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條動態被不少黃v轉發,短短十幾個小時點讚量就破了十萬,不少被帶偏的群眾摸到盛旖光的社交賬號下進行辱.罵。黑糖可樂:笑死,怎麽有人臉這麽大,碰瓷碰到仙田這個大製作上了,是有鏡子沒有尿嗎?天上掉下個林大哥:果然人的下限就是沒有下限,空口鑒抄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去si!巴拉巴拉:慕名而來,留個大嘴巴子。小豬蹄子: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確實是up這邊先出的山裏人和仙道?三個我都玩過,仙田那個真的一樣。有鉗的河蟹@小豬蹄子:幾塊一條?勸告別昧良心恰爛錢。up就一張嘴,有本事也拿證說話啊,反正我信郭嘉。蠱王君陌塵@小豬蹄子:幾年級的?小學畢業沒?速達快遞@小豬蹄子:一看就披皮號,舉報了。……偶爾有個幫著盛旖光說話的立馬就被人追著罵,他最新那條動態評論區烏煙瘴氣的。手裏的手機快被捏到變形,盛旖光忙給費也南彈過去語音電話。剛一接通費也提高的音量就從話筒裏傳來:“幹嘛去了,這麽半天才有動靜?”盛旖光和他簡單說了傅競澤迴家還有住院的事。聽完費也南靜默了幾秒才說:“我看你壞的不是腦子,是運氣。哪天我媽去廟裏讓她幫你帶個平安符。”盛旖光垮著臉,心情糟糕極了,十分認同費也南壞運氣的說法。他的眼神因為惱火顯得森冷,咬牙道:“怎麽會有這樣的人,不承認錯誤還反咬一口,騙其他人幫他。要不是因為心虛,上次會發消息威脅恐嚇我嗎?這次又用這麽無恥的手段,想逼我退縮。”費也南情緒也不平穩,宿舍裏幾個他和盛旖光玩得最好,就是後來盛旖光性情變化,他也是唯一一個和盛旖光一直保持聯係的,盛旖光被欺負就是他被欺負了,也冷著聲音:“就是這樣,你大學那會兒就在做,我們同寢的、隔壁寢的誰不知道,還是第一批玩家。他們弄個什麽著作權證,就能證明他們原創了?你要是想早就可以去做登記。”盛旖光冷笑:“就是,律師早就給我說過,那個證隻是公示對抗而已,能登記備案成功隻能證明同一個東西沒人去登記過,又不能證明登記的權利人一定是原創!他們發那些東西也就騙騙不知道情況的大眾,我才不會怕,偏要去法院!”費也南支持道:“就該這樣,等打完官司你就把公司開起來,別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找上來。”盛旖光捏著手機,眼裏冷光快凝成實質,他長這樣大還沒被人欺負成這樣過:“不行,我要催我的律師讓他快點!”費也南:“行,有問題隨時和我說,這個律師要是不行我給你找更厲害的。”掛斷電話盛旖光正要給律師打過去,律師先發來條消息,問他什麽時間有空,想約他見麵詳談。盛旖光看了眼現在的時間,給律師迴了消息,律師很快給他發來一個地址。看了下電子地圖,離他家就3千米,盛旖光快速吃完飯,換衣服出門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高檔咖啡廳,有專門的小包間。盛旖光到的時候,張律師已經在包間裏了。張律師起身向盛旖光微笑致意:“盛先生,坐。”盛旖光在他對麵坐下,臉上的冷意和怒意並沒有收得很好,直接就對律師說:“最快什麽時候可以到法院,我想快點解決。”張律師看起來很平靜,眼裏藏著幾分精明和圓滑,他溫聲說:“盛先生,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網上的東西我都看到了。”盛旖光氣悶地拿起檸檬水喝了口,怒意未平的:“是啊,簡直無恥。”張律師看著眼前漂亮稚氣的年輕人,歎了口氣道:“盛先生,你也知道《仙田幾畝》背靠迅杉科技,目前融資到b輪,發展勢頭和發展潛力都非常好,被多家巨頭投行看中,上市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盛旖光不明所以,皺眉問到:“這個和我的案子有關係嗎?法院不是用事實和證據說話嗎?總不能因為他們公司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吧?而且我看他們員工的行為,如果管理層也是支持這樣,未必能發展好。”張律師卻笑了笑,覺得這個年輕人太過天真,繼續道:“且不說迅杉科技資本雄厚,就單說涉案遊戲,這款遊戲現在已經有了高知名度,即便你走訴訟途徑,一番曲折下來能夠勝訴,也隻能拿到不算多的賠償,你再想運行你的同款遊戲,不可能達到現在《仙田幾畝》的知名度,獲益優先。”盛旖光越聽臉色越冷,他質問張律師:“所以你今天是來勸我放棄的?”張律師沒有迴答,繼續向他剖析利害:“訴訟流程繁瑣且曆時長、風險大,你如果現在同意和解,我可以幫你向他們爭取到最高額的和解費,對你來說這是最合適最不費力的。否則現在的輿論形勢對你很不利,法官也是人,法庭審判未必不會被輿論影響。目前你手裏掌握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你是原創作者,敗訴風險很高,一旦敗訴是經濟和名譽的雙重損失。”略停頓下,張律師看著盛旖光含著怒意的雙眼,用不算高卻足夠有力的音量:“我的建議是,接受和解,低成本高效把問題解決。”張律師的每句話都說得緩慢清晰,看似把所有都掰開了分析給盛旖光聽,毫不藏私地維護盛旖光的利益。可盛旖光也不傻,隨著張律師最後一句話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迴應:“不可能。”說完盛旖光看著張律師並不算熟悉卻與第一次見大為不同的臉,認真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被害人忍氣吞聲的道理。”“你今天說的話我記下了,希望你前程遠大。我會讓我的新律師來和你談。”說完不再看張律師,也不再聽他說什麽,轉身便走。盛旖光清瘦的背影如一杆竹,背脊挺直著,不會有絲毫彎曲。張律師坐在椅子上,身子忽然有些僵硬,向來看著柔軟、不諳世事的年輕人,有一刻像注滿了戾氣的孤狼,投來的眼神短暫、毫無感情,冷得駭人,散發的氣勢不亞於他所見過的任何一位手眼通天的巨擘。可怎麽會,不過是個出身普通,上了個不錯的學校後卻碌碌無為,在社會遊蕩的無業青年,他能有什麽倚靠?張律師緩過來後拿過紙巾擦擦額頭的冷汗,有些為難要如何與迅杉的人溝通這件事。他本以為是很輕易的事情,卻棘手得可怕。但他仍然認為即便他有私心,也盡到了代理律師的義務,為青年做了最好的打算,隻是青年年輕氣盛不肯領情。整了整衣服,張律師肅著麵孔起身往外,仍是通身的精英派頭。盛旖光從咖啡廳出來,怒氣跟著膨脹到極致。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被自己信任的律師背刺。盛旖光一直覺得傅競澤是自己遇到最惡劣最可惡的人,可傅競澤有底線、有信仰,即便是作為死對頭時,盛旖光也從不否認他的優秀,隻是努力再努力去超過他。可不論是張律師,還是迅杉科技的人,他們毫無底線,眼裏隻有利益,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顛倒黑白。他們視規則為玩物,視他人的權益如塵土,他們的靈魂是墮落的。盛旖光厭惡被欺騙、被汙蔑,這些他們都做到了。盛旖光死死地按著方向盤,眼睛因為過激的情緒泛起水花,剛才在包間裏他不該就這麽出來的,他該揪住張律師的領子,把拳頭砸到張律師道貌岸然的臉上,該質問他作為一名律師,是否有對法律、對公正的信仰。在盛旖光快要繃不住,捏緊拳頭想砸方向盤時,被扔在一邊的手機響了。盛旖光吸吸鼻子,讓眼睛裏討厭的水不至於掉落下來:“喂。”聽出盛旖光聲音裏的哽咽,傅競澤心下一緊,忙問:“旖光,你在哪裏?”聽到傅競澤的聲音,盛旖光抬起頭眨眨眼睛,想把不受控製的淚水憋迴去。過了十幾秒才在傅競澤的連連追問下重新開口:“你別誤會,我沒有哭隻是太生氣了,你知道我有這個毛病的。”傅競澤當然知道,小炸.藥包還是個小哭包,一生氣一委屈就淚腺失控,違心地掉眼淚。每當這種時候,他總不願意讓自己看,覺得丟人。可生氣也不行,傅競澤又問:“在哪裏,給我個定位。”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已經進了電梯。--------------------作者有話要說:qwq有感覺想多寫點來著,一看時間竟然過零點了,我錯了orz感謝在2035-05-09 35:52:11~2035-05-11 00:41: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三十章 電話一直沒有被掛斷,話筒裏不斷傳來傅競澤的說話聲、唿吸聲,盛旖光頭迴知道傅競澤可以有這樣多的話可以和他說,他幾乎可以想見傅競澤現在的樣子:清清冷冷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腳步如風,偏偏說出最軟和的話,輕緩的語調似乎沒有什麽應付不來的事。盛旖光心裏還悶著股氣,卻也隨著傅競澤的安撫有些微的冷靜。他不太迴應,多數時候都是靜默聽著,偶爾反駁一兩句。他知道傅競澤說的是對的,生氣對身體不好,也解決不了問題,可是他就是會生氣啊,那些人太氣人了,顛倒黑白、毫無下限。盛旖光歪著頭用臉和肩膀夾住手機,手裏拿著毛絨小熊玩偶泄憤地揉著,最後又泄氣般地把被揉弄得慘兮兮的玩偶扔迴原處,趴在方向盤上對著手機話筒小聲嘟囔:“好慢啊。”他用導航看過了,傅競澤公司離這裏7.5公裏,二十分鍾就夠了,可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分鍾了。盛旖光沒想過傅競澤會放下工作來找他,可他說要來,又很想快點見到他。話音剛落下,盛旖光就感覺自己頭上癢癢的,像有東西在頭發裏爬,不由抬手去抓。沒等他碰到自己的頭發,手指先碰到幹燥微涼的手背。隨即,傅競澤的聲音從話筒傳出,又從上方落下:“旖光。”低沉磁性的聲音震得耳膜酥酥麻麻的,盛旖光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傅競澤微涼的手指落到脖頸間,才一個激靈立起身子,有些呆愣愣地看著他。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有著未散盡的水霧,睫毛濕濕的,眼圈有些微的紅腫。傅競澤凝眸看著,薄唇漸漸抿成繃緊的直線,麵色冷得有些嚇人。不過短暫的幾個唿吸間又調整成和緩的模樣,不至於嚇到盛旖光,他曲指敲敲半降的車窗:“讓我進去。”盛旖光反應過來,忙往裏麵讓了點。等到傅競澤也坐進來,盛旖光才發現他該往副駕駛挪的,現在兩個人擠在駕駛座上,隨便動動都會互相蹭到。比如傅競澤腿上硬邦邦的肌肉就貼著他的腿。盛旖光忍不住又往旁邊動了動,想拉開點距離,可駕駛座的空間有限,除非他現在直接跨到副駕,可又覺得很突兀。盛旖光有些為難,都不太能顧上生氣了。對比盛旖光的束手束腳,傅競澤沒什麽顧忌,他自然地把手裏拎著的櫻桃巧克力蛋糕遞給盛旖光:“順路買的。”聞著香甜的水果奶油味,盛旖光後知後覺自己還有些餓,中午就隨便吃了點。於是也沒客氣,接過來打開先往嘴裏送了一口,才側頭看傅競澤:“你等下還要迴公司吧?”問完還沒等傅競澤迴答,盛旖光又說:“我自己就可以,等下你就迴去吧。”傅競澤那麽忙,本來因為住院就耽誤很多事了,盛旖光不太想再耽誤他。反正他再請一個律師就好了,總不能每個律師都像張律師那樣。傅競澤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盛旖光,眼眸黑壓壓的。盛旖光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直覺他不高興了,垂下眼眸掩飾性地往嘴裏塞了勺蛋糕,隨著奶油在口腔裏一點點融化,思緒也飄散開。他其實有些難過,不僅僅是因為張律師和仙田的人,說不上來由的從心裏升起來的難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違心的話。傅競澤忽然伸手捏住盛旖光的下巴,強製讓他抬頭看自己,語調冷硬卻並不兇:“旖光,你自己說朋友之間不用客氣,你現在在做什麽?”盛旖光想了下,是昨天早上他在病房裏和傅競澤說的。是啊,他一直都覺得朋友該坦誠,該互為後盾。他今天是怎麽了?安靜地看了傅競澤幾秒,盛旖光想出來了,他對傅競澤說:“因為你說我不該生氣,該理智一點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也是為了我好,可我會覺得自己很不懂事,像個小孩子,而不是你的朋友。”費也南就不一樣,會跟著他一起生氣,一起罵人,甚至和他一樣想揍人,會讓盛旖光覺得被理解,生氣也好難過也好都有出口。盛旖光知道傅競澤也站他這邊,可傅競澤說的話會讓他覺得兩個人差距很大,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該認真聽取傅競澤的說法去解決問題,可人有感性,不能完全自控。說完盛旖光有些後悔又有些輕鬆,他別開視線不看傅競澤,有些不想聽傅競澤再說什麽了,或許會覺得他果然很幼稚吧。傅競澤怔然了很久,久到指腹微微發燙,看著盛旖光顯得緊繃的側臉,緩和了語氣:“旖光,我……”解釋的話對著記憶隻有十八歲的盛旖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盛旖光和傅競澤一起長大,不敢說有十分了解他,五分還是有的,他知道傅競澤不是故意這樣,是性格使然。剛才說的話也不是為了責怪傅競澤,隻是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他也沒想到傅競澤反應這樣大。不想看傅競澤為難地去想解釋,盛旖光把視線轉迴來,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就是習慣了,我也沒有很介意,就是今天心情太差了。”說完盛旖光輕輕把傅競澤的手推開:“我好餓,等下再說吧。”說完端著蛋糕邁到副駕駛座上,專注地吃了起來。蛋糕很合盛旖光的口味,上麵的櫻桃很大很甜,巧克力和奶油香香滑滑的很好吃,沒幾分鍾就見了底。傅競澤側頭看著盛旖光,又似乎在看另一個更沉默的身影。過了很久,久到盛旖光在想該不該讓傅競澤下車時,傅競澤聲音有些幹澀:“旖光,以後都不會了。”盛旖光抬眸看他,從未見過這樣消沉低落的傅競澤,心中酸酸澀澀的,很陌生的情感。盛旖光不經思考地衝傅競澤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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