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太,您這又是何必呢?和先生對著幹,您哪迴能討到好處了?”

    蘇沫心裏一直有氣,自從他將她真的軟禁在這個小小天地裏時,蘇沫真的放不下對他的埋怨和恨意了。

    “顧晨這麽做,就是不對,我沒道理向他低頭。”

    蘭嫂唉聲歎氣,勸她:“可先生的話,就像軍令,沒有人能違抗的了的。”

    蘇沫搖搖頭,抱著雙膝,坐在窗邊,還是一口沒吃:“蘭嫂,把飯菜都端走吧。顧晨快要下班了,被他看見的話,會懲罰你的。”

    她和顧晨之間的矛盾,就不必再牽連他人了。

    蘭嫂看了眼時間,先生的確快要迴家了。

    ……

    蘇沫就坐在窗邊,直到空曠的視野裏,出現那輛黑色如獵豹的世爵,她才將視線收了迴來。

    ……

    顧晨從院子裏進來,蘭嫂正把飯菜從樓上端下來。

    一見顧晨,蘭嫂像是做了莫大的虧心事一般,支支吾吾叫了他一聲:“先生……”

    顧晨卻沒有怪罪她私自做飯給蘇沫吃,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直到蘭嫂端著飯菜

    去了廚房,顧晨這才忍不住的開口問:“從早晨到現在,太太什麽都沒吃?”

    先生這麽一問,蘭嫂立刻迴答:“是啊,我甚至勸了太太,讓她吃點兒,她都沒吃。”

    現在,是在拿自己的身體,故意和他對著幹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蘭嫂隻好從廚房退下去。

    也不知,先生要做什麽。

    ……

    蘇沫在樓上臥室裏,竟然驚奇的味道了烹飪的香味。

    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著。

    十五分鍾後,顧晨端著餐盤從樓下上來。

    飯菜的香氣,讓蘇沫咬了咬唇瓣。

    顧晨優雅的坐在臥室沙發上,用起那份精致的晚餐來。

    蘇沫忍不住瞥了一眼。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

    蘇沫把耳朵捂上,直接把臉都埋進了雙膝中。

    顧晨忍著笑意,問:“真的不打算過來吃點?”

    蘇沫繼續強:“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顧晨用餐的動作,頓了一下,放下餐具,交疊起長腿,目光專注的審視著窗前的蘇沫。

    “你什麽時候想通不要跟我離婚,我就什麽時候放你出去。”

    “那如果……我一輩子都想不通呢?”

    顧晨輕輕笑了一下,“那就一輩子在這裏。”

    其實一輩子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不是嗎?

    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

    這樣的顧晨,很偏執,像一個偏執狂。

    蘇沫忽然想起,顧如卿曾經告訴過她,顧晨有躁鬱症,在受到刺

    激後,做法會變得很偏激。

    不知道此時的顧晨,是不是受到病症的影響了。

    蘇沫將臉從雙膝中抬起,扭頭看著他,“那好,我現在想通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嗎?”

    顧晨冷笑了一聲,“蘇沫,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蘇沫咬唇,“可你這樣關著我是犯法的,你不怕哪天我有機會逃出去,真的會把你告上法庭?如果是這樣,到時候你就完蛋了。”

    公眾人物,光是輿論就可以將他壓死。

    顧晨一直是以一個光輝形象出現在大眾眼裏的,如果世人知道他會軟禁妻子的話,會怎麽想他?

    他的一世英名,就可以說毀於一旦了。

    顧晨忽然起身,邁開長腿,朝她走來。

    蘇沫下意識的,往後麵縮了縮。

    男性高大頎長的身軀,傾覆下來,黑影籠罩了小小的她,男人黑眸沉沉的盯著她,自信到了一個自大的地步,“蘇沫,你愛我,所以你不會,更加不舍得。”

    蘇沫不會舍得,將他毀掉。

    蘇沫攥緊了掌心,“既然你知道我對你這麽好,那你這樣軟禁著我,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如果就這樣把你放了,我才會不安。”

    蘇沫惱火的推開他的胸膛,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卻不料,一下子崴了腳。

    身子一下子被一隻大手拽了過去,重重跌入了男人的懷抱。

    一瞬間的怔忪和肢體僵硬,維持了三秒鍾,蘇沫咬唇,輕輕推開他的懷,臉色微紅,別扭的將臉移到了別

    處。

    顧晨目光淡淡的,仿佛沒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記掛在心上,聲音仍舊四平八穩,“去吃飯吧。”

    “哦。”

    蘇沫垂著小臉,下意識的就這麽乖巧的應了一聲。

    瘸著腳,亦步亦趨的往沙發邊上走。

    不料,身子一輕,被人直接騰空打橫抱起。

    “喂,你幹什麽?”

    顧晨寡淡的目光隻在她小臉上停留了半秒,“再明顯不過,我在抱你。

    蘇沫:“……”

    原本如死水的心,竟然不爭氣的悄悄動了一下。

    直到顧晨將蘇沫放在沙發上,把麵前的那份還剩下一份晚餐的大餐盤推到她麵前,挑了挑深眉,薄唇隻吐出一個字:“吃。”

    蘇沫看著那份大餐盤,有些不適應。

    明明就做了兩份晚餐,為什麽非要裝在同一個餐盤裏。

    而且,為什麽……就隻有一套餐具而已?

    他都已經使用過這套餐具,難道還讓她繼續用?就算她不在意,他不是有潔癖?能忍受得了?

    蘇沫愣在那兒,沒動。

    顧晨輕哼了一聲,長指打算將餐盤挪過來,“不吃的話,我扔掉了。”

    蘇沫一下子把餐盤重新搶了迴來,“我吃,誰告訴你我不吃。”

    肚子實在太餓,也容不得她有那麽多的要求和疑惑。

    隻是,在她用著顧晨用過的餐具吃晚餐時,心裏多少都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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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這個男人此刻,還盯著她吃。

    可不得不說,晚餐的味道還真是不錯,也不知是她太餓饑不擇食,還是因為煮晚餐

    的人廚藝真的高明。

    見她吃的很香,顧晨微微垂下臉,靠近了她,問:“好吃嗎?”

    “嗯,味道不錯。”

    一邊吃,一邊下意識的迴答了這樣一句。

    可剛迴答完,蘇沫就發覺有什麽不對勁了,一轉臉,隻見那張冷峻的俊臉離的她很近很近,他微燙的唿吸,幾乎噴薄在她皮膚上,鑽進毛孔裏。

    蘇沫的身子往後挪了挪。

    尷尬的問:“這是你做的?”

    顧晨沒有否認,深深注視了她一眼後,重新將身子坐迴來。

    蘇沫苦笑,在破裂之後對她這麽好,還有什麽意義?

    “顧晨,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的關係已經破裂,不管再怎麽修複,都不可能重新來過……”

    男人的身子,驀然迴身,籠罩在她上方。

    “那你告訴我,剛才你的臉紅是因為什麽,那天晚上為什麽抱著我的脖子主動和我做?蘇沫,你也想和我在一起,不是嗎?”

    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將蘇沫拉進一個進退維穀的地步,四目相對裏,蘇沫發覺她給不出任何答案。

    蘇沫的腳扭了一下,傷勢不輕不重。

    顧晨吩咐蘭嫂拎了醫藥箱上來,聲音不冷不熱的,“腳給我。”

    蘇沫微微咬唇,不動。

    顧晨沉下耐心,彎腰將她的腳從拖鞋裏拿出來,放到腿麵上。

    纖細的腳踝處,微微泛青,沒什麽大問題。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腳踝處輕輕揉,捏了幾下。

    蘇沫微微蹙眉,有些痛意。

    “忍著點。”

    顧晨微微低垂著俊臉,眉心蹙著,神情異常專注。

    不經意之間,蘇沫就快要以為他們不過是正常的夫妻而已。

    顧晨一邊低頭認真幫蘇沫上藥,一邊狀似無意的開口:“從今天起,我會把通訊工具還給你,不過……”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如果你表現令我不滿意,我還是會隨時收迴來。”

    蘇沫一怔,沒料到顧晨竟然會願意將手機還給她,他就不怕她會去法院舉報,舉報他綁架她,甚至偽造病曆書?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遲疑的問:“你不怕我去法院舉報你?”

    顧晨輕輕笑了一聲,語氣清淡,仿佛一點都不在意的說出最嚴重的話來,“如果你去舉報我,那麽作為公眾人物的我,會被貼上有家暴傾向、變太、人渣等標簽,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我。”

    說完,顧晨甚至抬頭淡笑著看了已經呆住的蘇沫一眼。

    “你會嗎?”

    輕飄飄的一聲,連質問都算不上。

    蘇沫從怔忪裏迴神,鼓著勇氣故意說:“會!我怎麽不會?隻要能和

    你離婚,我什麽事情幹不出?我……”

    越說到最後,蘇沫越發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明明……就完全沒有想過要去舉報顧晨。

    他那麽優秀,她怎麽會舍得,將他毀掉。

    就算有再多的不滿和悔恨,蘇沫始終無法做出對顧晨真正具有殺傷力的事情。

    顧晨幫她的腳踝上好藥物後,手掌驀地一把握住她的腳,黑眸抬起,對上她清透的目光,“是嗎?”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顧晨沒再多說,隻是將她的腳放下來,起身離開,“好好休息吧。”

    蘇沫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放我出去?”

    她不可能被他困在這裏一輩子。

    男人挺拔清峻的背影背對著她,頭也沒迴,淡淡迴複:“等你想通為止,或是,懷上孩子——”

    ……

    每天晚上和早晨,顧晨都會纏著她做一遍。

    有時候甚至沒有任何情動,仿佛例行公事一般,隻是為了讓她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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