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我不敢殺人?”

    宮千柏不解的問道。

    賈琮得意的冷笑:“看守地牢的5個人,全部都是昏迷過去,如此情急之下還留著他們性命,和尚之迂腐可見一斑!”

    宮千柏淡然迴答:“不是不敢,而是不忍!不信你上來,我會毫不猶豫把你殺掉!”

    賈琮怒極,但仍然沒有出手。

    “還我黯夜劍,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除非你對天發誓,對你的道心發誓:如若違背誓言,此後永生永世為仆為奴!”

    “可以!”

    賈琮毫不猶豫答應了!

    宮千柏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吃了大虧。

    不行!得要點東西!

    “還有個條件!”

    “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賈琮冷冷的說道。

    宮千柏不理不顧:

    “把蛇妖交給我,黯夜劍同時還給你!”

    賈琮輕蔑的一笑:“一隻不聽話的妖而已,還以為你要獅子大張口!成交!”

    轉頭對旁邊的大漢命令道:

    “飛虎,把蛇妖帶來交給他!”

    “是!”

    大漢白飛虎領命而去。

    宮千柏原地盤腿而坐,開始修煉玄坤真經。

    賈琮也找了一處平整的地方,讓人鋪了一塊氈毯,也盤腿而坐,開始修煉。

    一直過了三四個時辰,眼看天色將亮,白飛虎才帶著人迴來,後麵跟著蛇妖。

    蛇妖的情況很不好,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的行動,宮千柏看到,有五六個人分別用繩子捆在了它身上,硬把它拖過來的。

    宮千柏心裏一陣內疚,自己為了給那些解救的人質拖延時間,卻讓蛇妖遭了大罪。

    “怎麽這麽久?”

    賈琮冷冷的問道。

    白飛虎讓人鬆開蛇妖身上的繩子,向賈琮迴話:

    “蛇妖傷勢太重,難以行走,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拖過來……”

    “哼!真是一群廢物!”

    賈琮不滿地罵道。

    “身為蛇妖,就知道吃家族的丹藥,連個人都不敢吃!關鍵時候還如此無用,早知道就應該聽我的,把它的內丹、蛇膽取出來了事!”

    白飛虎默然無語。

    賈琮又向宮千柏說道:

    “你可別想著反悔!蛇妖已經給你抓來了,是殺是放、是蒸著吃還是燉著吃,都由你說了算!”

    又向蛇妖說道:

    “以後你歸他了,與我賈家互不相欠!”

    又取出一塊黑漆漆的小牌子,扔給宮千柏:

    “這是他的妖牌!”

    竟然有妖牌!

    宮千柏不禁再次為蛇妖感到惋惜。

    所謂妖牌,就是把妖的真靈抽出來煉化到一塊特殊的牌子裏,然後再分離出一縷真靈迴到肉身,讓肉身得活。

    隻要想讓此妖毀滅,隻需對付妖牌裏的真靈就行,以此法控製妖。

    但此法對妖的傷害也是極大,首先就是極大的影響了此妖的修為和進境。

    其次是此妖終生難得自由,連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怪不得蛇妖的實力隻跟薄青衣相差無幾,遠沒有傳說中的妖那麽厲害,還需要半仙境的人去抓。

    宮千柏把妖牌放好,讓賈琮稍候,轉身到一棵樹後取出黯夜劍。

    “給我!”

    賈琮看見黯夜劍,眼睛放出亮光,急忙向宮千柏喊道。

    “你還沒發誓呢!”

    “我發誓!”賈琮一邊看著黯夜劍,一邊舉手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二人的一切恩怨勾銷,若我再向此人尋仇,此後永生永世為奴為仆!行了吧!”

    宮千柏搖搖頭:“照著我的說!”

    “我賈琮在此發誓:從今以後我二人一切恩怨勾銷,若再決不再傷害對方和對方的親人、朋友,也絕不讓自己手下的人傷害對方和對方的親人、朋友,如違此誓,人神共棄,永生永世為奴為仆,永不得翻身!”

    賈琮咬著牙瞪了宮千柏良久,還是照著發了誓。

    “給你!”

    宮千柏把黯夜劍扔過去,被賈琮欣喜若狂的接住。

    仔細查看,又親自試了試,終於確認黯夜劍無誤。

    看看身邊的蛇妖,賈琮心頭一陣厭惡,挺劍就要刺去。

    “蛇妖今後是我的親人,你剛發過誓的!”

    宮千柏冷冷的提醒道。

    賈琮咬了咬牙,把黯夜劍插入劍鞘。

    “走!”

    他再也不想見到宮千柏,帶著飛虎寨的人轉身走了。

    “你怎麽樣?”

    宮千柏走到蛇妖身邊。

    “不怎麽樣!”

    蛇妖的精神很萎靡,神情也很黯然。

    吐出內丹,遞向宮千柏。

    “這是內丹!至於我的蛇膽,我取不出來,還是你自己來取吧!”

    宮千柏搖搖頭,取出妖牌,遞給蛇妖。

    “前幾日你為自己的主子效勞,我不怪你!這麽多年,你不肯吃人,我也不傷你!你若願意做我的朋友就做,如果不願,等我把你的內丹修複好,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隻是有一點:今後你仍然不得害人!”

    聽他這麽一說,蛇妖立刻收斂了剛才的置氣模樣。

    “小和尚,你就這麽喜歡原諒別人?”

    “不然呢?”宮千柏反問道,“若是深仇大恨自然不死不休!若是一些小事,時常記掛在心裏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蛇妖默然。

    朝陽將升,天地一片透亮。

    一人一妖都被這大美景色吸引,盯著東方矚目。

    直到太陽完全升起。

    “賈琮很危險,如果你不是為了我的內丹而救我,放走他對於你來說很不劃算!”

    蛇妖繼續盯著太陽說道。

    “我覺得很劃算!現在要殺掉他我沒把握,而且白飛虎也不弱,1打2我更沒把握。要想不牽連身邊的人,我需要時間,能用一把劍換來時間和你,劃算!”

    蛇妖把妖牌推給宮千柏:

    “我的真靈已分,除非修煉到飛升境,不然沒辦法再合在一起。況且這妖牌材質特殊,即便我的真靈想出來也不能,放在你手裏總比在別人手裏強!”

    妖牌這麽霸道?

    飛升境啊,比半仙境還要高一個大境界,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做到?

    更何況蛇妖受妖牌限製,比其他的妖更難進境。

    而蛇妖願意把妖牌放到自己手裏,一方麵固然是信任自己的人品;另一方麵,豈不是說……它決定跟著自己?

    “我給你放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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