雙眼不受控製的就去看葉歡寫的藥方。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把劉別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鬼枯藤一兩,鶴頂紅三錢,砒霜兩錢,以金水調之……”這哪裏是什麽藥方?全是毒藥,還有金水?按此吃下去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

    “葉悅之你不要欺人太甚。”劉別架拍案怒道。

    “欺人太甚?”葉歡一笑放下手中狼毫:“要說欺人太甚,歡與別架之間至少還差了一個白馬將軍,別架才是此中高手啊。”

    劉基聞言一驚,雙目躲閃著不敢和葉歡對視,心中知道對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但到底知道多少?當下哼了一聲又道:“葉校尉此言何意?”

    “哈哈,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二人躲,劉別架不知二人為誰?”

    “你說什麽老夫聽不懂。”劉別架聞言真懵逼了,他哪裏聽得懂?

    “哦。”葉歡拖個長音,拍了下腦袋道:“葉某差點忘卻,劉別架有病,那寒氣入腦破壞了記憶,恐怕真的是記不住,那也好,葉某畫給你看。”

    葉歡說著繼續揮毫,不多時白紙之上便多出了一幅畫麵。劉基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畫中二人對坐,一派密談之狀,竟是那日……

    一人身穿戎裝,一人身穿儒衫,葉歡寥寥幾筆卻是栩栩如生。那戎裝男子眉眼氣勢皆像極了公孫瓚,而儒衫男子豈不正是自己?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劉基故作輕鬆的道:“葉校尉家學淵源,這畫果然作的極好,隻是不知和老夫又有什麽關聯?”

    “劉別架謬讚了,我葉歡三歲能文,四歲習畫,五歲成賦驚天下。別架若是看不懂畫,那就再看看葉某之書。”葉歡傲然一笑,換了一張白紙再度揮毫。

    劉基此刻已經沒有心思計較葉歡的張揚之言,雙目隨著對方的筆下而動,片刻之後額頭上卻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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