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中一個乞丐聽出了她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就是她,就是她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讓我們傳江家女兒是才女的。”


    聽他這麽一提醒,另外幾個乞丐也想起來了。


    “沒錯,沒錯,我也想起來了,就是她。”


    “是的,一定是她,把我們趕走的人也是她。”


    “……”


    江玉顏出事之後,趙氏一直坐立不安,生怕有人查到自己的身上,於是她就找到了這些乞丐,讓人把他們趕出了京城,又擔心他們離開之後會說出自己的事情,還給了他們一筆銀子。


    乞丐們原本答應的好好的,可是離開京城沒多久,他們就又迴來了。


    這些乞丐很少會挪動地方的,多半是在一個地方待到死,去其他的地方,還要跟人家搶地盤,甚至有可能被人抓起來當苦力。


    所以當他們花完了趙氏給的錢,又偷偷摸摸的迴來了。


    一直以來司忱夜都沒有懷疑過此事,一直到棉棉迴了江家,他發現有人在背地裏散播棉棉的壞話,於是便派出了司禮監調查此事。


    隻怕趙氏也沒有想到,她找的竟然是同一夥兒人。


    司禮監將他們抓起來拷問了一番,這群乞丐一個個都是沒有骨氣的,隨便打了兩下,就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八代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司忱夜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當年的事情還有人背地裏推波助瀾。


    知道此事之後,司忱夜一直在讓人背地裏搜查證據。


    就在趙氏打算和江暮衍同歸於盡的那一天,司禮監終於把整件事都調查清楚了。


    乞丐們一口咬定就是她。


    趙氏害怕的直發抖,“不,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趙母感覺到女兒的異常,心都涼了一半,小聲的說道:“是不是弄錯了呀?”


    司忱夜眼裏藏著恨意,他對著劉福輕輕的揮了揮手。


    劉福點了點頭,讓人將其該帶下去,隨即又帶上來一個女子。


    看到這女子,趙氏的臉瞬間就白了。


    江仲言覺得此人有點眼熟,“你是秋雨?”


    女子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隨即露出了猙獰的臉。


    眾人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她的臉上縱橫著好幾道傷疤,縱橫交錯著,十分的駭人。


    “難得二爺還認得我?”秋雨笑的,笑容裏藏著恨意。


    江仲言定了定神,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嫁人?”


    女子用充滿怨恨的眼神掃了一眼趙氏,笑容陰森,“小姐,你沒有想過還能見到我吧?”


    “不,不,你不是已經……”


    不可能的,她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莫非她是假的?


    對,一定是假的。


    趙氏色厲內荏的問道:“你不是秋雨,你到底是誰?”


    秋雨冷笑:“小姐認不出我了嗎?也難怪,在小姐的眼中,我本應該早就死了才對,可惜呀,事與願違,我並沒有死,活的還很好。”


    趙母感覺到女兒的害怕,打斷了她的話:“秋雨,你是小姐的陪嫁,這輩子都是小姐的人,你怎麽敢如此對小姐說話?”


    秋雨出於對主人的害怕抖了抖,可想到自己都是死過的人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秋雨不屑的笑了,“我早就不是小姐的人了,難不成小姐忘記了?”


    江仲言皺眉,“你為什麽會弄成現在的樣子?”


    秋雨撩了撩頭發,露出了更加猙獰的傷疤,“還記得當初二爺誇讚我蕙質蘭心,就因為這句話,小姐不但刮花了我的臉,還毒打了我一頓,最後甚至還把我賣給了一個山裏的獵戶。”


    好在獵戶對她不錯,要不然她想,在早就死了。


    竟有這種事?


    江仲言不是好色的人,這麽多年身邊隻有趙氏一個人,他一直以為像是秋雨這樣的丫鬟是到了年紀嫁人了,現在……


    他甚至有點不敢想了。


    “趙氏,是不是你幹的?”


    江仲言的冷眼掃了過來,趙氏害怕極了,可惜四肢斷了,她做不出太大的動作,隻能拚命地搖晃著唯一能動的腦袋。


    “不是的,她在說謊,這都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做錯了事,偷了我的東西,所以我才會將她發賣了。”


    “小姐,到現在還想著搬弄是非嗎?當初我不隨著小姐一同嫁到江家,我可是知道小姐不少的事呢?”


    趙氏著急的打斷了她的話,“你閉嘴!”


    秋雨偏偏不,“這些年來,二爺書房裏的丫鬟,小姐表麵上說全都找到好人家嫁出去了,可實際上全都是被小姐折磨了一通之後賣到了偏遠的地方,之前二少爺最喜歡的金枝姑娘就是被小姐賣到了青樓。”


    “不許說不許說。”趙氏看著駭人的江仲言,害怕了,“你汙蔑我,你到底有何居心?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江仲言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這個毒婦!”


    “不……不……不是的。”趙氏的聲音越來越弱。


    “金枝在哪?”


    秋雨被江仲言的樣子嚇著後退,低著頭說,“當時二爺在泉州知縣,小姐生氣金枝伺候您,趁著您下鄉勸田種桑,給金枝姑娘灌了紅花湯,賣給了迎春樓,聽說金枝姑娘寧死不屈,受盡了毒打,最後……被人淩辱致死。”


    “賤人。”


    江仲言再也忍不住,惱羞成怒的給了趙氏一巴掌。


    他平日裏最是冷靜自持,很少發怒,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金枝十四歲就在他身邊伺候了,她怎麽敢?


    趙母緊忙攔著,“女婿,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個誤會,你可別聽這個臭丫頭亂說。”


    “夫君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趙氏哭的梨花帶雨,可惜這會沒人信她的話。


    江仲言氣衝衝的要動手,江伯武卻拉住了他,“老二!”


    江仲言推開了他,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你繼續說,還有什麽,把話全都說清楚。”


    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吼出來的。


    窗外偷聽的棉棉,被這道吼聲嚇了一跳。


    “二舅舅發起火來真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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