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小青筍嗎？看著倒是綠綠的嫩.嫩的。”
許小婉刨出來, 捧在手上, 道：“不光是嫩, 還嫩的能掐出水來呢, 稍微用熱水焯一下涼拌著吃, 特別棒！”
淩父點頭：“待會兒一定要嚐嚐。”
許小婉突然扭著衝林盛之說起：“老林, 你說涼拌小青筍配上炭燒羊排, 肯定吃著特別清爽，你說嘞？”
這還是惦記著山上的小白羊呢，林盛之直笑, 見他瞅著自己這樣的笑，許小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嗬嗬”一臉傻笑。
不光是許小婉他倆, 旁邊的鄧慶幾人也跟著湊熱鬧, 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相當和樂。
人們在笑著，地上的狗子們相當不解, 六月肉團瞧瞧這個, 然後跟去另外一個人麵前端詳端詳, 然後還是不明白的看著許小婉手裏的小青筍, 肉團的口水流了一地。
“狗子不能吃的。”林盛之拍拍肉團狗頭。
“嗷嗚嗷嗚嗷嗚。”肉團悲痛大叫。
鄧慶他們光是從肉團絕望的叫聲中, 就能感受到它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淩父淩母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這會兒仿佛是有些明白，為啥家裏老爺子喜歡待在這邊，確實讓人不能察覺中, 心底就是一片安寧。
這片有兩窩小青筍, 都被許小婉揮著鋤頭刨出來，她身上還專門背個筐，正好來裝。
其餘的男人們，則是跟在林盛之身後找那些枯幹了的竹子，林盛之手握一把小型電鋸，滋滋啦啦兩分鍾就鋸下一根成人大臂那麽粗的竹子。
冬日裏枯幹了的竹子還不少，正好竹葉也都凋落，竹林裏也能鑽進去人，這麽一來，正好也是趁機清理竹林。
林盛之在前麵鋸竹子，後麵鄧慶跟淩老爺子就組織著把竹竿拖到竹林外麵，三根竹竿捆成一捆兒摞著。
林盛之清理竹林上癮，很快就清理一大片不頂用的竹子，迴頭一看走過的竹林都有些稀稀拉拉了，再出來一瞧竹林外麵，堆成小山的竹竿。
“差不多了吧？”許小婉躍躍欲試的想去拖竹竿。
林盛之點點頭，說：“差不多夠用，不夠咱們迴頭再來鋸。”見許小婉準備要去抱竹竿，他又說起：“你去背小青筍去，這身板兒瘦的跟紙片似的，你能扛得動嗎？”
許小婉特別不服氣：“怎麽我就抱不動了？別看我瘦，這個學期我在公寓裏自己做飯吃，我頓頓能吃一大鍋呢！幹吃不胖我有啥辦法？”
說完，許小婉就硬要跟林盛之淩霄他們這樣男人家似的獨自拽起一捆竹竿，拖著往前走。
可惜拖著拖著，到底是小女孩家家，力氣不足，落在半路上哼唧哼唧。
她不好意思找林盛之，隻能給許褚兩人撒嬌。可他們倆老大爺們兒這些年養尊處優，哪兒幹過這樣的力氣活兒？
雖說三根竹竿，可加一起也有幾十斤重了，更何況還路遠更顯沉重，許小婉找他倆求助也沒用啊。
許建道：“你先仍這兒，待會兒我把這捆弄迴去，迴來拖你這捆。”
走在前頭的林盛之聽見動靜，迴來兩步，二話不說一手拽起一個結就拖著往家方向去，那輕鬆的簡直就不像是拖著兩捆幾十斤重的竹竿，倒像是拎兩隻瘦瘦小小的弱雞，還是不帶掙紮的那種。
許小婉尷尬了，原地“嗬嗬嗬嗬嗬”的傻笑。
見淩霄跟淩老爺子合力弄一捆，淩父淩母兩人也一樣絕不托大，盯著一捆竹竿輪流上陣，倒也配合默契。
鋸竹子沒花多少時間，整理和搬運就有些艱難了，他們足足折騰了一下午，正好等到羅誌威迴來。
許小婉歡唿一聲，立馬奔出去。
羅誌威手裏的車鑰匙都準備好了，許小婉卻左右探著脖子：“鋼夾呢？鋼夾呢？”
“哦哦，這兒。”羅誌威忙把車副駕駛位上的鋼夾拿出。
隻見這鋼夾得有三十多公分長，呈一個正圓形，上麵是清晰可見的狼牙鋸齒，中間有個機關，上麵是兩條粗粗的彈簧。
“是電視劇裏那種嗎？”許小婉捧著翻來覆去的觀察。
羅誌威生怕她捧著機關，忙搶過來給她演示：“這裏是個扣子，打開扣子夾子就隻有這兩個彈簧撐著，稍稍有個東西碰著，”
說到這裏，羅誌威把鋼夾放在地上，用一根斷掉的竹子做示意，往鋼夾上一撞，隻聽“砰”“嘎嘎”兩聲，竹竿碎裂的聲響簡直讓人牙酸。
“就會被立馬夾到，這夾子買的尺寸大，反應力氣也足，要是隻有野兔那樣小型動物，怕是屍體都要被夾爛掉。”
“嘶——”許小婉倒吸一口冷氣，再不敢碰這鋼夾。
羅誌威把夾子收拾起來，扣子還別上，交給林盛之，道：“這玩意還不好買呢，聽說是郭嘉不讓賣這個，我去了老店又找了層關係，寫保證說是不捕野生保護動物，店家才肯賣給我。”
說完，羅誌威突然問：“對了，林哥，你那山上沒啥保護動物吧？”
林盛之笑道：“近處是沒有的，深山裏頭可能有，不過那也得往山裏頭翻至少三十多個山頭了。況且鋼夾這東西殺傷力太大，要真是用這個捕獵怕是獵物皮毛不完整，也賣不出個好價錢。”
羅誌威點頭：“我找的那親戚也是這麽說的，據說是現在偷獵的用上的是□□，對著動物發射一支□□，等個幾分鍾麻醉力生效就能好好兒的活捉，剝皮也能趁活的剝。”
“別別說了。”許小婉一個冷戰，轉移話題：“你們這兒還有偷獵的嗎？”
“有啊！”羅誌威幹幹脆脆的點頭：“我小時候記特清楚，應該是九七年的事兒吧，林哥他爺爺說是山裏有偷獵的，他帶著支書和村裏幾個漢子翻了好幾十座山還真逮著幾個偷獵者，那時我爹也去了，舉報給公安我們家也分得幾百塊錢獎金呢！”
“幾十座山啊？”
“這麽深的山林，老林你爺爺是怎麽知道裏頭有偷獵者的？”
“翻過去幾十座山……怕是光走平地都得十幾裏地吧？”
羅誌威道：“也是奇怪，老林他們家後山是沒有大野獸的，頂多也就是人畜無害的灰兔，那些鹿啊稍微大點兒的根本就不往外麵來。”
見所有人更好奇的瞧在自己身上，林盛之一哂，道：“這還不好理解嗎？爺爺來時，多少人跑來山上獵麅子殺狼的，又是冷兵器，又是土槍散彈的幾十年，啥動物不都嚇迴了深林裏去？”
“這個倒也是。”羅誌威點頭。
劉錚突然嫩.嫩的叫一句：“我們要保護野生動物！”
周倩笑眯眯的摸著兒子腦殼，道：“對，我們不能隨意獵殺保護動物，要保護它們。”
許小婉奇奇怪怪的衝著劉錚擠眉弄眼：“但是山上的小羊可不是保護動物呦，山上小羊可是你林叔叔和他家人放養在山上的，而且孜然羊肉超好吃的呦。”
劉錚默默的，不吭氣兒了，就是連吸了兩次口水。
下午折騰大半晌的竹子，林盛之讓淩霄他們在家裏先歇著，他跟羅誌威去山上下套子，許小婉嗷嗷的跟著也要去湊熱鬧。
她這麽一吵吵，劉錚也對“下套子”這件事表示好奇。
淩母也道：“既然來了，一直坐在屋裏烤火也沒意思不是？”
“走走，我們也去！”
得！這下轟轟隆隆一群人都跟著，林盛之幹脆給男人家手裏都發上一個鋤頭：“正好兩個鋼夾，咱們下兩個套子。”
許小婉眼睛立馬亮起來：“兩隻羊？！”
許小婉刨出來, 捧在手上, 道：“不光是嫩, 還嫩的能掐出水來呢, 稍微用熱水焯一下涼拌著吃, 特別棒！”
淩父點頭：“待會兒一定要嚐嚐。”
許小婉突然扭著衝林盛之說起：“老林, 你說涼拌小青筍配上炭燒羊排, 肯定吃著特別清爽，你說嘞？”
這還是惦記著山上的小白羊呢，林盛之直笑, 見他瞅著自己這樣的笑，許小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嗬嗬”一臉傻笑。
不光是許小婉他倆, 旁邊的鄧慶幾人也跟著湊熱鬧, 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相當和樂。
人們在笑著，地上的狗子們相當不解, 六月肉團瞧瞧這個, 然後跟去另外一個人麵前端詳端詳, 然後還是不明白的看著許小婉手裏的小青筍, 肉團的口水流了一地。
“狗子不能吃的。”林盛之拍拍肉團狗頭。
“嗷嗚嗷嗚嗷嗚。”肉團悲痛大叫。
鄧慶他們光是從肉團絕望的叫聲中, 就能感受到它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淩父淩母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這會兒仿佛是有些明白，為啥家裏老爺子喜歡待在這邊，確實讓人不能察覺中, 心底就是一片安寧。
這片有兩窩小青筍, 都被許小婉揮著鋤頭刨出來，她身上還專門背個筐，正好來裝。
其餘的男人們，則是跟在林盛之身後找那些枯幹了的竹子，林盛之手握一把小型電鋸，滋滋啦啦兩分鍾就鋸下一根成人大臂那麽粗的竹子。
冬日裏枯幹了的竹子還不少，正好竹葉也都凋落，竹林裏也能鑽進去人，這麽一來，正好也是趁機清理竹林。
林盛之在前麵鋸竹子，後麵鄧慶跟淩老爺子就組織著把竹竿拖到竹林外麵，三根竹竿捆成一捆兒摞著。
林盛之清理竹林上癮，很快就清理一大片不頂用的竹子，迴頭一看走過的竹林都有些稀稀拉拉了，再出來一瞧竹林外麵，堆成小山的竹竿。
“差不多了吧？”許小婉躍躍欲試的想去拖竹竿。
林盛之點點頭，說：“差不多夠用，不夠咱們迴頭再來鋸。”見許小婉準備要去抱竹竿，他又說起：“你去背小青筍去，這身板兒瘦的跟紙片似的，你能扛得動嗎？”
許小婉特別不服氣：“怎麽我就抱不動了？別看我瘦，這個學期我在公寓裏自己做飯吃，我頓頓能吃一大鍋呢！幹吃不胖我有啥辦法？”
說完，許小婉就硬要跟林盛之淩霄他們這樣男人家似的獨自拽起一捆竹竿，拖著往前走。
可惜拖著拖著，到底是小女孩家家，力氣不足，落在半路上哼唧哼唧。
她不好意思找林盛之，隻能給許褚兩人撒嬌。可他們倆老大爺們兒這些年養尊處優，哪兒幹過這樣的力氣活兒？
雖說三根竹竿，可加一起也有幾十斤重了，更何況還路遠更顯沉重，許小婉找他倆求助也沒用啊。
許建道：“你先仍這兒，待會兒我把這捆弄迴去，迴來拖你這捆。”
走在前頭的林盛之聽見動靜，迴來兩步，二話不說一手拽起一個結就拖著往家方向去，那輕鬆的簡直就不像是拖著兩捆幾十斤重的竹竿，倒像是拎兩隻瘦瘦小小的弱雞，還是不帶掙紮的那種。
許小婉尷尬了，原地“嗬嗬嗬嗬嗬”的傻笑。
見淩霄跟淩老爺子合力弄一捆，淩父淩母兩人也一樣絕不托大，盯著一捆竹竿輪流上陣，倒也配合默契。
鋸竹子沒花多少時間，整理和搬運就有些艱難了，他們足足折騰了一下午，正好等到羅誌威迴來。
許小婉歡唿一聲，立馬奔出去。
羅誌威手裏的車鑰匙都準備好了，許小婉卻左右探著脖子：“鋼夾呢？鋼夾呢？”
“哦哦，這兒。”羅誌威忙把車副駕駛位上的鋼夾拿出。
隻見這鋼夾得有三十多公分長，呈一個正圓形，上麵是清晰可見的狼牙鋸齒，中間有個機關，上麵是兩條粗粗的彈簧。
“是電視劇裏那種嗎？”許小婉捧著翻來覆去的觀察。
羅誌威生怕她捧著機關，忙搶過來給她演示：“這裏是個扣子，打開扣子夾子就隻有這兩個彈簧撐著，稍稍有個東西碰著，”
說到這裏，羅誌威把鋼夾放在地上，用一根斷掉的竹子做示意，往鋼夾上一撞，隻聽“砰”“嘎嘎”兩聲，竹竿碎裂的聲響簡直讓人牙酸。
“就會被立馬夾到，這夾子買的尺寸大，反應力氣也足，要是隻有野兔那樣小型動物，怕是屍體都要被夾爛掉。”
“嘶——”許小婉倒吸一口冷氣，再不敢碰這鋼夾。
羅誌威把夾子收拾起來，扣子還別上，交給林盛之，道：“這玩意還不好買呢，聽說是郭嘉不讓賣這個，我去了老店又找了層關係，寫保證說是不捕野生保護動物，店家才肯賣給我。”
說完，羅誌威突然問：“對了，林哥，你那山上沒啥保護動物吧？”
林盛之笑道：“近處是沒有的，深山裏頭可能有，不過那也得往山裏頭翻至少三十多個山頭了。況且鋼夾這東西殺傷力太大，要真是用這個捕獵怕是獵物皮毛不完整，也賣不出個好價錢。”
羅誌威點頭：“我找的那親戚也是這麽說的，據說是現在偷獵的用上的是□□，對著動物發射一支□□，等個幾分鍾麻醉力生效就能好好兒的活捉，剝皮也能趁活的剝。”
“別別說了。”許小婉一個冷戰，轉移話題：“你們這兒還有偷獵的嗎？”
“有啊！”羅誌威幹幹脆脆的點頭：“我小時候記特清楚，應該是九七年的事兒吧，林哥他爺爺說是山裏有偷獵的，他帶著支書和村裏幾個漢子翻了好幾十座山還真逮著幾個偷獵者，那時我爹也去了，舉報給公安我們家也分得幾百塊錢獎金呢！”
“幾十座山啊？”
“這麽深的山林，老林你爺爺是怎麽知道裏頭有偷獵者的？”
“翻過去幾十座山……怕是光走平地都得十幾裏地吧？”
羅誌威道：“也是奇怪，老林他們家後山是沒有大野獸的，頂多也就是人畜無害的灰兔，那些鹿啊稍微大點兒的根本就不往外麵來。”
見所有人更好奇的瞧在自己身上，林盛之一哂，道：“這還不好理解嗎？爺爺來時，多少人跑來山上獵麅子殺狼的，又是冷兵器，又是土槍散彈的幾十年，啥動物不都嚇迴了深林裏去？”
“這個倒也是。”羅誌威點頭。
劉錚突然嫩.嫩的叫一句：“我們要保護野生動物！”
周倩笑眯眯的摸著兒子腦殼，道：“對，我們不能隨意獵殺保護動物，要保護它們。”
許小婉奇奇怪怪的衝著劉錚擠眉弄眼：“但是山上的小羊可不是保護動物呦，山上小羊可是你林叔叔和他家人放養在山上的，而且孜然羊肉超好吃的呦。”
劉錚默默的，不吭氣兒了，就是連吸了兩次口水。
下午折騰大半晌的竹子，林盛之讓淩霄他們在家裏先歇著，他跟羅誌威去山上下套子，許小婉嗷嗷的跟著也要去湊熱鬧。
她這麽一吵吵，劉錚也對“下套子”這件事表示好奇。
淩母也道：“既然來了，一直坐在屋裏烤火也沒意思不是？”
“走走，我們也去！”
得！這下轟轟隆隆一群人都跟著，林盛之幹脆給男人家手裏都發上一個鋤頭：“正好兩個鋼夾，咱們下兩個套子。”
許小婉眼睛立馬亮起來：“兩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