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就不怕王法?”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官員都看了他一眼,似乎都在說,難道你在遵守過法律嗎?


    “我現在覺得,不管怎麽樣,盡量把資產弄到土澳去,就是真的上山對我們東西,我們還有地方可去。”這是市委書記唐彪向他周圍的人說的一句話。


    “你覺得上層是想對我們動手?”唐皇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看著唐彪。


    “這麽多年了,下麵的民憤很大,雖然我沒壓著,但是難免有些人,有的背景捅到上麵去,我們不得不多想。”


    “難道想著我們趕盡殺絕嗎?我們畢竟是地頭大蛇呀?你想過沒有?除非把整個將使所有的官場人換個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上層有可能對我們唐氏家族殺個遍,你信嗎?”梅德峰在旁邊。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他可是唐氏家族中唐皇的女婿。


    “這麽大的事兒,應該有風聲,明天你們迴去查一下問問周圍到底出現了什麽?可疑的人?”


    唐彪轉過頭來看走了幾頭肥豬。


    “你把今天他殺唐浩然的事情,給我細說一遍。”


    那幾個人詳詳細細的把整個事情都說了一遍。


    “你說小然先拔槍?”


    唐彪一下就吼起來了。


    “那副局長呢?”


    這些人隻好把他威脅楊鶴的事兒也全部抖了出來。


    “你們真是好官啦,上麵派人下來協查,很多的時候就是走走過程,你現在把把柄送到別人手裏麵,你假如站在他的那個主場上想想,會怎麽樣?”唐彪痛心疾首,想不到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會這麽的蠢。


    “彪兒,你想想上麵到底是什麽原因,會派一個愣頭青過來。”


    “現在不好猜,殺了我們兩個人,現在又殺了我們六個死士,這個結可能打不開了,要沒有前麵這些事的話,他不管怎麽來,我們就是個滾刀肉,他拿我們沒辦法,因為他們沒有把柄,現在什麽把柄都有了,要打發這個殺神,還真不好整。”


    唐皇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也不好怪罪他,隻好盯著梅德峰:“你養了個好兒子,讓我先損失了一個孫子,這件事你怎麽看?如何處理?”


    梅德峰隻是好站起來,心裏卻在直篤,你自己兒子衝動,怪我嗎?他不敢說出來。


    “這件事我會很快處理的,不管怎麽樣,如果真出了問題,我會一個人扛著。”


    唐皇看著自己的女婿。


    “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其實我還在想,他們會不會動我們唐氏家族?”


    “為什麽?嶽父,為什麽你又這麽想呢?”


    “你不知道樹大招風啊?我們從宋以來,一直順風順水,這麽多年了,加上上麵很可能看不慣我們這些世家,會對我們動手。”


    “那要不要把二哥也叫迴來?”唐皇的二兒子唐漢,在土澳經營一家大型公司,說白了就是為了洗錢。


    “不能讓他迴來,還得囑咐他讓他做好準備,我們也要做好準備,萬一他真的對我們下手,我們也好有條退路。”唐皇覺得自己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


    “那你們先忙,我迴家把這件事處理好,實在不行,隻好犧牲我這個兒子,到時候我還會大義滅親。”梅德峰狠下心來。


    在座的這些官員,幾乎囊括了江市最上層的人。看著梅市長這麽果決,心裏也不禁有些發涼,到時候他會不會把自己也給賣了。


    天朦朦亮。


    我的電話卻響了,拿起一看,不認識呀。


    “喂,哪位呀?”


    “你是楊先生嗎?我是龍老介紹過來的。”


    我一下翻的爬起來。


    “你們在哪兒?”


    “就在你外麵,我們進來了。”


    “那你快來吧,門口有幾具死屍,你們看能不能把它處理掉?”


    “這個你放心。”來人說完就掛斷電話,緊接著我就看見幾個人影朦朦朧朧的,很快就把門口打掃幹淨。


    門開啦。


    楊鶴很謹慎的看著他們。


    “你說龍爺爺介紹過來的,有證據嗎?”


    男人自我介紹。


    “我也是宗教二局的,叫白叢信。”說完遞上了一塊牌子。


    楊鶴拿個牌子一看,還真是宗教二局的人。


    “龍爺爺叫你過來做什麽?”


    “外麵很多小旅館有我們的人,但他們不是宗教二局的,是從各地調來的候補官員。”


    “你的意思是說,這兒死多少外麵就補多少,盡量不讓這兒出現權力真空,是不是這個意思?”


    白叢信走的時候,龍剛曾經交代過。這個孩子的各種能耐,就是希望配合他,至於楊鶴怎麽幹,不用管他的。反正後麵有人擦屁股的。


    “也差不多吧,我這兒帶過來差不多幾十個人,後麵還會陸陸續續的過來。”


    “你現在對外是什麽身份?”我連忙問道。


    “我是調查組組長,前來調查有些案件。”白叢信不知道,我問這些是什麽意思?


    “昨天,我們已經殺了兩個官員。”


    “你們已經殺了兩個,怎麽迴事兒?能不能告訴我?”


    我隻好把昨天所有的一切,包括武圓圓贖出來,我都告訴了他。


    誰知道白叢信聽了之後大發雷霆。


    “王八蛋,江市怎麽到了這種地步?楊鶴,你殺的好,就是我還得幹翻他幾個。”


    這是什麽情況?龍老,你派的啥人來呀?怎麽一個比一個虎啊?算了,我現在替江市的這一群官員默哀三分鍾。


    楊鶴發現白叢信是個性情中人,也來興趣了,他還擔心自己放開手以後,白叢信會阻攔他。現在看了一下這個問題解決了。


    “白大哥,我敬佩你,我們就在江市狠狠的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民間疾苦的蠢貨。”


    我在旁邊看了楊鶴看一下。好小子,現在都開始套近乎了。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別擔心,是我叫的殯儀館的人,還有清潔公司,等一下還有一個。”


    我上前打開門,讓這些人進來之後。便把死人的樓層告訴了他們,讓他們清理,清潔公司首先是把這裏的打掃幹淨之後,隨著殯儀館的人過去。


    又過了十多分鍾進來一個人,白叢信介紹,這個人就是專門來接管整個大樓的。明天必須所有人按時到班。


    “你們想到沒有?這些人不可能就這樣讓我們擺布,他們肯定有後手的。”我提醒白叢信。


    “明天,就差不多明天就知道他們怎麽操作,我們的人在外麵收集他們的證據,你放心好了,我們這次肯定不會白來。”


    “他們會不會棄車保帥,有沒有這種可能?”


    “這個是100%的可能,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到的話,唐氏家族不可能屹立千年不倒,這種有野心家族,兒子弑父也再正常不過。”


    天明之後,我的擔心還是發生了。


    江市最大的日報,江州日報上麵刊登。由於梅市長的兒子出了交通事故之後,發生逃逸,予以逮捕,而市長親自出來聲明,絕不會為兒子袒護。


    白叢信從電話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吃了一驚,連忙叫人買了份報紙送進來。


    我拿起這份報紙,左看右看,放下報紙之後,攤了一下手,這個家族真的很可怕。原來我還想以這個方麵做突破口,現在不可能了。


    “不是抓住了嗎?我們去看看,我不相信從他嘴裏。掏不出什麽東西來。”楊鶴還是那麽自信。


    白叢信聽了以後也覺得可行,這種公子哥兒最怕疼最怕死,隻要我們給他的好處,那麽他就會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訴給我們。


    “那我們就要速度快一點,不然他會殺人滅口的。”我覺得既然他們棄車保帥,有可能做的更幹淨一點,那就是滅口。


    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白叢信立馬打電話通知外麵的人趕快行動。


    “爸爸,梅市長不可能有這麽心狠吧,連自己的兒子都殺。”楊鶴有些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心狠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你還年輕,不知道官場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場麵,唐朝的時候,武則天還把自己的女兒殺死後算計別人的事情,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楊鶴聽了之後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我們還真看不懂。”


    我們在這兒分析呢,外麵傳來了令人恐怖的消息。


    “什麽?他兒子自殺了,怎麽迴事兒?你詳細的告訴我。”白叢信戴著眼鏡看著我們,指了指電話。


    原來梅西長的兒子,送進派出所後,大吼大鬧。


    “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你卻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的老子是梅市長梅德峰。你們敢關我,敢抓我,等老子出去之後,不把你們一個一個的皮全部扒掉。”


    派出所的所長聽到這些話以後也是膽戰心驚,他知道這個官二代,那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隻要得罪他的人,在江市就沒有活過明天。


    “要不把它放了吧,我們得罪不起呀。”旁邊有人說道。


    “放,你就知道放他,不是我們抓進來的是,”說到這兒,派出所長向周圃看了兩眼,低聲的對旁邊人說:“是上麵抓來送到這兒來的,我一家老小都在江市,敢碰他嗎?”


    “所長,那你說怎麽辦?”


    “你們看好他,別讓他出事兒就行了。”所長吩咐了下去。


    也許這個官二代鬧久了以後,精神不濟便睡著了,沒有聽到他再折騰。


    “tmd,終於清靜了,再這樣鬧下去,我就可能去精神病院。”守護的人也在發牢騷。


    “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上麵抓的人,送到我們這個派出所?我們這個派出所,是江市所有派出所裏麵條件最差的。”另一個人也許想到些什麽。


    “對呀,其他的派出所條件都很好,我們這個派出所要什麽沒什麽,你看看房子就是破破爛爛的,很早的時候,所長就往上麵打報告,到現在都還沒有等到迴複,難道這次是要對所長不利?”


    “想來也是,這個小子多久沒有吵鬧了。”


    “半個時辰了,我看一下,千萬別死在我們這兒。”


    “你這個烏鴉嘴,這種公子哥兒是最怕死的,他還會死在這兒,有可能嗎?”


    一聲叫喊,衝破了清晨的清靜。


    “快來人。快叫救護車,梅市長的兒子上吊自殺啦。”


    派出所長還沒有睡,隻是剛剛休息一下,聽見叫喊聲,他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完了,他現在心裏麵,隻想上麵放過他的妻子兒女。


    這種栽贓太明顯了。


    他殊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太耿直了,才導致自己手一下。在蘇市在裏麵混的最差的,住的最差的,辦案場所也是最差的。自己這麽多年來所辦的案件。沒有說上是最好的,但是他是認為辦的最正確的,想不到快退休了,自己卻攤上了這個事兒。


    “所長,你怎麽坐在這兒不動呢?”


    “等,上麵來人。”所長也姓白,叫白所成。


    很快的就來人了,並調走了裏麵所有的監控,法醫很快檢測出來。確定是自殺,上吊自殺,他是用自己的皮帶把自己吊死在窗戶上。


    白所成聽到法醫的分析之後更加茫然了。這種人還會自殺,怎麽我剛才看那條皮帶,怎麽很像一根新的?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殺梅市長的兒子,難道是。


    要變天啦。


    百叢信把所有的事情講給我們聽,


    楊鶴坐在沙發裏麵,看著大門的外麵,很多人陸陸續續的上班。但是主要的幾位領導卻沒有過來。心裏卻在想,虎毒不食子,想不到這群畜生為了自己,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自己親生的就能殺死,要是其他的人,就是想想也挺可怕的。


    “怎麽辦呢?”


    “我們過去看看。”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就直奔草寮派出所。


    草寮派出所,還真如其名。


    派出所裏四麵陳舊,除了院子中的那棵樹,長出來的葉子是新的,就沒看見一處是新的。


    我和楊鶴隨著白叢信走進了派出所。


    “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有人過來阻攔。


    “聽說有個公子哥在這兒上吊自殺了,我過來看了看。”楊鶴拿出了那封介紹信。


    “讓他們進來。”百所成看就沒看那封介紹信,就讓我們進去了。


    “你怎麽不看這封介紹信呢?”楊鶴很奇怪的問到他。


    “別人都唯恐不及,你還往這兒跑,誰會有這麽傻呀,你都知道死的是誰的兒子。”白所成答非所問。


    我看了看四周,這個派出所很奇怪,圍牆上麵連高壓電網都沒有。


    “我們能看看監控嗎?”白叢信問了一下。


    “我們這兒的監控都是老式的,黑白的不說,還不是很清楚,很多年都沒有維修過。”


    “不對呀,所有的派出所都很豪華,你們這兒是不是派出所的名字取錯了?”楊鶴說話就是這麽直來直去。


    “我們每年就向上麵打報告的,都沒有迴應,我想反正自己都快老了,這兒說不定以後,會被其他派出所合並。”


    “看來你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才把你邊緣化。”


    “我是軍人,軍人要有軍人的血性。”白所成一下把聲音拉了很高。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是個強卵,但這種人在官場上是混不開的,他隻是按自己的原則辦事,其他的一切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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