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勇的,有沒有叫黃誌勇的,你爹黃刀刀來找你了。”


    剛做完寶珠派發的任務,楊大偉又來到南城門這邊幫忙。


    走到俘虜那邊喊了幾聲,大嗓門一嚷,果然站起幾個叫黃誌勇的人。


    原來叫誌勇的這麽多,他家楊大哥也叫誌勇,這名字是批發的吧?


    “你們都叫黃誌勇?”


    楊大偉看著眼前站起來的幾個人,滿臉狐疑,忍不住問道:“你們誰叫大偉的?”


    齊刷刷又站起五六個,好家夥……他的名字比誌勇哥還多。


    誰也別笑話誰。


    “行了,你們誰的爹叫黃刀刀的跟我來。”


    其中一個高瘦的男人,默默的跟上,心裏忐忑不已。


    當走到登記處,終於見到了自己親爹黃誌勇,眼眶酸澀不已,啞聲喊道:“爹!”


    “官爺,他,他就是俺兒子黃誌勇。”


    “行了,人已經帶過來了,你在這摁個手印就可以帶走了。”


    負責登記的人,指著冊子上的名字,讓老頭摁手印。


    老頭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摁下手印,從口袋裏拿出全家的家當,總共一百文錢,放到桌上:“謝謝,謝謝官爺。”


    “誒,你這個老頭幹什麽?這錢趕緊拿迴去,你是想害死俺不成,俺們女公子說了,不能收你們一分一毫的錢,否則俺就要被打軍棍的。”


    剛放到桌上的錢袋子,又被塞迴手裏,老頭蒙了。


    還有不要錢的官爺嗎?


    楊大偉看了一眼他們父子:“迴去吧,迴去好好的過日子,要是想加入我們薑家軍,過幾天就去北門報名,可以領五兩銀子,一百斤大米。放心吧!咱們女公子是仁義之人,隻要是普通老百姓,都會放迴家去。”


    “以後城裏被圍,也不會強迫你們參軍,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把日子過好就成。”


    說了這麽多,父子兩個都一臉蒙,還有這個好事?


    楊大偉摸了摸鼻子,知道他們不會信,也不再解釋什麽。


    反正時間久了他們就會明白女公子的好。


    “行了你們趕緊迴家去吧,別擋著後麵的人來領人。”


    看他們一直站著不動,楊大偉隻好揮手趕人。


    黃刀刀父子兩個,暈乎乎的,整個人頭重腳輕的。


    “爹,這個女公子跟之前的大人不一樣。”


    迴到家裏,黃誌勇看著家裏的一袋白麵,忍不住說道。


    “俺都聽說了,這女公子是朝源縣薑家村人,也是農民百姓發的家,沒想到她還這麽不忘本,體恤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的不易。”


    黃刀刀夫妻沉默,這一次是他走運,留住了小命。


    “行了,你也趕緊跨一下火盆,去去身上的黴氣,隻要不被抓去拚命就好,咱們家就剩你一根獨苗苗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俺跟你娘和可咋活?還有……這兩個孩子怎麽辦?”


    總之,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讓他離開了。


    黃誌勇知道父母擔心什麽,他也要好好守在家裏,再觀察一下城裏的變化。


    其實這段時間,在軍營裏沒少聽到朝源縣的消息。


    現在女公子成了南州城的主子,是不是他們也一樣可以過上,像朝源縣百姓一樣的日子?


    南州城換主子的第一天,一切都跟他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隨著家中的男人一個個迴了家,城中的百姓,膽子也滿滿的壯了起來。


    看到楊誌勇這些巡邏人員,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害怕。


    寶珠坐在城主府中,聽著下麵的人稟報城裏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時不時還會問上一兩句,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城裏的秩序維持的還不錯,你們做的很好。”


    寶珠滿意的點頭,有那麽一兩個想要改不了搶劫百姓的人,都被當眾斬殺。


    殺雞儆猴之後,薑家軍在百姓心中變得不太一樣。


    得到寶珠的誇獎,楊大偉像得到誇讚的小狗一眼,笑嗬嗬的又交代了一些城裏的事。


    “城中還有一些世家,已經坐不住了,明日就會來城主府拜見女公子。”


    一些來不及逃走的世家,現在最害怕寶珠秋後算賬。


    “先吊幾天再說,不急於一時。”


    寶珠把玩著手上的珠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城內的百姓落實到每一戶,統計清楚,莫要藏汙納垢,等一切穩定下來,再讓朝源縣孫先生他們把報社遷移過來。”


    費子瑜點頭,不出意外,以後薑家會在南州城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康王失了南州城,現在一定很氣。


    不過……這一切都不用擔心,寶珠親爹還在北域,身邊又有江慕白在出謀劃策。


    他們這裏還有一個葉雲舟。


    一說起葉雲舟,他跑哪裏去了?


    "也不知石圖將軍那邊情況如何了。"


    費子瑜倒不是擔心石圖,而是在想著,他們好不容易攻下南州城,接下來該如何治理。


    “放心吧,石圖做事一向穩健,不會出什麽大意外的。”


    寶珠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覺得手底下的人都很得用,自己這個老大卻成了廢物。


    “女公子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城中逛逛。打發一下時間,我們剛進城,一切事務太過煩瑣,估計沒空陪女公子。出去的時候,記得多帶幾個人。”


    費子瑜見她百般無聊的樣子,笑著道。


    寶珠眨了眨眼:“我一個人出去,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女公子,是不放心城裏那些不長眼的世家,要是不長眼的得罪了你,挨了揍……後麵咱們不好收拾。”


    費子瑜暗自好笑道。


    “那正好,正好收拾收拾這些紈絝子弟,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紈絝。”寶珠翻了個白眼,日子太無聊,總要找點事打發一下時間。


    “二姐自從進了城之後,都比我忙。就連福妞也忙前忙後的,整個南州城,就剩我一個閑人了。”寶珠無奈的搖頭晃腦。


    像喝了假酒一樣,踉踉蹌蹌的站起身。


    “行了你們也不用跟著我了,熬了幾個大夜,我也困了,畢竟……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年紀小,還在長身體呢,再熬下去不成禿子,就是矮子。”


    她可不想頂著小矮子的名頭過一輩子呢。


    見她真沒打算出去逛逛的打算,費子瑜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了。


    城中的事務有費子瑜管著,寶珠根本不用擔心會亂套。


    反正一切都按照章程辦事。


    ……


    “報~南域最新消息,南州城被攻破,任將軍棄城而逃。”


    年初十,一條南域的消息激起了朝堂熱烈討論。


    如今的皇帝,曾經的康王,麵如鍋底。


    聽著一條條軍情呈到桌案上,神情冰冷,目光如火:“大年三十,南州城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破。”


    “諸位,你們覺得這薑家軍到底是什麽神兵,居然能讓任老將軍棄城而逃?”


    那可是當年陪著先帝打天下的人,連他都守不住南州城,還有誰可以守得住。


    朝中許多大臣都垂下了腦袋,打仗的事他們不懂,可不妨礙他們發表激烈的討論。


    “皇上,現在不是降罪的時候,南域本就是您的藩地,因為出了個薑家,所以才新添戰禍,得趕緊想辦法,降服這些反賊。”


    整個山河七零八落,他這個皇位坐的一點都不安穩。


    這一群酸儒,就隻知道紙上談兵。


    “現如今羿光抵達何處?”


    龍椅上的孝康帝目光冰冷如梭,盯著激烈討論的大臣們問。


    “算算時間,羿光將軍馬上就要進入中州了。”


    “那益陽可有消息送迴?”孝康帝眯著眼,危險的盯著一眾大臣。


    “益陽大人已經派人送迴消息,他已經聯合青州林家,黃州黃家,一起對付薑家。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送迴來。”


    “好,有益陽和羿光兩人在南域,朕就放心了。”孝康帝心中大定。


    底下的人卻麵色古怪的盯著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孝康帝氣惱,這一群人,怎麽說著說著,都支支吾吾的,大殿之上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如今局勢緊張,他們還想瞞著他不成?


    “還有何事,讓你們一個個吞吞吐吐的?”


    底下大臣你看看我,推推你。


    孝康帝越看心中越氣,要是益陽在,一定不會像他們這樣。


    心裏歎息,益陽啊益陽,你這一走,朕更加不順心了。


    瞧瞧這一個個大臣,沒有一個有你能幹,能替朕分憂的。


    “何尚書你說。”


    手指著兵部何尚書。


    被指中的何尚書,內心忐忑,垂著腦袋,雙手作揖朝他一拜:“皇上,益陽先生從南域送迴來的消息,說……說鳳陽君已經投靠到薑家。”


    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並且,已經說服中州賀家跟薑家合盟,共同對付朝廷。”


    嘭!


    一聲巨響,孝康帝抓起一塊硯台,重重的砸在地上,墨汁四濺。


    好好的硯台,摔成兩半。


    “好,好個鳳陽君,當初朕親自迎接他,他不屑一顧,居然跑去效忠一個黃口小兒,這是覺得朕還不如一個薑家的一個小童嗎?”


    這對他來說,何止是羞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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