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點頭,很自覺的伸出手方便傅競澤抱自己。


    見他倆剛才還一副冷戰的樣子,轉眼就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林泊聲嘖了聲,當自己多想了。打量著盛旖光的臉色,問他:“怎麽就被蛇咬了,車裏還能進蛇?還是說你倆鑽草叢了?”


    傅競澤看著林泊聲一副看熱鬧的表情,難掩嫌棄的:“你是醫生還是小報記者?”


    盛旖光也是沒想到林醫生原來思維這麽發散,尷尬地笑了笑,迴他:“沒有,我們車子壞了,在路邊坐了會兒。”


    林泊聲聽完傅競澤很不滿:“旖光你說你看上他什麽了,一張嘴長了不如沒長,枉費我顧著兄弟情義大晚上趕過來,連句熨帖話也沒有。不如你考慮下換一個吧,我們醫院青年才俊多的是,我看你也是醫院常客,挺合適。”


    話音剛落,林泊聲就接收到一記冷眼,不過他樂得看熱鬧,繼續添柴加火:“老傅天天就知道加班,還冷著張臉,我們醫院的實習生弟弟們年方十八九,個頂個的暖男。”


    沒等盛旖光迴應,傅競澤就抱著他走出了十米遠,把林泊聲落到身後。


    盛旖光看著林泊聲在後麵追,不自覺打量傅競澤的神色,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一點側臉。


    傅競澤線條流暢的側臉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冰冷疏離,似乎很介意林泊聲說的那些話。


    盛旖光不喜歡看傅競澤不高興,於是他著傅競澤的耳朵,低聲說:“我不找醫生。”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醫院大門口,林泊聲還差點才能追上來,傅競澤停住腳步低頭看盛旖光:“喜歡十八九的暖男?”


    傅競澤的語氣淡淡的,似乎隻是隨口一問,盛旖光卻直覺這個問題有些危險,按照他以前的想法,肯定是喜歡漂亮溫柔的女孩子,現在嘛,說不好。


    於是盛旖光迴答道:“不喜歡。”


    傅競澤眸光暗沉沉的,似乎有許多東西沉在眼底,他“嗯”了聲沒有再往下問。


    盛旖光與他視著,心下惴惴的,生怕傅競澤再追問一句喜歡什麽樣的,幸好他沒有再往下問,稍稍將心安了下來。


    這時候林泊聲也跟了上來,氣息有些喘,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說:“走那麽快,沒過河呢就想拆橋啊?”


    傅競澤沒迴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說:“他不喜歡。”


    林泊聲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傅競澤說的是他要給盛旖光介紹十八九的暖男實習醫生的事,不由好笑道:“你說了可不算。”


    聞言,傅競澤低眸看盛旖光。


    盛旖光在傅競澤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有些驚到了,此時被他看著,雖然是很淡的目光像是不含什麽意味,還是憑著直覺林泊聲說:“不用介紹了,暫時沒想找。”


    林泊聲見他們夫唱夫隨的,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餘,無奈笑了笑:“行啊,走吧走吧,給你們當免費勞工。”


    盛旖光被他逗笑,有了點玩笑的心情:“我有錢,給你開工資。”


    “還是盛老板人好,以後就接你的活了。”說完,林泊聲向傅競澤看過去,提醒的意思非常明顯。


    傅競澤抱著盛旖光的手收緊了些,語氣淡淡的:“上月送過去的設備原址退迴吧。”


    林泊聲默了默:“傅老板也大氣,兩位老板請吧,送您二位迴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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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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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七章


    充司機的角色把傅競澤和盛旖光送到,林泊聲非常自覺的先走了,沒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之前有林泊聲中間緩衝,氣氛還算自然,等到林泊聲一走兩人進到屋內,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


    盛旖光攏了攏手指,斂著眉眼不去看傅競澤,自己房間門口時,低聲說:“我想睡覺了。”


    傅競澤淡淡“嗯”了聲,也就把盛旖光放到了他的床上。


    等到盛旖光撐著床坐穩,傅競澤還站著沒有動,盛旖光有些緊張地看他一眼,以為他想問自己要不要洗澡之類的,直接道:“我今晚不洗了,現就睡覺。”


    傅競澤看著他因緊張顫動的睫毛,眸光沉如暮靄,又快恢複到不動聲色:“。”說完不等盛旖光再有什麽話,轉身往房間外走。


    房門合上的刹那,盛旖光放鬆的同時心裏又空落落的,茫然地看了前方一會兒,幹脆也就真的就著外衣躺倒床上。


    等傷了他就搬出去吧,萬一再對傅競澤做出什麽解釋不清的事,他自己都意不去。何況也沒有什麽朋友會一直待一起,他和傅競澤要有朋友的樣子。


    打定了意盛旖光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先拋開,想上網看看仙田的人有沒有新的動作,剛解鎖手機又收到了費也南的消息轟炸,都語音消息。


    14:45


    費也南:家夥,那群鱉孫又網上放了手稿什麽的,汙蔑你抄襲,還有個自稱你同學的人跳出來瞎胡說,氣死老子了!都什麽三濫的玩意兒,髒眼睛!


    費也南:老子現就開車去他們辦公室把他們都揪出來,躲麵舞算什麽膽,直播對峙啊!


    ……


    15:20


    費也南:怎麽迴事,那孫子的號被注銷了?幸我截圖了,別想能抵賴,造謠要負法律責任的!


    費也南:靠他們遊戲全平台架了,誰幹的?嘖嘖剛汙蔑完人自己就栽跟頭了了,臉疼不?


    到這裏費也南的聲音從憤怒轉為了愉悅,顯然準備看戲了。


    之每十幾分鍾費也南就發來幾條消息,有圖片有語音。圖片以盛旖光理人身份為向迅杉科技發出的律師函,律師函內容並不長條理清晰,將時間線、事件的都概述得清清楚楚,會認字就能讀明,措辭非常有震懾力。


    費也南發律師函截圖來要不讓盛旖光知道裏麵寫了什麽,而借著這個告訴盛旖光,傅競澤場了。


    這封律師函的作者陳乾寧市人工智能龍頭企業澤光科技的法務總監,而這個身份之外陳乾還有更多的光環,譬如曾頂尖的知識產權方向大律師,譬如頂尖政法類院校q大的客座教授,譬如寧市法學會理事,被授予全國傑出青年法學家榮譽稱號。


    陳乾法學界聲名極盛,接手的案子從無敗績。初他從律師轉入法務也多人不理解的,那時的澤光科技不剛剛起步,規模不足百人。


    而現陳乾成為了盛旖光的訴訟理人,替一個名不見傳,幾乎被全網黑的小up話事。


    網上的輿論幾乎立時就有了點反轉,到《仙田幾畝》被突然架,網上多人更一子被封住了嘴。


    費也南:傅總牛掰!直接出王炸啊,那些孫子現屁都不敢放一個。早該給你老公說啊,至於給咱倆氣這麽久?這真解氣,要來個天亮迅杉破就更了!


    費也南的語音播放完,盛旖光趴床上安靜了久,他其實也沒有想到傅競澤效率這麽高,短短幾個小時間抄襲遊戲架了,抄襲者被強行閉嘴了,網上亂七八糟的評論也止住了。說沒有一點開心不能的。


    應該說開心,不用看著那種惡心的人蹦噠著愚弄大眾、顛倒黑,不用被不相幹的人追著罵,怎樣解釋也沒有用。


    傅競澤像,真的為他做了多事,大大小小的,將他照顧得事無巨細。一直履行作為配偶的義務。


    傅競澤一直以為他失憶了。


    盛旖光再次想,別等傷了,明天天亮就搬出去吧。


    


    張建平和盛旖光分開沒有迴律所裏,而開車去往約定地點和迅杉的人會麵。


    迅杉那邊來了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瘦瘦矮矮的那個長得淨淨,給不了人幹淨的感覺,眼睛裏像落了層世俗的灰。他一張口就讓張建平皺了皺眉,盡管快掩飾還被發現了。


    矮瘦個子冷聲:“怎,怎麽沒,沒談妥?,不你,你沒表達?”個結巴。


    高胖的那個同樣附和:“不個沒根基的小子,嚇嚇他就話了,別你兩頭收錢兩頭和稀泥。事情辦不成,你收了的得退啊。”


    張建平臉上慍色一閃而,仍維持著鎮定:“劉總說笑,我然盡力作為,但少年一時意氣我也無法,有他悔的時候。”


    矮瘦個子顯然覺得不夠,不多廢話的:“把,把他給,給你的那,那些都給我們,也算,算你辦成了。”


    張建平猶豫了幾秒,看向劉總,見他也點了頭從手提包裏拿出u盤,沒有立時給出去而作為交換:“餘款今天內入賬。”


    劉總嗤笑一聲:“張大律師,你律師啊,專業的,怎麽擔心我們賴賬。區區一百萬,對我來說也不算個什麽。”說話時手從桌摸到矮瘦個子青年的腿上,青年不太自然的挪了挪腿,催促道:“快,快點給我。”


    接著沒幾分鍾張建平手機發出入賬提示音,他同時把u盤給出去。


    沒有再聊多久,三人便各自分開。


    張建平坐車裏想起午間盛旖光最的神色,心不由的有些不安,這不安快又被壓去,雖然收了迅杉的100萬,他也不完全沒為盛旖光想。就前形勢來看沒有必勝的把握,何不妥協了拿到錢呢?都為了拿到賠償款,殊途同歸。


    他隻操作範圍內提出了更簡便效率的方案而,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都會這樣做,不隻有訴訟能解決問題,非訴手段往往更有利。


    張建平想起律所裏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拋這點子不該有的不安,發動車子往律所去。


    剛將車子停入車位,車窗就被人敲響,張建平看見來人的臉心裏一咯噔,還堆著笑:“陳律怎麽來了?”


    陳乾皮笑肉不笑的:“剛路,給你看點東西。”


    


    迴複完其他兩個室友的關心,盛旖光聊天列表又劃拉了,看到張建平名字上的小紅點時眉頭一擰成結。


    這位陳律師午說的話猶耳邊,又他將自己提供的證據泄露給了迅杉,怎麽還有臉發消息來?


    盛旖光抿著唇點進去,心想早該刪掉的,看到這人名字都糟心。


    陳建平:傅太太,抱歉中午說了不合適的話,希望您能原諒。


    陳建平:隻要您能原諒我,讓您的先生放我,什麽條件都以提,那些東西千萬不能泄露出去。


    陳建平:再次誠懇道歉,盼複。


    盛旖光看著陳建平道歉的言論感受不到一點誠意,更像迫於無奈的妥協,道歉的對象不叫盛旖光,叫傅太太。他隻向身份低頭。


    盛旖光把聊天記錄備份,迴複:不需要,向你學習、信仰的法律道歉吧。


    迴複完那邊立馬顯示正輸入,盛旖光不想再看,幹脆利落地把人刪了。


    握著屏幕按的手機,盛旖光徹底睡不著了,短暫幾天的心事比他前十八年加起來還多。


    腳踝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盛旖光也不敢亂動,隻小心地把身體翻轉來平躺床上,看天花板上遊移的藍色光點。


    次臥星空題的裝修風格,定製的燈掐絲鏤空的球狀,精致華美,幾顆小球圍一起模擬著星體運動,躺著仰望時便有種開闊感和渺小感。


    盛旖光試圖通放鬆心情來讓自己沉入睡眠,思緒不由的亂飄。


    時而想起他和傅競澤做同桌時打打鬧鬧又和的事,時而想起初中時被作為班長的傅競澤抓紀律抓儀容儀表的事,時而想起高中時運動會上和傅競澤一起接力跑拚速度的事,時而又會想,這五年裏,這個房子“他”和傅競澤著怎樣的日子。


    傅競澤喜歡藏,“他”也習慣藏,一座房子裏的兩人互相藏了起來。


    盛旖光睜著眼睛,整個人處於放空的狀態,像靈魂脫離了□□獨自遨遊。


    盛旖光看到“他”站臥的陽台上精心打理綠植,看見貓貓九點歡快地跑到他的腿邊往他身上拱,看到樓的院門緩緩開啟,一輛低調的黑色車子駛入。


    看見,傅競澤。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星球光芒黯淡至不見,濃重的黑將整個空間裹挾住,不讓光亮有一點鑽入的機會。


    盛旖光屏住唿吸,麵對黑暗無法自控的害怕緊張,身的床單被他揪緊形成深深的褶皺;空調停止運轉,連唿吸都變得燥了。


    盛旖光一動也不敢動,腦海不由自地想起所有恐怖的事:鏡子前、櫃子裏、床底、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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