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情沒必要牽連其他人,半路上看到了江家的小廝,知道棉棉出事了,放下了一切趕了過來。


    鬆鶴學院外停著好幾家的馬車,看上去不像是接孩子放學迴家的。


    江仲言的心一沉,不妙啊!


    正好江伯武和江叔達趕到了,三人一起走進了鬆鶴學院。


    等他們進去之後才發現,不光是他們到了,還有好幾家的家長也都到了。


    有公侯之家,也有尋常百姓之家。


    這場麵不亞於當初開學時候的規模。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心裏有著同樣的問題,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仲言環視了一眼四周,正好看到了穆家的姑娘。


    穆婷婷走上前來,“幾位叔叔好。”


    江伯武點了點頭著急的問,“婷婷,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聽說是打架了,我們家棉棉沒出什麽事兒吧。”


    穆婷婷欲言又止,“她倒是沒出什麽事,不過她把別人給打了。”


    江伯武鬆了一口氣,“沒出事兒就好。”


    江仲言和江叔達也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穆婷婷:“……”


    江家疼愛外孫女兒的傳言果真不假,換做是其他人家,出了這麽大的事,肯定第一時間的說教自家的孩子,畢竟幾乎整個丙班的人和整個甲班的人都出動了。


    江家的勢力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哦,忘記了沈思綿還有一個厲害的爹。


    穆婷婷頓時就羨慕了,她也好想有一個厲害的爹。


    江仲言仔細了詢問了一遍,得知事情的經過,反而不著急了。


    很快,兩個班的孩子都穿戴整齊的出來了,一看到家長,哭著跑了過去,有些家長沒到的學生羨慕的看著家長到的同學。


    沈思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個哥哥。


    江緒麒和江玄麟臉上都帶著傷,江暮衍也沒能幸免。


    看到兒子受傷了,江仲言第一反應不是擔憂,反而是欣慰。


    “你們兩個臭小子,不學好是不是,怎麽帶著妹妹打架?”江伯武上來就教訓兩個兒子,想打他們一頓,可看到他們臉上的傷又下不去手,隻能幹著急。


    江緒麒很有做大哥的樣子,幹巴巴的解釋,“爹,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弟弟妹妹,您罰我吧。”


    棉棉立刻站了出來,“大舅舅,這件事不怪大表哥,他是為了幫我才挨打的,大表哥和二表哥沒有打人,是我打的。”


    娘親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連累別人。


    江仲言冷靜的問,“那他們為什麽挨打?”


    “因為……”


    這時,顧山長走了出來,臉上餘怒未消,他掃了一眼幾位學生,被他看的學生各個低下了頭,隻有沈思綿高高的抬著下巴。


    顧山長:“……”


    不能生氣,江家一家子他都惹不起。


    司忱夜他更惹不起。


    “大家靜一靜,我想各位家長應該都很好奇,為什麽學院會將你們叫過來?就在不久之前,辦學院發生了創立以來最大的一次打群架事件。”


    江伯武和江仲言下意識的看向了沈思綿。


    才來幾天就破記錄了?


    沈思綿正攥著小拳頭怒瞪著甲班的幾個人,猶豫著要不要再打她們一頓。


    江家兄弟怕她一時衝動再打起來,連忙將她按住了。


    “都是跟老六學的。”江叔達小聲的嘀咕。


    沈思綿和江廷修學武的事在外人眼中是秘密,可對江家的幾兄弟就不是秘密。


    他們一致認為是江廷修造成的。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有人在沈思綿的衣服上做了手腳,彭思瑤同學穿了她的衣服,使得引發了哮喘,學院已經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館了,目前人已經沒事了。”


    顧山長著重強調了一下,鬆鶴學院在遇到突發事件的反應速度。


    說到這裏,顧山長看向了沈思綿。


    “沈思棉聽說錢慧玲同學在換衣服的地方逗留過,跑到了甲班質問。”


    “……”


    “在質問的過程中,她和甲班的同學打了起來,其中打的最嚴重的就是錢慧玲同學。”


    “……”


    “錢慧玲也承認是她指使人在衣服上做的手腳。”


    彭思瑤也是班上年紀小的同學,開學後的幾天就和棉棉成了朋友,因為兩個人的個頭,身高都差不多,所以她們在穿衣服去練舞場的時候,穿錯了對方的衣服。


    陰差陽錯的讓沈思綿躲過一劫。


    沈思綿想起去換衣服之前看到了錢慧玲和她的同學,當即就找到了她,沒想到錢慧玲也是一個直爽的,竟然直接承認了。


    棉棉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差點死掉,頓時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當即打了她一頓。


    錢慧玲雖然比綿綿要大上幾歲,可是平日裏也是嬌生慣養,而綿綿最近學了功夫,又和葫蘆爺爺練習內力,力氣驚人,打的錢惠玲幾乎無還手之力。


    甲班的同學見自己的同窗,竟然被丙班的一個小蘿卜頭欺負,頓時也衝了上去。


    可惜加起來也不是沈思綿的對手。


    江緒麒兄弟,三人聽說了之後立刻趕了過去。


    就看到他們的妹妹正騎在一個人的身上,啪啪的打她的臉。


    奶兇奶兇的,把身下的人打的哇哇亂哭。


    當時三人就傻眼了。


    甲班的學生也都是出身富貴,大部分也都是嬌生慣養的,她們知道打不過沈思綿就開始亂扔東西,大部分東西都砸到了江家三兄弟的身上。


    隨即丙班的同學也趕了過來,看到沈思綿受欺負,她們也加入了戰鬥,結果就演變成了兩個班級的鬥爭。


    顧山長趕到的時候,學堂差點兒沒有被這些女孩子拆掉。


    當看到女孩子們臉上的傷,還有被扯掉的頭發的時候,他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在這裏上學的女孩子基本都是家裏的寵兒,要是留下了傷疤,毀了麵容……


    他可怎麽跟他們的家長交代?


    由於牽涉的人過多,已經不是一兩個人的錯,顧山長幹脆將兩個班級的所有家長全都叫了過來。


    錢慧玲趴在娘親的懷中哇哇大哭,指著沈思綿,“是她打我,是她打我的。”


    棉棉咬著嘴唇一點都沒有,因為這裏人多而害怕,她叉著小蠻腰,兇巴巴的說,“是你先欺負我的,所以我才打你的,再說你也打我了。”


    隻不過錢慧玲的力氣沒有沈思綿大,打的不疼。


    即便是在皇宮被太子,被嬤嬤,被宮女欺負,棉棉身上依舊有著一股子倔強的味道,這是與生俱來的,不會因為外界的環境改變而改變。


    娘親說了,如果是一般的可以忍,也可以不忍,可是如果涉及到人命,就是大事絕對不能忍。


    錢慧玲在她的衣服上做手腳,是想要害死她,她絕對不能忍。


    不但不能忍,還要反擊迴去。


    打架的時候,沈思綿堪稱是大力士,無論是誰沾到她,基本都被她打飛出去。


    就連當時趕過來拉架的季夫子也扭傷了腰。


    還奇怪著這孩子力氣怎麽這麽大?


    直到被打,江暮衍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妹妹這麽厲害?


    不過隨即又擔心起來,爹爹讓他們三人照顧好妹妹,如今妹妹竟然和人打群架,迴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麽和爹爹以及叔叔伯伯交代。


    雖然擔心,可是看到那些平日裏嬌生慣養,頤指氣使的小女郎,被他妹妹一巴掌唿到一邊,不知為何他心裏竟然覺得爽。


    憑什麽哥哥就要讓著妹妹,憑什麽男孩子就要讓著女孩子?


    在他看來就是欠收拾。


    錢夫人是個疼愛女兒的,看到女兒的臉腫成了豬頭,臉色一白,憤恨的瞪著沈思綿,“你這孩子也太無法無天了,怎麽能夠隨便便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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