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綜合訓練場上空就開始有了零零星星的槍聲。

    現在七連的射擊水平,大致還停留在需要瞄準,但瞄準時間短,槍械後坐力對連續射擊的影響較小的階段。

    具體的說就是我依舊需要進行瞄準。但原來需要十秒鍾,現在兩秒之內就能鎖定目標。而且在射擊之後,因為長時間的據槍訓練,讓他們在點射時的調整也更快一些。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無法進行瞄準!

    你給個弱光條件也行啊?

    這倒好,連一點點的弱光條件都不給。

    也不對,不是在靶子邊上放手電了嗎?

    哦,隻是在靶子附近放了幾個手電就算是弱光條件了?

    那純粹就是扯淡。

    說真的,這跟本就算不上什麽弱光條件。如果真要較真的話,這純粹就是夜視條件下的明對暗射擊。

    但即便如此,隨著零零星星的槍響,然後就是劈裏啪啦,一連串的爆豆聲。

    “啪!”一聲脆響,然後又是一片火光。

    遠處靶子附近的一個手電被直接打成了渣渣。

    “我。。。。。。”這可是朱自文自掏腰包,故意給七連的戰士增加難度的。

    手電是直接衝著射擊方向照射的。邊緣那些微弱的燈光甚至連靶子都照不亮!

    “唉?”那一槍幹碎了手電的戰士一臉的喜意。

    沒有手電的那種光線對比,遠處的靶子反而變得清晰起來。

    於是,朱自文的手電瞬間遭了殃。

    就聽見一連串的電池被打炸掉的聲音,然後還伴隨有一些火光。

    可真等到所有的手電被打掉之後,七連的戰士就全都傻眼了。

    明暗對比才出現的一絲絲清晰的錯覺,在所有手電被打炸的一瞬間,沒有了明暗對比的整個靶場就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了。

    洪興國錯愕的表情之外,就更能凸現出朱自文現在的憤怒。

    這些強光手電,可是朱自文托自己的同學帶過來的,這十多個手電下來,可是讓朱自文大出血的。

    這下好了,朱自文的所有心血付諸東流不說,連花的錢也打了水漂。

    朱自文黑著臉,把全體帶迴的時候,程宏都已經看不清朱自文的臉了。

    第一次夜間射擊訓練打了水漂,自己也大出血,朱自文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糟糕心情。

    “排長,慢慢來,別太著急!”程宏安慰道,“這暗打明都還沒整明白呢,你就直接上明打暗?路還是得一步一步的走!誰還能一口吃成胖子了?”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朱自文點頭,收拾了一下心情,“對了,上次團裏決定的那件事你怎麽看?這都已經訓了快大半個月了,要不要先試試?”

    說起這個程宏也是挺無奈的,甚至說有些不爽。

    因為其他連隊來的都是一些骨幹士官,而七連的一些戰士則是上等兵,還有一個甚至是列兵。

    反正反響並不怎麽好。

    “誰再倚老賣老,直接踢出去!”程宏也是發了狠。這些老兵油子,一天到晚的口嗨,做實事的沒幾個!

    表現最好的,居然是三連的幾個上等兵,這你敢信?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來培訓的人這麽多,一個人還真教不過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程宏和朱自文的水準,說到底,這些七連的戰士們也不過是現學現賣,別的連隊的骨幹要是能服你就有鬼了。

    但無論怎麽說,程宏的意思還是非常明白,殺雞儆猴。

    再慣著你們,到時候迴去啥也沒學會,然後呢?最後還不是怪到七連頭上?

    程宏前世就最看不起這種人,反正無論怎麽樣,他都會先找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然後以此為依據來推卸責任。

    說實話,現在七連自己都還需要發育呢!

    你誠心來學,我當然歡迎。

    你來了還不好好學,那就怪不得我了。

    而這件事也很快被洪興國報到了團部,王慶瑞斟酌再三,最終還是把這個人員的去留權利全權下放到了七連。

    畢竟現在七連的戰鬥力確實有了長足的進步。

    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還過去添亂,那你不就是找死嘛。

    經過這一出之後,702過來七連訓練的人倒是安分了許多。

    不少連隊的主官也放了狠話:你去了七連,要是沒給我學點東西迴來,你這個班長就不用幹了!

    整個702現在的形勢總體來說都算是好的。而程宏當然也是樂見其成,所幸當起了甩手掌櫃。

    至於高城,也沒過幾天就迴來了。

    不過看高城那表情,估計這事是成了。

    而相親的細節,七連的班排骨幹們旁敲側擊了好久,也沒能從高城嘴裏扣出一點虛實來。

    白駒過隙,時光如梭。

    一轉眼已是第二年的春季。

    北方長達四個月之久的冬季已經結束,七連的各方麵軍事素質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七連的冬季是沒有野外駐訓任務的。

    原本秋季的駐訓也因為老a的那次保障任務而擱置,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這正好給了七連長達半年之久的發育時間。

    現如今,七連的整體射擊成績和體能較之去年已經漲了明顯的一大截。

    而高城更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有小道消息說高城再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

    這讓七連的戰士們興奮了好久。

    畢竟自己的連長結婚,自己連隊裏肯定少不了一頓會餐。

    那高城的喜糖也同樣少不了。

    但事與願違,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上級的命令就下來了。

    “老高,你這邊沒問題吧?”洪興國看著高城。

    這都二十八了,是該結婚了。

    洪興國有的時候也替高城著急。

    你說好好的,婚期延遲,人家姑娘會樂意?

    “沒事,我自家媳婦我自己清楚!”高城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大半年的努力,成不成就看這一哆嗦了。這時候高城可不敢離開。

    本來還想著下個月就結婚的,現在好了,整個演習時間從下個月的十一號,一直將持續到下月的三十號。把這婚期還正好夾在中間。

    “那行吧!”洪興國知道高城的脾氣,強的跟頭驢子似的。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迴來。

    高建國那邊也是聽說了這事,也是跟自己的親家好一頓溝通,才把兩人的婚期延後了一個月。

    “命令!”高城當著全連人的麵,開始傳達上級關於此次演習的規定和注意事項。

    這本就是應有之義。

    而程宏同樣是摩拳擦掌,時刻等待著這次演習的到來。

    至於朱自文,早就在兩個月前就因為軍區需要對半年來的調研工作進行匯總,而被軍區直接抽走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半年時間,但七連在朱自文的心裏,早就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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