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男人沒有防備,悶哼一聲,鬆開了她的小嘴。

    彼此口腔裏,都彌漫著一種血腥。

    顧晨冷笑道:“這麽狠心?”

    蘇沫壓著好多話,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

    咬他的薄唇時,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一般。

    蘇沫抿著小嘴,小臉又紅又白,她深唿吸一下,道:“你為什麽昨晚不去醫院找我?”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昨晚,到底人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麽。

    但她一問出口,精明如顧晨,黑眸中泛著一絲狡猾和算計,他的長臂,圈住了她的腰肢,“你吃醋了?”

    “我沒有……!”

    “小沫,你想問的是,我昨晚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麽?”

    “你!”蘇沫一時被他噎住,咬唇道,“既然你知道我要問什麽,那還兜什麽圈子?”

    顧晨盯著她被他吻的嫣紅的唇瓣,一字一句道:“昨晚,我在這間辦公室裏,熬夜看了一晚上文件。”

    蘇沫一怔,下意識的抬眸看他的俊臉,果然,他的眼睛下方,有淺淺的青色。

    果真,倒是熬夜了。

    但到底是熬夜幹什麽的,這可就說不準了。

    蘇沫咬牙,諷刺道:“顧總可真是‘日’理萬機呀!”

    那個“日”理萬機的“日”字,咬的格外重。

    本來兩人都在怒頭上,心中也都還有疙瘩沒有解開,可沒來由的,顧晨卻被她這副吃醋的小模樣,一下子給逗笑了。

    修長手指,落在她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下,他的聲音,性.感魅惑,低啞好聽的,滾落在她耳畔,氣息曖昧的往她耳朵裏吹著氣,“我是想‘日’理萬機,可昨晚,沒有合適的對象讓我‘日’理萬機。”

    蘇沫氣噎,小臉漲紅,鼓著小嘴道:“你的意思是,要是有合適的,你就‘日’理萬機上了是吧?”

    “是,我是想……‘日’、你、萬機。”

    他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

    蘇沫再聽不懂,就白活了二十五年了。

    她被他禁錮著身子,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他懷裏。

    “你混蛋!”

    小拳頭,砸在他肩頭。

    顧晨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長腿朝前邁了一步,一條長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緊緊貼著她的。

    “蘇沫,你對我的信任,太低了!”

    蘇沫的心,一下子又冷了下來,“剛才,那個女助理的胸,都垂到你手臂上了,你怎麽不讓開?”

    是她對他的信任度太低?

    他恐怕真的不知道,女人在這種事上,完全是零容忍吧?

    顧晨一怔,繼而失笑,目光中卻是有一抹了然,“原來在生這個氣。”

    蘇沫小臉鼓鼓的,很明顯的,氣還沒消。

    顧晨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男人的一隻大手,摟著她的身子,另一隻,輕輕撫著她的小腹,歎息道:“都快三個月了,怎麽還不顯肚子?”

    蘇沫拿開他的大手,“你不要轉移話

    題,我們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

    “你還想要我怎麽解釋?”

    “你昨晚為什麽不去看我?我昨晚一個人在醫院,胡思亂想了半夜。”

    顧晨抵著她的額頭,輕輕歎息道:“我為什麽要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小沫,你就不覺得,昨天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嗎?”

    蘇沫咬唇,她知道,昨天盧海蘭的事情,她的確是懷疑他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媽的事情,我的確不該怪你,但是,我媽的事情,我真的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阿晨,這件事你說不是你做的,我相信。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我媽會自己設計這個陷阱,去汙蔑你。她是生我的人,阿晨,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

    親生母親,哪怕再有不對的地方,蘇沫也有一種信任她的感覺,這種信任,與生俱來,大概這就是血緣的奇妙吧。

    顧晨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談什麽盧海蘭,盧海蘭是他和蘇沫之間的禁忌,現在根本談不得。

    “昨晚,我太氣了,就在辦公室工作了一宿。”

    蘇沫伸手,撫了撫他眼睛下方的青色,“你早晨,怎麽會迴新苑做早餐?”

    顧晨捉住她的小手,在掌心中揉了揉,“我對你的口味比阿姨清楚,你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為了你跟孩子考慮,以後還是我來做飯給你吃。”

    蘇沫心中一暖,抱著他的脖子,靠進他懷裏。

    顧晨問:“午餐有沒有好好吃?”

    蘇沫一被問道這個,立刻心虛了起來,“實在沒有什麽心情,就隨便吃了幾口,就來你這裏了。”

    不說午餐還好,一說午餐,蘇沫覺得有些頭暈。

    顧晨蹙眉,聲音嚴厲道:“任性!”

    蘇沫摟著他的脖子,難得撒嬌的晃了晃他的脖子,“那我們現在吃,好不好?”

    想必,他也沒怎麽好好吃午餐吧?

    顧晨打電話,叫陳兵去訂一品居訂了一些主食和副食迴來。

    滿桌子的小菜和小吃,還有糕點,看的蘇沫食指大動。

    兩人一起吃了不少。

    蘇沫手裏,拿著一塊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吃著。

    可手腕間,忽然一股力道,將她的手腕帶了過去,她手上吃了一半的桂花糕,便進了男人的嘴裏。

    那手指上,還有他薄唇的溫度。

    蘇沫耳根燙熱。

    顧晨垂眸盯著她,“今早我在洗澡,女助理幫我接了電話。”

    “哦。”蘇沫垂著小臉,輕輕應了一聲。

    顧晨又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對我的信任度到底有多少,果然,還是在我意料之中,急不可耐的找上來了。”

    蘇沫抿唇,剛抬頭想反駁什麽,唇瓣,便被這個男人,一下子堵住。

    她被他,輕輕壓在沙發上。

    男人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裸露的肌膚上,點著一簇簇火苗,撩撥著她。

    蘇沫有些意亂情迷,慌亂中,製止住他的大手,“阿晨,不要……”

    顧晨吻著她的小臉,低低啞啞的開口:“我不動你,就摸一摸。”

    蘇沫被這話,撩撥的小臉爆紅。

    顧晨不是個會為了自己的獸欲,會舍得傷害她和孩子的男人。

    這一點,蘇沫深知。

    蘇沫想起,自從她懷孕後,甚至,自從他因為腿部受傷住院後,緊跟著她又懷上雙胞胎,他便再也沒舍得碰過她。

    因為,醫生說她體質太弱,再加上之前兩次流產,很容易保不住孩子。

    所以,顧晨一直不敢胡來。

    算一算,顧晨將近有四個月沒碰過她了。

    就算真的熬不住的時候,他也是不進行到最後一步,然後抓著她的手解決。

    亦或是,去浴室衝冷水澡。

    蘇沫想到這些,一下子動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再拒絕。

    她貼近他懷裏,小聲道:“其實,可以輕輕的欺負的……”

    她的聲音,太弱太弱,弱到他根本以為是幻聽。

    顧晨蹙眉,心中激起一陣喜色,“小沫,你剛才說什麽?”

    蘇沫不願再說第二遍,羞的,將爆紅小臉埋進他懷裏。

    她的聲音,甕聲甕氣道:“我什麽也沒說……”

    剛才那麽羞人的話,肯定不是她說的。

    顧晨淡笑,將懷裏縮成一團的小女人,重新抱到大腿上,他安撫著她,黑眸閃著邪魅的光,“知道你想要,不過現在你和孩子的安危最重要。等過了第五個月,身體穩定後,我會滿足你。”

    蘇沫羞的,小臉滴血。

    “誰、誰想要……?你不許胡說!”

    她隻是怕他,憋太久,憋壞身子,倒是被他,倒打一耙!

    顧晨到底是忍住了,沒有動她。

    而他所說的,摸一摸,也真的隻是摸一摸。

    顧晨抵著她的額頭,歎息著道,“小沫,相信我,嗯?”

    哪怕他們之間,還有盧海蘭的阻隔,可隻要彼此足夠信任和相愛,就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是不是?

    蘇沫點點下巴。

    顧晨坐在辦公室裏的工作,蘇沫便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等著他一同下班。

    隻是,雖然兩個人關係有所緩和,但根本矛盾和問題,其實都沒有解決。

    顧晨沒有說,不介意盧海蘭的事情,隻是暫且的,彼此都沒有談起這個話題罷了。

    蘇沫咬唇,拿著一旁的手機,看了眼通訊錄裏的電話號碼。

    她翻到盧海蘭的電話號碼上,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要跟盧海蘭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能讓盧海蘭再這樣平白無故的誤會顧晨下去。

    就算盧海蘭最後沒辦法和顧晨互相釋懷,可這些事情,是她必須做的,並且,蘇沫的最終心願,自然也是讓盧海蘭放下一切仇恨,不再對顧晨和顧氏有任何報仇的心思。

    她躊躇了許久,才發出去這樣一條短信。

    “媽,你昨天跟我說顧晨派人劫殺你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誤會。我問過顧晨了,我敢保證,劫殺你的人,一定不是顧晨。我也知道媽對他和顧氏都有偏見,可是媽,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顧晨?顧晨不是那種做了卻不敢承認的人,他若是說沒做,就一定沒做。媽,我相信他。”

    蘇沫發完信息後,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盧海蘭一定會迴複她,甚至,會直接打一通電話過來給她洗腦。

    可是該說的,該為顧晨辯解的,她依舊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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